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芙蓉就離開了工地,踏上的迴到青崖山的歸路。李擁軍趕到的時候芙蓉已經離開,那間小屋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他追著山路跑出去老遠老遠也沒有看到芙蓉的身影。

    李擁軍知道芙蓉已經迴了青崖山,他就返迴了那間小屋,同樣收拾了行李,準備踏上歸途。

    芙蓉離開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分錢,不能坐車她就步行,500裏的路整整走了七八天。

    她身上的軍大衣越來越破舊,臉上也髒兮兮的,最後實在餓的不行,就跑進野地裏刨幾個人家摘剩下的野番薯吃。

    冬天的土地硬邦邦的,她就用石頭敲破地皮尋找吃的,渴了就喝幾口水,她一步一步向著青崖山靠攏,等趕到山口的時候,已經餓得沒有一絲力氣了。

    芙蓉是個有誌氣的女人,寧可討飯,也不會偷人家的東西來吃。現在不偷不行了,人在極度饑餓的時候,尊嚴會變得一文不值。

    終於,一輛公交車停住,一個年輕人從車上跳了下來,背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那行李包裏露出了幾根黃黃的香蕉,芙蓉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龐,她已經餓得眼花,隻看到了香蕉。

    她就撲上去,奪過那人的行李包,把香蕉抓出來連皮吞咽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直到那人喊她一聲三妹以後,她才看明白原來是姐夫呂青峰。

    芙蓉撲進青峰的懷裏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終於碰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呂青峰拉著芙蓉迴到了青崖村。

    臨走以前他讓芙蓉在飯館裏洗了澡,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女人立刻光鮮起來,恢複了本來麵目。

    青峰說:“芙蓉,到家以後,你被人拐賣的事情不要提,跟李擁軍上炕的事兒也不要提。”

    芙蓉問:“為啥?”

    青峰說:“不光彩唄,這對你以後嫁人有影響。”

    芙蓉臉一紅說:“謝謝姐夫,你也不要跟俺姐說。”

    青峰說:“我不會的,忘了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你應該振作起來,多想想以後的好日子,找個合適的人再把自己給嫁了。”

    芙蓉說:“誰會娶俺啊?俺已經不幹淨了,除非是劉二傻那樣的人。”

    青峰笑道:“二憨子不會娶你的,他喜歡的是你姐海棠,其實二憨子比你還純潔。”

    芙蓉就苦苦的笑,連劉二傻這樣的人都不會娶她,她感到自卑地不行。

    芙蓉跟青峰一前一後走進了村子,芙蓉沒有迴紅旗的家,反而迴娘家去了。

    現在她隻能到娘家去,娘家是閨女永遠的後盾。

    芙蓉的迴歸把月華跟周二刀樂得不行,他們兩口子雖然不喜歡閨女,可五個閨女畢竟是月華身上掉下來的肉,十指連心,那有娘不疼閨女的。

    芙蓉沒有跟月華說實話,隻是說她找到了紅旗,兩個人鬧不來,她就把紅旗給甩了,他們離婚了。

    月華心裏就很不高興,在青崖山從來沒有聽說過離婚這種事情,芙蓉跟紅旗根本沒有結婚,所以也談不上離婚,高興就一塊過,不高興就分開唄,大不了再嫁人。

    於是月華就張羅著跟芙蓉說婆家,可是尋遍了青崖村,沒有一戶人家是合適的。老的老小的小。

    最主要的一個,大多數的青壯年都沒在家,半個青崖村都是空落落的,因為大家打工還沒有迴來。芙蓉的親事就暫時擱置了。

    呂青峰迴到家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玉芬已經做好了飯,呂輝煌跟呂何氏正在逗孩子。

    青峰的第二個兒子金生已經4歲了,剛剛學會走路,他的樣子像青峰。

    四歲的金生就已經顯出呂青峰的那股豪氣,他的臉龐,眉毛,還有嘴唇跟父親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他的女兒小丫跟金生隻差十天,女兒是香草生的,長得很秀氣,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呂青峰太喜歡這兩個孩子了,他不會像其他的父親一樣把孩子抱在懷裏親來親去,也不會像個女人一樣對孩子關懷體貼。沒事的時候他就點著一根煙,笑眯眯看著一兒一女在院子裏嬉戲打鬧。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好像看到了自己血脈的延續。

    青峰剛進門兩個孩子就撲了過來:“爹……”

    金生拉著小丫撲進了青峰的懷裏,呂青峰張開雙臂抱住了孩子,心裏就樂開了花。

    玉芬已經做好了飯,幫男人遞過來擦臉的手巾,對兩個孩子嚷道:“下來,下來,你爹剛迴來累壞了。”

    發現青峰迴來,玉芬的心裏十分高興,她已經獨守空房半年了,每夜思念丈夫,渴望男人雨露的滋潤。

    呂青峰接過手巾擦了臉,這才問:“爹,娘,你們還好吧?”

    呂輝煌跟呂何氏一起迴答:“好,好,青峰,累不?”

