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照顧兒子的範筱雨怎麽也沒想到事後趕到的竟會是齊風!


    「你來做什麽?」她別開臉不看他,她的氣還沒消。


    「小岩怎麽了?」齊風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小小身影,心疼地緊握住兒子的手,「你這小家夥,什麽時候大白天變得這麽安靜,快醒來呀,爸爸當馬讓你騎。」


    「你這個承諾已對他食言好幾迴了,別再說了,再說我耳朵都長繭了。」範筱雨皺起鼻子。


    「妳還不相信我?我真的是為公事忙,最近才會減少陪你們的時間。」他盯著妻子埋怨的小臉澄清。


    「不是減少,是根本沒有。」她的火氣又湧了上來。


    「我是因為──」


    「噓……」她將食指抵在他的唇上,「這裏是病房,小岩好不容易才睡著,我不希望你吵醒他。」


    「真的,我不是故意不陪你們,也不是像妳所猜測有了別的女人,而是……」他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鏈子,「因為它。」


    「這是?」她覺得好眼熟。


    「齊邑二○○五年開運鑽煉。」


    範筱雨顫抖的接過鑽煉,她怎麽可能忘了它,就是因為它,他們才有機會相遇、相識、相愛呀。


    隻是這鑽煉和五年前的似乎不太一樣……她拿近點瞇眼仔看,鑽石煉墜似乎是玫瑰形狀……天,這是犧牲多少邊鑽所得的成品!


    「你……」她很錯愕,可又問不出口。


    他微微勾起唇,「它叫『瑰雨鑽』,前陣子不眠不休跟數字設計師關在辦公室內設計出來的,為的就是慶祝我們結婚兩周年紀念。」


    「瑰雨鑽!」她眼裏浮上一層淚霧。


    「看見沒?這花鑽上頭還有一顆小雨滴,也就是『筱雨』的意思。」齊風深情款款的說,不禁範筱雨心悸了,就連站在門口打算進去看看小岩的林浿葶都感動得哭了。


    範筱雨迫不及待地撲進丈夫懷裏,「為什麽你不早說?為什麽?還讓我誤會你,讓報章雜誌隨便揣測誤解你。」


    「我等著給妳驚喜,如今它終於設計成功,我便急著把第一個成品帶給妳。」齊風緊抱著她,「我們迴去吧。」


    「嗯。」範筱雨用力點點頭。唉……女人就是這樣,事情一說開,什麽怒氣、恨意都沒了。


    這時候他們聽見門外隱約傳來低泣聲,齊風眉一蹙,立刻走到門邊將門拉開。


    林浿葶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拭去淚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來看小岩,所以不小心……」


    「浿葶。」範筱雨一見是她,立刻拉她過來,向丈夫介紹道:「她叫浿葶,是她和她的狗兒救了小岩喔。」


    「剛剛我們就見過麵了,沒想到妳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報答妳這份恩情。」齊風感激的笑道。


    林浿葶搖搖頭,笑著拒絕,「誰要報答呀,又不是古時候,還舍身報恩呢。其實……」她垂下眼,吸了吸鼻子,「我是來看看小岩的,因為我就要迴美國了,怕以後沒有機會看他了。」


    「什麽?你要迴美國?」範筱雨眉頭輕鎖,「是因為立洋的關係嗎?」


    「已經不關他的事了,真的。」


    「不,是我不好,我不該迴來的,你們原本好好的,卻因為我的出現,還有小岩的事才讓你們──」範筱雨愈想愈內疚,突然她像想到什麽似的對齊風說:「老公,你不是要報恩嗎?」


    「呃……是呀。」瞧妻子這種眼神,好像在算計他什麽,齊風全身神經不自覺地繃緊起來。


    「我要你追浿葶。」她語出驚人。


    「什麽?!」齊風與林浿葶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別緊張,這隻是演戲。」範筱雨看著自己的老公,嬌聲道:「我信任你,你怕什麽?我隻是要讓立洋弄清楚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如果他愛的還是妳呢?」這種事他可不幹。


