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愣愣的看著顧君寒,事情過去一些時間了,而她依然無法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

    就如當初生夏知恩時經曆的痛,如果不是顧君寒在她身邊,一點點感染了她,她依然克服不掉那種恐懼。

    一團血肉從自己的身上掉下來,真心的痛,r體的、精神的。

    無數個黑夜裏,那些痛,像極了皮開肉綻的肌膚,再一次灌入了芥末,是酸痛是刺辣,是恐懼是絕望。

    夏青檸被顧君寒摟在懷裏,止不住的顫抖。

    她以為今天跟顧君寒說這些事,可以雲淡風輕,可以像說別人的故事一樣無痛關癢。

    隻是不是,她依然痛,依然不敢迴首,更不敢忘。

    顧君寒調查過夏青檸生知恩時經受的痛苦,而這一次,夏青檸有了更加可怕的經曆。

    他難受心疼自責。

    “老婆,我們不要再生孩子了,我們隻要知恩一個閨女,等知恩大了,嫁人了,有了疼她愛她的丈夫,我們倆就去世界各地。

    去你喜歡的有向日葵的地方。

    去你喜歡的有沙灘的地方。

    去你喜歡的有田園小鎮的地方

    ……”

    顧君寒一句句的說著,夏青檸聽的渾渾噩噩。顧君寒說的那些,夏青檸知道他必然為她做到。

    而她,卻不這樣想。有一道障礙在那裏,她就會想著跨過那道障礙,而不是繞過。

    至於那個失去的孩子,她一定要再次去擁有他。

    這些心裏話,伴隨著她那說不出口的痛楚,會一並掩埋在她的心裏。

    夏青檸仿若再次陷入那些痛苦的夢靨,她在顧君寒的懷裏睡去了,睡的極其不安穩,一夜都在囈語不斷。

    顧君寒一直抱著她安撫著她。

    一直鬧騰到天蒙蒙亮,夏青檸才睡熟了。

    次日,洛城如往常一樣,依然平靜著,然而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不平靜的。

    顧東林看著還在熟睡的華宛兒,眉心蹙結,今天一過,他和華宛兒的事,算是昭告天下了。

    顧東林看了眼時間,距離他要公布的新聞,隻差一分鍾了。

    而華宛兒之所以睡的很香,是因為昭告天下是她昨晚與顧東林商量的結果。

    這樣的結果一出來,王錚必然要與顧東林離婚,而她就可以永遠守護在顧東林身邊。

    這是一個做夢都能笑醒的事。

    一分鍾,六十秒的事,但是對於等待中的顧東林來說,今天的一分鍾不亞於過了一個世紀。

    一分鍾既然再難熬,也會過去。

    顧東林看著熱搜上的自己與華宛兒,謾罵聲瞬間占據榜首。

    他勾了勾嘴角,旋即感覺一身輕鬆,繼而挨著華宛兒躺下了。

    這大概是這十幾年來,唯一舒心的一天。

    不用麵對華宛兒時的愧疚,也沒有麵對王錚時的偽裝。

    他做迴了自己,一個深愛華宛兒的男人。

    人的一生不長,一輩子隻夠愛一個人;而有的人,他注定要愛上兩個人,三個人,甚至更多的人。

    而他屬於後者。

    難道一定是錯了?或許是,但是對得起自己的真心,就夠了。

    顧君寒與夏青檸起來時,手機都快被打爆了。

    遠在國外的舒元追問夏青檸這一切是怎麽迴事?夏青檸沒有解釋,隻是讓舒元當個吃瓜群眾就好。

    夏青檸畢竟不是當事人,她打發起來也比較好搪塞。

    而顧君寒,作為準準的新郎官,卻在這個節骨眼爆出,未婚妻與自己的老子搞在一起。

    這個瓜,實乃年度第一大瓜,而且穩住娛樂財經等等板塊榜首。

    這打在顧君寒臉上,無疑是“啪”的脆響。

    而顧君寒默默的關了機,壓根沒有理會的意思。

    夏青檸由著他解決。

    環遊到y國的王錚看到這個新聞時,氣的高血壓直飆。而華宛兒的父母看見新聞時,其母直接暈倒,其父氣的一天一夜沒有吃飯睡覺。

    顧君寒照常的上班下班,哪怕他前腳走了,後腳就有人指著他的後腦勺說:“顧少竟然也會被戴帽子,一定是那方麵技術不行,他老子比他厲害。”

    對此,顧君寒充耳未聞。

    這天,顧君寒剛到公司,前台匯報說:“自稱姓華的先生極其夫人在會議室等他。”

    顧君寒勾唇,大步流星而去。

    沈辰急的滿頭大汗,出了這種事,顧少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這是要鬧哪樣啊?

    正因為這醜聞爆出,集團股票這幾天一直上下漲跌不穩,哦,不是,沒有漲,隻是在跌與之前的數值持平當中掙紮。

    顧君寒到了頂樓,沈辰急忙迎上匯報說:“華宛兒父親以及華宛兒母親過來了,情緒不穩,其母還在打吊水。”

    “是嗎?找我的?”

