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在沙發上呆坐了良久,定了定神籲了口氣,這才說:“曉康,如果我跟了你,你是不是能把呂金生救出來?”

    曉康趕緊說:“能啊,嫂子你是知道的,我的勢力在k市有多麽大,無論黑道還是白道,都會給我麵子,k市的警察局,法院,檢察院,我都有熟人,隻要稍加疏通,一定能把呂金生救出來。”

    小琴理了理頭發,就像是將要走向敵人鍘刀的劉胡蘭,輕輕說:“好,我答應你,隻要能把呂金生救出來……我就跟你走。把他救出來我再離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曉康又是隱隱一笑,說:“那不行,你必須先跟我走。”

    “不行,你先把他救出來!”小琴的話斬釘截鐵。

    曉康說:“小琴,你以為我傻啊?我這邊把呂金生救出來,你那邊一旦反悔,我豈不是人財兩空?我可不做那種賠本的生意。”

    “那你想怎麽樣?”

    曉康嘿嘿笑著,掐滅了煙頭:“我們黑道上講究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除非你先預支點什麽?”

    “那你想要什麽?”

    曉康說:“你的身子,而且我現在就要,隻要你跟我睡一覺,我立刻行動,把呂金生救出來,你看著怎麽樣?”

    這哪裏是求愛?分明是逼婚,曉康完全把這種求愛的方式當做了一筆買賣。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了過來,慢慢抱住了小琴的細腰。

    小琴本來想掙紮的,可是為了把呂金生救出來,她隻能忍了。

    看到小琴沒有動,曉康的膽子更大了,就伸手擰了小琴臉蛋一下,笑罵一聲:“調皮。你早晚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

    小琴擺了擺頭,還是沒有反抗。曉康就上去摸女人的臉,親了女人的唇。

    小琴跟塊木雕一樣,身體變得幾乎麻木。她無所適從,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呂金生的愛,還是對呂金生的被判。

    曉康的手已經伸到了小琴的脖領子位置,輕輕一拉,女人襯衫的扣子就開了。

    小琴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輕輕抽泣一聲,她閉上了眼。

    曉康喜歡小琴,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因為這女人救過他一命,他看上了她的善良,她的純潔,還有她的天真。

    小琴就像冰山上的雪蓮那樣一塵不染,又像玉女那樣讓他流連忘返。

    他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陪伴一生,為他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無論多麽邪惡的男人,都喜歡善良溫柔的女人,都喜歡願意為他廝守一生的女人,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也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小琴是曉康心裏做妻子最滿意的人選。

    他陷害呂金生,第一是為了對付張呂青峰,為死去的親爹趙森林報仇,第二,就是為了得到小琴的芳心。

    現在他成功了,一石二鳥,一箭雙雕,有點得意忘形,恨不得立刻占有小琴的身體。

    曉康的嘴唇在小琴的肚子上搜刮了一遍,然後一路向下,去撕咬女人的腰帶。

    突然,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房間的門咣當一聲就被人踢開了,呂青峰虎著臉闖了進來。

    人啊,在幹那個事的時候最忌諱外界的幹擾,因為人體的所有器官都在極度的亢奮狀態,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忽然被澆了一瓢冷水那樣,所有的激情都會被澆滅。

    呂青峰的突然闖入,把曉康嚇得全身一哆嗦,打了個冷戰。

    他趕緊從小琴的身上爬了起來,找褲子穿。

    小琴一看公公進來了,也嚇得一聲尖叫,彈跳起來找衣服穿。

    可是小琴的衣服剛才被曉康一陣撕扯,不知道扔到那兒去了,女人在地上掃了兩眼,竟然沒看到。

    她就慌亂地遮掩。

    小琴的臉蛋紅的像塊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呂青峰闖進來以後,老臉也變得通紅,做公公的看到赤身果體的兒媳婦,他同樣不知所措,趕緊把臉扭向了一邊。

    呂青峰怒喝一聲:“一對不知廉恥的賤人,穿衣服!”

    其實呂青峰早就來了,他進門就看到了曉康的車停在大院裏。

    那輛車不是呂金生的,青峰就產生了懷疑,他靠近屋門的時候本來想敲門的。

    公公進兒媳婦的房間,敲門是禮貌,你不敲門,萬一兒媳婦在裏麵換衣服咋辦?她洗澡咋辦?跟兒子在裏麵辦事咋辦?

