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海吉和帕裏的賭約生效,在薑力和塞炎的見證下,以後每次他們殺死的獵物,都由海吉來扛。

    看著山洞外手牽著手迴來的隊長和醫師大人,海吉隻能認命的點頭同意。

    薑力和大猛一陣偷笑,看著隊長馬上走進山洞,幾個人有眼色的拉著狗子躲進了薑力新開鑿的小洞裏麵。

    這一夜,眾人度過的安詳和溫暖!

    第二日,他們看見了久違的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掛在天邊和雪原的地平線上,太陽並不是火紅火紅的,隻是帶著淡淡的金光慢慢升上天際!

    這一出太陽,每個人的臉上都暖融融的,受夠了下雪的幾人,心情難得的大好!

    給馬兒喂足草料和水,利落的收拾完行裝,幾人開始上路,隻是這次的馬車連銀石的馬都給套上了,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坐在馬車裏的銀石,心情很不自在,作為男人的他應該騎著駿馬,衝在隊伍的最前麵才行!

    不過,他可扭不過自己女人的脾氣,人家虹兒說了他的傷口需要恢複,要不繼續留守在山洞,要不就乘坐馬車,二者隻能選其一!

    其實,他今天偷偷看了自己的傷口,昨天晚上滲血的地方,今早又完美的結痂了,上麵的傷口已經完美的變成了粉色,小女人的醫術另他讚歎,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好了。

    隻是他昏睡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吃了虹兒喂給他的朱果,若是看見,定會想起小時候月阿爸給他講過的改變武力值的大補之物!

    不過, 銀石知道小女人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也不好拒絕坐馬車,一拒絕那女人的眼淚就像天上的細雨似的下個不停,最後還得弄的小女人眼睛疼,他自己也心疼!

    思來想去,還不如聽話乖乖的坐在馬車裏,前麵有薑力和塞炎開路,他也算放心,其實大猛他們幾個人,哪一個都是可以單獨行走整個大陸的人。

    他覺得銀煜從大藍挑奴隸時的眼光太毒辣了,雖然這幾人目前跟著自己,對自己也算死心踏地,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同自己跟銀煜,大紋之間的關係幾乎無異,他還是對銀煜的眼光感到深深的佩服。

    虹看著男人的思緒不知神遊到哪裏?也不對他打擾。

    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低矮山洞,她和這男人定情的地方,心裏隱隱的期望什麽時候能再迴到這裏一次。

    銀石看到小女人呆呆的看著馬車後麵的路,不知道她是不是後悔和害怕,必竟小女人昨天隻是點頭抱了他,並沒有給他什麽實質性的諾言。

    忽然間心裏又不確定了,騰一下的想站起來,卻忘記了自己在馬車裏,“砰~”的一下又碰到了頭頂。

    虹聽到動靜驚慌的迴頭:“怎麽那麽不小心,碰到傷口了嗎?”

    銀石搖頭一雙湛黑的眸子望著她,什麽話也不說,就那樣直直的盯著她,虹覺得他那雙似乎帶著火焰的眸子險些將她融化!

    虹看著她,眼睛裏帶著迷茫的疑問:“怎麽了?”

    “乖虹兒,告訴我,我是誰?”

    虹看著他一副你傻了吧的眼神道:“你不是銀石嗎?”

    男人的眉宇一皺道:“我除了是銀石,還是你的誰,乖虹兒,快點告訴我,不然我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看著男人死盯著她,今天她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肯定是沒完了,再一個說他問的這麽明顯,要她怎麽迴答?

    他擺明了要她說他是自己的男人嘛?這男人,真是… 幼稚鬼……

    天下第一的大幼稚鬼!

    虹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她不說他就傷口疼?那麽疼死他得了,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男人是假裝的。

    驕傲霸道的男人得不到迴答,怎麽肯罷休?再說了,虹再逃能逃多遠?馬車裏就這幾平米的地方。

    銀石一把拉過小女人的手,順勢環上了女人的腰腹,略顯發白的薄唇貼著她的耳骨道:“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是你的誰?”

    虹心裏歎了口氣,這男人整天糾結一個名分,自己也不是天女下凡的美人呀!他怎麽還問的那麽起勁?

    可是,她還真不知道她自己在銀石心裏的重要性。

    所以說,一個驕傲,自尊心極強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那裏碰壁,哪裏還有什麽自信可言?

    銀石還在鍥而不舍的道:“你不知道,我教你,說銀石是我的男人,嗯…?虹兒乖,快說,銀石是我一輩子的男人。”

    虹哪裏受得了,他這樣的撩撥,他的唇舌經意不經意的貼在她的耳骨上,舌尖還偶爾舔舐過她的耳朵,虹的心一酥麻,人也就醉了。

    腦袋暈乎乎的,嘴巴隻能跟著他重複:“銀石,銀石是…是我的男人,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銀石笑了,笑聲震蕩著她的耳膜!

