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妞已經做好了飯,腰裏係著圍裙,正把飯菜往餐桌上端,一眼看到呂金生迴來了,就撲了過來,抱住呂金生親了一口:“老公,你迴來了?飯好了,洗手吃飯。”

    不知道為啥,呂金生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覺得虧欠了甜妞很多。

    甜妞對自己這麽好,我還金屋藏嬌,真他媽不是東西。

    他的良心開始備受譴責,看甜妞的眼神也很不自然。

    甜妞幫呂金生脫下了西裝,然後拉著他的手進了衛生間,幫著男人洗手。洗完了手又拉著男人的手坐在了餐桌前。

    飯菜很豐盛,雞鴨魚肉什麽都有。

    現在的呂金生就是富二代,呂青峰已經為兒子的前程鋪下了一條金光大道。並且給了他良好的教育。

    呂金生沒有怎麽受過苦,他趕上了好時代,在鄉下的時候就很嬌慣。

    甜妞夾起一塊肉,放在了呂金生的嘴巴邊,命令他:“張開嘴。”

    呂金生就張開了嘴,甜妞把一塊雞肉塞進了呂金生的嘴巴裏,問他:“好吃不好吃?我親自下廚做的。”

    呂金生說:“好吃。”

    甜妞一皺眉頭說:“既然好吃,為啥那麽勉強?你敷衍我?”

    呂金生說:“不是,哇……好吃極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雞肉。”

    “那就再吃一塊,”甜妞又夾起一塊肉,放進了男人的嘴巴裏。

    甜妞說:“老公,你看咱倆都老大不小了,結婚已經三年了吧,為啥就懷不上個孩子?你看看人家的荷花,跟大哥薑格嘁哩喀喳,剛結婚就生個兒子,為啥你不行呢?”

    呂金生說:“生孩子這種事,應該看天意吧?時機不到,時機一到就會懷上。”

    甜妞說著拉起了呂金生,就往床上拖,呂金生嚇了一跳。

    因為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跟小琴鼓搗了一夜,白天又打掃房間,房間打掃幹淨,又抱著小琴纏綿了一下午。呂金生根本提不起興趣。

    呂金生趕緊求饒:“甜妞,你看我忙一天了,累的不行,要不咱們改天,你看行不行?”

    甜妞說:“不行,改天是啥時候?俺現在就等不及了,俺要兒子,俺要兒子嘛。”

    呂金生哭笑不得,每次甜妞都是這麽主動,饑渴地不行,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妻子的熱情呂金生根本無法拒絕,隻好答應她,於是就抬手關了燈,上了床。

    剛剛上床,甜妞就跟豹子一樣撲了過來,把呂金生壓在了身下。

    呂金生嚎叫一聲:“哎呀,我的小蠻腰,你不能輕點?”

    甜妞就撲哧一笑,親向了男人的臉,感覺滋味不對,有一股化妝品的味道衝進鼻孔,而這種化妝品,不是來自甜妞身上的。

    甜妞的心裏就是一凜,雙手觸摸到男人脖子的時候,男人的脖子上凹凸不平,甜妞就產生了疑惑。一下子拉亮了電燈。

    她在呂金生的脖子上瞅了一眼,女人的怒氣就竄天而起,她發現呂金生的脖子上有兩排齊齊的牙印。那牙印應該是一個女人咬上去的。

    甜妞的心裏立刻明白了,不用問,呂金生在外麵有女人。

    這個混蛋,怪不得這斷時間在老娘身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少,每天迴家跟丟了魂魄一樣,原來是把力氣都用在別的女人身上了。

    甜妞心裏委屈極了,恨不得扇呂金生一耳瓜子。

    可甜妞一想,捉賊拿贓捉奸捉雙,不能憑借男人脖子上的牙印,就斷定他有外遇,萬一搞差了咋辦?

    自己真的鬧起來,讓呂金生產生討厭,那豈不是把男人往別的女人懷裏推?不能做這樣的傻事。

    甜妞打定注意,溫柔地笑了笑:“呂金生,最近你是不是很忙,累的慌?俺要是對你那兒不夠體貼,你說出來,俺改。俺是不是不夠溫柔?是不是管得你太嚴,沒有給你自由的空間?”

    甜妞發現了什麽破綻,趕緊問:“甜妞你咋了,幹嘛這麽問?”

    甜妞使勁壓住心裏的怒火:“呂金生,你老實告訴我,你在外麵是不是有女人,說實話可以寬大處理,如果敢騙我,嘿嘿,你知道,女人有時候為了捍衛愛情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甜妞的笑容咬牙切齒,有點笑裏藏刀的感覺。呂金生覺得後脖子上麵冒涼風。

    呂金生又不是憨子,這種事情是打死不能承認的,承認就完了,迎來的不僅僅是戰爭,而是血雨腥風。

    就甜妞那脾氣,發起火來能把房子燒了。

    女人跟著自己不容易,生理上受了創傷,不能讓她的心理再跟著受傷。

    呂金生假裝一愣:“甜妞,你怎麽這樣說?是不是聽了什麽?別聽他們亂嚼舌頭根子,我對你是忠心的,天大地大,不如老婆的恩情大,爹親娘親不如老婆對我親,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根。我怎麽會背叛你?”

