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暴室的底下,還有一條暗通直通天眼閣。


    文郡王慕容忌正坐在案前,一臉悠閑模樣,手指輕叩著桌案上。


    “如英、若草、喬大山,為了將你們弄進來,彭公公可是等了一個多月呀,這可真不容易。”


    喬大山用力的掙紮著,若在往日,這鐵鏈早就裂了,可今兒的力氣弱了不少,他是中藥了,幾時中的藥,為甚沒了力氣。


    如英、若草麵露驚恐。


    如英道:“你們……是幾時發現我們的?”


    慕容忌笑了笑,“說吧,你是邪教哪派的弟子,師承何人,潛入深宮又所為何事?早前跟著蕭靜妃,後來又幫上了韋氏。”


    都知道了?


    難怪教中說北燕的天眼閣很厲害,他們以為藏得好,沒想還是被曝露了身份,按照北燕皇宮的規矩,淫、亂宮闈,這可是死罪。


    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他們死定了。


    喬大山哈哈大笑,“有本事殺了我啊,殺了我,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慕容忌對身後的審訊人道:“怎麽做,照你的意思來?”


    “諾!”


    審訊人拿著短劍,走近喬大山,手起刀落,隻聽一聲慘叫,竟將喬大山****給割了下來,他搖了一搖,“這可是禍根,你不是想死嗎,聽說沒根的男人死了,來生也做不了好漢。”


    啊——啊——


    痛得鑽心刺骨。


    審訊人手一拋,鐵籠中的餓狗一陣狂吠,他將一團肉丟給餓狗,吠聲消停。


    “你叫喬大山,邪教弟子,燕宮之中眾多細作的頭領,手下所有的宮娥都與你有染,說吧,你們是如何騙過宮中穩婆的耳目,讓她們入宮做了宮娥?而你潛入宮中的目的是什麽?”


    審訊人不緊不慢,拿出一個三丈長的鐵棍,“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會將這根棍子自你的口裏插入,再從你的**裏捅出來,這一兩日你死不了,以你這種自幼習武之人的體魄,至少得五六日才能咽氣。”


    天眼閣要審其他暗人、細作,那有的是方法。


    刑部的刑訊都是上得台麵的,可天眼閣是不上台麵。


    他們隻忠於一人——皇帝,亦隻忠於北燕。


    所有人敢害北燕的人,在他們手裏都是敵人。


    審訊人將鐵棍擦了又擦,“喬大山要做鐵漢不說,來人,將這棍子將人串起來……”


    啊——啊——


    在如厲鬼的唿聲中,喬大山被赤果著身子串在鐵棍上,大口大張,甚是怖人。


    如英與若草嚇得渾身顫栗。


    審訊人厲聲道:“二位姑娘,這刑罰,也合用於你們,誰先說?你們燕京都有哪些同黨?隻要你們的表現好,我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去遼北。”


    如英早就癱軟在地。


    這些人太可怕了,難怪有人說,若是落到天眼閣的手裏,提前咬舌自盡,可她們以為是進暴室,誰曾想到會被蒙了眼到了天眼閣的地牢之中。


    若草道:“我說!我說!與我們一道入宮的有十一個人,領頭的是喬大山,還有一個是宮裏的嬤嬤,這位嬤嬤的兒子就是拜仙教醫長老的座下弟子。嬤嬤是宮中的穩婆,我們十個宮娥全是她給驗的身……”


    “十個人,都有什麽人,將她們的名字、身份都說出來。”


    “如英、若草、惜玉、蓮花、桃紅、嬌杏……”


    審訊人從懷裏拿出一張名單,握著筆勾點著上頭的人選。


    他們都知道了!


    如英嚇得不輕,審訊人的寒眸投來,她忙道:“那穩婆是……是蕭靜妃重用之人,人稱包嬤嬤。嬌杏、桃紅入宮後就在蕭靜妃身邊侍候,蕭靜妃毒害天和皇帝的事敗之後,她們二人就被賜死了。”


    若草繼續道:“包嬤嬤是宮中老人,聽說接生過不少皇子公主,雖然蕭靜妃沒了,她與寧太嬪走得近,可以自由出入宮中,每次就是她給我們傳遞消息。”


    審訊人問道:“宮外還有什麽人?”他又拿出一張紙條,“不要說謊,也不要亂攀咬,我們天眼閣沒有一點本事,不會將你們給請過來。你們現在與韋家扯到了一處,韋家想利用韋氏誕下皇子,扶皇子登基,要誅殺新君,而你們,則是想借這機會掌控北燕。說吧,韋家那邊與你們接頭的是什麽人?”


    若草搖了搖頭,“宮外的人,與我們不一組,聽說是醫長老座下的女弟子做領頭。”


    “你是說名妓風華!”


    鐵棍上頭的喬大山還有神智,渾身疼得厲害。


    拜仙教雖然殘忍,又愛用采、補之術,可對本門弟子還是厚待,但天眼閣的手段太過可怕。


    他們真的查到了怡紅院的風華身上?


    還有什麽是他們不知道的?


    另一邊的暗室裏,慕容忌聽到這兒,“派人捉拿包嬤嬤!”


    “諾——”


    天眼閣行事,有先斬後奏之權。


    就算包嬤嬤是新君的接生嬤嬤,他們亦有特權先拿人。


    不到半日,邪教宮娥俱被抓入室。。


    慕容忌正要與慕容慬稟報,慕容慬打了個手勢,止住他的話,低聲道:“太子宮邪教布下了邪術陣法,太極殿、鳳儀宮俱不例外。”他用嘴捂住嘴,“鳳歌猜測,邪教之中有人會看唇語,而太極殿、鳳儀宮兩處的玄術都有千裏眼之效,隻要我們說話捂嘴,他們就不知道,想到近來,朕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裏,朕心裏,可一點都不好受。”


    他們夫妻在榻上雲雨,對方能不能瞧見。


    想他堂堂帝王,竟被人偷窺,就如吞了一隻蒼蠅。


    “今兒鳳歌,令人移植花木,從地下挖出了一些死骨,你們定王府也要好好查。”


    長陽子正在指揮宮人移植桃、杏之花卉,原來的花木或被鏟除,或被移走。


    慕容忌捂住嘴道:“宮裏的邪教弟子盡數捉拿,其間有一個叫包嬤嬤的,可是宮中的老人,聽說她兒子是邪教弟子。用刑之後,她已招認,說與她接頭的是怡紅院的風華,文房鋪的李墨通,韋家那邊是韋氏家主的寵妾如花。”


    邪教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怎麽捉也捉不完。


    “總壇在何處?”


    “我審問過,幾個女弟子俱說不知,隻說在森林、大山深處,可天下這麽大,有森林、大山的可不少,要尋出來定是不易。”


    慕容忌道:“一一進行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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