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襯得整個墓園更加安靜,旁邊的巨大梧桐樹葉子已經金黃,時不時的飄落,像是蝴蝶翻飛。“聲哥,這是”快要走到墓前的時候路思言輕聲問簫聲。但是沒等簫聲迴答,那人已經看見了他們,他過來的時候已經不方便再竊竊私語。“蕭總。”那人伸出手來。簫聲同他握手之後介紹:“這是路思言。”他說了路思言真正的名字,卻沒有說他的身份,是自己朋友,男朋友,或者是路家那個消失的大兒子。路思言不解,但還是禮貌伸出手來:“你好。”對方看起來年齡比簫聲大廳多,約摸四十到四十五之間,戴著一個無框眼睛,穿著襯衫和風衣,看起來文質彬彬。看著路思言的眼神複雜,仿佛他已經知道路思言很久了。“你好,我叫黃岩。”不認識,路思言禮貌微笑,像鬆開手,但是對方好像是恍惚了一下,而後才鬆開手。“長這麽大了。”黃岩低聲說了一句。這句話一說出來,路思言就有種‘他可能是媽媽舊識’的感覺。“這是平成日報現任的主編。”簫聲再旁邊介紹了一下。路思言馬上想到了高原,因為高原也是平成日報的記者,當年她報道過611圓桌案。“那您認識……”“高原是我的師姐。”黃岩主動解釋,“大學我們就認識,後來也是她引薦我進了平成日報,我們在一起共事多一段時間。”說完他轉身,讓路思言可以看到身後的墓碑:“這是師姐還在的時候我們的主編。”路思言看到墓碑上的去世時間是十三年前。黃岩:“師姐是當年親自去過案發的那個別墅,采訪過受害者的記者,迴來之後主編簽字同意印了報紙,但其實那個新聞沒有發出去,報紙在上架售賣前就被攔下來了。”所以路思言在達叔家書房裏看到的那份報紙其實並沒有上架售賣,那達叔是從哪裏得到的。“然後因為當天沒有發報,判定主編重大失職被暫停工作,師姐又被以擾亂公共治安的罪名拘留,我當時是駐外記者,迴來的時候主編已經因病去世,師姐也消失了。”黃岩說完,看向墓碑:“我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但沒有權力沒有證據,上麵的壓力也大。但是現在有了突破口。”路思言和簫聲聽著黃岩這邊的消息。黃岩發現師姐當年和另外兩個女性有聯係,一個是當時平成市的法官梁竹,另一個是從日本迴來之後經營會所的蕭晶晶。最開始是有人找到蕭晶晶,要蕭晶晶來組織別墅飯局,蕭晶晶知道這不是普通飯局,並不想參與,但是被逼無奈還是接下了。但是在飯局之前她發現飯局目的比她想的要惡劣很多,臨時退出後匿名給平成日報打了電話,聯係到的記者正是高原。而當時蕭晶晶正在因為離開日本的時候留下的債務被起訴,當時審理她的案子的正是梁竹。三個女性因此結識,梁竹開始調查圓桌案。圓桌案被壓下來之後不久,梁竹出車禍,蕭晶晶身體本來就不好,拘留結束之後重病去世,高原出獄後出國再也沒有消息。而當時在別墅裏被侵害的女孩子們,也都相繼沒有了消息。路思言聽完這一切,不敢相信當年的母親這麽勇敢。原來那段時間她沒日沒夜的工作,是為了這個。“但是我母親的車禍……”路思言想說所有證據都是指向向之晴,看起來並不像是因為圓桌案。黃岩:“你母親的死是最像意外的,如果她確實是因為圓桌案而死,你想想為什麽是意外車禍?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更簡單粗暴的死掉?”路思言看看簫聲,又看向黃岩:“因為……她是法官,還是路氏的夫人?”黃岩笑,路思言說對了。十三年前的案件牽動著他們,他們都不曾親生經曆這些,但都和那個案件有千絲萬縷的消息。“十三年過去了,現在是新的世界,新的當權者,我也終於成為了主編。”黃岩說著,轉頭看向路思言,發現他嚴重閃耀著和自己一樣的光芒。他堅定地說:“我要翻案。”不管是為了因為師姐主編,還是因為他作為一個媒體人的良心,這是他默默調查這麽多年,一直往上爬的最終目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得到你那邊的線索。”路思言原本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沒想到有了簫聲,有了易川,還有黃岩主編。“好,一定。”簫聲作為今天的配角趕在路思言身後,和黃岩聊完之後兩人再去看路思言媽媽。有黃主編為幌子,還有人在門口把守,路思言和簫聲在墓園裏走動並不引人注目。這個墓園埋葬的人都是平成市非富即貴的,私密性很好。雖然距離路思言上次來墓園隻不過半年多的時間,但卻恍若隔世,路思言已經不再是半年前的路思言。路思言來到媽媽墓碑麵前,看到她的照片。