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路思言走過去開門:“你怎麽來啦!!”


    路思言累了一天,見到簫聲不自覺地啟動撒嬌技能,他摟著簫聲的腰把門關上,像個樹懶一樣抱著簫聲不撒手。


    “對不起啊,今天開會手機靜音,忘了打開了,沒有聽到你的電話。”


    簫聲也奔波了一天,但是此刻他的小言抱著他撒嬌,疲憊都煙消雲散,他拍拍路思言的背:“沒關係,餓不餓?”


    “餓!”路思言抬頭看他。


    簫聲舉起自己帶的東西:“看,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壽司。”


    路思言高興得給簫聲猛親。


    吃完之後兩人迴家,路思言跟簫聲說了公司現在的情況。


    “總覺得現在路氏是我的責任,但是我還沒有那個本事去接手,一想到我當路氏的總經理,第一感覺是壓力好大。”


    路思言癱在副駕駛。


    簫聲想了想,“那不如這樣,把新能源獨立出去,讓那幫激進派去搞新能源。”


    路思言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們不會願意的,這對他們來說也有風險,萬一搞不起來呢?”


    “那放在路氏這裏,讓你來搞就不怕了嗎?”簫聲問。


    路思言解釋:“因為隻有我在,這個項目成不成就都是我來擔責,我身為繼承人,做黃一個項目……欸,不對。”


    “什麽。”


    路思言突然想到了什麽,興奮地做起來,跟簫聲說:“與其這樣,不如我帶著新能源獨立出去,路氏的生意很穩定,就按照保守派的意見來,施行輪流ceo,我自己的也是其中一個,然後我的重心放在新能源上,如果做成了,我坐路氏的總經理位置心服口服,如果沒成,我也在他們的要求下完成了曆練幾年再接手的目標。”


    兩人討論著,都覺得這個中和方案可行性不錯。


    尤其是路思言現在也對新能源很感興趣。


    方案很快就通過了董事會,緊接著adam和達叔都出國了,達叔出國那天路思言和簫聲都去送他。


    達叔並沒有說自己要去哪裏,之說穩定下來會聯係他們。


    這一去,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麵,達叔早已厭倦這些名利場的勾心鬥角,人際關係。


    路思言帶著新能源獨立出去,簫聲的拉力賽也如期舉行。


    兩人每天早上出去上班,下班了迴家抱著睡覺。


    很快,張昕那邊準備開庭了。


    這個案子在決定翻案之後,就開始出現很多報道,據說是黃岩為了造勢,給對方壓力散播出來的。


    圓桌案涉及娛樂圈,關注的民眾很多,熱度高居不下,在開庭之前的這半個月裏,大家都以為這次會順利。


    路思言和簫聲這裏雖然也有一些壓力,但是關鍵人物還是沒有任何一樣異樣,也就放下心來。


    一天之後就是正式的開庭時間,黃岩約了大家晚上一起吃飯。


    路思言和簫聲因為工作太忙,到晚上八點多才趕往黃岩家裏。


    黃岩現在是租住在一個偏別墅區中,從路思言公司開車過去要將近一個小時。


    路上路思言太困了想要睡一會兒,沒想到剛把座椅調下來,路思言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跟簫聲說:“黃岩主編。”


    “喂?黃主編怎麽了?”路思言問。


    電話那頭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有劈裏啪啦的響聲,有點像森林著火的聲音。


    “路思言,簫鬱河跟你在一起嗎?”黃岩聲音有點沙啞,悶悶的。


    路思言說是。


    黃岩:“咳咳,出事兒了,剛剛別墅突然起火,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縱火,我給你說一個地址,你去看一下人有沒有事,我聯係不上她。”


    路思言馬上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好,黃主編,你們沒事吧?”


