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的日子,武鬆牽著金蓮的手、一路溜達而來。


    小小的一張榜單,卻是匯聚了無數人的眼球。大家都在盯著看,就算是自己沒有中,大夥也在看著是誰金榜題名了。


    兩人走到榜單處,已經擠滿了人,不擠進去的話、根本看不見榜單上的名字。


    被牽著手的金蓮,心髒跳的都快出來了,她心情異常緊張,畢竟中了,就代表著:今後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而武鬆卻是一臉淡定著。雖也想高中,做官做地主老財的,但見過世麵的他,還是顯得雲淡風輕。


    “夫君、咱們,咱們會中嗎?”金蓮提起袖子、遮在彎月嘴前。


    這時、榜單被高高懸了起來,牙差們也開始張貼紅榜了。


    瞬間、此地便炸了鍋,大家紛紛往各榜單處跑,隻有武鬆夫婦站在原地。


    不一陣子,便出現了各種哭聲、各種笑聲、還有那要死要活的聲音。


    榜單上代表著榮華富貴,代表著十年寒窗的結果。誰都不願十年寒窗付之東流!


    這幫人目下都是酸秀才,誰能不想成為舉人老爺呢?


    “賢妻在此等我,我擠進去看看便迴。”


    金蓮點點頭後,武鬆便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有著健壯體魄的他,不是這幫文弱書生可比的,他硬生生地從人群中擠出了條路來。


    也有些被推開的書生欲破口大罵,但一見武鬆如此生猛,便都閉上了烏鴉嘴。


    待得近前,武鬆抬頭便直奔榜首的位置望去,在他心中:自己若不在榜首,那便意味著失敗!


    “清河武鬆”


    在榜首之位看到自己名字後,武鬆高興異常,這等於他:已經敲開了弱宋士人的大門。


    “這榜首是‘清河武鬆’,不就是那個擒虎、攜虎進城的人嗎?”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


    “能夠製服老虎,絕非一般啊!得了榜首也是理所當然,我等還是迴家繼續苦讀吧!”


    “榜首武鬆在那,他就是清河武鬆。武鬆在那,那個製服老虎的人在那。”


    人群中的武鬆,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我家夫君中了,我家夫君中了,還是榜首···”外圍聽到聲音的金蓮、高興地跳了起來。


    “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也沒比我們多什麽東西啊!憑什麽榜首是他啊!”


    一些落榜士子,看著武鬆、發起了牢騷。


    武鬆也懶得被人當明星似的看著,直接走出了人群。也有一些想刻意擋道的,卻被武鬆一瞪眼,又嚇得退了迴去。


    “夫君···”


    走出人群後,金蓮便一下子撲了過來。


    她心跳的非常快,畢竟榮華富貴盡在眼前了。


    就如同範進那般,立刻有了社會各界人士、上門送房送田送丫鬟。


    “金蓮、乖,咱們迴去再慶祝吧!”武鬆拍著金蓮後背,隨後便拉著她向花府走去。


    一些從事敲鑼打鼓的人、知道武鬆得了榜首,皆跟在後麵敲鑼打鼓著。民眾有些沒事可做的,也跟在後麵湊著熱鬧。


    這些敲鑼打鼓之人,是專門在考場周圍等著的工人,隻要是誰高中了,便會請他們敲敲打打的迴家,若是沒有請的,他們也會跟在後麵給你一通敲敲打打,然後再向你討錢。


    這就好比後世的農村,每逢過年之時,那些要飯的、放鞭炮的、派財神的···一旦到了你家道賀,都得給些錢幣一樣。


    還有那些結婚、生辰宴席,一旦有這些人來的話,也會給些錢幣。


    消息靈通的花子虛,在府上也聞聽了此事,財大氣粗的他,早已準備好了銀錢。


    待得這幫道喜之人到了花府,皆得到了些賞賜。


    “花兄、真是讓你破費了。”


    看著花子虛又為自己破費了些錢財,武鬆不好意思地同時又深感:這哥們真夠意氣!自己住他吃他的,如今還為自己這般破費!


    “武兄客氣了。不、小弟現在應該叫‘武解元’才對。”


    說著、花子虛一揮手,便有下人端來了一個紅布蓋著的盤子。


    “哥哥、這是小弟為哥哥準備的賀禮。”


    “哈哈哈哈,你我兄弟的,何須這些凡俗。”


    被武鬆極力的推辭掉之後,花子虛又言:“哥哥、清河畢竟不如陽穀發達,小弟還有套老宅,一直沒人住,雖然小了點,但也夠哥哥家住了,不如哥哥搬過來替小弟看看家如何?”


    雖然這是好事,但武鬆一想到:這陽穀有西門慶,就腦子疼。


    逐一再地拒絕了美事。


    不想、金蓮在一旁忍不住了,陽穀比清河發達,而且花家又如此富有,對她來說:那清河有什麽好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她這個小女子還是懂的。


    隻見金蓮走過來拉著武鬆的手:“夫君、花公子一片好意,你就答應了吧!”


    “這···”武鬆搖了搖頭:你這也太不爭氣了吧!沒出息。


    “哥哥、那我們就這麽定了吧!”花子虛不待武鬆迴話,便當即敲定了這事。


    “我···”武鬆歎了口氣。看來、他和西門慶算是天生冤家了!


    武鬆知道,花子虛之所以如此客氣,不僅是自己中舉了,更是:自己是當朝隱相欽點的解元啊!


    這日後、武鬆再跟隱相攀上點關係,那就更不得了了。


    隱相、六賊之名,他花子虛是深知:弱宋朝堂完全是被這六人所控製的,梁師成一句話便可以讓武鬆做大官。


    在金蓮沒有遇見武鬆之時,上天將她一步步地推向深淵,她也一直都在怨天怨地怨命運。


    可是今天、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熬出頭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地感謝蒼天!


    “哥哥、既然隱相欽點了你,那便當上門拜見下隱相了。說不定隱相高興了,還會當即賞個官做做呢!”


    花子虛由於老爹的原因,很懂得這些人情世故,還有各種規矩禮數。


    “嗯、確實是應該拜見下隱相。”


    被花子虛這般一說,武鬆也突然想到:雖然這些屬於禮尚往來,也是弱宋、包括後世的一種不成文規定。


    但更重要的是:這個太監心胸狹窄,自己如果不去拜訪他的話,必將吃罪與他。若是那些有高尚節操的名士,則根本不會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但這梁師成畢竟是個太監,你不去拜見他,他說不定還認為:你瞧不起他這個‘閹人’呢!


    “武解元,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要見武解元。”


    就在這時、一個少年拎著籃子往花府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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