    「相信我好不好,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早愛上浿葶,隻是在麵對我的時候就不能冷靜分析了,所以,我要讓他確實了解到誰才是對他最重要的。」範筱雨笑說。


    「那妳呢?」齊風皺起眉。


    「我?」她彎起唇線,「我去勾引他呀。」


    「妳……」齊風握緊拳頭,差點掐住她的脖子。


    「喂,不要這麽緊張好不好,妳看人家浿葶都可以冷靜的等我說完。」範筱雨握住好友的手,「妳是個聰明女孩,知道我這麽做的原因嗎?」


    林浿葶點點頭,「我猜妳是想利用這機會讓我知道立洋對妳的愛已不存在了,如果他拒絕妳,我就可以安心了,是不是?」


    「那如果他沒拒絕呢?反而對妳……」齊風可惱了。


    「拜托,立洋不是那種男人。我都信任你和浿葶了,你怎麽不信任我呀!」範筱雨沒好氣的瞪丈夫一眼,接著看向林浿葶,「妳呢?一切看妳了,願意就留下,別這麽早放棄,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可是我……我已經說了要離開,怎好意思再留下。」她囁嚅道。


    「妳放心,這事交給我。」範筱雨笑著揮揮手,「意思是……妳答應了?」


    「謝謝妳和齊先生,見妳這麽熱心,我就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林浿葶眼眶紅了,那是因為感激。


    「放心,我會叮嚀齊風在立洋麵前要對你親熱點。」範筱雨得意一笑。


    「晚上可別罰跪就行囉。」齊風撫額大歎。


    兩個女人看著他一臉無奈樣,不禁笑了出來。


    朱立洋等了好久,等到的卻是齊風和林浿葶一塊迴來,他一雙眉毛高高飆起,直瞪著他們熟稔笑語的身影。


    「嗨,朱先生,我是迴來拿行李的,這陣子謝謝你的照顧。」林浿葶一句「朱先生」差點把朱立洋給推到穀底。


    「妳要迴美國?」他瞇起眼問道。


    「不,我暫時不迴去了,因為齊風說他可以帶我四處遊玩,我想想也不錯,來台灣這麽久了,都還沒走出台北市呢。」


    她話中的暗喻讓朱立洋慚愧不已。沒錯,這陣子他為了陪她一道迴美國,所以拚命趕工作,缺少陪她的時間,可他不是故意的。


    「筱雨呢?」


    「她在醫院陪小岩,醫生說小岩隻要在醫院觀察一夜,明天就可以迴來了。」她走到當儲藏室用的房間打算拿出她的行李,可打開門一看,她的東西全不見了。


    「我的行李呢?」


    「我全扔了。」朱立洋賭氣道,其實他並沒有這麽做。


    「你怎麽可以這麽做?」她咬著唇瞪他。


    「小葶已經答應我,要來跟我們一塊住了。」齊風雙臂環胸,淡淡的補充了這麽一句話。


    「你說什麽?小葶……」叫得這麽親熱!「要跟你一起住?那筱雨呢?」


    「筱雨也同意。」齊風上前抓住林浿葶的手,「東西丟了沒關係,要什麽我都可以買給妳。」


    她對他微微一笑,伸手摸著垂掛在胸口上的鑽煉,這是「齊邑」上個月才上市的淑女晶鑽,美得不可方物。


    「你不要太過分!你這樣對得起筱雨嗎?」向來不愛動粗的朱立洋忍不住上前用力給了齊風一拳。


    「啊!朱立洋,你怎麽可以打人?」林浿葶大叫,嬌小的身子擋在齊風麵,「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齊風沒想到他會動粗,伸手拭了拭嘴角,然後拉開她,「你管我對不對得起筱雨,反正我跟她吵架了,怎麽樣?你不是一直等待乘虛而入的機會,去呀。」他當然知道這麽說讓自己死了好多細胞,但筱雨要他信任她,那他就信得過。


