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後,小蘿莉、大蘿莉、外加一個陳昊不約而同舔手指。


    “有這麽好吃嗎?”陳鋒忍不住笑道。


    “大鍋,好吃!”


    小丫頭眼睛又看向被瓷盤蓋住保溫的燒泥鰍,小嘴咬著手指,明顯又想吃了。


    “大哥,再來一條唄。”陳昊舔著臉說道。


    何雨水頓時眼睛看過來。


    “啪!”


    “待會就吃飯了。”老爺子拍了二孫子一下。


    陳鋒算是看出來了,老爺子喜歡拍人!


    沒等饅頭蒸熟,周清、陳建國也迴來了。


    “大侄子,哪裏偷來的這麽多好玩意?”


    “啪!”


    老爺子又是一巴掌。


    “胡說什麽呢!”


    “你有本事,給我偷偷看?”


    “爹,我跟小鋒說著玩呢。”陳建國撓撓頭無奈道。


    “這事能胡說嗎?”


    老爺子瞪了兒子一眼,嫌棄道:“去,去把你收藏的西鳳酒拿來。”


    西鳳酒是中國最古老的曆史名酒之一。


    始於殷商,盛於唐宋,距今已有3600多年。遠在唐代就已列為珍品,是中國四大名酒之一,僅次於茅台、湄窖酒、汾酒。


    1956年,國家投資在柳林鎮建起了“陝西省西鳳酒廠”,從此,西鳳酒迅速發展,生產規模不斷擴大。


    相比起其他三大名酒,西鳳酒價格相對親民。


    起碼沒結婚的陳建國,還是有能力買一兩瓶存著的。


    周清聽陳昊張牙舞爪的說完,又是一陣子發愣。


    她忙活一下午,也就挖了半籃子野菜,還不如兒子出去轉一圈來的收獲多。


    “來了,上等的西鳳酒一瓶,老爺子請細品!”


    陳建國笑嘻嘻作怪道,一點不像一名公安。


    “二十三歲的人了,還不正經,連小鋒都不如。”老太太搖著頭說道。


    “娘,小鋒一本正經,有什麽好玩的,哪有昊子和莉莉可愛。”陳建國打個哈哈道。


    “好了,可以開飯了!”


    傻柱算好時間,起身打開蒸鍋,取出清蒸的甲魚。


    身具譚家菜、川菜、魯菜三大傳承的手藝,絕對不是吹的。


    這個年代,很多頂級大廚的配方都是老祖宗一代代、上百年改進而來,與後世有些不同,屬於技術工種。


    一開鍋,濃鬱的調料香氣撲鼻。


    “地道,柱子,明年你一定可以升級。”陳建國賣力誇讚道。


    陳建軍比較嚴肅,起身幫忙端菜。


    陳建國把桌子放好,拿出酒杯,恭恭敬敬給老爺子倒滿,又給大哥、傻柱倒了一杯。


    清蒸甲魚、燒泥鰍、油煎鯽魚、黃鱔野菜湯。


    這一頓可謂是前所未有的豐盛。


    周清、陳建軍、陳建國、傻柱其實都有點心疼,奈何陳鋒不以為然。


    雖然一人隻有一個饅頭,但傻柱還煮了糊糊麵。


    老爺子、老太太還是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饅頭分出一半,想要分給陳鋒、陳昊、陳莉和何雨水,但陳鋒拒絕後,其他三個也隻好拒絕。


    最可憐的是小丫頭,明明很想吃,但又不敢收,委屈得不得了。


    這副委屈的樣子,直接逗笑了一桌人。


    “來,吃甲魚。”


    周清加了一塊甲魚邊的殼,在陳建軍的幫助下,去掉殼,保留肉,喂到小丫頭的嘴裏。


    小丫頭小嘴嚼了幾下,就一口吞下。


    “娘,好吃,還想吃。”


    幾個大人都沒吃多少甲魚和燒泥鰍,重點吃魚和黃鱔。


    幾個小的則把全部心神放在了味道更好的燒泥鰍、清蒸甲魚上麵。


    沒辦法,淡水魚刺太多了,麻煩!


