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宣公主賞月!”

    一聲雞公嗓子打破了夜的寧靜。

    花舞宮的大門咚的一聲開了,一行太監宮人湧入。

    雪嬤慌的出來迎接。

    而床上聽到動靜的花舞的臉一下子白了。

    元昊臉色一沉,明知道花舞已經傷的不行了,卻要在這個時候,宣花舞入龍陽殿賞月。真是可笑。

    元昊深知王兄絕不會這樣簡單,難道?

    他不敢多想了。

    深深看花舞一眼,一躍身,整個人消失在窗外夜色裏……

    沒有梳妝,也無法梳妝。

    雪嬤隻是簡單的給花舞收拾一下,花舞就被幾個太監宮人抬出了花舞宮,在深深的夜色裏,慢慢不見了。

    雪嬤呆了一下,站著想了一會,看這樣子,燕王噲是不會放過小公主的,還是想個法子,早點逃了吧。

    月光,水影,龍陽宮內後花園的觀月亭,燕王噲沉著臉,坐在主座上,幾個後妃坐在他的身邊。

    所有的人都低著頭,不知燕王噲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她們才闖下禍,至今那掌燈公主還傷著。她們不知燕王噲為什麽要她們都到這裏來,說什麽聽琴賞月。

    她們不知,也不敢問。

    隻有一個人知道今晚要作什麽,那就是燕王噲。

    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亭外的花上。

    花開了,白的,紅的,在夜風裏,有著淡淡的清香。

    而他的心,依然是一片海棠林裏,在一對相擁的男女身上。他不能寬容,這一對背著他偷情的男女(燕王噲一直都認為那晚,他看到的是花舞與元昊的偷情)

    更讓他生氣的是今晚,元昊居然潛入花舞宮。

    哼,他真以為自己什麽也不知道嗎?

    他太小看燕王噲了。

    今天晚上,他就要看看這兩個人的情誼到底如何?

    這就是燕王噲宣花舞來的原因。當然他也讓人宣了元昊。

    一想到,元昊從花舞宮迴去,看到他派去宣人的太監,臉上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燕王噲臉上就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這不怪他,要怪隻能怪,他不應該碰他的女人。

    他就是他的兄弟也不行。

    “來了,王上!”

    路公公看到拐角處,四名宮人抬了一架步攆走過來,他迴了燕王噲一句。

    “抬進觀月亭。”

    燕王噲的聲音聽不到一點感情的色彩。

    “放下。”

    攆緩慢落下,四角懸空,攆架在了觀月亭前的欄杆上。

    亭外有風,吹落嬌花,幾朵金黃的金急雨,被夜風吹落,飄落在攆上。

    猩紅的絲被,雪白的玉臂。長長的黑發,一路披下來,在風中輕舞。

    沒有看到容顏,已自讓人醉了三分。

    坐在燕王噲身邊的後妃們眼紅了,在心裏恨的咬牙,這個死丫頭,都病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能這般美麗。真是一個妖孽。

    “扶她坐在寡人身邊來。”

    花舞身上的被子落了,她被扶到了燕王噲的右手邊,左手邊坐著的燕王後,眼裏有一股濃濃的恨。

    燕王噲看不到他身邊後妃們紮人的眼光。

    他輕輕摟住了花舞,把他厚厚的大氅披在了花舞身上,花舞小小的身子就落在了他寬厚的胸前。

    燕王噲的目光著迷的盯著花舞,最後落在她雪白的小耳朵上,那裏有著一顆如淚的紅痘。豔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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