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見小姐這樣不珍惜的亂放,寶貝的拿過來,捧在手心,帶點責怪語氣道:「小姐到底是怎麽了,這麽好的事情還愁眉苦臉的,若是大小姐得了,怕她早歡喜的上了天。難不成小姐在後悔沒親手把荷包給孔少爺嗎?」


    江淋沒好氣的睨了眼自己的丫鬟道:「我哪來的荷包好後悔,你把這花拿去扔了,別把這事說出去,免得笑人大牙。」


    石榴一聽要扔,雙手把那瓶握的緊緊的,急急道:「怎麽會沒荷包,小姐的荷包放在奴婢這裏,在小姐上前幫受傷的大小姐她們時,奴婢已經幫小姐把荷包送給孔公子了。」


    「什麽?你把荷包給孔莫了?你哪來的荷包?你送他的時候有沒說什麽?」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如炮彈般的砸向石榴。


    石榴不明就裏的看著想要吃人般的小姐,有些瑟縮的縮了縮脖子,聲音裏滿是委屈:「荷包是夫人放我這的,說怕小姐臉皮薄,不好意思送出去,就讓奴婢給拿著,等看小姐最中意哪家公子就幫著送出去。」


    聽完石榴話的江淋,像個雕像般的矗立,就在石榴擔心小姐怎麽了的時候,覺得丟臉丟到天外去的江淋像個瘋子般的,忽然大聲的尖叫起來:「啊——殺了我吧。」


    國公府裏,小廝抱著一堆的荷包站在書房裏。孔莫轉身嘴角嗪著一抹笑,伸手在他懷裏撿了幾個,拿在眼前看了看,最後又扔迴去,伸手指了一下書櫃:「放那裏去吧。」


    小廝應了聲,在另一個小廝的幫忙下,把懷裏的荷包放到書櫃裏一個雲頂檀木大盒子裏,滿滿的大半盒荷包,俱是這兩年朝花會各家小姐送出的情意。


    等弄好後,兩小廝悄聲退了出去。孔莫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淺藍色錦緞,上麵繡著一隻開屏的孔雀,顏色豐富,神情逼真,可見刺繡人的功力不一般。孔雀雖是雄的,但荷包樣式確是女的。


    想到那丫鬟拿著荷包遞給自己的說的話,孔莫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家小姐常說孔少爺像孔雀,所以特意繡了這個孔雀開屏的荷包給孔公子……」


    剛聽到這個話和看到這個荷包,孔莫又一次懷疑江淋是不是穿越的,可是在看到那精湛的繡藝的時候,孔莫又猶豫了。這真不像一個二十一世紀女人能繡出來的,難不成江淋不是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是民國時期?民國那時候有物理課了嗎?


    抬頭望天的孔莫,沒有發現,隻有這個荷包他一直貼身收著。


    作者有話要說:親,我迴來更新了,真抱歉停了這麽多天,這幾天一直在北方找市場,卻沒看到合適的。昨晚剛迴到浙江,今天開始正常更新。隻是我的店還沒找到,等找到要搬遷,可能也要停更幾天。趁著段時間我都碼點,存點稿。謝謝大家的催更和支持。嗬嗬


    醫學院門口,謝進抱著書箱,不停的在門口來迴的踱步。


    門裏的小廝見了,忍不住的出聲詢問:「謝少爺,這都快到上課時間了,您咋還不進去。」您進去了,我也好關門嘮嗑去。


    謝進停下腳步,怒瞪了一眼冷道:「小爺我愛啥時進就啥時進,要你多什麽話,滾。」


    穿著粗布衣物的小廝,被吼的忙不迭的跑迴門後,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心慌慌的,這平時看著和和氣氣的謝公子,咋也這麽火爆脾氣,早知這樣打死也不上去說話了。


    謝進昨天在朝花會聽聞樹林邊蜜蜂蜇了好多大戶小姐,吳府小姐受傷人數最多,他便擔心江淋是否也受此波及。尤其現在都已經到了上課時間,江淋還遲遲沒出現,人也跟著著急起來。


    這個時候,江淋著背著她特製的布包,小跑著過來。晨曦中,白皙的臉龐淡淡的映出誘人的緋紅,晶瑩的汗珠慢慢的沁出肌膚,很有讓人抬手擦拭的**。


    江淋停下腳步微微喘氣,真是倒黴,為什麽總有各不相讓的堵車事件。


    抬手輕輕的抹了抹額角,才發現有些呆愣盯著自己的謝進,揚起笑臉:「你今天也剛到嗎?」


    愉悅清麗的聲音,把謝進的思緒拉迴來,隻見他微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對,我也剛到,你今天怎麽沒有馬車送來?」


