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康拔腿就跑,抱頭鼠竄,上車以後油門一踩。汽車竄出大門就沒影了。

    從哪兒以後,曉康再也沒有騷擾過小琴,他被呂青峰幾乎嚇破膽。

    小琴跪在地上根本沒起來,女孩子哭哭啼啼:“爹,不怪俺,俺不是有意要跟他上床的,他……逼俺。”

    呂青峰歎口氣,把小琴攙扶了起來,說:“起來吧,剛才的事兒我都聽到了,不怪你,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跟呂金生說的。

    小琴,你收拾一下,我讓人送你迴家,迴到青崖山去,到家以後就安生了。”

    小琴問:“爹,那呂金生……啥時候能救出來?”

    呂青峰說:“呂金生……我沒打算讓他出來。”

    “啊,為啥?呂金生可是您親生的兒子啊?你看著他被人槍斃?”

    呂青峰說:“放心吧,呂金生死不了,我知道他不是殺人兇手,他也沒這個膽子殺人,我就是想他關兩天,讓他反思一下,看他以後還勾三搭四不?”

    呂青峰讓呂金生在監獄裏蹲一陣子,就是想教訓他一下,讓他長長記性,所謂玉不琢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讓他蹲幾天,他出去以後還會勾搭女人,給自己添亂。

    小琴問:“爹,那呂金生啥時候能出來?”

    青峰說:“少則半年,多則一年。”

    呂青峰安排了車,當天下午就把小琴送迴了青崖山,讓她迴老家去了。

    呂金生坐牢以後,這個小院就空了,一個女人住在這裏太不方便,曉康那小子早晚還會來騷擾他。呂青峰不放心。

    送走了小琴以後,呂青峰又到公安局去了一趟,找到了k市的公安局長。

    呂青峰不擔心兒子的生命,在這個金錢就是一切的年代裏,不要說你受冤枉,就是真的殺了人,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青峰送給公安局長一分厚禮,那個局長就當場拍板,一定徹查呂金生的殺人案,找出真兇,還呂金生一個清白。並且說,呂金生可以隨時保釋出去。

    但是呂青峰擺擺手說:“別介,還是關他半年再說。讓他反思一下。”

    這就是呂青峰,做事情雷厲風行大刀闊斧。趙大牛跟李紅旗半個月搞不定的事情,呂青峰一天就給解決了。

    從局長家出來以後,天色已經晚了,呂青峰沒打算迴村,而是直奔小草哪兒去了。

    小草最近還是很忙,為了呂金生的案子,小草也找了人,拖了關係,還給法院和檢察院的頭頭們送了禮。

    好在呂金生的案子還在審訊中,公安局沒有提出控訴,是小草把呂金生的案子生生給壓了下來。

    呂青峰走進小草的住處以後,小草正在廚房做飯。

    小草已經知道呂青峰來到了k市,青峰有個毛病,每次到k市以後,必然要在小草哪兒住一陣子。因為小草哪兒就是呂青峰的第二個家。

    青峰進屋以後,小草係著花圍裙,正在炒菜,廚房裏絲絲拉拉響。

    小草做了青峰最愛吃的燒雞腿,紅燒肉,還有紅燒蹄髈。滿滿一桌子菜。

    青峰一身不吭,悄悄走進了屋子,躡手躡腳來到廚房,從後麵猛地抱住了小草的細腰。

    小草就哎呀一聲,差點跌倒,一迴頭看到是青峰,張嘴就罵:“死人頭,嚇死人了,跟個鬼一樣,你走路咋沒聲音?”

    呂青峰嘿嘿一笑,胡子拉碴的嘴巴在小草的臉蛋上噌了一下:“我想試試你,這段時間沒來,你有沒有勾搭野漢子。”

    小草一撅嘴說:“勾搭了,咋了?我就勾搭了。還很帥呢。你能咋著我?”

    呂青峰說:“勾搭就勾搭唄,你嚷啥?還怕街坊四鄰不知道?”

    小草說:“我就這麽大聲,你再胡來,我就搭上大喇叭,滿街的喊,說呂青峰的老婆勾搭野漢子。”

    小草雖然年過四十,可是臉上依然沒有皺紋,一雙黑多白少的眼球就像秋天湖水那樣明亮。

    小草就顫抖起來,手裏的鏟子不動了,將腦袋靠在呂青峰的肩膀上噌啊噌,就像公獅子身邊曖昧的那隻母獅子。

    呂青峰來小草這兒就是為了那點事,長期跟湘靈在一塊,他時不時的到城裏換換口味。找小草消遣一下。

    小草就轉過身,去親呂青峰胡子拉碴的嘴巴,嘖嘖有聲,兩個人親了一會兒,青峰就把小草抱了起來,轉身走出廚房,來到了臥室裏。

    小草一邊做一邊問:“呂金生的案子怎麽樣了?”

