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抱著劉二傻嚎哭:“二賴,你可千萬別有事啊,你出事了俺咋辦?孩子咋辦?豬場咋辦?嗚嗚嗚嗚……”

    女人傷心欲絕,在場的人看了以後無不潸然淚下。

    大寶隻好勸她:“嫂子,你別哭了,我一定想辦法把他治好,可惜他患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啊?關鍵是他自己放不下。”

    傻女就抓住大寶的袖子說:“大寶,俺相信你,你一定能把二賴治好,你可是神醫啊。”

    於是,大寶就站起來,把在場的人全都請了出去,他開始給劉二傻施針醫治。有小舅子狗剩做副手。

    大寶穿上了白大褂,先讓狗剩把劉二傻的全身的衣服剝了,讓他赤條條躺在病床上,然後拿出了看家之寶。

    就是他師傅白先生給他留下的那個皮囊,皮囊打開,裏麵是一串雪亮的鋼針。有長有短,長的不下二尺,短的隻有幾分。

    大寶讓狗剩按住劉二傻的身體,不讓他動彈,伸手抓起一把銀針,跟擺弄死豬一樣,衝著劉二傻的身體就刺了進去。

    百會上一根,額頭上一根,人中上一根,包括胸口,肚子,手肘,虎口,刷刷刷,幾十根銀針眨眼的時間就刺入了劉二傻的身體裏。把劉二傻渾身紮的跟刺蝟一樣。

    所有的針刺入穴道以後,大寶又拉出兩根電線,接在了一個四方盒子上,通上了電流。然後將電線的另一端接在了兩根銀針上。

    開關打開,電流一擊,劉二傻在病床上就渾身顫抖起來,一個勁的狂歡亂舞。疼的他嗷嗷大叫:“不敢了!俺再也不敢了,放了俺吧,啊……救命啊!”

    劉二傻根本經受不住強大電流的襲擊,抖動了一下就昏死了過去。

    半個小時以後,大寶將所有的銀針拔出來,收進了皮囊裏,劉二傻就醒了過來,精神竟然非常的好。

    他的眼光雪亮了,唿吸也通常了,還能說能笑,跟沒事人一樣。

    傻女一下子就撲了過去,抱住男人:“二賴,你醒了?嚇死人了,俺的親啊……”

    傻女激動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大寶擦擦汗說:“沒事了,以後每隔半個月就過來針一下,半年的時間就可以痊愈,現在你們可以迴家了。”

    傻女心滿意足拉著劉二傻迴家了。

    從哪兒以後,劉二傻的神智果然恢複了正常,跟沒事人一樣。

    他能擔能抬,幹起活來也跟當初一樣有力氣,龍精虎猛,譙豬,出圈,給豬打針,購買飼料,什麽活都能幹。

    但是這種好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劉二傻被大寶的針灸給搞得怕了,一看到大寶的醫館,他就想起來當初自己被紮的跟刺蝟一樣的感覺,兩腿隻發軟,所以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也沒有到大寶的醫館去診治。

    劉二傻病情的複發是在一個打雷閃電的夜晚。

    那一天劉二傻剛剛出欄了兩百頭好豬,賺了20多萬,他就多喝了兩杯。

    傻女的精神也非常的好,女人早早收拾了碗筷,將自己剝光出溜進了被窩。

    九點鍾劉二傻才晃晃蕩蕩從外麵迴來,進門以後一頭撲倒在床上。傻女就主動撲過去,剝光了男人的衣服。

    傻女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跟劉二傻弄了,因為大寶囑咐她,在男人治病期間最好別碰他,免得刺激。女人是地,男人是犁,隻有破損的犁,沒有耕壞的地。

    可傻女實在忍不住了,得不到男人雨露滋潤的女人,就像一個被抽幹水分的蘋果那樣,幹癟癟的。

    這段時間,傻女變得很憔悴,想那個事兒想的不行,渾身憋得難受。

    今天她發現劉二傻高興,她心裏想,事情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應該沒事了吧?

    女人貼在了男人的身上,親他的臉,吻他的唇,啃他胡子拉碴的腮幫子。

    很快,劉二傻就激動了,猛地把傻女抱在懷裏。

    就在即將爆發的時候,忽然哢嚓一聲,一個炸雷在窗戶外麵炸響,耀眼的閃電透過窗戶射進了屋子裏。

    一瞬間,劉二傻的腦袋就昏迷了,他發現了一個奇異的事情,竟然發現身下的傻女變了樣子,那不是老婆傻女,而是變成了龔老四的女人。

    他看到老三女人渾身是血,眼睛珠子向外凸出,嘴巴上血糊糊的,麵目猙獰。

    在女人的旁邊還躺著一個人,那個人是竟然是早已死去的孫老四。

    孫老四也麵目猙獰,眼珠子外凸,臉色鐵青,舌頭吐出來老長。

    把劉二傻嚇得渾身一震顫抖,大叫一聲:“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幾乎濺了女人一頭一臉。

    劉二傻就那麽倒在傻女的肚子上昏死了過去,一動不動。

    傻女也嚇了一跳,趕緊坐起來了抱住了男人:“二賴,你咋了?咋了這是?救命啊……救人啊?劉二傻不行了……”