    這樣的公公是要被人鄙視的,盡管他不是故意的。

    呂青峰是個非常注重禮節的人。

    手剛剛抬起來,還沒有敲在房門上,他就聽到裏麵有人說話。

    青峰一耳朵就聽出來了,裏麵的人是曉康。曉康在調戲小琴。他們兩個人的談話青峰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

    呂青峰在考慮要不要進去,後來決定慢慢聽下去,聽聽他們說些什麽。

    曉康在裏麵挑撥離間,勾搭小琴,包括脫小琴的衣服,青峰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呂青峰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踢向房門,飛身闖了進去。

    兩個人悉悉索索穿好了衣服,小琴撲通就給公爹跪了下去,苦苦求饒:“爹,不怪俺,不怪俺啊,你別誤會!”

    曉康的確很厲害,可那要看跟誰比,跟呂青峰比起來,他就是個毛孩子。

    無論是閱曆,經曆,手段還是做人的果斷,他都不如呂青峰,那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如何呂青峰是一直下山的猛虎,那曉康充其量也就是一直奔跑的兔子。

    一眼看到青峰他就癱軟了,呂青峰目光如刀,怒氣如劍。箭頭一樣的目光就射向了他的身體,把曉康瞪得渾身發冷顫抖不止,撲通就給呂青峰跪了下去。

    “青峰叔,不怪俺,不怪俺啊,是她,是呂金生媳婦勾搭我的!”

    曉康一下子就怯懦了,盡管他已經準備了一大套手段來對付呂青峰,可是當他的眼光跟呂青峰的眼光驟然相撞時,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渺小。就像老鼠看到貓兒那樣,連逃走的勇氣也沒有。

    呂青峰忽然就憤怒了,揮起巴掌一巴掌刮向了曉康的臉。

    咣當一聲,曉康的身子就栽倒在沙發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小星星。

    呂青峰暴喝一聲:“畜生!”

    青峰的脾氣非常的暴躁,在青崖村,除了他哪個老不死的爹呂輝煌,還有他哪個早已死去的老丈人周二刀不敢打,他誰都不鳥。

    曉康對小琴的勾搭激起了呂青峰無底的憤怒,也現在已經明白了呂金生被人陷害的原因,都是曉康這小子搞的鬼。

    他的目的很明確,看上了呂金生的新媳婦。要把小琴搞到手。

    撬我呂青峰的牆角,我去你媽的!

    呂青峰的麵部肌肉開始顫抖,一股殺機在腦海裏洶湧彭拜,他恨不得把曉康捏死。

    但是青峰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曉康是該死,可青峰下不去手,就算不看長江的麵子,也要看他死去的爹娘江海跟春娥的麵子。

    江海跟春娥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啊,曉康是他們留下的唯一根苗,不能讓江海斷了根。

    呂青峰義憤填膺,一巴掌扇過去以後,怒道:“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爹你娘打你的,你不但丟了爹娘的人,也丟了青崖山的人。”

    曉康還沒有站起來:“啪1”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替呂金生打你的,你個混球,多年的兄弟也敢出賣,他哪兒得罪了你?”

    曉康剛要爬起來:“啪!”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替小琴打你的,你欺負良家婦女,居心不良,意圖不軌,禽獸不如!”

    曉康剛剛抬起頭:“啪!”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自己打你的,你陷害我兒子,意圖欺負我兒媳婦,做大人的就是要找你算賬!”

    曉康幾乎蒙了,眼睛還沒睜開:“啪!”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的替你自己打你的,你不知自愛,墮入黑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一巴掌打醒你。”

    呂青峰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生生扇了曉康七八個巴掌,把他打得腦袋跟撥浪鼓一樣,搖過來晃過去。

    曉康再也忍不住了,想還手,伸手就要往腰裏摸槍,哪知道手掌還沒有伸到腰裏,呂青峰眼疾手快,上去抓住的了他的手腕子,使勁一捏“啊……”小海就是一聲慘叫,手脖子好懸沒給他捏斷。

    呂青峰的手非常的有力氣,跟老虎鉗一樣,另隻手快如閃電,上去就把曉康腰裏的槍掏了出來,頂在了他的腦門子上。

    青峰說:“行啊小子,敢跟我動手,長出息了!老子玩槍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肚子裏遊泳呢。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呂青峰繳了曉康的武器,這下曉康徹底沒脾氣了。

    他苦苦一笑:“呂青峰,你厲害,你打死我吧,死在你的手裏,我不屈。”

    呂青峰冷冷一笑:“殺你?殺你髒了我的手,馬上起來,穿衣服滾蛋!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呂青峰絕不是嚇唬他,沒要他的命就不錯了,看長江的麵子,也不能要他命,隻能放他走。

    曉康氣急敗壞爬了起來,怒視了呂青峰一眼。

    呂青峰說:“怎麽,還不服氣?是不是想練練?”

    呂青峰一卷袖子,曉康就嚇得抱頭鼠竄。

    他知道呂青峰的厲害,當年的灰狼王都不是呂青峰的對手,青崖山的黑熊都被呂青峰生生掐死了,掐死他還不跟捏死一直蟑螂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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