    呂青峰氣喘籲籲說:“老公出馬,一個頂倆,搞定了。”

    小草對呂青峰的辦事能力一點也不懷疑,男人不但做事情大刀闊斧令人折服,床上的功夫也會令女人折服。

    呂青峰年過四十卻依然寶刀不老,堅持不泄,跟小草鼓搗了很久。

    他們啃啊啃,咬啊咬,磨啊磨,動啊動。

    一曲終畢,男人喘著粗氣,女人也喘著粗氣。

    雖然是冬天,可屋子裏暖氣十足,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兩人還是抱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開,男人非常有魄力,每一次的歡愉,都會讓小草飽足至少半個月。

    小草縷了一下前額的秀發,說:“老了,老了,這個事也做不動了。”

    呂青峰撲哧一笑說:“你才多大,就老了?”

    小草說:“四十了。比不得咱倆當初那會兒了。青峰,如果有一天我滿臉皺紋,渾身都開始萎縮,你會不會跟從前一樣喜歡我?”

    青峰說:“我會的,等你老了,我也就老了嗎。咱倆都一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打破鼓,咱倆離老啊,還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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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光顧著歡愉了,不禁忘記了吃飯,也忘記了廚房的鍋裏還燉著東西。

    一股糊味傳來,呂青峰聳了聳鼻子,說:“親愛的,你是不是加了電褥子?怎麽有股焦味兒?咱倆是不是被烤熟了?”

    小草忽悠一下跳了起來,趕緊下床,說:“不好不好,光顧著做了,我的牛排糊了。”

    小麗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了,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她是被迫離開狗剩的,小霞了為了狗剩,甘願把小麗推進了男人的被窩。

    這種大無畏的奉獻精神深深的打動了小麗,她不忍心傷害小霞跟狗剩之間的感情,所以依然退出。

    現在的小麗心已經徹底死了,狗剩跟她在一起的夢幻破滅了,曉康又變成了那個樣子。

    她做過妓女,嫁過狗剩,而後又跟曉康偷情,經曆的男人數也數不清,感覺自己的身子髒的不行。

    以後該咋辦?是嫁人還是孤獨一生,說不定就這樣熬一輩子,做一輩子老姑婆。

    她對男人再也挑不起那種興趣,覺得像呂青峰跟狗剩那樣負責任的男人越來越少。

    那還是孤獨一生算了,一書黃娟,一盞青燈,帶發修行也不錯。男人,去你媽的!

    小麗雖然嘴巴上不想男人,可身體卻憋得不行。渾身上下直癢癢。

    女人在炕上打滾,腦子開始想起了跟狗剩纏綿時候的情景,也想起了跟曉康纏綿時的情景。

    她幻想男人抱她的身體,親他的臉蛋,吻她的嘴唇。

    小麗就把自己的手指探觸了進去,開心的撥弄,可是越撥弄越是焦渴,幾乎把持不住。

    小麗一邊在床上翻滾,一邊喃喃自語:“男人,男人,我要男人,上帝,賜給我一個男人吧。”

    女人正在床上打滾呢,忽然,窗戶被人打開了,一個男人的身體果然從天而降,撲通砸在了小麗的身上。好懸沒把她砸成煎餅。

    小麗嚇了一跳,首先是尖叫一聲“啊……”拉起被子遮住了全身。

    小麗的臥室在餐廳的最裏麵,是個很小的房間,門外有一扇窗戶。

    盡管窗戶關得很嚴實,可那條身影還是闖了進來,撲在了她的身上。

    小麗摸向了屋子裏的開關,屋子裏一片程亮,這才發現是個長頭發的男人撲在了她的床上。

    男人撲進來以後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他就那麽趴在床上,臉朝下,腚朝上,頭發很長。看不清他的麵目。

    小麗嚎叫了幾聲,趕緊踢了男人兩腳,轉身找衣服穿,一下子舉起了門後的拖把,大叫一聲:“你你你……你是誰?”

    男人還是一動不動,但是把手抬了起來,衝著小麗擺了擺:“大姐,救……救命,救我啊。”

    小麗看清楚了,這男人的臉上有血,而且渾身上下都有血。

    男人撲進來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受傷的。

    很可能是半夜被人追殺,疲於逃命,正好走在了小麗的窗戶跟底下,一個翻身就撲了進來。

    小麗沒見過他,隻看到是個長頭發的年輕人,臉很瘦,還有幾根不長的小胡子。

    “你你……你到底是誰?”小麗跟孫悟空一樣,將手裏的拖把舞動了幾下:“你不說我就打死你,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男人眼巴巴看著她,呻吟了一聲:“我叫……小海,我是……好人啊。”

    “小……小海?你是洪幫的龍頭大哥,小海?”

    男人點點頭,再也沒有一絲力氣,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小麗立刻慌了手腳,給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黑幫仇殺,小海遭到了敵人的伏擊,寡不敵眾,受了重傷。

    小麗跟小海不怎麽熟悉,但是聽說過,是條硬漢子。跟曉康是死對頭。

    曉康的小刀會跟小海的洪幫勢同水火,最近一直在拚鬥,殺的死去活來。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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