    傻女嚇得麵如土色,高聲尖叫起來。

    外麵雖然下著滂沱大雨,可傻女的聲音又尖又細,驚得青崖山的村民一陣慌亂。

    呂青峰還沒有睡,抱著湘靈在忙活,傻女這麽一叫,呂青峰也打了個冷戰。

    青峰說:“不好,劉二傻家出事了,我去看看。”

    呂青峰剛剛忙活了一半,湘靈還沒有盡興,非常的不樂意,她一下子抱住了男人說:“管他的呢,傻女家出事,跟咱有啥關係,青峰你別走。”

    呂青峰說:“不行,我是村支書,誰家有事都跟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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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青峰一邊說一邊穿衣服。

    男人走人,湘靈的身體火燒火燎,過來拉呂青峰,呂青峰懶得搭理她,一腦袋就衝進了大雨裏。

    劉二傻也算是命不該絕,還好大寶趕過來的及時。

    大寶進屋以後,首先讓傻女穿上衣服,然後熟練地拿出銀針,又是紮人中,又是按壓胸部,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劉二傻才醒過來。

    醒過來以後,劉二傻噌得坐了起來,竟然哈哈大笑:“哈哈哈,拖拉機叭叭叭,開到媳婦熱被窩。拖拉機叭叭叭,開進媳婦熱被窩。我孫老四又迴來了?

    你們這些人幹什麽?我孫老四死的冤屈啊,我在那邊不好過,吃沒吃的,穿沒穿的,我好冷,也好餓,他娘,給我燒點吃的吧?”

    劉二傻抓著傻女的手苦苦求饒,要吃要喝,那聲音像極了死去的孫老四。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大家都覺得是孫老四的冤魂上了劉二傻的身。

    因為劉二傻不但說話聲跟死去的孫老四一模一樣,就是行動也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麵容不一樣,大家還真把他當做孫老四了。

    劉二傻瘋了,徹底的瘋了。這一次大寶束手無策,任憑他怎麽診治,劉二傻的病情也不見好。

    他的身體越來越瘦,幾天的時間就瘦了整整一圈,身上也破衣爛衫,不是傻女不給他換,是劉二傻不讓人碰他,一碰就大叫。

    大寶知道劉二傻不但腦子有病,身體也病的不輕,他是嚇得。

    在驚嚇的時候,肺部受到了嚴重的收縮,破裂出血了,再不醫治,命就沒有了。

    傻女的幸福生活一下子從天堂跌進了地獄,整天哭哭啼啼,守在男人的身邊,喂他飯也不吃。

    劉二傻的瘋癲症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異乎常人,一坐就是一天,人們跟他說話也不搭理,不吃不喝。

    一旦犯病,他就滿街亂竄,跑過來跑過去,幾天都找不到。

    瘋癲七天以後,他就失蹤了,傻女跟呂青峰找了他整整一天,最後才在村子的山神廟裏找到他。

    那時候劉二傻已經餓得昏死過去,他屙出來的屎尿順著褲子流下來,在褲腿上結成了硬痂,跟皮膚黏在一起,撕都撕不開,臭氣熏天。

    呂青峰把他抱起來,送到了大寶的醫館,傻女在後麵哭哭啼啼跟著。

    劉二傻不能動了,隻能靠葡萄糖維持生命,大寶在吊瓶裏給他加了很多藥。

    呂青峰對這件事十分的糾結,鬼上身他沒見過,但是聽人說過。

    如果說劉二傻是自責,惱恨成疾,那他為啥要到山神廟去,那個地方可是憨子娘經常去的地方啊?

    還有,劉二傻胡言亂語什麽都說,很多人不知道的事兒,他都說的頭頭是道,都是孫老四生前的秘密事兒,包括他跟村裏那個寡婦上過炕,跟誰的媳婦睡過覺,都說的一清二楚。

    這些事孫老四本人活著的時候根本不會說,可是劉二傻全都知道。

    現在,他不得不相信是孫老四的鬼魂上了劉二傻的身。

    呂青峰問:“大寶,你跟我說實話,劉二傻是不是鬼上身?”

    大寶坦然一笑,反問:“姐夫,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呂青峰說:“不信,可劉二傻這反映,由不得我不信,你給解釋一下。”

    大寶就從科學的角度出發,跟呂青峰解釋了一下。

    他說,劉二傻這是精神分裂,而他精神分裂的緣由,都是有孫老四的死,還有憨子娘的失蹤引起的。

    兩條人命,一個服毒自殺,一個消失無蹤,就像兩塊大石頭壓在劉二傻的心裏,撥動著他的懺悔神經,他的良心極度不安,久而久之,精神就分裂了。

    孫老四的那些事,應該是憨子娘告訴劉二傻的,所以他什麽都知道,包括孫老四的私生活。他因為心裏懺悔,就把自己當成了孫老四,在外人看起來,就是鬼上身了。

    二賴的病非常嚴重,神經已經崩潰,出現了雙重人格,這種病是不治之症。也就是嚴重的心理疾病、

    心病還須心藥醫,想要解開這個結,除非是孫老四複活,或者找到憨子娘。

    大寶這麽一解釋,呂青峰就明白了,原來如此。

    換上那些沒心沒肺的人,劉二傻或許不會瘋,可劉二傻本身是老實人,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孫老四的死還有憨子娘的失蹤,確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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