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牛隻好使出了殺手鐧,氣唿唿說:“牡丹,你要是不答應,以後就別碰我。”

    牡丹氣唿唿怒道:“不碰就不碰,你也別碰俺!早知道你跟她還有一腿?那你幹脆上她的炕算了。”

    “你蠻不講理!”

    “你無理取鬧!”

    “哼!”然後兩個人一起哼了一聲,全都背過臉,屁股對著屁股。

    過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靜了很多。

    可牡丹嫂真的很難受,渾身酥癢地不行。好像一大群螞蟻在自己的身上爬。她的熱血鼓脹起來,心裏焦躁不安。

    最後一下翻過身,抱住了男人的腰,貼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罷罷罷,呂青峰能養小老婆,你趙大牛為啥不能?老娘認倒黴了。明天你去送錢給她吧,但是不準超過200。”

    趙大牛撲哧笑了,趕緊抱住了牡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趙大牛的好女人。”

    牡丹在大牛的胸口上打了一拳:“討厭死了,你身子在俺這兒,心卻在小麗哪兒,別以為俺不知道。”

    大牛說:“我身子在你這兒,心也在你這兒,我跟你是夫妻感情,跟小麗是革命的階級友情。”

    “嘻嘻……”

    “嗬嗬嗬嗬……”

    兩個人在被窩裏嬉鬧,不一會兒床板就咯吱咯吱響起,被窩也忽閃起來。

    第二天早上,趙大牛從家裏拿了二百塊錢,準備給小麗送去。

    她知道小麗不會丟他的錢,但是這錢不丟不行,大牛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彌補對小麗的虧欠。

    小麗很可憐的,爹跟娘都病死了,千裏迢迢跑進青崖山來找他,希望再續前緣,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趙大牛成婚的消息。

    一般的女人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可小麗卻挺了過來。

    這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也是一個不容輕視的女人。大牛覺得欠小麗的不僅僅是感情,還有比感情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男人的承諾。

    走進了張家祠堂旁邊的那個莊戶院,趙大牛卻撲空了,因為小麗根本沒在家。房門上上了鎖頭。

    小麗是昨天晚上聽到呂青峰收購山貨消息的,是香草告訴她的,她這段時間的確很窘迫,帶來的錢很快花光了。

    呂青峰雖然給她分了地,可地裏的收成還沒有下來。女人的口袋已經幹癟癟的了,好像一個體麵的寡婦一塵不染。

    小麗一般都是足不出戶,她懶得見人,懶得跟村民們打招唿,不跟凡人說話,除了跟香草的關係好,別人的家也不去。

    她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從來沒有吃過苦,可當她聽說山貨能賣錢的時候,立刻動了這個心思,她也想到山裏采摘山貨。

    早上起來她就出了門,臂彎裏掛上了籃子,上了青崖山的山路。

    小麗串遍了近處的山坡,可近處山坡上的山貨都被村裏的女人采光了,樹枝的枝葉都是光禿禿的。小麗就很掃興。

    上次來青崖山的時候,小麗曾經到過鬼愁澗,鬼愁澗有個地方的野果子比較多,但是那段山路很難攀爬。於是小麗就想,那個地方一定不會有人找到。

    路很遠,距離青崖村差不多有十幾裏,隻要能摘到山貨,總能挺過這一陣子,遠點就遠點吧。

    小麗走啊走,終於走到了那段山澗的旁邊,果然,上麵是滴滴綴綴的野果子,掛滿了山坡。

    小麗高興壞了,忘掉了一路的疲勞,她攀爬著那些灌木跟藤條翻上了山坡,激動的心情無與倫比,手被劃傷了都不知道。

    她先摘了一個李子放進了嘴巴,酸酸甜甜,一身的疲勞就掃了個精光,飛速地采摘起來。

    就在小麗陶醉在采摘野果的興奮中時,她怎麽也想不到,兩雙賊溜溜的眼睛早就瞄準了她……

    一雙是人的眼睛,一雙是非人非狼的眼睛。小麗是首先被那雙人眼盯上的。

    那個人就在山坡的下麵,被深深的灌木叢覆蓋,他已經來了很久了,一路都在跟蹤著小麗,他手裏提著一條拐杖,像野狼一樣匍匐在地上,賊溜溜的雙眼放著亮光。

    這個人就是趙森林,趙森林已經注意小麗很久了。

    其實趙森林早就對小麗垂涎三尺了。

    自從小麗落戶青崖村開始,他就想日了她。

    小麗太漂亮了,身材單薄一點,但是臉蛋白皙柔滑,渾身的比例絕佳,皮膚也很白,特別是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好像會說話。

    趙森林的老婆海棠死了以後,孫寡婦也死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他一直在尋找新的獵物。

