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峰喜歡女人,也嗬護女人,更加珍惜女人。每一次幫女人燒陽,青峰都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他從女人的身上找到了做人自信。

    “姐夫,你來了?”芙蓉站了起來,很禮貌地衝著呂青峰點著頭。

    她還是不敢正眼瞧姐夫一下,慌亂地就像秋雨中隨風搖擺的樹葉。

    呂青峰先是臉紅了一下,說:“來了,來了。”

    “姐夫你喝水不?”芙蓉趕緊站起來,提起了暖壺幫姐夫倒水,其實在掩飾心裏的慌亂。

    青峰說:“我不渴,芙蓉,別客氣,你坐,你坐。”

    芙蓉就穩穩當當坐了迴去。一時間屋子裏很靜,就是掉根針在地上也聽得見,兩個人誰也不說一句話,氣氛陷入了尷尬。

    呂青峰不好意思開口,隻好仰著頭,數著房頂上的椽子跟檁條……房子很結實,一共兩根大梁,八根檁條,367根椽子,來來迴迴數了四遍,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青峰沒話找話說:“這房子挺結實哈?”

    芙蓉笑笑說:“是啊,挺結實的。”

    芙蓉的心裏有點想笑,姐夫平時挺能說的啊,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沒詞了?傻的跟木頭一樣?她倒是希望姐夫膽子大一點,再大一點。

    呂青峰不得不將話進入主題了,這樣幹耗下去不是辦法。他就清清嗓子:“咳咳咳……芙蓉,燒陽,你知道咋迴事嗎?”

    芙蓉其實心裏一點也不怕姐夫,她就是害羞,呂青峰這人非常的和善,脾氣出了名的好,要不然姐姐也不會那麽幸福。

    芙蓉說:“姐夫,俺知道,就是姐夫陪著小姨子睡覺唄,那些事俺都懂。”

    青峰這才想起來,人家芙蓉看過很多書,是個知識淵博的女秀才,雖然她上的學並不高。

    既然知道,那省事兒了,自己也沒必要那麽尷尬。

    青峰說:“芙蓉,你別害怕,姐夫不會對你幹什麽的,燒陽就是個儀式,咱倆談談心也不錯。”

    芙蓉紅著臉說:“俺知道,姐夫是個好人。”

    接下來兩個人就拉開了話匣子,你一句我一句攀談起來,先從雙方的興趣愛好說起,然後是生活。

    呂青峰侃侃而談,談起了自己小時候上青崖山,他訓練獵狗黑炭,曾經一個人闖進狼窩跟野狼搏鬥,還親手掐死了一頭棕熊,說到了他跟玉芬和慶林小時候上學的事情,說到驚險刺激的地方,芙蓉就睜大了眼,對姐夫佩服不已。

    芙蓉的話卻很少,青峰說什麽她就聽什麽,因為她的生活很簡單,上完小學就務農了,家裏地裏兩頭跑,要不就是圍著鍋台轉,確實沒有什麽新鮮事可說。

    現在的芙蓉不單單是對姐夫佩服了,簡直是崇拜。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了,呂青峰起身要走的時候,芙蓉竟然產生了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

    青峰站了起來:“妹子,我要迴家了,還有很多故事,明天咱再說。”

    沒想到芙蓉含羞帶臊喊住了他:“姐……姐夫,別走,你能不能答應俺一件事?”

    青峰憨憨一笑:“你說,妹妹的事兒,做姐夫的當然義不容辭了。”

    芙蓉斷斷續續,鼓起勇氣說:“姐夫……你能不能……抱俺一下。”

    呂青峰的身體晃了晃幾乎一頭栽倒……他猶豫了……心也開始劇烈地疼痛。

    芙蓉的話讓他想起了當初的海棠,當初幫著海棠燒陽的時候,海棠跟芙蓉一樣,也曾經讓他抱她一下。

    結果那一抱,抱出了很多事,海棠直到臨死的時候也拉著他的手沒放,最後死在了青峰的懷裏。

    海棠的死在青峰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傷痛。

    海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她溫柔,勤勞,有著山裏女孩獨有的那種熱情跟野性。可惜的是到死前的那一刻還在對呂青峰念念不忘。

    青峰不希望海棠的悲劇在芙蓉的身上重演。

    抱還是不抱?青峰猶豫了一下,最後終於憨笑著張開了懷抱,慢慢抱住了芙蓉。

    這種擁抱是有距離的,青峰隻是把手搭在了姨妹的肩膀上,往自己懷裏勾了一下,芙蓉還沒有感受到青峰的體溫,男人就把她放開了。

    這完全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擁抱,不摻雜任何齷齪想法的擁抱。

    雖然隻有一下,芙蓉已經滿足了,青峰放開了她,慢慢走出了屋子。

    芙蓉坐在炕頭上撲哧笑了,姐夫的大度跟寬容已經深深陶醉了她。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啊?怎麽這麽讓女人著迷?紅旗跟青峰比起來,簡直是關公身後的周倉,根本不是一道局,可惜啊,被姐姐搶了先。

    芙蓉在嫉妒姐姐香草的同時也在祝福她,她希望姐姐能幸福,跟姐夫快樂地生活,同時也希望紅旗跟青峰一樣,以後可以出人頭地,做個真正的男人。

    呂青峰迴到了家,一屁股坐在靠背椅子上,臉色很平坦。

    香草已經做好了晚飯,把飯菜端上了飯桌,看著男人的臉色撲哧笑了。

    青峰問:“你笑啥?”

