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天朝,最高的學府是哪一所?

    大家都會以為,是燕京、華清兩所大學,其實,正確答案是,中央d校。

    如果把太學、國子監之流,比於燕京、華清,那麽弘文館就是唐朝的中央d校。

    因為弘文館的館主,一般都是由門下省長官侍中兼任,不僅掌校正圖籍,參議製度沿革﹑禮儀輕重,也教授生徒。

    但是隻選皇族貴戚和高級官員的子弟,學生也隻有數十名而已。

    越過皇城,穿過恭禮門,進入宮城,行至門下省,再往左側走上數百米,便是弘文館。

    碧水環繞,石橋暢通。柳條風迎,畫壁群石。

    經過石橋,跨過那一灣碧色的湖水,便見柳樹垂道,草坪連天,青石鋪路,白石橫臥。

    十二塊長塊白石上,屹立在道路的兩旁,上麵以離而不絕、骨氣洞達的文字,鐫刻著書經佳句!

    石以嶙峋,文以錘銘,文人風骨,儒家大氣!

    駛過綠蔭大道,映入眼簾的,便是顯著唐式風格的灰瓦白牆和高大的門樓。

    門樓上,除了李二陛下禦筆親題的飛白體“弘文館”牌匾,再也沒有過多的修飾,雄渾大氣卻又不失簡潔素雅。

    “這就是弘文館了!”

    程處弼從馬車上下來,感受著弘文館的古色古香,清靜怡然。

    “程棟,少爺我去讀書了,你小子在車上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不過,你小子可注意點,別讓車上那幾壇美酒給丟了!”

    “少爺,盡管直去,小人知道!”

    程棟一拍心脯,應聲答下,然後將車停到固定停放車架的地方去了。

    程棟,車夫程齊二子,程處弼的車夫。

    步入館內,宛如置身於公園之中,抬頭仰望,古樹蒼天,直衝雲霄;低頭俯瞰,翠茵碧草,對日淺笑。

    其間屋舍,三三兩兩,美池桑竹,疏疏落落。

    整個建築群,山水、草木、屋舍、竹花,自然相宜,讓人如同身至桃源仙境一般,天人相合。

    “這還真是一個修書屬文的好地方!”

    程處弼晃晃蕩蕩漫步在館內,享受著館內的安逸怡然。

    “三哥!我靠,是三哥!”

    “三哥,也來讀書了!”

    “廢什麽話,三哥當然也要讀書啊!”

    李震、尉遲兄弟、房俊幾個紈絝,老遠就從書塾裏一眼,看到了程處弼,比見了親爹還積極,馬上跑出來,將程處弼迎了進去。

    “三哥,本來我們還想等下完課,就去你家找你的,昨天如果不是因為嬸嬸......”

    一說到,這裏,一眾紈絝,心領神會地笑道。

    “啊,他就是程老三,程處弼!”

    “就是他,打了魏王李泰和長孫衝!”

    “聽說今天蕭釴沒來上課,就是被他程處弼打的!”

    書塾內的貴族學子都睜大眼睛,打量著程處弼,看看他到底有什麽不同,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

    “今天三哥可是給你們帶來了好東西,等上完課就帶你們去嗨吃嗨喝!”

    從一眾紈絝的圍堵中,出來後,程處弼在書塾環視了一周,尋找自己的位置。

    “對了,三哥我,坐哪呀?”

    “三哥,來,坐這,坐這!”

    “不,坐我這!我這寬敞!”

    “明顯,我這光比較亮!”

    幾個紈絝又是一陣廝逼,看得其他的勳貴子弟都傻眼了,什麽時候見過這幾個二世祖這般光景!

    同樣都是二世祖,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難道說,他程處弼真的很不一般?

    “吵什麽,老子坐角落去!”

    程處弼無奈地吐了一句,自顧自地往後邊的角落走去。

    書塾裏的座位都是三三兩兩,疏疏落座的,不過四十張幾案,有十餘張是空的。

    本來上課的人就不多,更別說都是貴族子弟,有幾個會老老實實來上課,那還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三哥,我給你擦書案!”

    “三哥,我給你擦坐墊!”

    幾個紈絝又是一陣爭先恐後。

    “好了,好了,都給老子滾蛋!夫子要來了!”

    程處弼笑罵一句,搖了搖頭,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上麵早已擺好了筆墨紙硯、以及四書五經。

    “老夫弘文館學士劉伯莊!”

    一名戴著精致的白玉發冠,梳著整齊的發髻,身穿水墨色衣的清秀中年男子,一雙修長潔淨的手上,緊握著一把戒尺,走入了書塾。

    這可是李二陛下賜下的,專打這些個二世祖用的!

    “夫子好!”

    “好,好,請落座!今日由老夫給大家講《論語》之中的“仁”!”

    “孰為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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