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開後, 雖然鬱知秋不能再抽時間去圖書館, 但平時在班裏, 高航經常會過來跟他說話, 上體育課也主動邀請他打籃球。
但是, 鬱知秋不會打籃球。
“你也有不會的東西？”
得知他不會打籃球, 高航心裏嘚瑟了一下, 他還以為鬱知秋沒有不會的東西。
他硬是把少年帶到球場上，“不會沒有關係，我教你, 籃球跟足球最大的區別，就是不能用腳，沒有運球的情況下不能走步, 知道什麽叫走步嗎, 就是你抱著球的時候，不能……”
高航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 身為一個熱愛運動的boy, 他在打球方麵可是專家。
其他男同學看到鬱知秋, 都特別佩服高航, 他到底怎麽把班裏的冷麵學霸請來的。
“總之, 規則大概就這些吧, 可能你一開始聽了會有點蒙，打幾場就記住了……”
鬱知秋：“我記住了。”
高航：“？？？”
“打球跟讀書不一樣，記住規則隻是入門。”高航攬住他的肩膀, “我們分兩批人打一場, 怎麽樣，我帶帶你咱們一組，敢不敢。”
高航沒有給鬱知秋拒絕的機會，不等他同意，就已經開始劃分人數，沒多久一場比賽就已經開始了，別的隊員開始進攻，隻有少年站在原地，似乎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時候，一顆球傳了過來。
眼眸一閉一開之間，剛才高航說過的規則在腦子裏迴放，對應著他現在的形勢。
他邁腿跑起來運球，隨著比拚漸入高峰，一些同學跑過來圍觀，給他們喊加油。
後來，有人攔在鬱知秋麵前。
他的一個錯誤判斷，導致球被對方的隊友搶走，一個轉身跳起來漂亮地投籃。
“切。”高航卻毫不在意，這個投籃並沒有影響他的發揮，後麵他自己進了兩顆球，但比分一直互相牽製，沒有辦法拉開距離。
最後，鬱知秋這隊輸了。
隻差了一分惜敗，不過帶著鬱知秋這個新手，能拿到這個比分已經實屬不易。
“沒事，你是第一次打，以後有時間我再帶你練練，多打幾次球技就進步了。”高航過來安慰他，安慰學霸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總覺得雖然輸了，內心卻有種莫名成就感。
“再打一次。”鬱知秋道。
“昂？”
鬱知秋的話讓高航詫異，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難道學霸接受不了輸了的現實。
“其實輸了也不要緊，這隻是……”
“再打一次。”他重複道。
“行。”高航決定滿足他，知道讓學霸認輸是件難事，吆喝著哥們重新準備上場。
很快，第二次比拚開始了。
高航知道鬱知秋不服，但作為新手他不服也有沒辦法，打籃球就是靠平時練出來的，各種處理的方式都需要經驗，學會打球的規則和擅長打球，那是天差地別的一件事情。
然而，高航很快知道自己錯了。
他發現這一次，鬱知秋的攻勢很猛，雖然動作看起來不熟練，卻每次都能巧妙躲過圍堵，還學會了假姿勢，騙過對方球員好幾次，後來趁機把球傳給高航，讓他進了第一個球。
“見鬼了，你真的是鬱知秋？”
高航被他嚇了一跳，但緊接著他就被人圍堵了，趕緊把球傳給其他球員，後來另外的人將球傳給鬱知秋，鬱知秋轉身跳起投籃。
收獲一個完美的進球。
高航看著鬱知秋漂亮的投籃姿勢，怎麽看怎麽熟悉，直到身邊有人提醒他。
“高哥，他什麽時候學了你的絕技。”
原來，這是高航擅長的投籃姿勢，由於他使用的頻率有點高，而且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自然而然成了高航的標誌性動作。
“靠，我就覺得奇怪。”
而且隨著他後麵的觀察，他發現鬱知秋不僅學了他的動作，還學了其他人的，原來他上一場反應這麽慢，是在觀察學習他們？
這個少年真的是個怪物。
這一場，對方輸得一塌糊塗。
場外的同學們不斷歡唿，尤其是那些女同學，鬱知秋這次又發射了一波魅力，高航看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什麽時候也能這樣。
“你怎麽這麽快偷學了我們的技能。”等鬱知秋過來，高航迫不及待地吐槽。
“不是偷學。”他道。
沒錯，他是光明正大地學。
一時間，高航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鬱知秋的這半個學期，高航的成績就沒掉下來過，最高興的莫過於班主任了，期中考試他們班平均分全校最高，而且跟第二名拉開不小距離。
而期中考試不久後，期末考試也快到了。
由於下學期就要升初三，初三的壓力一下子就大了，為了祭奠他們即將過去的快樂時光，有人提議幹脆全班同學搞一次聚會。
這個提議一說出來，當即得到許多同學的支持，甚至馬上就開始各種安排了。
當然，時間定在期末考後。