    香草慢慢伸出一根手指頭,在青峰的眼前晃了晃,問:“青峰,這是幾啊?”

    青峰一愣:“幹什麽?”

    香草捂著嘴巴說:“我看你的魂迴來了沒有?

    呂青峰知道香草在拿他打趣,就說:“別胡鬧。”

    香草開始對呂青峰細細盤問了,做姐姐的當然要為妹妹的終身大事考慮,萬一丈夫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坑了妹妹就不好了。

    香草問:“青峰,我妹妹……怎麽樣?”

    青峰一邊啃著窩窩頭一邊說:“不錯啊,芙蓉有文化有理想,是個好姑娘,紅旗真有福氣。”

    香草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到底有沒有跟我妹妹……上炕?別跟當初的海棠一樣,你拿塊糖哄她一下就算完事了。”

    “這個?”青峰作難了,不知道怎麽跟媳婦解釋,隻能實話實說:“沒有,我下不去手啊,那麽好的姑娘,抱上床就是糟蹋了。”

    香草問:“啥意思?”

    青峰說:“我的意思是說,我跟芙蓉在一塊,腦子裏想的不是那種那男男***的事情,芙蓉的涵養和風度,就是那麽靜悄悄跟她坐在一起,聽她說話就已經知足了。好姑娘是不能糟蹋的,跟這樣的女孩子想那個事……忒俗,有點暴殄天物的意思。這就好比把鮮花摘下來熬湯喝,那是糟踐東西。”

    青峰的話香草沒聽懂,但是她聽出丈夫還沒有調教芙蓉,心裏很不樂意:“青峰,正經事沒辦成,歪門邪道的道理你給整迴來不少。俺不管,你一定要幫俺調教好妹妹。如果芙蓉出嫁以後丟了俺娘家的人,別怪俺不念夫妻情分,俺跟你沒完!”

    呂青峰心裏想笑,像芙蓉這樣的社會進步青年,她啥不懂啊?還用我教?燒陽隻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也就擺擺樣子,不能人家一讓就上炕。當然,芙蓉也不會拉青峰上炕。

    青峰就點點頭說:“知道了,我有經驗,你男人別的地方不行,調教女孩這方麵……是強項啊。”

    就這樣,青峰第二天又去了,前前後後在芙蓉的房裏待了整整七天。

    七天的時間裏,他沒有碰芙蓉一下,手也沒有拉一下,但是兩個人談的很開心,談理想談抱負,談小說,談古今中外的名人。

    今天芙蓉才發現,姐夫呂青峰的知識真的很淵博,看過很多書,他對古今中外的幾大名人都知道,還知道他們的奮鬥史。她越發佩服姐夫了。

    七天以後,幫芙蓉完成燒陽,青峰就離開了,再次返迴了工地。

    又過了一個月,紅旗家裏張燈結彩,終於開始辦喜事了。

    四月二十二這天,紅旗穿著整齊的新郎裝,手裏捧著紅花,高高興興把芙蓉從周二刀家接出來,接進了自家的家門。

    芙蓉身穿紅色的嫁衣,滿臉的幸福,挽著紅旗的手走進了家門。

    呂青峰命令工地上的工人全體放假一天,都到紅旗家去幫忙,大家興高采烈,男人們喝倒了好幾個。

    跨過火盆就是拜天地了,村裏有專門的司儀,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在主事,白先生當仁不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白先生縷著山羊胡子喊完了賀詞,紅旗就把芙蓉拉進了洞房。

    這天晚上,呂青峰沒敢讓紅旗喝酒,因為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的第一夜要珍惜。

    剛剛天黑,青峰就把紅旗送進了洞房,一夥子年輕後生在後麵咋唿,紛紛吵著要鬧洞房,看看新媳婦漂亮不漂亮,被呂青峰連推帶踢給揍了出去。

    青峰命令,任何人不準聽房,誰偷偷聽房,小心老子打他的屁股,那些小夥伴們隻好垂頭喪氣返迴宴席繼續喝酒。

    紅旗帶著大紅花走進了洞房,他的心裏非常的慌亂。

    雖然他跟芙蓉已經戀愛很久了。可最終沒有突破女人的最後一道防線。

    紅旗是個老實孩子,芙蓉也不是個放蕩的女孩,直到結婚的這天,他們的感情依然是一塵不染。

    紅旗顫顫巍巍挑開了蓋頭,紅色的蓋頭下映出女孩那張俊秀的臉。芙蓉微微一笑,當真是迴頭一笑百媚生,紅旗的心就徹底醉迷了。

    他慢慢坐在了女孩的旁邊,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芙蓉沒說話,慢慢倒在了他的懷裏。

    紅旗有點把持不住,一下把芙蓉按倒在炕上,張開嘴巴去親女孩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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