    「沒想到你會這麽說。」朱立洋看著林浿葶,又轉向齊風說:「筱雨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們如何,我相信她愛的都是你,即便她已不再愛你了,我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因為我……我喜歡的是浿葶。」


    林浿葶心頭一緊,就在她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齊風拉住她的手臂,「別聽他胡言亂語,走,我們到對麵去。」


    「可──」她正想說話卻見齊風對她眨眨眼,像是要她信任他。「好,我跟你迴去。」


    「那就對了。」他撇唇一笑。


    「林浿葶,妳給我站住!」朱立洋怒聲吼道。


    如果今天他的女人在他眼前被別的男人帶走,那他朱立洋就不是男人。


    「你還想說什麽?」林浿葶故意不看他臉上暴怒的神情。


    「妳真要過去跟他們住嗎?人家可是有家庭、有孩子,即便妳行得直、坐得正,但不怕流言傷及無辜第三者?」朱立洋決定先跟她說道理,如果她能聽進去是最好,不聽的話他隻好用霸道的手段了。


    「別聽他胡言亂語,我們走。」齊風隻知道要聽從太座的吩咐,一心想帶走她。


    「齊風,等明天筱雨迴來了,我再過去吧。」林浿葶還是無法罔顧他人的閑言閑語。


    「好吧,那我明天再來看妳。」齊風給了朱立洋一記警告的眼神後,這才離開。


    「我的東西呢?」她知道他不可能扔了。


    「在房間。」朱立洋半瞇起眸瞪著她麵無表情的臉龐。


    林浿葶走進房間,想將它們給拖出來,卻見他擋在門口,像是不打算讓她走出去。


    「你讓開。」她挑眉看著他。


    「我不。」朱立洋從沒想過自己也有這麽無理的一天,被這女人這麽一激,他已忘了什麽是教養。


    「你到底要做什麽?」她深吸口氣,「既然不在意我,就不要限製我,我的離開對你我都有好處。」


    「我剛剛說過,我喜歡的人是妳,妳不信嗎?」


    「是嗎?」她已不敢再相信他了,就怕自己又一次受到傷害。


    林浿葶繞過他,打算拉開門,朱立洋卻將她用力拉到一邊。


    「你不要太過分了!」她氣憤的喊道。


    這次他不再說話,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決心。他用力掰開她的手指,拿下她的行李箱,銳利雙目直瞅著她,「我不會放開妳,永遠也不。對於之前對妳造成的傷害,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但不要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就判我死刑。」


    她搖搖頭,「我已經耗盡太多心力,覺得好累,以後你要喜歡誰、愛誰都不關我的事,我的東西還我。」


    「妳為什麽這麽固執?」他往前逼近一步,她立刻退後一步。


    「我對你死心了。」她從幹澀的喉嚨擠出這句話。


    他的目光瞬間燃起怒焰,「好,那我就喚醒妳的心。」


    他一雙大掌鎖住她的肩頭,低首攫住她的小嘴,那炯亮的眼與她驚駭的眸相對視,讓林浿葶的心跳頓時亂了節拍。


    「嗯……」她想推開他,可是他的力氣好大,不但緊扣住她不放,還用他的熱情一寸寸蠶食她的決心。


    「朱……呃!」她的話才要出口,他的舌已掃進她口中,用一股龐大的火力掃蕩她的決定。


    「你這樣是沒有用的,我不會再愛你。」她嘶嚷出聲。


    「真是這樣嗎?」他微微推開她,深深望進她的眼瞳深處。


    跟著朱立洋抱起她,雙雙倒在大床上,他瞇起眸看著她說:「我敢保證妳還是愛我的,一定是。」


    像是要加強這句話的說服力,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小嘴,用力掐著她下顎撬開她的牙關,蠻橫進入。


    他狂肆的需索讓林浿葶吃了一驚,這樣的他,是她從未接觸過的,為何他會瞬間變了個人呢?