高航作為班裏具有領導能力的人，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他，馬上就出謀獻策，比如說到時候搞什麽活動，怎麽搞比較好之類。
他還主動調查同學們喜歡吃的食物，沒多久走到鬱知秋桌前，“你喜歡吃什麽？”
“我不去。”少年說道。
“不去，為什麽？”
鬱知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知道他現在很詫異，甚至不敢置信，“沒有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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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全班的聚會，大家都要參加。”
“老師沒有說過必須參加。”
這話直接把高航一噎，他們自己組織的聚會，難道還需要老師來幹涉才參加？
“為什麽不來，在家待著那麽無聊。”
反正高航在家經常無所事事。
鬱知秋抿唇，沒有迴答，這時候預備鈴響了，高航“嗖”地一下迅速迴到座位。
下課後，鬱知秋迴了家。
今天下車進了門，他就看到沙發上穿著旗袍的美麗女人，正抱著女孩有說有笑。
少年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母親。”他站在女人麵前。
“哥哥，你迴來了。”鬱千夏先跟他打了招唿，從母親懷裏跳下來跑到他的麵前。
“迴來了？”女人抬了抬眼皮，“那就一起吃飯吧，千夏也是剛剛下課迴來。”
“好。”他微微點頭。
三個人難得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鬱千夏跟母親親近，吃飯的時候也挨著她，吃到不喜歡的蔬菜，還撒嬌說能不能不吃了。
母親揉著她的腦袋，跟她科普吃這些蔬菜的好處，吃了才能身體健康長高高。
她們，就像其他的母女一樣。
鬱知秋握著刀叉的手泛白，他也想像妹妹那樣跟母親說話，聊了自己的心情，但多年來的各種教條，束縛著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他根本沒辦法，學妹妹那樣跟母親說話。
“我吃飽了。”他站起來道。
“嗯。”女人眼睛都不抬一下，幫女孩整理著淩亂的辮子，幫她把頭發絲別到耳後。
這樣的畫麵，刺痛著少年的眼睛。
鬱知秋依稀還記得，小時候他曾經聽見過母親跟父親劇烈爭吵，母親斥責父親把他教得不像個孩子，覺得他更像是一個大人。
這樣的孩子，她已經沒辦法把他定義為孩子，況且父親也不容許她的溺愛，覺得溺愛會毀了一個人，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裏，她隻疼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兒，隻把她當成孩子。
而他，早就被拋棄了。
……
班裏準備組織的這次聚會，得到了全班同學的支持，當然並不包括鬱知秋。
高航第一次勸說失敗，他沒有氣餒，反倒越挫越勇，勢必要讓少年迴心轉意。
“你真的不來嗎，高三我們就要重新分班了，下學期我們可能就不是同班同學了，你難道不會舍不得我嗎，你怎麽這麽狠心啊。”
“以你的成績，還會在一班。”鬱知秋說道。
高航：“……”雖然聽見他這麽說心裏有點高興，但自己可是在勸他參加聚會啊摔。
“你看我們都沒一起出去玩過，朋友不都是經常一起玩，這次聚會你真的要來。”
“不去。”他收拾書包走出教室。
高航在後麵扼腕，他還沒見過這麽難勸的人，好幾個內向的都被他勸著參加了。
“知秋，秋哥，你就參加唄……”高航背上書包追了上去，在大門口看著少年上車。
於是今天，他又失敗了。
鬱知秋迴到家，被管家告知父親已經迴來了，正在書房等著檢查他最近的功課。
他抿了抿唇，隨後直接上樓。
對於父親檢查功課這種事，鬱知秋已經習以為常，隨時隨地做好被檢查的準備，今天這次也一樣，所以很順利地通過父親的檢查。
“最近，學校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檢查完功課後，父親問起學校的事情，鬱知秋以往都是直接說沒有，但是這一次他沉默了，而這片刻的沉默，讓中年男人挑眉。
少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班裏的同學，打算在期末試過後舉行一次聚會。”
“你想參加？”中年男人問道。
鬱知秋知道自己應該迴答“不想”，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父親隻想聽到這個答案。
但是這次，他莫名不想這樣迴答。
“想……”隻是他剛說出口就被打斷。
“拒絕掉。”中年男人居高臨下盯著他，就像巨人從高處睥睨著一隻螞蟻，“那種小孩子才玩的遊戲，你沒有必要摻和到一起，如果你有這個時間，我想我應該提高對你的要求。”
