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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四人爭辯上,無疑是那老道士的功力最深厚,口中雄辯,滔滔不絕,令其餘三人難以招架。其次是胖道士和那中年尼姑。最弱的是那年青書生,話較少,頗為被動。


    但是,宇文宙元卻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名年青書生上。那書生話不多,卻從來沒有犯一些低級錯誤,並未把真正的修仙和世俗的仙道混淆,更不承認能單純的讓心境達到圓滿之後,能一躍成為仙人。這無疑讓那年青書生,成為眾矢之的,遭到其餘三人的圍剿。


    而另外三人,雖然口才極佳,卻犯一些低級的錯誤。認為心境修煉到了大成之後,可以成仙。


    宇文宙元自然對台上那年青書生,關注的更多一些。


    而且最重要的,在爭論如何劃分圓滿境界的時候,那年青書生焦急之下,脫口說了一句:“極陰生陽,無我無相,這是心境的小圓滿境界。”


    這頓時讓宇文宙元吃驚不小,原來宇文宙元曾經修煉的《至陰真訣》中便是以這麽一句話為整個真人期之前功法的最核心要義。


    那書生怎麽說這是心境修煉的小圓滿境界?


    宇文宙元一時心中無法平靜,他想明白那書生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可惜那年青書生被另外三人駁,閉口不再說了。


    這讓宇文宙元十分懊惱。


    和宇文宙元同一桌席的,還有二人。一名是書生打扮的翩翩公子,鷹勾鼻,油頭滑麵。


    一名是微胖的富家少爺。這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低聲閑搭著話,對台上四人品頭論足,引起了宇文宙元的注意。


    宇文宙元一拱手,笑著朝他們二人問道:“兩位,不知道台上那四位,都是什麽人?”


    富家少爺瞄著宇文宙元打量了一番,宇文宙元一身樸素長衫,看不出是什麽來曆,但是沒有身份之人是難以進來的。


    富家少爺笑道:“這位兄台,聽你的口音是外地來的吧。台上那四位,分別是真言觀的青鬆道長、祥林寺的不凡法師、清心庵的妙心師太,以及鳳凰書院的陽狀元,。”


    宇文宙元惑的問道:“那位經常滿口之乎者也,說一些拗口的話的,就是陽狀元?”


    富家少爺哈哈大笑:“不錯,那人正是陽狀元。你可知道他的來曆?他本名陽俊傑,是咱們德州城本地出生的奇才,年僅十六歲便連中三元,欽點成為本朝狀元,被當今聖上誇為德州才俊之表率,有宰相之才,甚至私下許諾日後入朝廷內閣大員。但是此子心氣極高,竟然棄了官途,迴到德州城的白衣書院潛心專研心境仙道。後來咱德州同鄉都戲稱他為陽狀元。沒想到他今年首次登台鬥法,便闖入了前四,還沒落到下風,了不得啊。”


    那翩翩公子,冷笑道:“陽狀元有什麽了不起的,十餘年前還和本公子一起上過城內的私塾。不過那小子發達之後,就不認咱們這些昔日的同窗了,令人深以為恥。”


    富家少爺恥笑道:“得了吧,你在私塾混了十多年還是個秀才,人家堂堂一個狀元,當然沒臉認你這同窗了。當年小爺我還有幸跟他喝過一次酒。隻是現在他的名氣太大,可沒這工夫跟咱們這些小人物廝混了。”


    翩翩公子臉色一下噪紅,忿忿的說了幾句。


    宇文宙元得到了高台上那書身的姓氏之後,不再跟這二位富家子弟閑扯。他飲了幾口酒之後,見鬥法大會已經散去,那名年青書生往道觀內院走去。


    他在桌上丟下一片銀葉子,跟著前往內院。他剛才那個惑還沒有想明白,想向那陽俊傑當麵問清楚,為何心境境界,跟《至陰真訣》的道義,如此相似。


    一名紅臉中年道士正站在道觀內院門口,見宇文宙元要進去,急忙攔住,喝道:“道門清修之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還請離開。”


    宇文宙元怔了一下,道:“我找剛才進去的那位書生。”


    那紅臉道士大口一張,道:“不行,要是擾了本院道長們的清靜,打斷了修煉,你小子擔待不起。”


    宇文宙元暗惱,不想跟這道士在口舌上糾纏。


    他手掐法訣,在紅臉道士肩頭上輕輕一按,一道微弱的青光一閃,“定!”然後大搖大擺的進入內院。


    對一個世俗之人,他幾乎沒有用什麽法力,定身咒隻要三四個時辰自然會消失。


    紅臉道士直接僵在當場,目光駭然,張著口,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進出內院的道士們,都奇怪的看著紅臉道士,不明白這是在修煉哪一門法訣。


    宇文宙元幾步之間,已經追上了那陽俊傑。“這位陽兄,請留步,在下有一問請教!”