    顧君寒一臉輕鬆。

    沈辰汗,摸了把額頭汗,說:“他們說找顧少您討要一個公道。”

    “很好,我正瞅著找不到人呢,既然自己送上門了!”

    顧君寒自那夜與夏青檸暢談過後,心情那是一路高漲。

    他深愛的那個鄰居女孩是夏青檸,那個救他於危難中的女孩依然是夏青檸,他餘生想伴的人依然是夏青檸,他女兒的媽咪還是夏青檸。

    於此,足矣。

    人生如此幸運,他還有什麽好不滿足的?!

    顧君寒大步而入,看著兩張滿臉悲色以及憤怒的麵孔,顧君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

    “兩位要見我?不知兩位姓甚名誰?”

    顧君寒走上主位,如王者之勢坐下,睥睨著對麵的兩位冷問。

    華父華鑫鐵青著臉,看著如此傲慢無禮的準女婿,怒色:“顧君寒,別跟我打馬虎眼,你都要娶我女兒了,還說不認識我們老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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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君寒慵懶的掃了眼他們,薄唇勾起,冷說:“不好意思,我要娶的女人,其母生下她便離世,其父也於一年前死了,其後媽也差不多時間離開人世。

    不知道二位是我未婚妻哪門子的父母?難道我的愛人還有養父母?

    如此這般,我需要與我的愛人確認一下。”

    “放肆!”

    華鑫拍桌而起。

    華母丁平蘭氣的捂住胸口,紮著鋼針輸液的右手因為用力過猛,致使血液倒流。

    華鑫見了,急忙去順丁平蘭的胸口,寬慰說:“蘭蘭,別激動,我來說,你還病著呢!”

    丁平蘭大概真的不舒服,也就溫順下來,靜靜的看著顧君寒。

    華鑫見自己老婆安定下來,繼而看向顧君寒,怒說:“我的女兒華宛兒,你的爸媽親自去我們家提親的,他們說你忙沒有時間過去。

    我們二老也是考慮你肩上的膽子重,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沒有追究了,沒想到你竟然這等放肆!

    我看你們顧家就是聯合起來算計我們華家的!”

    顧君寒眸色冷而淡,看向華鑫時充滿了憐憫!

    旋即,薄唇翕動:“沈辰,拿我的文件過來!”

    沈辰急忙放下文件,顧君寒輕蔑的掃過華鑫,繼而翻閱著資料。

    華鑫氣的雙腿發抖,顧君寒嘴角的蔑視格外刺眼。他長這麽大,一把年紀了,從沒有遭受過這般藐視。

    然而,今天,他卻被一個年輕後輩如此看不起!

    這口氣,外加女兒遭遇的不公,他不出絕對不行。

    “顧君寒,狂妄的年輕人,請你好好看看,站在你麵前的,不說是華宛兒的父親,也是你的一個長輩!黃口小兒,信不信我讓你以及你的集團寸步難行!”

    他好歹是高g,捏死顧君寒,宛如捏死一隻螞蟻!

    顧君寒冷眼,繼而丟出文件。

    文件不偏不倚,落在華鑫麵前的桌麵上。

    “那就煩請長輩好好看看,看完了,我們再詳談這筆損失,怎麽算?”

    華鑫微微發愣,一般來說,他的氣場很強大,能無時無刻壓人一頭,然而今天,他一再在顧君寒麵前崩盤。

    而顧君寒這個人,卻一直氣定神閑的看著他,甚至有種已經將他拿捏死的味道。

    華鑫狐疑的翻開文件,隻是一眼,足以讓他合上文件,不敢再看第二眼。

    丁平蘭瞥見了丈夫的異樣,伸出手去拿文件。

    華鑫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急說:“沒什麽好看的,隻是一些關於賠償的事。”

    這不是賠償就能解決的事。

    丁平蘭聽丈夫這般說,也就沒有要去看的意思了。

    顧君寒冷笑的盯著對麵的倆人,不急著開口,在這份文件了,從華宛兒與顧東林在一起的重大事情都詳細記錄了,甚至有證明。

    而華宛兒為顧東林一共流了五次產,這是她最後一次能留住胎兒的機會。

    文件的首頁便是各大醫院流產時開的病曆證明。

    華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那乖巧的女兒,竟然那麽小就流產過,而且那個人竟然是他的老熟人――顧東林!

    他怎麽就從來沒有發現過苗頭?

    “顧君寒,這份賠償,我們不接受,現在,因為我老婆身體不好,我們改天再談!”

    顧君寒勾了勾嘴角,大家都是聰明人,華鑫這般說,顧君寒也不會揪著不放,畢竟他也不是一個願意鬧出人命的人!

    “好,請便,我任何時間都方便!”

    華鑫轉身就去推輪椅,丁平蘭隻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已經等了顧君寒三個小時,好不容易等上了,怎麽不談好事情再走?

    而她想問時,華鑫率先開口說:“我們先找到宛兒再說。”

    對此,丁平蘭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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