父親的話，讓他的心微微發涼。
“是。”鬱知秋迴答。
但是, 鬱知秋不會打籃球。
“你也有不會的東西？”
得知他不會打籃球, 高航心裏嘚瑟了一下, 他還以為鬱知秋沒有不會的東西。
他硬是把少年帶到球場上，“不會沒有關係，我教你, 籃球跟足球最大的區別，就是不能用腳，沒有運球的情況下不能走步, 知道什麽叫走步嗎, 就是你抱著球的時候，不能……”
高航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 身為一個熱愛運動的boy, 他在打球方麵可是專家。
其他男同學看到鬱知秋, 都特別佩服高航, 他到底怎麽把班裏的冷麵學霸請來的。
“總之, 規則大概就這些吧, 可能你一開始聽了會有點蒙，打幾場就記住了……”
鬱知秋：“我記住了。”
高航：“？？？”
“打球跟讀書不一樣，記住規則隻是入門。”高航攬住他的肩膀, “我們分兩批人打一場, 怎麽樣，我帶帶你咱們一組，敢不敢。”
高航沒有給鬱知秋拒絕的機會，不等他同意，就已經開始劃分人數，沒多久一場比賽就已經開始了，別的隊員開始進攻，隻有少年站在原地，似乎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時候，一顆球傳了過來。
眼眸一閉一開之間，剛才高航說過的規則在腦子裏迴放，對應著他現在的形勢。
他邁腿跑起來運球，隨著比拚漸入高峰，一些同學跑過來圍觀，給他們喊加油。
後來，有人攔在鬱知秋麵前。
他的一個錯誤判斷，導致球被對方的隊友搶走，一個轉身跳起來漂亮地投籃。
“切。”高航卻毫不在意，這個投籃並沒有影響他的發揮，後麵他自己進了兩顆球，但比分一直互相牽製，沒有辦法拉開距離。
最後，鬱知秋這隊輸了。
隻差了一分惜敗，不過帶著鬱知秋這個新手，能拿到這個比分已經實屬不易。
“沒事，你是第一次打，以後有時間我再帶你練練，多打幾次球技就進步了。”高航過來安慰他，安慰學霸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總覺得雖然輸了，內心卻有種莫名成就感。
“再打一次。”鬱知秋道。
“昂？”
鬱知秋的話讓高航詫異，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難道學霸接受不了輸了的現實。
“其實輸了也不要緊，這隻是……”
“再打一次。”他重複道。
“行。”高航決定滿足他，知道讓學霸認輸是件難事，吆喝著哥們重新準備上場。
很快，第二次比拚開始了。
高航知道鬱知秋不服，但作為新手他不服也有沒辦法，打籃球就是靠平時練出來的，各種處理的方式都需要經驗，學會打球的規則和擅長打球，那是天差地別的一件事情。
然而，高航很快知道自己錯了。
他發現這一次，鬱知秋的攻勢很猛，雖然動作看起來不熟練，卻每次都能巧妙躲過圍堵，還學會了假姿勢，騙過對方球員好幾次，後來趁機把球傳給高航，讓他進了第一個球。
“見鬼了，你真的是鬱知秋？”
高航被他嚇了一跳，但緊接著他就被人圍堵了，趕緊把球傳給其他球員，後來另外的人將球傳給鬱知秋，鬱知秋轉身跳起投籃。
收獲一個完美的進球。
高航看著鬱知秋漂亮的投籃姿勢，怎麽看怎麽熟悉，直到身邊有人提醒他。
“高哥，他什麽時候學了你的絕技。”
原來，這是高航擅長的投籃姿勢，由於他使用的頻率有點高，而且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自然而然成了高航的標誌性動作。
“靠，我就覺得奇怪。”
而且隨著他後麵的觀察，他發現鬱知秋不僅學了他的動作，還學了其他人的，原來他上一場反應這麽慢，是在觀察學習他們？
這個少年真的是個怪物。
這一場，對方輸得一塌糊塗。
場外的同學們不斷歡唿，尤其是那些女同學，鬱知秋這次又發射了一波魅力，高航看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什麽時候也能這樣。
“你怎麽這麽快偷學了我們的技能。”等鬱知秋過來，高航迫不及待地吐槽。
“不是偷學。”他道。
沒錯，他是光明正大地學。
一時間，高航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鬱知秋的這半個學期，高航的成績就沒掉下來過，最高興的莫過於班主任了，期中考試他們班平均分全校最高，而且跟第二名拉開不小距離。
而期中考試不久後，期末考試也快到了。
由於下學期就要升初三，初三的壓力一下子就大了，為了祭奠他們即將過去的快樂時光，有人提議幹脆全班同學搞一次聚會。
這個提議一說出來，當即得到許多同學的支持，甚至馬上就開始各種安排了。
當然，時間定在期末考後。
高航作為班裏具有領導能力的人，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他，馬上就出謀獻策，比如說到時候搞什麽活動，怎麽搞比較好之類。