    不像甲魚、燒泥鰍,連骨頭都給咬碎。


    陳鋒不得不感慨傻柱的廚藝的確很不錯。


    起碼比他以前吃過的星級酒店不差多少,要不是現在物資緊張、配料有限,估計味道會更好。


    一個饅頭吃不飽的。


    周清又給陳昊倒了一碗黃鱔野菜湯,給陳莉喂了半碗。


    擔心何雨水拘束,還特意給她端了滿滿一碗。


    “謝謝阿姨。”


    “建國叔,別舍不得酒啊。”傻柱夾了一塊黃鱔,看到陳建國給自己倒半杯,頓時接過酒瓶,把陳家二叔的酒杯倒滿。


    陳建國比傻柱小,但奈何傻柱親爹喊兄弟,害得傻柱與陳鋒一個輩分。


    老爺子、老太天年輕時候,正好是民國時期。


    他們那個時候普遍都是十五六歲結婚,還沒18歲就有了長子。


    等到三十歲左右,抗日爆發,鬼子即將打到長沙來,老爺子準備上戰場,和老太太告別,結果又有了陳建國。


    所以陳建軍比弟弟大上十一歲,陳建國比陳鋒大上10歲。


    陳建國翻個白眼。


    他是舍不得酒嗎?


    而是酒力有限,再喝就要醉了。


    這裏的好菜還沒吃完,哪能便宜傻柱。


    “來,大叔,二叔,走一個!”傻柱一口氣悶了。


    “我得謝謝你們啊,當年我爹跑路了,整個大院子隻有你們和易大爺拉我們一把,不然我們兄妹就餓死了。”


    “舊黃曆了,還提他幹嘛?”老爺子搖頭道。


    “柱子,當年這件事有些古怪,你爹就沒給你迴過一封信嗎?”陳建軍又犯了職業病。


    陳建國在桌子下踢了大哥一腳。


    何雨柱的親爹何大清帶著一個寡婦拋家棄子,離開四九城,隻給兒子、女兒50元錢,與他們印象中的何大清為人很不匹配。


    何大清是一個顧家的人,否則不會在妻子去世後沒有再婚,辛苦把兒子和女兒養大。


    陳建軍懷疑過裏麵的問題,但老爺子不讓他插手。


    隻是在兩兄妹最困難的時候,接濟了一下。


    後來何大清的師兄弟出麵,帶著傻柱兄妹去天津鴻賓樓,傻柱在酒樓學藝,何雨水在後廚長大。


    “別提他,我就當沒有這個爹。”


    傻柱傻乎乎道。


    “老爺子,叔,來,喝!”


    吃飽喝足的陳昊看向掛起來的草魚,問道:“大哥,我們明天吃魚嗎?”


    “可以吧,我上午去昆明湖試試,什刹海人太多了。”


    這個時候的昆明湖,還不是以後的繁華五環區,人口稀少,居民不多。


    什刹海人太多,都是熟人,陳鋒擔心釣太多引人注意,惹來過多的眼紅、嫉恨。


    雖然釣魚不犯法,但人在餓瘋了的情況下,連易子而食都做得出來,總有人會發狂的,他不想麻煩自己的二叔。


    周清看一眼傻柱免費醃製的三斤草魚。


    “別成天想著吃肉,留著慢慢吃,明天喝糊糊。”


    “哦。”陳昊有些失望。


    陳鋒這迴沒有開口打斷周清的話,他決定明天用事實告訴家裏人。


    論釣魚,老爸和二叔開飛機,都追不上他。


    隻要家裏有了足夠的魚類,天天吃魚又算什麽。


    三個成年男人很快喝完了一瓶西鳳酒。


    結果是傻柱、陳建國一起喝多了。


    陳鋒扶著傻柱迴去。


    陳建軍把一斤泥鰍裝好,塞到何雨水的書包裏,讓她帶迴何家。


    “把草魚切半斤給他。”老太太說道。


    這倒不是可憐傻柱,純粹是上輩人何大清積累的的善緣。


    小時候,陳鋒沒少吃何大清贈送的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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