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筠笑著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握進自己掌心裏。


    前兩天拍打戲的時候,簡夏的手背不小心被群演手裏的木劍劃到了。


    雖然是木劍,但大約當時彼此都很投入,力量也大的原因,還是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疼嗎?”傅寒筠垂眸,指腹輕輕地摩挲在那道傷口上,輕聲問。


    “不疼,”簡夏說,“其實很淺的,隻是現在結疤了才看著明顯了點,當時就跟頭發絲一樣細。”


    傅寒筠抬眼看他,想起之前他家裏出事兒時,他毫無怨言地背起一切。


    即便洪流的初始劇本那麽爛,即便後來周禮針鋒相對地進了組,即便明知道自己“病重”,也毫無怨言地到傅家來……


    事實上,簡夏看起來那麽秀美又瘦削,可卻比這世間大部分人都更有擔當。


    從不叫苦,從不喊疼,也從不抱怨。


    “夏夏。”傅寒筠搭在簡夏腰際的那隻手微微用力,將他抱得更緊了些,“要學會喊疼,知道嗎?”


    “嗯?”簡夏愣了下,在他懷裏仰起臉來。


    傅寒筠垂眸看他,漆黑的眼眸極深。


    對上他的視線,簡夏不自覺抿了抿唇。


    今時不同往日,他有人疼有人愛有人可以依靠,他可以喊疼了。


    “其實是有點疼的。”簡夏說,“因為是木劍,本身就沒有殺傷力,所以要把皮膚劃破,需要很大很大的力氣才行。”


    他說一句,傅寒筠的眸色就更深一層,握著他手的力氣卻更加輕柔一分。


    “心疼吧?”今夏忍不住逗他。


    “嗯。”傅寒筠低低地應了一聲。


    隨即他微微低頭,將滾燙的唇瓣印在了簡夏那道淺淺的傷痕上。


    傅寒筠的唇好熱好熱好軟好軟啊,燙的簡夏心頭忍不住地狂跳。


    幸福與感動一點點攀升,好像將他整個人都纏繞了起來。


    他的眼睛晶亮,唇角微翹,情不自禁地想要說出很多很多好聽的話來。


    “傅寒筠,”他說,“我好愛你啊。”


    傅寒筠的動作像是僵了僵,隨即緩緩起身,將簡夏整個兒抱進了懷裏。


    特別特別緊,緊到簡夏幾乎不能唿吸。


    “傅寒筠?”他輕輕地叫了一聲。


    “嗯。”傅寒筠很低地應了一聲,又像是很輕地笑了,“迴家獎勵你。”


    “獎勵我什麽?”簡夏問,“好吃的?”


    好吃的當然是有的。


    決定不管不顧地放下手裏的工作去接簡夏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傅寒筠便沒讓吳姨現做,而是打電話到萊安,讓他們送了些飯菜和甜品過來。


    迴到家時,保溫桶的食物都還熱著。


    簡夏許久沒見大黑和小白,左擁右抱的足足玩兒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舍得撒手。


    不過一個多月沒迴來,院子裏也大變了樣,早春的花染遍了枝頭,到處都是脆嫩的綠葉。


    “這個季節家裏真漂亮。”洗過手在餐桌前坐下時,他忍不住偏頭看著窗外感歎了一聲。


    “夏天也很美。”傅寒筠為他盛湯,“等妖師殺青,你可以多休息一陣子,我們可以一起在院裏的薔薇架下看劇本,聊天,小憩,也可以到樓上打球,遊泳,怎麽舒服怎麽過。”


    “哇。”簡夏猛點頭。


    他還沒享受過這麽悠閑的時光。


    以前一直在讀書,就算放假也要學習寫作業,練舞練琴,後來他母親的病又開始抬頭……


    好像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


    現在隻是聽傅寒筠說一下,他就開始滿心向往了起來。


    “不過,”簡夏喝了半碗湯,忽然想起了什麽,“你每天這麽忙,到時候有時間在家裏嗎?”


    “嗯,有。“傅寒筠點頭,語氣篤定。


    他沒有吃宵夜的習慣,隻陪著用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這會兒正專心看簡夏吃。


    簡夏吃東西也特別可愛,柔軟的臉頰一鼓一鼓,讓人想捏。


    “真的?”簡夏問,有點難以置信。


    “嗯,到時候就妥了。”傅寒筠含笑道。


    簡夏嘴裏含著半塊雞肉抿了抿唇,難掩心潮澎湃。


    傅寒筠說的這麽肯定,那一定是真的了。


    所以,無論外界怎麽說,他隻要相信他就可以了。


    用過餐,兩人一起上樓。


    走到臥室門口時,簡夏忽然拉住了傅寒筠的衣袖。


    “傅寒筠,”他笑,微微偏頭,“要不,今天我們一起洗澡。”


    傅寒筠腳下一頓,片刻後他轉過身來,靠在門上垂眸看他。


    他沒說話,可性感的喉結卻上下滾動了下,薄唇緊抿,一雙眸子一點點變得極深,深到簡夏幾乎不敢與其對視。


    “可不可以?”簡夏強壓著心跳,拉著傅寒筠手指搖了搖,聲音軟得像棉花糖一樣,好像輕輕一碰就能化掉。


    大概沒人能拒絕這樣的簡夏吧?


