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和王虎、塔天寶、白旺三人談完話後接下來就是和劉體純談話了。


    王鐵的這波操作直接損害的就是劉體純的利益,這也就是劉體純這人老實,要是換了像圖圖哥這號的人,那估計王鐵這波操作一出直接就鬧翻了天。


    不過這話又說迴來了,這不欺負老實人欺負誰呢!


    但這欺負歸欺負,該有的安撫還是要有的,免得讓老實人爆發了就不好了。


    ...


    在王虎上任輜重營右都司後鐵營成立了一個軍馬司。


    之前輜重營的拉車用的牲畜都是由配發到各司、哨的輔兵手中自己養,就是誰的車誰拉、誰的馬誰養這種模式。


    這種軍馬管理模式下雖然能省不少的事情,但是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


    不管是在義軍還是官軍中,畜生都是吃的比人好比人多,但喂養畜生的總歸是人,人也不可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畜生比他吃的好。


    所以鐵營輜重營的軍馬牲畜動不動就“病死”,或者是在轉移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摔死”、“遺失”等等一些異常情況發生。


    輜重營的軍馬牲畜不比正兵營的軍馬,正兵營的軍馬士兵一般不會去克扣,畢竟如果自己平時騎的馬給餓瘦了,那到時候遇到事了恐怕害的就是自己。


    但輜重營的軍馬就不同了,輜重營的軍馬牲畜喂的再好那拉車的速度也快不到哪裏去,再怎麽跑都跑不贏官軍,遇到緊急情況把輜重一丟跑路就行了。


    況且這輜重營轉移一般都是在正兵營的前麵,也不用擔心跑的慢有什麽危險,所以輜重營的輔兵敢去肆無忌憚的伸手。


    所以輜重營這些軍馬牲畜莫名其妙的出事那肯定都是人為的,這其中所存在腐敗那也是觸目驚心,雖然鐵營狠辦了一些人,但是依舊止不住這個風氣,該伸手的一樣伸手。


    鑒於這種情況王鐵他們苦思冥想最終想出了這個主意,將輜重營的軍馬集中起來設立一個軍馬司,由軍馬司統一喂養這些軍馬,軍馬司把總由輜重營右都司王虎兼任。


    ...


    某日上午,輜重營軍馬司。


    王鐵特地挑了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來視察軍馬司的工作,並且還派人去通知了劉體純一道與他來軍馬司視察。


    此時王鐵帶著王小靖還有楊雄兩人走在前麵,後麵則是跟前一群親軍司的親兵,大夥們身上都穿著藍色的胖襖,胸前還掛著一張“鐡”字的補子。


    這種胖襖的形製與明軍的紅胖襖形製差不多,無非就是把顏色從紅色改成了藍色,畢竟這藍色的顏料容易獲取,所以才改成藍色。


    義軍自王嘉胤時代開始就崇尚藍色,軍服也是圓領和交領的藍色號衣,王鐵繼任了王嘉胤的盟主之位也不打算對此做出改變。


    不過在王自用生前似乎準備著手將義軍的藍色號衣改成與明軍一樣的紅色號衣,不過隨著王自用暴斃這個計劃未能實施。


    在原有曆史上王自用對此做出了改變,不過在後來高、李、張三人又給改迴來了。


    鐵營內部也不是人人都有號衣,除了伍長、什長以上的軍官之外就隻有各營的老本兵,就隻有塘兵、哨探、旗鼓手等等一些特殊部隊有號衣,其他的還是像以前一樣發一張“鐡”字補子。


    這也沒辦法,義軍的人員流失率太高。


    王鐵來軍馬司視察來之前就打好了招唿,所以鄧永坤和王虎兩人便早早來到軍馬司的馬廄等著王鐵。


    ...


    雖然這軍馬司的駐地也還是在輜重營中,不過軍馬的居住環境那就比人好的多了,其他各營包括輜重營的輔兵都是住在帳篷裏麵,而軍馬司的軍馬那就是住在木棚裏。


    這大冬天的住在帳篷裏即使生著火那也把人凍的不輕,雖然山西多煤炭,但是王鐵下令不準燒碳取暖,以免發生意外情況。


    以大夥們也隻能燒柴禾了。這柴禾燒到大半夜就熄了,弟兄們經常半夜給凍醒又重新生火。


    軍馬司的這些木棚修的那就和房子一樣, 一排連一排的整齊排列的就像是在山中的一個村落一般,為了修這些木棚九峰山的樹木基本上被砍光。


    不過這些都是值得的,這樣一來冬天凍死的軍馬牲畜就會少很多,往年一到冬天鐵營就大量凍死軍馬牲畜,那都是幾百頭起步,而今年凍死的軍馬牲畜才幾十頭而已。


    ...


    “大帥來啦!~”


    “屬下參見大帥!”