    黃岩:“沒事,電腦都拿出來了,你們快去。”


    路思言收到地址,馬上和簫聲調轉車頭,往黃岩說的位置去。


    “聲哥,我心裏有點……”路思言不安道。


    簫聲這幾天也收到很多壓力,明著暗著要跟他見麵,簫聲清楚他們要找自己是為了什麽,都婉拒了。


    “沒事,先到地方看看。”


    他們沒有見過那個女明星,而且在之前討論案子的時候也不會直接說她的名字,隻用“女明星”著三個字代替。


    這樣是為了對她的身份保密,這個住址也十分保密,出了上麵的人,就隻有黃岩和張昕知道。


    就連這個案件的代理律師都不知道她住在哪裏。


    位置距離黃岩家不算太遠,很快就趕到了。


    這是個很老的社區,居住在這裏的也大多是之前在這附近的鋼廠工作的爺爺奶奶。


    人很少,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路思言和簫聲到小區樓下,發現那一間是開著燈的,但是黃岩所說的在樓下小賣部值守的人並不在。


    “不好。”簫聲察覺不對,趕緊上樓。


    “有人嗎?”


    路思言和簫聲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迴應,簫聲沒辦法隻好抬腳開門。


    路思言跟進去,發現客廳茶幾上有吃的喝的,廚房裏還有剛蒸好的米飯。


    “聲哥,你看,這個電飯煲都還是暖的。”路思言查看著廚房的東西。


    兩人心裏有預感,她可能也出事了,或者……她害怕了,跑掉了。


    路思言和簫聲給黃岩打電話,開車去跟他們集合,剛剛在電話裏黃岩說他們沒有事,但見到了人才發現,黃岩和律師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好在張昕沒有什麽大礙,當晚就出院了。


    但是明天就要開庭,現在人證不見了。


    幾個人焦慮到半夜,警方那邊說是有了線索,但是不方便透露。


    路思言和簫聲做不了什麽,隻能迴家等著。


    已經是淩晨兩點多,兩人都很累,簫聲硬撐著開車。


    路思言心裏做著最壞的打算,“聲哥,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是不是意味著翻案沒有什麽勝算。”


    簫聲:“按張昕之前說的,物證也不少。”


    路思言:“那些貪汙行賄的罪是嗎?”


    簫聲嗯了一聲。


    那這就不算是給圓桌案翻案了。


    “小言。”簫聲突然說話。


    “嗯?”


    “好難。”


    “是啊。”路思言輕聲道,他垂著眼眸,濃密的眼睫毛擋住眼睛,看不出此時的情緒。


    簫聲:“你還記得高原嗎?”


    路思言點點頭。


    “她現在在哪?”


    簫聲:“我也不知道,她隻聯係過我一次,就是拜托我收留你。”


    路思言隻知道她和母親認識,是黃岩的師姐,其它的都不知道。


    “她能當證人嗎?”路思言隨口問。


    簫聲:“我母親走之前,叮囑我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她,提起你母親,可能是為了保護我,也可能是為了保護她。”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徹夜難眠。


    但是開庭在即,就算沒了人證也要上,路思言和簫聲也推掉了公司所有的事情,在法庭坐下。


    走到法院門口,簫聲突然讓路思言停下來。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機來,路思言認出那是簫聲還在修車廠的時候用的那個老人機。


    “什麽?”路思言接下。


    簫聲:“這裏麵有個電話,是當初高原聯絡我用的電話,我查過,不是公共電話。”


    “什麽意思。”


    “如果你想的話,我覺得可以找到她。”


    路思言抬頭看著簫聲,手裏拿著那個老人機摩挲了幾迴,笑了笑把手機還給他。


    他搖搖頭。


    “我們隻做我們能做到的就好。”


    簫聲沒有什麽表情,隻是伸手去拉路思言的手。


    他還記得他們剛迴道平成市的時候,他們去找司機的家屬,他們不願意配合,路思言崩潰著哭喊的畫麵。


    現在的路思言好像變了一些。


    兩人走進法庭,女明星依然下落不明,等待他們的是一個漫長的下午。


    情況比想象中的更糟糕,對方手眼通天,樁樁件件都能找出一個替罪羊來。


    路思言緊緊抓著簫聲的手。


    “關於我方委托人當晚的行蹤,十三年前和今天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對方律師正在振振有詞,和十三年前嚴絲合縫,那時候沒有監控,又又所謂的目擊證人。


    現場正焦灼的時候,簫聲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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