    心髒砰砰砰地跳動,震得胸口發麻,傅寒筠聽到自己的聲音,很低很悶:“嗯。”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共浴,簡夏一脫了衣服就整個兒都埋到傅寒筠懷裏去了。


    他的心髒緊張的怦怦直跳,和耳畔傅寒筠的心跳聲漸漸重疊在一起。


    浴室裏很安靜,隻要流水的嘩嘩聲,熱水打在身上,燙得人難以遏製般地輕輕戰栗。


    簡夏的唇被堵著,鼻腔裏發出逼人瘋狂的輕哼聲,眼尾飛紅。


    不僅眼尾,他全身雪白的皮膚都如煮熟的蝦子一樣,染上了豔麗的顏色。


    “夏夏。”傅寒筠輕輕地叫他,嗓音沙啞性感。


    “嗯?”簡夏將眼睛打開一線,隻看到水珠順著傅寒筠濃密的眼睫一串串滴落下來,而眼睫之下,他的眸色濃鬱,猶如侵略性極強的野獸一般,微微泛紅。


    “哥~”簡夏像是氣音般叫了一句,將垂在身畔緊張到握成拳的手抬起來。


    “我來。”傅寒筠在他下唇咬了一下,將他的唇瓣扯起來,又放開。


    下一刻,水好像變得更熱了,身體像是被滾燙的液體徹底包裹住一般,簡夏連腳趾都不自覺蜷縮了起來。


    “哥~”他受不住地叫了一聲,尾音猶如長了鉤子一般拉得很長。


    大概有些羞恥,他閉了下眼,隨即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嗯?”傅寒筠沉沉地應,深黑的眸子沉沉地盯著他,抬手揉開他被咬住的唇瓣。


    “不要咬。”他說,嗓音性感,猶如蠱惑,“叫出來。”


    第81章


    “傅寒筠。”簡夏懶洋洋地窩在傅寒筠懷裏, 眼尾尤自有些泛紅,連嗓音都略略帶了些沙,讓傅寒筠想起今晚剛剛吃過的栗子酥。


    又鬆又甜。


    “嗯?”兩人頭抵著頭, 聞言,傅寒筠將視線從簡夏紅潤飽滿到有點異樣的唇瓣上移開, 對上他的眼睛。


    “怎麽不叫哥了?”他問。


    “哥。”簡夏從善如流。


    傅寒筠笑了一聲,低頭在他唇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再這樣我明天沒辦法拍戲了。”簡夏抗議道。


    “不拍了。”傅寒筠說, 湊過來吻他, “賠錢給他們。”


    “那可不行。”簡夏笑著推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曲水老師的。”


    “曲水重要還是我重要?”傅寒筠不為所動, 威脅地在他腰際掐了掐。


    “當然是曲老師重要啦。”簡夏笑眯眯地捋老虎須。


    “哦,曲老師重要對吧?”傅寒筠的手在簡夏腰際作亂, 癢的簡夏笑著四處躲閃, 最後實在沒辦法,隻得邊笑邊連連討饒,“我錯了……哥, 我錯了……你重要, 你最重要。”


    兩個人鬧得氣喘籲籲,簡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到傅寒筠身上, 將自己軟軟的臉頰埋在他頸窩裏。


    “哥,你累嗎?”他問。


    剛才在浴室裏, 傅寒筠可真是挺瘋的。


    平日裏的紳氣質幾乎蕩然無存, 透濕的眉眼鋒利深邃,像是莫名染了層不管不顧的痞氣, 性感的讓人心尖發顫。


    簡夏被他弄得真是毫無還手之力, 隻知道趴在人肩頭哼哼唧唧。


    最後連澡究竟怎麽洗的都已經記不清楚。


    “還好。”傅寒筠說。


    這個角度,隻要微一偏頭, 就可以看到簡夏眼尾那顆極小極小的淺痣。


    這顆痣長得特別精妙,平日裏淺到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他它的存在,可一旦沾了水,就像之前拍攝洪流時化妝師特意點上的那一筆,隱隱約約,將簡夏的一雙眼染得格外嫵媚。


    尤其是那種時候……


    那雙眼睛裏汪著淚,意亂情迷,更是性感的讓人發狂。


    情不自禁地,傅寒筠將自己滾燙的唇瓣重新印在了簡夏的眼尾處。


    “睡吧。”他說,抬手蓋在了簡夏後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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