西方國家捕鯨並不是食用,而是用鯨魚油做照明燃料,進入工業革命後,鯨魚油又成為主要的工業燃料。


    中國早期也用過動物油或植物油做燃料,西漢時期就發現了石油,易經有記載,宋朝沈括才使用石油一詞。


    宋朝也是一個奇葩王朝,石油和火藥已經用於軍事,猛火油就是石油提煉,可戰鬥力卻一言難盡。


    蒙古攻克宋朝,才把火藥帶到全世界,不要單純以為蒙古人統治世界全靠騎兵和弓箭,其實火藥才是大殺器。


    中國是發現石油最早的國家,比世界上其他國家提前千年左右,可惜啊……


    ……


    書歸正題,捕鯨船在海盜船追擊下拚命逃竄,他們隻顧注意後麵的海盜船,開始並未發現大明戰艦。


    三艘大明戰艦突然出現在眼前時,捕鯨船舵手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急忙揉揉眼睛,才發現不是眼花,當時差點嚇暈……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怪船,巨船上沒有風帆,幾根巨大煙囪拖著滾滾黑煙而來,如同怪物相似。


    那時戰艦和商船都靠風帆行駛,根本不存在蒸汽機,捕鯨船當然不了解情況,水手都龜縮到船艙裏不敢露頭。


    三艘戰艦直接從捕鯨船不遠處穿插過去,戰艦帶起巨浪差點把捕鯨船掀翻。


    不用明軍驅趕捕鯨船,等戰艦穿過之後,捕鯨船又看到遠處出現無數艘戰艦。


    頓時嚇屁滾尿流,急忙調整風帆逃竄,他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進入南海半步。


    三艘海盜船上,海盜的組成很複雜,有荷蘭人,西班牙人,德國人,英國人,倭國人,還有一些黑人,頭目乃是倭國人。


    倭國人本來就是海盜,在德川封海之後,他們再也無法迴到倭國,就和南海以及馬六甲附近海盜聯合。


    那些黑人是他們雇傭的士兵,他們不管主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問打劫的是何艦船,隻要給錢就幹。


    這些人在南海打劫多年,作惡多端殺人無數,這段時間沒有遇上商船,最後把目標放在捕鯨船上。


    捕鯨船上水手經常和海裏巨物搏鬥,比商船水手兇悍的多。


    辛辛苦苦搞到的鯨魚油,哪裏舍得拱手相送,他們根本不聽海盜命令,拚命逃竄,絕不停船。


    也是他們運氣好,遇到大明艦隊,不然肯定會被海盜全部擊殺,鯨魚油還能高價賣掉。


    看到捕鯨船逃走,反而出現三艘怪船,海盜船上觀察哨嚇的差點從桅杆上摔下來,急忙向老大山口報告:


    “老大,大事不好,前方出現怪物。”


    常年在海上打家劫舍的山口,手中有槍炮,山口根本不怕海裏怪物,拿出望遠鏡仔細看了看。


    “嘶……”


    剛發現蒸汽戰艦時,山口也嚇一大跳,可很快發現怪船上有人活動,不禁叫道:


    “哪是什麽怪物,分明就是先進的戰艦,若我們能夠得到這種戰艦,將無敵於海上,巴達維亞的戰艦都不敢找我們麻煩。”


    山口被大明戰艦吸引,異想天開想,居然占有蒸汽戰艦,他已經被貪婪衝昏頭腦。


    其實也不能怪他,大明蒸汽戰艦讓任何對手都異常眼紅。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蒸汽戰艦到他們手上如同垃圾,那時隻有大明發現並使用煤炭,他們根本找不到燃料……


    “哈哈哈,兄弟們,這不是怪物,而是先進的戰艦,大家注意,盡量不要開炮擊傷戰艦,我們打接弦戰,隻要登上對方戰艦,這種戰艦就屬於我們……”


    “對,老大說的對,俘虜他們戰艦,以後我們就是海上霸王,巴達維亞都要向我們示好,衝上去……”


    一些藍眼睛高鼻梁的老外們,在聽了山口的話後,也是異常激動,紛紛叫嚷俘虜大明戰艦。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麽激動,一個西班牙人很冷靜,他用單管望遠鏡仔細觀看大明戰艦後,搖搖頭說道:


    “這是大明戰艦,上麵懸掛的是大明龍旗,最好敬而遠之,立即速速離去,不然後果很嚴重……”


    西班牙人話音未落,就被山口狠狠踹上一腳:


    “滾,不要壞老子好事,大明算什麽東西,我們倭國人從來不在乎他們,曾經幾十人能殺到他們國內數百裏,給我衝上去。”


