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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清江冷不丁地笑出一聲,驚擾到了蕭笑笑。


    “笑甚?”蕭笑笑好生奇怪,抬眼,睇了他一下,“毛病!”^完**\美**小*\*說\網.22pq


    劉清江心中一悅:嗨!這悶葫蘆終於有響聲了。沒想到,這“響聲”不好應對。笑甚?這真不能迴答。唯一的對策,隻能再陪上兩聲諂笑,劉清江把眼一眯:“嘿嘿!嘿嘿!”


    “德性!怎,看人笑話哩?幸災樂禍!”蕭笑笑感覺,這小子絕對心懷鬼胎,不是笑自己的癡情,就是笑自己的囧狀。


    “no!no!甭把人想歪了!咱劉某人絕不會幹那卑鄙無恥偷雞摸狗乘人之危的事,更不會在思想裏占女人的小便宜。”


    “住口!會不會說話!車裏坐的是女孩,不是女人。”


    嘿,夠逗的!這丫,情緒不怎麽樣,脾氣倒不小,還咬文嚼字這般較真。女孩?什麽意思?哦,尚未進化成女人。哈哈,這是老天給我劉某人準備的一份厚禮。他心裏一喜:真好!真美!


    “噢,對對!你還是女孩!清純如玉的女孩!哈哈,偉大!偉大!”


    ”滾!甚偉不偉大!至於嗎。流氓吧唧的!“蕭笑笑義正詞嚴。


    “千萬甭上綱上線。流氓不敢當,在你跟前,頂多是個賤人。賤人心地純著呢。而且純得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與你搞好睦鄰友好關係,把你變成我的全天候朋友,讓你永遠享受最惠國待遇。”他看向蕭笑,有察言觀色的意思。


    “······”蕭笑笑不語。


    他頓了頓,從腦海裏提煉出個笑點較高的笑話,講了起來——


    有個偏僻的小山村。村裏學生少,一至五年級隻有一名老師。這天,老師得了重感冒,沒人管娃,村長親自上陣替老師管理。村長說:“娃們,今兒個老師不在,大大給你們講課。先考考你們。”


    “好!”娃子們好奇,異口同聲。


    村長說:“你們說說,老虎不吃迴頭食是啥意思?”


    前排的一個男孩站起說:“電視上說過,轉基因食品不好。迴頭食可能是轉基因食品,老虎吃了害怕不會生育。”


    同學們都笑。


    村長心想,現在的娃太聰明了,想象力太豐富。他笑了笑說:“好了,不說這個題了,太深奧,說個簡單的。你們說說,老百姓為啥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坐在後排的男孩搶著說:“大人常說,老牛吃嫰草。老牛還知道吃嫩草呢,兔子肯定嫌窩邊草老,跑出去吃嫩草去了。”


    “滾!這慫娃,和你爺一個球樣,從小不學好。”村長罵道,“怪不得老師被你們氣感冒了。嗨,我也被你們氣糊塗了。“


    講完,劉清江又看向蕭笑笑。


    “······”


    得,沒勁兒。侃了半天,也沒見蕭笑笑逗出個笑臉。這尊活佛,無非是把他的幽默當成了比屁好聽的響聲,毫不留情地給忽略了。她依然我行我素,演繹著她的沉默。臉色,照陰不誤,沒有轉晴的跡象。劉清江瞥了她一眼,心想,靜默,也許是自我療傷的最佳療法。她剛經曆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讓她歇一歇,靜一靜,療養療養,對調理心態,有百利無一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就是他剛接到手的一輛新車,乍開不順,得適應時日。既然是新車,就得有磨合期。你急得跟猴似的,不去磨合,豈不把發動機弄下毛病?——劉清江之所以是劉清江,就在於他的圓滑,靈慧,和善變。這個時候,把蕭笑笑冷處理一下,是他做出的高明決斷。為此,他心裏一樂,打開車載音樂,隨和著哼唱起來。


    雨停了,何時停的,他們未曾留意。迴到本市,天已微亮。昨晚的雨,沒有光顧這裏,路旁的梧桐、花池內的花木,及寬闊的水泥路麵,都毫不濡shi。隻是天空被厚厚的雲層籠罩著,空氣中潮氣濃重,氤氤氳氳,略帶寒意。街道上行駛的車輛慢慢多起來,不過,尚未達到擁堵喧囂的地步。許是周日的緣故吧,城市蘇醒得遲了點。然而,對每一個晨練者來說,星期天如同擺飾品,他們不會因貪睡而放棄鍛煉。這個點兒,正是鍛煉身體的黃金時段。男的,女的,年輕的,年老的,分別散落在人行道上、公園裏,及空曠的地帶上,做著各式各樣的鍛煉:遛狗,散步,跳廣場舞,打太極拳,等等。


    這一幕幕景象,經過甲殼蟲的“檢閱”,都被甩在身後。行至西式快餐店處,發現此店已開始營業,劉清江將車靠在一邊,同蕭笑笑一同步了進去。用完餐,蕭笑笑本想讓劉清江拍屁股走人,該幹嘛幹嘛去,自己將車送去修理廠補漆。但又一想,有個大活人在,幹嘛勞駕自己,有便宜不使,不是她蕭笑笑的風格。於是“發號施令”道:“我打的迴去。麻煩你把車送修理廠,讓快點修。”


    “什麽麻煩!這是必須!我早計劃好了,先送你迴家,再去送車美容。”


    “怎,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笑笑碰車了?”


    “嗬,原來是這樣——怕丟人。哈哈······”劉清江笑得前仰後合,差點背過氣去。少頃又說:“沒事,隻送到小區門口,車不進去。放心,你做的這活兒又不是什麽藝術品,不會有人吃飽撐的,專門出來欣賞你的傑作。哈哈······”


    蕭笑笑白他一眼,欲言又止:興得不輕!隨你便去,願開哪開哪!本宮懶得和你磨嘰。


    事情就是這麽巧,怕什麽就來什麽。車到小區門口,蕭笑笑剛一下車,正好碰見曹母攙著曹父散步歸來。見到蕭笑笑,曹母又驚又喜:“咦,迴來啦閨女。車,車是怎的啦?”


    看見曹家父母,蕭笑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她強忍難受,沒有哭,也沒有言語。說什麽呢,該怎麽說呢,她“嗯嗯”敷衍著,躊躇之間,劉清江趕緊下車,接住了曹母的話茬:“嘿嘿,大媽,讓你見笑了,是我不小心,把車給刮了。”


    這個時候,倘使蕭笑笑殺了人,劉清江同誌說不定也會自告奮勇,攬在自己頭上。


    劉清江的義舉弄得蕭笑笑啼笑皆非,不由地溜他一眼:這貨,還真會糟踐自己。


    “你,你是?”曹母目光疑惑,直視著劉清江。


    “我是小劉。咱在北京醫院見過麵啊。”


    “哦,想起了想起了。咦,笑笑不是跟磊磊一塊旅遊去了,怎跟你在一起?”沒等劉清江迴答,曹母又看向蕭笑笑,“你磊哥呢?”


    怎麽,蕭笑笑就不能跟我在一起?這話大大挫傷了劉清江的自尊心,他心裏很是不爽。好強之人,什麽時候都愛爭口氣,他要讓曹母知道,他的行為,是怎樣的名正言順:“我也去了,笑笑坐我的車,一直跟我在一起。她身體不舒服,我倆提前迴來了。”


    聽聽,笑笑仿佛已經成他的人嘍。這混小子,真混蛋!曹母氣得汗毛都快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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