    他狂野的眸光鎖住她抗拒的眼,撇唇一笑,「我要妳永遠記得這才是我的本性,過去的我被仁義道德規範得太深了,但現在我深刻的明白,若要得到想要的,似乎隻有強取豪奪才能得到。」


    他用力吻上她柔細的肩頸,順著那圓滑的曲線往下。


    「我知道妳會喜歡。」他闇沉的眼直視著她失了冷靜的嫣紅小臉。


    眼看她已沉醉在這樣的愛撫中,他再也忍不住地壓在她身上,再度吻住她小嘴的同時猛地一個深挺──


    「呃……」林浿葶啞聲嘶喊,那一聲聲呻吟最後都化為一絲誘人吟哦。


    俯首輕含著她的小嘴,他在她唇畔說:「這輩子妳是甩不掉我的,記著,妳永遠都是我的。」


    在他強勢的攻掠中,林浿葶完全迷失了……


    怎麽會這樣呢?


    激情過後逃走的居然是朱立洋!


    被憤怒衝昏頭的他在清醒時隻給了她一句「對不起」,便拿著衣服離開,一夜沒有迴來。


    難道他不知道她要的不是這三個字?


    好不容易撐到天亮,林浿葶才起身梳洗好,就聽見電鈴聲。


    她趕緊打開門,看見範筱雨抱著齊岩站在門外。


    齊岩已經恢複正常,對著她微笑著,還發咿咿呀呀的聲音,吵著要她抱呢。


    「乖,姨抱抱。」林浿葶開心的抱過他,這時強強和雪花也跑過來,對他發出汪汪叫聲。


    範筱雨蹲下來,摸摸牠們的毛,「強強、雪花,謝謝你們救了小岩一命,醫生說如果蜘蛛多咬兩口,可就有性命危險了呢。」


    「汪汪……」兩隻狗像是聽懂似的直搖著尾巴。


    「筱雨,妳別這樣說,強強牠們也愛小岩呀。」林浿葶想想不對,「妳要帶小岩過去那邊嗎?這樣不好吧,說不定蜘蛛還在。」


    「齊風已經請除蟲公司來除蟲,所以今天得在外頭待一天。」範筱雨笑著解釋。


    「那進來吧,我想立洋會很歡迎。」


    「齊風說妳昨晚不肯跟他過去,為什麽?怕我吃味呀!」範筱雨搖搖頭,「我是最信任妳的了。」


    「不能這麽說,妳信任我沒錯,可旁人呢?」說到這裏,林浿葶有點困惑道:「立洋昨晚說他愛我,可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當然信囉,而且妳得百分之百相信。」範筱雨開心地彎起嘴角,「我要的就是激出他這句話。」


    「可我怎麽覺得他的話不太可靠?」她就怕他那句愛語說得言不由衷。


    「傻瓜,如果是其它男人很可能會把甜言蜜語拿來當早安說,可是妳該清楚立洋不是這種男人。」


    這話讓林浿葶信心大增,睜大眸子欣喜地問:「妳的意思是我該相信他,然後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不是,不能這麽容易讓他得逞,我要激出他更多的真心話,這男人不逼他,會一輩子將要說的話藏在心理,那多無趣。」範筱雨腦子裏已有了一些主意。