    牡丹嫂那兒不能去,因為牡丹已經嫁給了趙大牛,趙大牛是當兵的出身,那拳頭比家裏的大錘還結實,上次就給過他一板磚,幾乎把趙森林砸的腦袋開瓢。

    趙森林不敢挑逗趙大牛的極限。這樣的男人惹不起,再說自從牡丹嫁給大牛以後,都不怎麽搭理趙森林了,見到他就躲著走。

    香草哪兒更不敢去,上次呂青峰給了他一箭,射傷了他的右邊屁股,黑炭啃了他一口,咬傷了他的左邊屁股,他看到香草就屁股疼。

    他的眼睛尋遍了全村,隻有小麗是最理想的獵物。小麗忒饞人了,老子要娶了她。

    這段時間趙森林一直在小麗的家門口徘徊,像狼一樣坐等時機,可惜小麗家的院牆很高,他的腿又瘸,怎麽也爬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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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天不亮他就起身了,再次來到小麗的家門口尋找機會,結果他發現小麗起的也很早,掛著籃子上了鎖,悄悄上了青崖山。

    趙森林心裏就是一喜,暗暗感歎時機來了。

    一個孤身的女人獨自上山,山上豺狼虎豹什麽都有,要是被野獸傷了那真是暴殄天物。不如在後麵暗暗跟蹤,尋機把她奸了。

    趙森林想到這兒趕緊迴家牽出了毛驢,屁顛屁顛的騎上,一溜煙跟著小麗的身影上了山。他也裝作上山采摘野果子的樣子。

    他看到小麗上了青崖山的小道,一直離開了村子十多裏。

    距離村子越遠,趙森林的心裏越是高興,因為這樣會更安全,到時候她喊叫也沒人聽得到。

    看到小麗爬上了一座山坡去摘野果子,他就下了驢,將身子藏進了灌木叢裏。

    小麗隻顧采摘果子,沒有防備到有兩隻眼睛盯上了她。她挽著袖子,手腕雪一樣的白,伸手去夠枝頭的時候,上衣的衣襟錯開了,露出了一大片嫩白如雪的肌膚,白的耀眼,粉玉一樣。

    他媽了隔壁的,趙大牛真是有福不會享,小麗這麽俊的一個人,他怎麽就不娶迴家?白白浪費了,浪費在男人的懷裏總比浪費在土炕上強吧?

    趙森林心裏想,如果小麗一不小心從土坡上滑下來,剛好摔昏過去那該多好啊。自己就可以趁機把她的衣服剝光,好好的享受一下。

    正在想呢,機會來了。一個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怪物果然對小麗發動了攻擊。

    這雙眼睛也觀察了小麗很久,從小麗剛剛爬上土坡開始,他就注意上了她。

    這片山石上有個岩洞,呂青峰丟失了四年的兒子薑格,剛好在裏麵睡覺,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妙,覺得自己的領地受到了外來的攻擊。“嗷……”地一嗓子,整個青崖山抖了三抖。

    這東西劃過一條弧線,從山洞裏竄出來,衝著小麗的身影就撲,與其說跳出來的不如是彈射出來的。他雙腿一踩洞口的岩石,整個身體就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足足射出去十多米遠,半空中抓住一顆大樹的樹幹蕩了一下,又飛出去七八米遠。

    隻是蕩了一下,身影已經撲到了小麗的麵前,張口衝小麗就咬。

    小麗根本沒防備,忽然有個人麵狼身的家夥來到了跟前,一身的鬃毛,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一個沒留神她:“媽呀”一聲鬆脫了手裏的樹幹,向後一倒就從大樹上滾落下來。

    這段山坡非常的陡峭,還好上麵的灌木叢很厚,小麗落地以後落在了鬆軟的灌木上,立刻順著山坡出溜了下去。從半山腰接著就滾向了山腳下。

    那個怪物好像不是那麽饑餓,他沒有繼續追擊,隻是對侵襲領地人的發動了攻擊。

    他脖子一揚,嘴巴一張,露出了滿口猙獰的牙齒,脖子上的鬃毛瞬間乍起。朝天又是一聲狂吼,好像是在青崖山宣誓,他才是這裏的霸主:“嗷嗷嗷……”

    那聲音震懾山崗,在深深的山穀裏傳出巨大的迴聲,四周的狼群聽到以後全都一起哆嗦了一下。

    這個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東西就是薑格,呂青峰的第一個兒子。

    當初黑炭把薑格從繈褓裏拖出來叼上了青崖山,送給了它的情人小母狼白雲。在白雲狼乳的哺乳下,小薑格非常的強壯。

    他已經四歲了,整天跟狼群生活在一起,他像狼一樣覓食,像狼一樣爬行,又像狼一樣攻擊獵物,目前的薑格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狼孩子。

    他的潛意識裏一直把自己當做一條狼。渾身長滿了鬃毛,而且牙齒猙獰鋒利,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狼那樣的尾巴。

    他像世界上所有的狼一樣,保持著狼的習性,冬天的時候跟著狼群四處覓食,群擊獵物,每到春暖花開,就會跟狼群分散,獨自尋找小型的獵物攻擊。

    他吃生肉,喝生血,將捕獲到的兔子和黃鼠活活撕裂,看著他們在死亡中掙紮嚎叫。然後將它們生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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