    山口一腳踢翻西班牙人,命令海盜船向大明戰艦衝去。


    三艘戰艦對上三艘海盜船,若他們分兵攻擊,應該不會立即被重創,可他們一起衝向萬曆號。


    在山口的眼裏,萬曆號最牛,這是他第一目標,想一鼓作氣拿下崇禎號。


    他們的意圖被黃蜚一眼識破,幾個海盜居然還想俘虜大明蒸汽戰艦,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黃蜚嘴角露出殘酷的冷笑,他還想從海盜身上撈一筆,抓起對講機:


    “集中火力打掉海盜船風帆,防止他們逃走,再轟擊他們艦體,盡量不要擊沉,船上肯定有好東西。”


    “喏!”


    “轟隆隆……”


    “轟隆隆……”


    ……


    黃蜚一聲令下,三艘戰艦一百多門艦炮,對著三艘海盜船一陣猛烈的炮擊,開花彈實心彈燃燒彈齊射……


    大明戰艦和海盜船的距離,還在海盜船艦炮射程之外,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大明艦炮有如此遠的射程。


    異想天開和明軍大接弦戰,結果還在三裏之外,無數炮彈就轟擊在他們戰艦上。


    “嘭嘭嘭……”


    ……


    甲板上碎屑紛飛,桅杆劇烈搖晃,風帆被洞穿,並起火燃燒,很多水手炮手被擊斃。


    看到明軍火力如此猛,海盜頓時亂作一團,紛紛大叫:


    “老大,明軍開炮了,快逃吧”


    聽到海盜報告,山口急忙大叫:


    “穩住,快穩住,再前進五百米開炮。”


    “轟隆隆……”


    山口話音未落,明軍戰艦快速轉身,又是一輪猛轟,海上命中率雖然不是很高,也有幾十顆炮彈命中海盜船。


    海盜船的二層甲板被擊穿多處,裏麵準備開炮的海盜炮兵,大部分都變成明軍艦炮的炮靶,山口的身體也被一顆實心彈轟成碎肉……。


    山口一死,海盜船的當家人,就變成德國人馬拉機斯,這貨急忙命令海盜船撤退。


    可海盜船上的風帆都被明軍摧毀,沒有絲毫動力,隻能任憑海風吹著在海麵打轉,根本無法逃走。


    此時明軍主力艦隊已經接近戰場,朱慈烺手持望遠鏡,一直在關注著戰局。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海戰,見大明戰艦火力如此猛烈,心裏不禁有些小激動。


    “注意,盡量不要轟擊海盜船水線以下,他們船上肯定有大量金銀,繼續開炮:


    “轟隆隆……”


    黃蜚心裏也想著海盜船上的金銀,擔心海盜船被擊沉,命令艦炮不要擊沉海盜船,炮彈基本都轟擊在海盜船一二層甲板上。


    又是兩輪轟擊,三艘海盜船上活著的人已經不多,連打白旗的德國人都被炮彈炸成碎肉。


    小部分海盜全部都躲在船艙裏不敢動彈,三艘明軍戰艦迅速靠近海盜船,軍兵全副武裝,迅速登上海盜船。


    隻要看到有人,無論他們投降,還是反抗,都會被擊斃。


    幾十個躲在船艙裏的西方海盜,死活不敢走出船艙,還敢開槍反抗,一陣手榴彈炸的他們血肉紛飛。


    明軍士兵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背心,拿著手槍背靠背進入船艙搜尋,很快從船艙裏搜出一百多人。


    其中還有十幾個倭國女人,這些倭國女人衣衫淩亂,長相還不錯,顯然都是侍候這些海盜頭目的。


    黃蜚手一揮,明軍立即讓他們麵對大海都站在船舷旁,突然響起一陣槍聲,海盜帽紛紛摔進大海。


    自古以來,華夏都喜歡以德服人,不知道讓多少國人流血又流淚。


    朱慈烺則不會以德服人,對這些異族沒有必要,他信仰的乃是武力征服,不服就死……


    無論對異族多好,一旦有機會就會背叛,最後傷害我們的人,幾乎都是我們曾經幫助過的白眼狼。


    三船海盜被摧枯拉朽清除幹淨,明軍開始搜尋海盜的寶貝,三艘海盜船上搜出兩百多萬兩金銀,還有大量的珠寶。


    看著堆在甲板上金銀珠寶,黃蜚笑得很開心,在僅有幾人受傷的情況下,能夠全殲海盜,又得到如此多金銀珠寶,誰不開心?