    江淋拾級而上笑答道:「送了,堵在那路口。快進去吧,我今天還要考試呢。」說著揚了揚斜背的書包。


    謝進點點頭,並肩跨過門檻,轉頭問道:「昨天那蜜蜂有沒蟄到你?」


    江淋搖搖頭迴道:「沒有,我沒有去那樹林所以沒有蟄到。」


    「哦,那就好……」


    午飯,學院花園內,一些學子聚在一起,隻聞得一人先說:「聽說甲字班的那個女學子今天考針灸銅人的,不到一刻時間就過關了,那可是三百五十四處穴位,就是我們有名的齊快手,聽說當年也花了半個時辰左右。」


    再有一人略帶刻薄道:「女人本事再大還不是想著攀龍附鳳,你們難道不知道那江淋在朝花會上,恬不知恥的主動跑去坐到孔少爺身邊。現在都在說她,想用救命之恩嫁進國公府呢?」


    「真的假的啊?那還真看不出來,平兒看著嫻靜的一個人,也是存了這麽齷齪的心思。」


    「就是啊,可惜那天我的位置在後麵,前麵發生什麽也看不到,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個人一臉得意的揚著下巴:「這有什麽難,我那妹妹的一個閨蜜認識殿中少監的千金,人家那是親眼所見,我還聽說……」後麵的字被刻意的壓低,眾人的腦袋慢慢的聚在一起。


    和江淋一起站在樹木後麵的謝進,此刻臉色烏黑,眼睛嚴厲地瞪著,好似能穿透那幾顆樹木,燃燒到前麵那些人身上般。


    江淋神情有些黯然,沒有再聽下去,抬腳往另條路上走去。


    一旁的謝進見狀趕緊跟上,走了好一會,江淋忽然停下來,看著謝進有些自嘲道:「跟著我這個不知廉恥的人,會帶壞你名聲的。」


    謝進臉露擔憂道:「別這樣說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是說你的夢想是開一個女子醫館嗎?有這樣夢想的人又怎麽會是想攀龍附鳳的女子。」


    江淋和謝進對視了一眼,低頭嘴角莞爾一笑,輕道:「多謝你相信我,我今天跟夫子請假了,接下來幾天都不會來學院上課了.」


    謝進聞此言,眉心微微皺起,眼露擔心:「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江淋側頭,素手輕撫枝椏淡淡一笑、唇畔勾靨出遙遙不可及的飄忽,輕輕叩響紅唇道:「散心。」說完轉頭看向謝進,眼神裏有著抑不住的揶揄。


    謝進見狀,頭微微的搖了搖,唇畔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笑:「你啊你,換成別人此刻都要煩的不知道該如何了,你還有這心情說笑。」


    江淋素手掩嘴,臉上梨渦淺現,聲音略帶輕快道:「因為煩所以散心不是嗎?」


    郡王府,蓮郡主聽聞哥哥在外打架的事情,匆匆帶著丫鬟趕往上房。


    楊羅一臉倨傲站在房中,前方郡王爺吹胡子瞪眼的正訓著話,一旁的王妃不停說著好話,又給兒子使勁使著眼色,想讓兒子給其父親低頭認個錯,這事也好過去。可今天也不知道這兒子,吃錯了什麽藥,愣是說自己打的對。


    蓮郡主一進去就看到,父王嚷嚷著要家法伺候哥哥,嚇的趕緊上去攔著求情。待父王氣小了些,又轉身作哥哥的工作,其中郡王爺幾次火爆跳起,最後在楊羅不甘不願低頭認錯後,這事才算收了場。


    等一雙兒女出去後,郡王爺才深感疲憊的歎了歎氣。郡王妃上前幫著按摩太陽穴,輕聲問:「到底是什麽女子,讓我們兒子為了她打架」


    郡王爺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後才道:「就是那個治好了孔國公夫人病的那個女大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認識的。今天在酒樓他聽到秦禦史家的少爺和一幫人在說那女人的閑話,二話不說就掄起拳頭去打,把人家打的跟個豬頭一樣,那秦禦史在我麵前足足哭訴了一個多時辰。等下你給人家準備份厚禮送去。」


    郡王妃輕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思付了一下道:「王爺可知道那女子品性,這是我們兒子第一次對一個女子上心,若品性合適,也不防納進來伺候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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