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師德,戚蘭亭,司馬良,馬正義漫步在稷下學宮這座城市裏,整個城市分成十八個片區,學生、教師、工作人員的吃穿用度,社會活動,都在這座城市裏。

    這就是個大學城,或者叫學園都市,整座城市,算上須彌芥子、袖裏乾坤開辟出來的空間,算上強者們開辟的依附世界,比司馬良開辟的那個九天九地四大部洲世界加起來都要大。

    三教九流,無人不有,諸子百家,無物不包,蠻夷戎狄也有人在此求學,司馬良這剛剛到這座城市,就看到一個頭角崢嶸的牛頭人在地麵上行走,一隊長相俊美的精靈在遊蕩,按照盤古苗裔的分類法,他們應該是戎人。

    至於高鼻深目的、毛發濃密的、厚口矮鼻的,按照修行方式的不同分為夷、蠻、狄,安置在不同的地方,不過,隻要能將進入學院總部,那不拘出身,不論種族,都是盤古苗裔的精英。

    入華夏者華夏,蠻夷戎狄之所以還存在著,一來他們是妖族、巫教的統治基礎,太古神庭和十二祖巫可不會都讓洪荒中土給化了去,二來,盤古苗裔的名頭響亮,前來依附的戎、狄如過江之鯽,這邊消化了,那邊就又來了。

    十八個片區,按照學院的十八個分院來劃分,德智體美勞五院,文史哲神法五院,工農商軍醫五院,再加上相當於研究生院的崇文院,相當於博士站的石渠閣,儲存檔案的版圖館,就是學院的十八個分院。

    陪著他們敘話的婁師德,正是德育院的副院長。

    德育院,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是教思想道德的,畢竟稷下學宮這個學園都市百家爭鳴,教一個公羊學子“莫如和親便”,教一個墨家學子“親親相隱”,教一個思孟學派學子“法術勢”,教一個程朱學派學子“隨心所欲”,那是要打出狗腦子來的。

    人的道德標準和對道德的解釋不能相統一,但是作為教師的道德標準是可以明文規定的,作為學生的道德標準也是要明文規定的,德育院,就是幹這個的。

    十八個分院,除了作為洪荒中土的最高教育機構,要指導和規範下屬分院、其他門派之外,還得肩負起作為最高學府,也就是教書育人的工作。

    德育院,除了是教導處、招生處、負責教師聘用事務和風紀之外,還作為師範學院,給每一個有誌於教化的學子教授作為教師的關竅和準則。

    不過,這位婁師德,卻不管授課,他是專門負責延請、聘用教師,處理教師問題。

    “這些教師啊,一個個問題大得很,某看學院這麽大的地方,事情也不少,可有些教師事務繁忙,有些教師怪癖嚴重,有些教師性如烈火,有些教師陰鷙詭異,互相之間的矛盾,就夠人喝一壺了。”

    婁師德倒真是跟史書記載上一樣,性情寬厚,待人隨和,一點架子也沒有,某說司馬良、馬正義這兩個還沒恢複實力的強者,就是戚蘭亭這種散仙小嘍囉,也是照顧的麵麵俱到。

    “這學院草創的時候,夫子是第一任院長,顏迴先生是第一人德育院院長,倒是沒有教師敢惹事,後來這兩位繁忙,這教師們可就炸了鍋了。”

    “史學院教昭武九姓風俗習慣的安祿山,三百年前被法學院教刑罰的李林甫搞得焦頭爛額,不得不去位;軍學院教造反綱領的朱元璋,連續打跑了老朱家十三位教師,都是不肖子孫。”

    “哲學院教斷袖文化研究的劉欣,農學院教仙植初步處理的安期生,被商學院教國家幹涉商業的劉徹堵的沒地方去;更別提軍學院了,那裏天天演全武行。”

    婁師德一邊走著,一邊給司馬良他們講述教師之間的趣事,一是為了調節氣氛,而來,也能讓司馬良和馬正義早一點熟悉角色,進入狀態。

    “劉徹教國家幹涉商業?”司馬良在心裏重複了一遍,他能教什麽,教抄家?

    “而且,不光是教師之間有矛盾,學生當中的矛盾也不少,雖然德育院明文規定,上課的時候不能動手,但一下了課,辯論的、罵戰的、單挑的、群毆的,可多了去了。”

    “兩位一個在醫學院,一個在文學院,課程是《人體魔化解析》和《藝文法術化探索》,一定要小心。”

    “人體魔化解析,一般是魔門弟子選修,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魔門弟子是什麽德行。”

    馬正義訕訕笑道,沒敢接茬,魔門弟子是什麽的德行他再熟悉不過了。

    要麽,就是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要麽,就是羅織人罪,請君入甕,口蜜腹劍;要麽,就是人不利己,天誅地滅。

    一個個占有欲極強,掌控力極強,戰鬥精神也不弱,還會見風使舵,從心所欲,有理不讓人,沒理硬勥,可以說是最不好教的學生了。

    好在,魔門的等級森嚴,靠上位對下位的壓製,還能處理,比如血魔,那就是看誰更親近血海,屍魔,那就是看誰更邪性,畫皮魔,那就是看誰造詣更深。

    不過,魔門的這種壓製,往往壓製來壓製去,就把下位者給吞了,比如血魔派著名的開小號戰術,收幾萬個徒弟,都讓他們修血神經,等到要用了,這就是幾萬個血神子化身啊,省時省力。

    就是有點費徒弟。

    “德音老弟那個文學院,就更棘手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學院向來是私鬥最多的地方,軍學院都不如,畢竟有不學十人敵,學萬人敵的儒將,很大程度上減少了私鬥。”

    司馬良也點了點頭,文人相輕,哪怕是王楊盧駱這樣的大家,都在中唐被擠兌的不像話,逼得杜工部寫出了《戲為六絕句》。

    “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翻譯過來就是什麽意思?

    配鑰匙,您配嗎?您配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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