    當朱慈烺他們登上海盜船後,也被眼前情景嚇一跳,他們沒有想到,海盜船裏會有如此多金銀珠寶。


    開心過後,朱成功想到明軍將士傷亡,急忙問道:


    “傷亡如何?”


    “都督,隻要幾人受傷,傷勢不嚴重,用炮轟之後,迅速登船,海盜沒有反應過來,將士們到他們船上。”


    朱成功看向神武皇帝,朱慈烺點點頭:


    “獎勵受傷士兵五十兩銀子,今日所有參戰士兵獎賞十兩銀子,見者有份,全軍士兵每人獎勵五兩銀子,剩下上繳,不過獎勵要拿下巴達維亞後一起發放。”


    “謝吾皇萬萬歲……”


    ……


    巴達維亞現在總督是安東尼範迪門,我們簡稱範迪門,在他監督下,巴達維亞城已經建好。


    巴達維亞城堡一共兩個城門,一個是水門,水門修建在水裏,麵朝大海,與海平麵平行,主要供船隻進出卸貨,城堡所需物資都通過水門進入。


    一個門朝向內陸的城市,通常被稱為城門,乃是陸上交通唯一通道,兩個門都有重兵把守,上麵還有岸炮防禦。


    尼德蘭人在城堡裏開挖兩條運河,裏麵還開挖出兩座可以停泊十餘艘戰艦的內港,內港通向運河,可以進出大海。


    為了控製巴達維亞的香料,範迪門不但盯著葡萄牙人不放,還經常敲打呂宋的西班牙人,幾乎壟斷香料和糖市場。


    範迪門是一個強勢的總督,亞洲國家若想和尼德蘭做生意,必須通過巴達維亞當局,或得到巴達維亞當局的同意。


    外國人不能私自把貨物運到歐洲,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是巴達維亞的堅船利炮。


    強大的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都被他們打壓,其他小國更不用提了。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大明,大明關閉和巴達維亞通商的港口,不允大明子民許和尼德蘭通商,並禁止藩國和巴達維亞通商。


    可並不是所有藩國都聽話,像安南,緬甸等小國,仍然和巴達維亞方麵繼續通商。


    鄭和下西洋之後,大明海軍收縮的很厲害,在海上並不算強勢。


    隻要西方人不入侵大明本土,大明海軍不會幹涉其他國家內政,這也造成一些小國對大明無視。


    範迪門上任巴達維亞總督後,大量招收華工建設巴達維亞城。


    隨著華人越來越多進入巴達維亞,他們用自己辛勤的雙手,不但為巴達維亞發展做出巨大貢獻。


    也讓尼德蘭控製的這個小城鎮,逐漸變成亞洲貨運中心,自己的生活也富裕起來。


    漸漸的,範迪門發現,巴達維亞大部分經濟,幾乎都掌握在明人手中,比如香料生產加工,甘蔗種植和糖的生產加工,幾乎都被明人壟斷。


    歐洲需求的糖和香料,幾乎都來自巴達維亞,後來明人又加入礦產等產業,把巴達維亞經營的更加繁榮。


    當然,無論他們怎麽做,都等於替尼德蘭打工,絕大部分的利潤都被尼德蘭人搜刮去。


    盡管如此,明人和當地土著以及其他國家人相比,還是富裕太多,造成很多人開始仇視明人。


    現在不僅懶惰的土著人仇富,流落在巴達維亞的倭國人和一些西方人,都開始對明人有想法。


    甚至巴達維亞總督範迪門本人,也開始擔心巴達維亞被明人控製……


    在大明發出抵製製裁尼德蘭人後,範迪門感覺尼德蘭人生意相比以前,已經有很大的迴落,達不到過去的一半。


    這時他們開始商量,到底怎麽搜割在巴達維亞明人的韭菜,最後決定煽動土著和流浪外國人,對富裕的明人發動清洗。


    在此期間,已經有少部分明人商店工廠遭到打劫,也有一些明人被他們殺害,但數量不是很多。


    ……


    無論大明艦隊行動那麽隱秘,畢竟艦隊太過龐大,艦隊距離巴達維亞還有一天路程左右,巴達維亞方麵開始得到情報。


    範迪門頭戴黑色禮帽,身穿黑色大領製服,顯得很是幹淨幹練。


    盡管歲月的痕跡已經爬上他的額頭,但高挺的鼻梁和略顯消瘦的臉龐,依舊顯得有些帥氣。


    這個被稱為政治家,軍人,海軍上將和商人於一身的巴達維亞總督,又是整個東印度群島最有權勢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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