    「那我該怎麽做?」


    「我已經想好了,妳就──」


    突然,大門被人撞開,她們看見朱立洋喝得醉醺醺迴來。


    他看見範筱雨,不禁笑說:「妳迴來了,小岩沒事了吧?」


    「對,已經好多了。」她將兒子抱過去,「小岩,叫叔叔。」


    齊岩卻立刻捂住鼻口,喊著:「臭臭……臭臭……」


    「哇……叔叔真的是一身酒臭味。」範筱雨皺著眉嗅了嗅。


    「我隻是去喝了點酒。」朱立洋坐在沙發上,一手揉著眉心。


    林浿葶擔心地看著他,有股衝動想上前照顧他,卻被察覺出她意圖的範筱雨拉住手。


    「浿葶,麻煩妳幫我抱小岩出去,等齊風迴來讓他載你們去兜風,立洋讓我照顧就行了。」


    「可是……」林浿葶還是不放心,但見範筱雨對她眨眼暗示,她隻好點頭抱著齊岩出去了。


    「浿……浿葶……」腦子昏沉沉的朱立洋想起身拉住她,卻力不從心地站不起來。


    「我陪你不好嗎?那麽需要浿葶呀。」範筱雨坐在他身旁笑睇著他。


    「妳該迴齊風身邊,他不是來找妳了嗎?」朱立洋撫額呻吟,「媽的,宿醉為什麽這麽痛苦?」


    「唉……」範筱雨故意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我已經決定跟齊風離婚了,剛好他對浿葶有意思,看在曾是夫妻的份上,我就成全他們吧。」


    這話讓朱立洋的酒意全消,錯愕的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妳……妳說什麽?!」


    「這樣是不是很棒?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我們正好──」


    「錯錯錯!」他發狂似的跳起來,一手指著她說:「我想妳會錯意了……對,沒錯,我是曾經喜歡過妳,即使妳結婚了我都還忘不掉這份愛戀。」


    「那就對了,我們──」


    「妳聽我說!」他大聲打斷她的話,「可是就在我認識浿葶後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從沒見過一個女孩可以為了追愛,顏麵、自尊,什麽都可以不顧了,當然一開始我很受不了,但我不是木頭,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真心真愛,我也曾試著想去愛她……」醉酒的他忘了什麽該保留,一味的將想說的話全說清楚。


    「那後來呢?還是沒辦法愛不是嗎?否則你也不會誤解她,那就表示你不夠了解她。」範筱雨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


    「不是沒辦法愛,是因為太愛了,所以當妳迴來時我嚇了一跳,我承認剛看到妳的剎那,我的心雀躍了下,但……」他揉揉疼痛的太陽穴,「但是相處後,我才徹底明白我愛的是浿葶,所以我深怕妳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影響到她的情緒,然而……


    「就在小岩受傷時,我震住了,我怕浿葶對我的愛戀會毀了我們的未來,更怕她被愛衝昏頭而做出傻事,錯縱複雜的感覺全湧上心頭,我頓時亂了……真的,那時我真的亂了……」他撫著額,「快,快叫她迴來……快呀……」


    範筱雨勾唇一笑,「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失去她,鐵定會後悔死。不過你先去洗個澡,我保證你洗過澡後她就迴來了,別一身酒味嚇壞人家。」


    「真的?我去洗澡,她就迴來了?」他瞇著眼,一臉醉意地問。


    「對,快去吧。」


    範筱雨硬是將他推到房間,直到他將門關上,她才走到門口打開門,「怎麽樣?聽見了沒,他是愛妳的。」


    林浿葶轉過身看著她,小臉上滿是淚水,「我……我……筱雨,謝謝妳。」


    「不哭、不哭……姨不哭……」齊岩一雙小手直擦著她臉上的淚水。


    「好,姨不哭,姨不再亂哭了。」


    她開心地摟住齊岩,卻聽見範筱雨說:「我打算下星期迴日本,見妳和他慢慢穩定下來,我也放心了。」


    「什麽?」林浿葶不解地問:「妳不是剛請除蟲公司來嗎?怎麽就要走了?」


    「除蟲也是為了這棟大樓住戶的安全,尤其你們就住在對麵,將毒蜘蛛殺了我才安心嘛。」


    「可是……」說不哭,林浿葶又忍不住哭了,她好不舍呀。


    「別難過,我會經常與妳保持聯絡,況且我還要一星期才離開呢,妳可以慢慢思念我。」範筱雨開著玩笑,「在我走之前,齊風任妳使喚,我要讓立洋除了愛妳之外,更要懂得珍惜妳。」


    「這樣好嗎?他會不會生氣?」


    「笨哦,他愈生氣表示愈愛妳,反正就這幾天,千萬不能軟下心哦。」範筱雨提醒她。


    「嗯,我懂。」林浿葶點點頭,筱雨說的沒錯,努力這麽久,該是她收成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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