照片是她生完孩子,陪著父親經營路氏直到公司好轉迴春之後,決定迴歸職場,迴到法院的時候拍的,為了要印在海報上。那時候已經快四十歲的梁竹看起來精神抖擻,穩重中帶著朝氣,溫柔又尖銳。那個總是在路思言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下午終於漸漸模糊。他知道了母親做了多麽偉大的事情,他不再被“你害死了你媽”這句話綁架。“原來內心充滿力量是這種感覺,你當年一定也是這樣,對不對媽媽。”路思言終於笑了一下。他轉頭看向簫聲。他們不需要再說什麽互相安慰、打氣的話。已經說過了,一定會贏的。好不容易熬到一個晴天,簫聲說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但是路思言卻抱著電腦敲敲打打,說今天有事情。“什麽事情?你還能比忙?”簫聲湊過去看他的電腦。路思言正在用簫聲的企業溝通軟件在群裏跟員工溝通那塊地皮手續的進度。向之晴和路宣那邊已經催了很多次,距離路氏董事會給的時間已經隻剩下不到十天。員工在群裏匯報進度,拍賣的手續已經完成。路思言:“這不是地皮弄好了嘛,你那邊路宣還沒有動靜?”話音剛落,簫聲的電話響了起來:“喂,路總。”路宣那邊已經很著急了,對外消息都是lk拍下了這塊地,路宣表麵上看已經失敗。但是向之晴和路宣一直向董事會解釋說他們會和lk交易這塊地皮,董事會那邊還覺得他們找了辦法能拿下地皮,對他還頗有點欣賞。因為原本光靠他自己是拿不下這塊地皮的,根本不是其它競標公司的對手。按以往的經驗來看,拍賣流程早就應該走完了,簫聲這邊一直沒有給消息。“怎麽會這麽慢?”路宣連續催了好幾天,還是沒有消息,他語氣已經不是很好。蕭總:“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啊,我們也是跟著流程辦事。”路宣:“蕭總,我是誠心想跟你合作的,就連你要那麽多抽成我都答應了,錢我都準備好了。”“真沒想到路總家底這麽深厚。”簫聲陰陽怪氣地調侃了一句。路宣根本沒有聽出來,他早就想要炫耀自己現在是路氏唯一的繼承人了,父親母親都說要保持低調。“以後路氏都是我的,你跟我合作不會吃虧,但是這次不能耽誤!”他言語間滿是自大猖狂,甚至都不管現在跟他說話的是在跟lk的老板說話。lk雖然資本沒有路氏豐厚,但是不管是前景還是人脈,其實都要比垂直做汽車的路氏要廣很多。簫聲更是從專業賽車手轉型過來的,光憑借這個,也該受到後輩的尊重。他這一番言語差點讓簫聲忍不住,他捏著手機表情越發陰沉。“聲哥。”路思言輕聲喊了一下,伸手在簫聲的大腿上拍一下,示意讓他冷靜。簫聲看路思言一眼,還是忍住對路宣說:“這確實是路總的本事。”但是後麵,就讓他看看自己的本事。就這樣又拖了兩天,簫聲甚至都不願意再應付路宣的電話了。這天上午,路思言手裏頭沒有什麽事情,應簫聲要求陪他去上班,兩人剛出電梯就聽到江揚在大聲說話。“我管你們呢!”江揚這人說話本來聲音就打,一股子痞子氣。路思言情不自禁往他的辦公室走想看看怎麽迴事,簫聲也跟著過去,但是剛一走近就嚇得路思言往迴跑。“怎麽了?”簫聲也瞧一眼。在江揚辦公室的居然是路宣。路思言慌忙之中往前台後麵走,前台姐姐正在化妝,看到路思言過來給他挪了位置。“怎麽了?”路思言:“噓,裏麵怎麽迴事啊?”前台姐姐和路思言已經挺熟了,雖然從來沒有看到過路思言完整的正臉,但是整個公司誰不知道這是蕭總的秘密小情人。她也配合路思言,表現得神秘兮兮的,舉著睫毛膏說:“一大早那個路總就來了說要找蕭總,你們不是一直沒來嘛,他就很不耐煩了,正好江總來了就把他叫進去了。”簫聲看路思言躲著安全,自己就隔著玻璃在過道裏聽好戲。路宣似乎快被逼崩潰了,無法保持體麵:“叫你們能說話的人過來!我和簫聲約定好的!你們言而無信!”江揚:“什麽叫能說話的過來,我他媽不是啞巴?你約定好的?我怎麽不知道!合同拿給我看啊!”“你算老幾,我不跟你說!”“我算你爹地!他媽的你和路原都沒有血緣關係你牛什麽?來我這裏發瘋?這裏是lk你搞搞清楚!”“你什麽意思?我算什麽?我算路家唯一的繼承人!”“我管你繼承什麽,媽的誰不知道你和你媽跟強盜一樣,趕緊給我走!”路宣哪裏被人這樣侮辱過,氣得喘不過來:“你!你不也是!蕭鬱河一迴來你不是馬上要讓位!”“讓位怎麽了?!讓了我也有股份我本來就是副總!這塊地我不簽字你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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