    管他呢?讓他笑去吧!

    雖然受他蠱惑,可她還真沒有到,真正頭腦不清楚的地步,之所以告訴他,他是自己一輩子唯一的男人,也是為了讓他把心放到肚子裏。

    他那麽驕傲霸氣,運籌帷幄,一身風華的男人,怎麽能因為區區一個她,而變得患得患失,自信全無。

    給他一個定心丸,也等於還他一身傲骨,他還是那個受整個領地敬仰的男人,當然,也包括她在內!

    可能銀石也想不到,自己在女人心中已經占了這麽重要的位置,也想不到,在人生的長河裏,從這日之後,他真的成了女人生命裏,唯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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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旁的銀石看到小女人窩在自己的懷裏,模樣羞澀,麵色緋紅,小女人說的話句句應了他的心。

    特別是聽到虹說自己是她一輩子唯一的男人,他心裏的那種驕傲感油然而生,心也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

    兩個人在馬車裏柔情蜜意,前麵的大猛嘴角含著一抹苦笑,不知道他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對那個女人好。

    前路漫漫,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去,能不能找到好的領地?能不能將領地內的族人全部接過去,若這一舉能成,他這一生是否也有了再次擁有幸福的能力?

    一行人之中隻有狗子是無憂無慮的,他的阿爸和阿姆在他十來歲的時候就死光了,留下他和弟弟猴子相依為命。

    小時候狩獵時,他總是跟在銀石他們後麵,當一個跟屁蟲,好撈一些好處保的他和弟弟不被餓死。

    這個習慣一直跟隨他很多年,直到現在也是,說句實話在他心裏銀石不僅,是像他的親大哥一樣的人,他甚至覺得銀石像他的親阿爸一樣,教他狩獵和人生的道理。

    現在最輕鬆的也是他,大猛幾個的人生,哪個不曾經曆家破人亡,顛沛流離?

    隻有他一直在銀石默默的維護下,還保持著天真,蠢萌的性格,這點連虹都看的出來!

    這不,太陽剛升到頭頂他就開始喊餓了…

    一旁的銀石聽見氣的隻搖頭,往年雪季三兩天吃不上飯的時候多了,也不見他喊餓?

    還是虹給他拿了簡安炒的牛肉幹才算作罷…

    其實銀石不怕他餓,也不是心疼食物,他們一路沿著大河往南前行,吃食絕對不愁,就算沒有結餘的獵物,砸開冰層吃魚也餓不死。

    隻是今日走了這麽久,路過的還是雪原和斷斷續續的叢林,還是不見有大山,夜裏沒有山洞過夜,怕是凍著了小女人。

    看銀石的麵色不佳,虹用手指點了點男人的胸口道:“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狗子的也行!”

    銀石伸手捏住小女人作亂的手指,劍眉一揚,黑色的星瞳往上抬了抬似是迴憶道:“小時候,我們都喜歡偷偷跟著大人們去狩獵,

    那時候還小,我們的阿爸都不許我們走出領地的範圍,記得有一次,我和銀煜,黑雲跑到領地外的河邊采甜草,甜草還沒有拇指粗,一半長在河裏,一半浮在水麵上。

    我們每次都是他們拉著我的手,由年齡最大的我下去采甜草,那次我太貪心一把揪住了好多根,使勁往上拔也拔不掉,最後銀煜收不住力,三個人一起跌進了河裏麵。

    我和銀煜兩個人很快就遊了上來,兩個人劫後餘生都嚇的吐了一口氣,一看旁邊怎麽沒有黑雲?這才嚇傻了,一個勁兒的喊也不見他應聲。

    正當我準備跳下河找他的時候,一個比我們高壯的男孩子,把黑雲拖了上來,給黑雲按壓了胸口,吐出好多水,他才活了過來。

    後來才知道,那個男孩沒有家人了,經常一個人領地周圍出沒,我們後來也常和他玩,直到雪季的時候,看他快凍死了,銀煜和月阿爸說了這事,才讓他住進我們的領地。

    他就是大紋,你也認識,就是海娜的男人,從那以後我們四人就成了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這種兄弟之情一直延續到現在。”

    銀石說完轉頭看了看已經睡著的虹,用手撥了撥快要蓋住小女人眼睛的流海,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男人的動作輕柔的不像話,隻怕吵醒了剛睡著的小女人。

    等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們的周圍還是一片叢林,連個起伏的小山包都沒有。

    馬車已經靠著離河流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自己身上蓋著厚實皮毛的被子,平穩的躺在車廂裏,身邊已經不見了銀石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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