    甜妞冷冷一笑:“你還給我裝?我問你,你脖子上的牙印是怎麽迴事?還有,胳膊上的手爪印是怎麽迴事?一看就是女人抓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公司的女秘書?”

    甜妞這麽一說,呂金生渾身打了個冷戰,暗叫一聲不好,露餡了。

    這牙印就是昨天晚上跟小琴上床的時候,女人疼起來連抓帶咬給弄得。

    該怎麽解釋呢?還好呂金生夠聰明,趕緊說:“老婆你誤會了,我脖子上這東西啊,是狗咬的,肩膀上的爪印啊,是狗抓的。”

    “狗抓的,不可能吧?誰家的狗這麽厲害,那牙齒跟狼一樣咬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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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金生說:“我也不知道,早上上班,剛下車,從對麵衝過來一隻惡狗,衝著我就咬,還好我伸手不錯,躲開的快,要不然啊,你老公就掛了。”

    呂金生說瞎話不打草稿,而且臉不紅心不跳,跟真的一樣。由不得甜妞不相信。

    “真的被狗咬的?”甜妞疑惑地看著他。

    “真的真的,騙你做啥,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那好,你發誓。”

    呂金生沒辦法,隻好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呂金生對天發誓,如果我對不起甜妞,在外麵養女人,就讓我不得好死。出門被汽車撞死,喝水嗆死,走路摔釘子上,行了嗎?”

    我暈死,甜妞嚇了一跳,怎麽也想不到呂金生會發出這麽悲壯的毒誓。

    女人上去用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巴,說:“呸呸呸,誰讓發這樣的毒誓?我就隨便問問,沒有算了,你死了我咋辦?寧可你外麵有女人,也不讓你死。”

    呂金生許了口氣,歪著腦袋問:“真的?”

    甜妞說:“當然是真的,你是我老公嘛,我怎麽忍心看著你死?以後不需胡說八道了。”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無聊,非逼著你發毒誓,但是又害怕你發毒誓。

    甜妞一邊說,一邊把男人抱在懷裏,死死箍住他,好像怕他飛了。

    女人就是這樣好哄,你幾句話,就弄得她們措手不及。呂金生的心裏有感動,有懺悔,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甜妞說:“呂金生,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呂金生嘿嘿一笑:“沒事,警鍾常鳴是好事,你也怕我走錯路。”

    甜妞臉一紅,輕輕說了聲:“就等你呢。”

    呂金生就把女人抱在了懷裏,又親又摟,親她的臉蛋吻她的唇,不一會兒工夫,甜妞就嬌哼起來。

    兩個人在床上翻滾,為了打消妻子的懷疑,呂金生非常的投入,使出渾身解數。

    甜妞跟昨天晚上的小琴一樣,使勁抓住了呂金生的肩膀,十根手指幾乎全部陷進了男人的肉裏,拚命的張開嘴巴,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甜妞的身體再次哆嗦了一下,忽悠全部明白了。

    什麽狗咬的,分明就是女人咬的,死呂金生,竟敢騙我,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甜妞忽然就翻臉了。一腳衝呂金生踹了過去,正好踹在呂金生的肚子上。

    水生吃了一驚:“甜妞你幹啥?”

    甜妞說:“活該,讓你再騙我。”

    呂金生莫名其妙問:“甜妞你咋了?不是說好不生氣了嗎?咋又火了?”

    女人真是搞不懂,跟小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不會是生理周期來了吧?

    這一下,任憑呂金生怎麽解釋,甜妞也不再搭理他了,給男人調了個冷屁股。

    這是整件事的導火索,從今以後,甜妞開始跟呂金生打起了冷戰,一句話也不再跟他說了。

    呂金生再迴家,甜妞表現出了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做飯,不洗衣,也不再做任何家務。把這些事情完全甩給了保姆。

    以後的的甜妞整天描眉畫眼,把自己打扮的飄飄亮亮。呂金生跟她上床,她也愛裏不理。任憑男人怎麽拉她,也不讓呂金生碰她的身子。

    甜妞一直在跟蹤呂金生,呂金生上班,她就暗暗跟著他去,呂金生下班,她就後麵跟著他出公司,非把男人背後的那個騷狐狸揪出來不可。

    就這樣,甜妞一直跟了呂金生兩個月,終於被她找到了小琴的住處。

    這一天,甜妞照舊包了一輛出租車,隱藏在公司的大門外麵。

    她看到呂金生出了門,上了那輛寶馬,汽車唿嘯一聲走了。她就命令出租司機:“跟上前麵那輛車。”

    出租車緊隨其後,跟著呂金生的寶馬追了過去。

    汽車三拐兩拐,來到了一個小區門口。

    這個地方甜妞熟悉,剛剛來到k市的時候,呂金生帶著甜妞來過一次,並且告訴她:“這是咱爹當初創業的時候買的一座房子,後來生意做大,這間房子就荒廢了,可是爹是個念舊的人,這房子舍不得賣,留個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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