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寒心塞。

    女人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啊?竟然這麽能猜?

    算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顧君寒點頭,“華宛兒是這麽說的。”

    “那你會娶她嗎?”

    “當然不會。”

    “我怎麽相信你?”

    “她可是我爸的人!”

    “如果她不是呢?你是不是就娶了她?”

    顧君寒臉色醬紫,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他就算有點點為難,但是原則性的問題,絕對不會犯的。

    不過,老婆臉色更加難看,他一不小心,複婚就無望了。

    顧君寒好言說:“老婆,不管她是誰的人,我隻知道我是你的人。”

    夏青檸眸色忽閃,快速的斂去喜色,算他有良心。

    “這還差不多,那既然這樣,你苦惱什麽?”

    “擔心他怎麽解決?擔心我媽知道了會怎樣?也擔心老婆會因此對我有意見。”

    誰都有七青六欲,哪怕高高在上的顧君寒也不能免俗。

    夏青檸摟住顧君寒的腰杆,將自己的小臉蛋埋在顧君寒懷裏,柔聲:“那我就不對你有意見了,至於你爸爸怎麽解決,就讓他自己解決。

    人不能隻顧自己的感官,不顧道德不顧人情,不管會有怎樣的難題,都讓他自己承擔。

    而受害者,我相信經曆了這麽多年,其實應該看透了,況且你不都說了,已經暫時送媽走了嗎?等再迴來,問題已經解決,難堪也好心傷也罷,都已經發生,接受起來會很難受,但是時間是良藥。”

    其實,時間也是d品,讓人上癮讓人沉醉。

    王錚能忍這麽多年不離婚,大概也是因此吧。

    但是這樣的話,不能對顧君寒說。

    顧君寒情緒依然不大好,夏青檸了然,勸慰的話,隻是說說的,這世上畢竟沒有感同身受。

    轉移注意力是解決情緒低落的最好方法。

    “顧先生,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想不想聽?”

    “好,你說。”

    顧君寒應,但是情緒依然不好。

    夏青檸緩緩啟齒:“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

    我的家庭情況,你也知道,不受寵,但是我有一個一直默默陪我的大男孩,還有一個一起長大一起上學的好閨蜜。

    沒有懸念,大男孩是你,好閨蜜是舒元。”

    顧君寒笑了笑,抬手摟緊夏青檸,也在她的發頂親了親。

    夏青檸仰頭,笑說:“在我小時候,爸和後媽從來都不帶我出遠門的。

    你知道遠門是指多遠的門嗎?”

    夏青檸積極調動著顧君寒的情緒。

    顧君寒心裏沉悶,麵子上倒配合夏青檸:“多遠?需要坐車嗎?”

    “遠門是指去學校以外的家門外。”

    夏青檸笑嗬嗬的說著,這些過往在夏常在等相繼死亡後,變得雲淡風輕了。

    其實她寧願一直怪他們,也好過生離死別。

    但是,正因為這些生離死別,夏青檸才會愈發珍惜現在所擁有。

    人的境界一旦到了一定境地,看問題的眼界也就打開了。

    顧君寒蹙眉,恢複記憶後,他就知道夏常在與王嫣苛刻夏青檸,但是不知道他們苛刻她到了這種地步。

    顧君寒什麽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隻是裹緊她,給予她他的溫暖。

    夏青檸懂顧君寒的意思,繼續說:“我十二歲那年,從家裏偷跑出去,與舒元去了寶山寺,我們倆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抽筋了,竟然不從正門進去,偷偷從後山溜進去。”

    夏青檸說到這裏,適時頓住了。

    而顧君寒皺緊了眉頭,十二歲,那他十三歲那年,他被綁架的那年,他被救的寶山寺後山……

    顧君寒看向夏青檸,眸色暗沉不明。

    夏青檸知道自己說的已經勾起了顧君寒的注意力,勾了勾嘴角,笑問:“顧先生,你有話說?”

    顧君寒點點頭,又搖搖頭,最終還是瑉直了唇沒有說。

    夏青檸挑眉,笑的意味不明,繼而說:“唉,某人都不吱聲,算了,我不說了,也是,我的故事也就很平常的故事。

    不過啊,我隻準備講一次的,某人不愛聽,以後,我都不說了。”

    夏青檸嘟著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顧君寒急問:“我愛聽,老婆趕緊說。”

    “真愛聽?”