    那陽俊傑正埋頭急切趕路。不過,他的脾氣還不錯,突然被人攔路請教,並沒有露出不快,隻是一拱手,淡聲道:“這位兄台請講!”


    宇文宙元問道:“你在台上爭辯之時,曾經提及‘極陰生陽,無我無相,是小圓滿境界’。不知道陽兄,怎麽會有這樣的見解?”同時,他緊緊的盯著陽俊傑的神色。


    陽俊傑頓時吃了一驚,抬頭望著宇文宙元,張了張嘴巴。


    這一句是他在台上,被鬥法的其餘三人逼急了,情急之下無意之間脫口說出來的。說出之後,他就後悔無比了。這話根本不該說出來的。


    現在趕著迴內院去,正想向他師父請罪呢。


    陽俊傑考慮了一下,他既不願意說謊,又不願意說出實情,道:“這位兄台,如果追本朔源的話,此句是出自一名上古時期的書生何氏,所著的一篇《陰陽言》,內雲:‘世分陰陽,五行定常。三才定人倫,四相走過場,七星為天罡,八卦鎮乾坤,兩儀乃至上,九宮不可缺,無極太極世之源也。此意雖涉及無極、太極、兩儀、三才、四相、五行……等等,但概括起來就是極陰生陽,無我無相!在下還有一些俗事要處理,先行告辭!”


    陽俊傑不願意多說,拱手之後,匆匆轉身往內院走去。還迴頭望了一眼,見宇文宙元沒有更來,才放心,加快了腳步。


    宇文宙元站在原地,沉默的看著他離去。


    《至陰真訣》裏麵也明確說明真師前的要儀就是極陰生陽,無我無相。沒有想到這冊修仙功法,竟然是出自一冊世俗凡人之書,這讓宇文宙元十分意外。


    更讓他意外的是,這陽俊傑的神情,顯然想要隱瞞什麽。


    真言觀,一座小院,陽俊傑穿過花園小徑,神色匆匆來的三層樓閣前。


    一名貌美的丫鬟正從裏麵出來,見著他,不由媚笑道:“陽公子,真人正在書房內等你呢,快進去吧。”


    陽俊傑沒心思多看她一眼,隻是點頭,匆匆上了樓閣。


    隨後,宇文宙元跟著來到小院,方圓一裏之內,世俗凡人根本逃不出他的神識探查。


    不知道那陽俊傑,來這裏小院要見什麽人。


    宇文宙元抬頭看了看那樓閣。


    這棟樓閣上,隻三樓的一間房間點著燈燭,裏麵顯然有人在活動。


    宇文宙元頗為好奇,想了一下,身化為一道白色的影子,潛入了樓閣內。雙足一點,幾個輕巧的躍上了樓閣的三層,來到那點著燈燭的房間前,收斂氣息。


    “師父!”陽俊傑進入書,朝書桌前的一名中年道士一躬身,恭敬的持弟子之禮儀。他堂堂一介北魏國狀元,而且被北魏國皇帝評為宰相之才,在德州素有持才傲物的美譽。


    沒想到對一名真言觀地道士如恭敬。這要是傳揚出去。隻怕令人驚訝。


    那中年道士中等相貌儀表堂堂,身穿道服頗有威嚴之相。


    此人正端坐在書桌前,手中緩緩地研著墨。墨磨好之後。他這才翻開桌上一冊名為《姬氏修仙筆錄》地。一手持筆。淡聲道:“俊傑,將今日鬥法場上情形,說一下。”


    “是。師父。”陽俊傑耐心地等著中年道士完墨。一輯拜完。然後站立起來。當著中年道士地麵。將鬥法場上四人地爭辯五一十地重演了一遍。


    宇文宙元此時正背靠在門外。雖然隔一層木板。但是裏麵發生地事情幾乎如同在他眼前一樣。


    讓他驚奇地是這陽俊傑將青鬆首長、不凡法師、妙心師太,還有他自己地發言,完整地重說了一遍。


    整日地激辯,長達數萬語,竟然一字不差次序也沒有絲毫差錯,甚至連語氣都模仿地微妙微俏,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隻能用驚豔之才來形容了。


    而那中年道士手中更是運筆如飛,將陽俊傑這些話大部分都原原本本的在一冊厚厚的黃紙上,記錄了下來。隻是在聽到陽俊傑說到“極陰生陽,無我無相”的時候,手上頓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


    陽俊傑頓時心中一慌倒在地上急忙道:“弟子知錯,請師父責罰!師父傳授的修仙功法,不該當眾說出來。”


    那中年道士沉默半響,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也並非大不了的事情。這《至陰真訣》功法,是上古修士流傳下來的正統修仙功法之一,一兩句流傳出去,並無大礙。不過,以後還需謹慎才是免引來真正仙人的注意。


    咱們現在做的事情,乃是創立心境仙道的基石。我姬氏家族已經為此付出了數十代人的心血旦成功,便開創仙道萬世之功用無窮。當然,這其中也會有你的一份功勞。所以盡量不能有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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