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在休息廳的齊耳短發看到自己詐屍後也被嚇了一跳。她還處在美人紳士溫柔的幫她蓋住身體的感動中呢,結果就見自己的屍體跟中了邪一樣濕噠噠的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她忍不住捂臉,兄弟姐妹們,對不起了。詐屍還沒到一秒,齊耳的身體就像個風中的殘葉一樣砸在了浴缸裏,而對方甚至連手都沒來得及伸出來。齊耳:“……”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一秒。眾人默默的把目光看向殷與揚,然後齊刷刷的後退。殘忍,太殘忍了。隨即就見對方卷起之前李是扯下來的窗簾將齊耳詐屍的身體捆了個結實。還沒忘記留一截塞進對方的嘴裏。“你殷哥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鬼。”“臥槽,我人還沒反應過來,鬼就被製服了!”“遊戲體驗感極差(咂咂嘴)不過心裏上爽了。”“嗚嗚嗚……如果我也能在遊戲中匹配到殷哥就好了。”殷與揚迴過頭,昏暗的燈光下,那雙淩厲的眼睛還帶著微散的寒意。其他人都咽了下口水,不敢出聲,李是卻在短暫的怔愣過後,眼裏散發出透亮的光。“等等……門外怎麽沒聲音了?”草莓蛋蛋將臉貼在磨砂的浴室門上,突然,後脖頸像被人拎小雞一樣提著迅速後退,下一秒,玻璃門嘭的碎裂,一截尖銳的空酒瓶隻差一寸就要插進草莓蛋蛋的眼睛裏。他頭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直播間的觀眾也跟著心一緊,好在看到他身後的殷與揚後,安全感迅速攀升。“大……大佬……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草莓蛋蛋欲哭無淚的扒著殷與揚不鬆手,殷與揚看也沒看他一眼,一把甩開他,長腿一抬就抵住了門,然後一用力,浴室門被他從裏麵踢裂了。碎裂的玻璃和木板向男人壓下去,殷與揚隨手扒拉一個人讓對方先出去,入手卻是一頭柔順的長發。他愣了一下,迴過頭,李是因為被他抓住了頭發正俯身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唿吸相聞,李是迤邐的麵孔近在咫尺,嘴角那顆痣近的一側頭就能輕而易舉的吻上。忽然拉近距離的曖昧在悄無聲息中發酵,殷與揚好像又嗅到了棒棒糖的甜味。“兩位大佬這個時候就別談情說愛了!”花花大喊出聲,這個時候除了他們兩個,其餘人已經趁著這個機會跑到了客廳門口。隻是客廳的門怎麽也打不開。殷與揚迴過神,連忙鬆手,李是不緊不慢的起身,長發撩過他的脖頸。“是誰嗑到了我不說!”“啊啊啊啊啊啊!給我親!給我親下去!”“按頭給我親!”“是是的長發,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啊啊啊!】隨著2526瘋狂的尖叫,李是側過頭,身後詐屍的齊耳正濕噠噠的站在他的身後。“哢噠”一聲,對方的腦袋扭到了脖子上,那雙空洞又死氣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啊啊啊啊啊啊!我現在在廁所裏啊!”“救命,外麵好安靜,我好害怕(自己一個人在家)”“我家的狗叫了……不會有什麽髒東西進來了吧……”李是的睫毛抖動了一下,還沒等他動,腰上橫過一隻有力的手臂,他已經被扛了出去。幾個玩家堵在門口吱哇亂叫,殷與揚的身後不僅跟著瘋狂的男人,還有看一眼都能十天睡不著覺的齊耳。他們時間有限,如果昨天那個老奶奶的話是提示的話,他們還要趕在十二點的時候迴到屬於自己的空間。而李是被扛上肩的時候就愣住了。他抬手撫過耳邊的長發,垂下眼就是對方勁瘦有力的腰,還有筆直的長腿,中間的曲線弧度近在他的眼前。還挺翹。扛就扛了吧。李是很懂得隨遇而安。直播間裏一陣尖叫,都快被啊啊啊啊啊啊刷屏了。“恕我說一句實話,是是一個快要奔三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扛了,誰懂!誰懂啊!”“什麽,他年齡這麽大了嗎!”“老男人,嘿嘿……老男人好啊(嘶溜)尤其是長發美人,更好了……嘿嘿……”“我的dna又動了!啊啊啊啊啊啊!殷哥才二十三歲啊!研究生在讀!”“什麽,竟然是年上嗎,在現在年下橫行的世道!我還能看到反差這麽明顯的年上嗎!啊啊啊啊啊啊!”“酷哥,年下酷哥,文學係不愛說話,戴耳釘,穿皮衣的酷哥!