    隻見王鐵離著軍馬司駐地大門還有十幾步遠的時候,王虎便一路小跑到王鐵跟前單膝跪地行抱拳禮。


    在後麵的鄧永坤見狀心中暗罵一聲,王虎這龜孫子真他娘的能舔!動不動就給大帥跪著磕頭!他娘的老子也算是你的上司,你他娘的怎麽不給老子給磕一個?!


    王虎在橫營的時候也是動不動給王嘉胤磕兩個,到了鐵營不僅給王鐵磕,他的直屬上級後勤協的管協王經緯,王虎每迴去匯報工作時也磕一個。


    這其實也不是王虎舔,而是蒙古人的風俗就是這樣,見到尊長最隆重的禮節那就是下跪磕頭,元代以後漢人動不動喜歡給上官磕頭的陋規就是蒙古人帶進來的。


    在明代這種陋規雖然得到了一定的抑製但依舊非常盛行,直到後來滿清入關後那就是直接一跪不起了。


    但王虎這麽一磕就把鄧永坤給架住了,鐵營上到管營下到普通士兵,平時見了王鐵那都是抱拳行禮即可,也隻有在頒賞任官或者是犯錯的時候才跪下來。


    如今這王虎都跪下去磕了,他鄧永坤要是不表示一下豈不是對王鐵的不尊重?!


    於是鄧永坤牙一咬也跟著一路小跑過去撲通一聲雙腿跪到地上磕了一個!


    “屬下拜見大帥!”


    在一旁的王虎一看鄧永坤居然雙膝跪地!這可把王虎給驚呆了,在王虎看來他單膝跪地拜上司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也是他們的風俗。


    你鄧永坤一個漢人居然雙膝跪地叩拜上司?!有他娘的你這麽溜須拍馬的嗎?!


    這一下弄的尷尬的就變成了王虎了,王虎此時在想要不要把另一隻腿也跪下去。


    就在王虎胡思亂想之際,一道有些不爽的聲音傳開了。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麽?!說了多少遍沒什麽事不要動不動就跪!他娘的一個個的怎麽都這麽賤?!不跪下去是不是不能活了?!”


    “站起來!不許跪!”


    王鐵的靈魂終究是一個後世之人,對於跪拜之禮他是非常抵觸的,在後世跪下磕頭都是對死人磕,所以王鐵每迴被人跪的時候總有一種被上墳的感覺。


    可王鐵也無法改變當下這種現狀,畢竟這也是鞏固他自身權威的一種手段。


    雖然王鐵需要這種下跪的方式來確立個人威嚴,但不代表王鐵認可這種方式,所以王鐵在跪拜之禮上沒有去講究那麽多,甚至有意的讓弟兄們不要跪。


    可這王虎來到鐵營後又把這種風氣給帶起來了,沒辦法,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舔狗,尤其是權力的舔狗。


    王鐵知道這些人跪的不是他王鐵這個人,而是他手中的權力,沒了權力誰還會去真心實意的跪他?!


    見王鐵有些生氣兩人趕緊爬了起來,接著王鐵指著王虎的鼻子訓斥道:“我說王虎,漢人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你現在在我這個漢人手下當差,你們蒙古人那套動不動就跪的禮節就不要給我帶到這裏來了!”


    “再讓我看到你沒事給我跪,還有給總管跪,老子要你好看!你聽見沒有?!”


    被王鐵指著鼻子訓斥一頓後王虎低著頭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屬下謹記!以後保證不再犯了!”


    雖然這王虎嘴上說著答應,可這心裏頭還是有些想不通,他想著自己以前跪王嘉胤的時候那王嘉胤不知道多開心,他給王經緯跪的時候,那王經緯也高興,怎麽一到王鐵這裏來了倒還不高興了?!


    不過王虎也沒有想那麽多,緊跟著王鐵一道進了軍馬司的駐地,王鐵看著眼前一排排的馬棚問道:“我交代的那匹駿馬養的怎麽樣了?!沒給我養死了吧?!”


    一聽王鐵這話王虎便要迴話,可一旁的鄧永坤便搶答了。


    “大帥,您放心,您這匹寶馬屬下每天都過來親自給他喂草料糧食,保證給您養的膘肥馬壯的!”


    “大帥您請!還請你去檢查一下!”


    隻見鄧永坤彎下腰笑著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來。


    而在一旁的王虎見鄧永坤這諂媚的樣子心裏已經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他娘的狗日的東西!你什麽時候喂過這匹馬?!這段時間都是老子一個人在伺候這匹馬!你個狗日的真他娘的不要臉!


    雖然王虎心裏將鄧永坤罵的狗血淋頭但是還是沒有將真相說出來,畢竟他初來乍到不宜得罪人,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駕!~駕!~駕!~


    籲!~


    就在王鐵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進入到軍馬司馬棚內時,一名身材魁梧穿著藍色胖襖騎著白馬的鐵營軍士來到了軍馬司的棚外下馬。


    “屬下參見大帥!”


    “體純來啦!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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