    “當然。”

    夏青檸勾唇,“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說一次了。

    我們去了後山,進去以後才發現他們給的地圖,壓根不能用。

    裏麵的雜草竹子太多了,我們轉悠了半天,還是迷路了。

    到後來,天都快黑了,我們倆害怕極了。

    當時,我們倆都萬分後悔為什麽要逃票呢?雖然我負擔不起那個門票,但是舒元的零花錢,多的用不完。

    顧先生,你覺得我們倆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顧君寒配合的點頭,他覺得自己的情緒完全被老婆帶動了,可是老婆完全沒有立即解開謎底的意思。

    夏青檸吊足了顧君寒胃口。旋即笑說:“後來,我重新再去想這件事,我覺得我賺了,這完全是緣分使然。

    我們在後山轉悠了很久。”

    夏青檸說到這裏,顧君寒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隱隱覺得老婆要說的事,是他心底預想的事。

    她才是那個救他的人,她才是那個有著世上獨一好看眸子的人。

    夏青檸與顧君寒視線撞到一起,彼此的深情濃如化不開的墨。

    夏青檸扯起好看的微笑,繼續說:“我們在後山遇見了一個受傷的大男孩,他昏迷了,我和舒元攙扶著他在後山亂轉,最後還是上山打獵還是砍柴火的人發現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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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們一起送到了鎮醫院,後來,這個男孩被轉去了省醫院吧。

    我不知道那個男孩是誰,隻知道他的手腕處有疤痕。”

    夏青檸語畢,拉過顧君寒的手腕,那道淺淺的痕跡,還在那裏。

    顧君寒盯著那道疤痕,眸色緊而脹。

    原來他的老婆才是救他的人!

    這世上的緣分究竟有多奇妙?

    顧君寒心口緊澀,隻能摟緊夏青檸不言不語。

    夏青檸心裏也是感慨萬千,不過,她不希望她和顧君寒一起消沉低落,旋即笑說:“告訴我,這道疤痕怎麽來的?以前就問過你,你竟然還遮掩著不說,看你不說好了吧?我們之間耽擱這麽久!”

    顧君寒也是自責,當初在寶山寺,夏青檸問過他,不過,他沒說,畢竟那時候的他們真的沒有到你儂我儂的地步。

    麵對老婆的怪嗔,不管誰的錯,顧君寒都一並攬下。

    “老婆,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說的是。”

    夏青檸點點頭,說:“對,知道是你的錯就好,那你現在告訴我,能不能心情好點了?”

    “能。”

    “這還差不多,那你再告訴我,疤痕怎麽來的?顧森彥也有,我以前就問過他,他沒說,而且疤痕也去掉了。”

    夏青檸一句接著一句,她今天一定把顧君寒的底都給抖出來。

    顧君寒清了清嗓子,他心裏酸澀,以至於說話聲有些不穩。

    “疤痕,是因為我和顧森彥打架傷的。他後來去掉了,我沒有,是因為我不在意那些虛的東西。”

    夏青檸笑:“得虧你沒有去掉,不然我都認不出你就是我救的大男孩了。”

    “是,我會留一輩子,讓老婆日日看的見,夜夜摸的著。”

    這話,咋一聽,很正常,細細揣摩,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不過夏青檸也不理會顧君寒的話是不是有些流氓,誰讓他喜歡呢?

    “老婆,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我一直不敢問。”

    顧君寒想著,既然事情都已經說開到這個份上了,索性說開所有。

    但是他的心頭是自責。

    當時,何靜怡告訴他,她親自喂夏青檸吃下了流產藥,他恨何靜怡,也恨自己不能為夏青檸分憂解痛,護她周全!

    夏青檸在顧君寒說完後,也就知道顧君寒指的是什麽事了,其實,她也想跟顧君寒說的,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話頭,也就耽擱沒說了。

    既然今天說起了,就說吧。

    隻是,一切都是她的錯。

    “顧先生,我先道歉吧。”

    夏青檸定了定心後,盡可能表現淡定的說。

    顧君寒聞聲,皺眉,事情是他的錯。他欲開口說話,夏青檸卻先一步開口了。

    “你別說話,讓我先說。”

    她甚至已經猜到顧君寒會說什麽,必然是寬慰她的話。

    然而,她已經不需要那些了,她需要的是傾訴與坦白。

    顧君寒聽話的瑉緊了唇,心有萬千結。

    夏青檸笑了笑,有些苦澀泛過心頭。

    “當初畢勝男為了我,被何靜怡趕出家門,是她聯係了許朗寬,不過我後來知道畢勝男是許朗寬安排在你身邊的人。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你也不用再去找她甚至追責。

    因為她救了我們的孩子。

    她並沒有按照何靜怡的意思給我下藥,她換了杯正常的牛奶給我喝的。

    孩子保住了,我也順利去了d國。

    可能我真的太僥幸了,並沒有精心嗬護這個孩子,一次不小心從樓梯滑下去,孩子掉了。”

    夏青檸說完,臉色煞白,渾身哆嗦,那一幕再一次浮現在眼前,她滿身血的去了醫院卻被告知孩子沒有了,那一刻她恨死了自己。

    是她殺了她和顧君寒心心念念的二胎。

    顧君寒一把摟緊悲寂的夏青檸,一遍遍的說:“老婆,不是你的錯,是孩子跟我們沒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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