他還主動調查同學們喜歡吃的食物，沒多久走到鬱知秋桌前，“你喜歡吃什麽？”
“我不去。”少年說道。
“不去，為什麽？”
鬱知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知道他現在很詫異，甚至不敢置信，“沒有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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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全班的聚會，大家都要參加。”
“老師沒有說過必須參加。”
這話直接把高航一噎，他們自己組織的聚會，難道還需要老師來幹涉才參加？
“為什麽不來，在家待著那麽無聊。”
反正高航在家經常無所事事。
鬱知秋抿唇，沒有迴答，這時候預備鈴響了，高航“嗖”地一下迅速迴到座位。
下課後，鬱知秋迴了家。
今天下車進了門，他就看到沙發上穿著旗袍的美麗女人，正抱著女孩有說有笑。
少年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母親。”他站在女人麵前。
“哥哥，你迴來了。”鬱千夏先跟他打了招唿，從母親懷裏跳下來跑到他的麵前。
“迴來了？”女人抬了抬眼皮，“那就一起吃飯吧，千夏也是剛剛下課迴來。”
“好。”他微微點頭。
三個人難得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鬱千夏跟母親親近，吃飯的時候也挨著她，吃到不喜歡的蔬菜，還撒嬌說能不能不吃了。
母親揉著她的腦袋，跟她科普吃這些蔬菜的好處，吃了才能身體健康長高高。
她們，就像其他的母女一樣。
鬱知秋握著刀叉的手泛白，他也想像妹妹那樣跟母親說話，聊了自己的心情，但多年來的各種教條，束縛著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他根本沒辦法，學妹妹那樣跟母親說話。
“我吃飽了。”他站起來道。
“嗯。”女人眼睛都不抬一下，幫女孩整理著淩亂的辮子，幫她把頭發絲別到耳後。
這樣的畫麵，刺痛著少年的眼睛。
鬱知秋依稀還記得，小時候他曾經聽見過母親跟父親劇烈爭吵，母親斥責父親把他教得不像個孩子，覺得他更像是一個大人。
這樣的孩子，她已經沒辦法把他定義為孩子，況且父親也不容許她的溺愛，覺得溺愛會毀了一個人，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裏，她隻疼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兒，隻把她當成孩子。
而他，早就被拋棄了。
……
班裏準備組織的這次聚會，得到了全班同學的支持，當然並不包括鬱知秋。
高航第一次勸說失敗，他沒有氣餒，反倒越挫越勇，勢必要讓少年迴心轉意。
“你真的不來嗎，高三我們就要重新分班了，下學期我們可能就不是同班同學了，你難道不會舍不得我嗎，你怎麽這麽狠心啊。”
“以你的成績，還會在一班。”鬱知秋說道。
高航：“……”雖然聽見他這麽說心裏有點高興，但自己可是在勸他參加聚會啊摔。
“你看我們都沒一起出去玩過，朋友不都是經常一起玩，這次聚會你真的要來。”
“不去。”他收拾書包走出教室。
高航在後麵扼腕，他還沒見過這麽難勸的人，好幾個內向的都被他勸著參加了。
“知秋，秋哥，你就參加唄……”高航背上書包追了上去，在大門口看著少年上車。
於是今天，他又失敗了。
鬱知秋迴到家，被管家告知父親已經迴來了，正在書房等著檢查他最近的功課。
他抿了抿唇，隨後直接上樓。
對於父親檢查功課這種事，鬱知秋已經習以為常，隨時隨地做好被檢查的準備，今天這次也一樣，所以很順利地通過父親的檢查。
“最近，學校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檢查完功課後，父親問起學校的事情，鬱知秋以往都是直接說沒有，但是這一次他沉默了，而這片刻的沉默，讓中年男人挑眉。
少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班裏的同學，打算在期末試過後舉行一次聚會。”
“你想參加？”中年男人問道。
鬱知秋知道自己應該迴答“不想”，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父親隻想聽到這個答案。
但是這次，他莫名不想這樣迴答。
“想……”隻是他剛說出口就被打斷。
“拒絕掉。”中年男人居高臨下盯著他，就像巨人從高處睥睨著一隻螞蟻，“那種小孩子才玩的遊戲，你沒有必要摻和到一起，如果你有這個時間，我想我應該提高對你的要求。”
父親的話，讓他的心微微發涼。
“是。”鬱知秋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