    青峰說:“不累,爹,這次進城我學了很多東西,在工廠幹了三個月,我想迴家自己開廠。”

    呂輝煌抽一口煙說:“中,這個家你做主,你看著辦。”

    呂輝煌年紀大了,他已經退居了二線,放心的把家庭的管理權交給了兒子青峰,他相信呂青峰會比他幹的更好。

    老爺子一直是兒子身後堅強的後盾,無論青峰做什麽,隻要走的是正路,他都一如既往的支持。

    呂何氏看孩子做飯,呂輝煌就是每天管理那三畝半的口糧地,雖然不指望這個,可莊家人閑不住,不幹活容易生病,就當鍛煉身體了。

    呂青峰一進門,這個家的氣憤就活躍了很多,玉芬的話也變得多了,喜笑顏開。

    呂青峰是個稱職的丈夫,也是個真正的男人,他不但為村民修了一條路,還要開企業辦工廠,把村民領出貧困。他是個幹大事的人,玉芬因為有這樣的丈夫而感到無比的自豪。

    吃過飯玉芬早早就進了被窩,把自己剝光了,等著男人的寵幸。呂青峰磨磨蹭蹭,一直磨蹭到半夜11點。

    他在規劃新廠的建設藍圖。開廠的第一要素就是高壓電,沒有電,工廠根本不能正常運轉。

    千百年來青崖村的夜晚都是在黑暗中度過,村民們從來沒見過電燈。呂青峰想把150裏以外的高壓線引過來。讓村裏通上電。他在計算要用多長的電纜,多少根電杆,需要花多少錢才能把電線引過來。

    玉芬都等不及了,貓叫春一樣開始吆喝:“青峰,來呀,來嘛,你咋還不睡?”

    青峰拿著鉛筆說:“等會兒,我在忙。”

    玉芬說:“忙什麽?快點,人家熬不住了。”

    青峰還是沒動靜,玉芬就悄悄爬起來,上去拉住了男人的胳膊,把青峰拽進了被窩裏。

    呂青峰被玉芬拉得趔趔趄趄,說:“幹啥,幹啥?搶女婿啊?”

    玉芬說:“你白天忙,晚上也忙,總理都沒你這麽忙。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青峰就嘻嘻一笑:“孩子要不要沒關係,老婆是一定要的。”

    看著玉芬迫不及待的樣子,青峰趕緊脫了大襖進了被窩,抱住了女人香酥玉軟的身子,在她的身子上揉磨起來,磨盤碾米一樣。

    玉芬說:“把燈熄了吧,屋子裏亮著燈,被人看到咋辦?”

    呂青峰懶得起,因為太冷,煤油燈又太遠,怎麽吹也吹不滅,差點把門牙閃了。

    還是玉芬聰明,把手伸出被窩,拎起呂青峰的一隻布鞋,衝著煤油燈就砸了過去。咣鐺一聲脆響,煤油燈被砸翻了,屋子裏就是一片黑暗。呂青峰大拇指一挑讚道:“老婆,你真有辦法。”

    青峰的手腳冰涼,兩隻手在揉磨玉芬身子的同時,腳卻在玉芬的肚子上又摸又蹭。玉芬就呲……地打了個冷戰。

    青峰說:“有老婆暖被窩真好,女人家,女人家,有了女人才像家。”

    玉芬格格一笑:“青峰,你在城裏半年,難道沒找個人幫你暖被窩?”

    玉芬的話讓呂青峰打了個冷戰,他害怕玉芬知道他跟小草之間有曖昧。

    “我找誰?當然是自己暖被窩了。”

    玉芬切了一聲:“青峰你少糊俺,俺還不知道你?沒女人你就睡不著,俺不在你身邊,一定是小草幫你暖的被窩。”

    呂青峰啞然失笑了,問:“誰說的?”

    玉芬說:“俺猜的唄。”

    青峰就試探著問她:“玉芬,如果我把小草也娶迴家,弄成老三,你同意不?”

    玉芬說:“俺不管,隻要俺要的時候你給俺,多少女人跟你俺都不管。”

    呂青峰感激涕零,俺老婆……忒他娘的厚道了。

    青峰說:“那我就真的把小草娶迴家了,到時候你別後悔。”

    玉芬說:“不後悔,你的體格俺知道,給你八個女人,你也挺得住。”

    青峰就在玉芬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玉芬,娶了你真是我呂青峰的福分,一輩子的福分。”

    玉芬格格一笑,抱住了青峰的腰:“既然俺這麽厚道,你該怎麽安慰俺?今夜罰你三次,少一次小草也別想進門。”

    呂青峰說:“好,遵命。”

    他就把玉芬按倒在炕上,兩個人逮了三次。

    冷靜了半年的青崖村終於又開始熱鬧了,呂青峰跟玉芬又吼叫起來,大半個村的人都沒睡著。

    趙大牛這段時間一直在等青峰迴來,他曾經到張家問過三次,三次都撲空了。

    牡丹就笑他:“別等了,啥時候呂青峰迴來,他跟玉芬夜裏一定會叫,他一叫,那就是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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