(流口水)(陰暗爬行)(扭曲)”殷與揚忽的停下腳步,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前麵的齊耳。對方一身體恤長裙,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裸露在外麵的皮膚泛著滲人的青白聲。“哢噠”一聲,她扶著自己的頭把腦袋掰正了。現在這個齊耳很有可能就是多年前真正死在這裏的男人的女兒。在酒後的家.暴下,對方被砸碎了腦袋,然後被拖進裝滿水的浴缸裏,等男人清醒過後,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了裏麵。但殷與揚又注意到齊耳詐屍之後,她身上青紫交加的傷痕,在她柔嫩纖細的身體上駭人又可怖,無聲的訴說著她曾遭受的傷害。隨即,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男人的戰鬥力似乎沒有齊耳詐屍的屍體看起來可怕。他看起來就隻是一個充滿暴力的男人而已。齊耳那雙尖利冰冷的手向他們伸了過來,殷與揚及時避開,“噗嗤”一聲,齊耳那雙手竟然穿透了男人的腹部。她毫不在意的抽出來,帶出一大塊血肉。男人隨即變得憤怒,拿著空酒瓶向她衝了過去,齊耳反而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隻手不停的捅向他的腹部,“噗嗤”“噗嗤”的聲音一下比一下狠。沒到多久,男人的肚子就被破開,在一陣紅色的馬賽克前,亂七八糟的東西流了出來。“嘔……剛吃完夜宵,謝謝……”“有時候僅僅隻是模糊的馬賽克也是一種殘忍……”趁著這個機會,殷與揚扛著李是到了門口,卻發現門把手都快被他們擰斷了,門也不見打開。他們焦急的看著已經被肢解的男人,總覺得下一個躺在那裏的就是他們了!2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拍拍殷與揚的腰,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而殷與揚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肩上扛了一個人,他僵了一下,將李是放在地上,手背到身後蜷了蜷。李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他屈起指尖敲了敲門,溫聲說:“野菜妹妹在嗎。”其他人眼睛一亮。對啊,門從裏麵打不開,但是可以讓外麵的人將門打開啊!於是他們發了瘋的大喊大叫,其中以小甜心尖利的嗓子尤為突出。但叫了許久,也不見外麵有一點動靜,雨少白著臉絕望的說:“完了,她們一定是跑了。”再看向客廳,那個臃腫的男人已經變成一坨紅色的馬賽克了。死亡的恐懼與視覺帶來的衝擊將人嚇得兩腿發軟,花花和草草像一對亡命鴛鴦一樣抱頭痛哭,草草捂著自己被捅傷的腹部,深情的抓著花花的手。“你放心,就算我死了變成鬼也一定不會傷害你的。”“嗚嗚嗚……草草……”草草仿佛要生離死別般抱著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花花,不禁也落下了兩滴淚珠。這場景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著流淚,草莓蛋蛋也被深深的感動,抹著眼睛想和同伴來一個深情的擁抱,轉頭看到小甜心能夾死人的胸肌,他神情一僵,轉頭麵向了另一邊的雨少。他現在已經對肌肉男ptsd了。雨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一腳踹上了門,“男子漢大丈夫流什麽馬尿!”“哐”的一聲響,正在鞭屍的齊耳緩緩轉頭,將視線看向了他們。雨少渾身一僵,發了瘋的往角落擠,“開門!快開門啊!”李是看了眼客廳紅得十分壯烈的場景,不禁拍了拍雨少的肩。“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的。”還不等雨少露出感動的表情,就見這位高他半個頭的美人,微笑著說:“因為在這之前,他一定會幹掉你。”順著他好看的手指看過去,殷與揚的眼神冷的好像要掉冰碴子。下一秒,他被一隻手推了出去。“你們不是人!你們出賣隊友!”雨少一轉頭,對上了一張七竅流血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