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吐出一句話:“大牛,能跟你過上一天這樣的日子,死了也值。”

    大牛說:“小麗,七天以後咱們就是形同陌路了,我以後隻能叫你嫂子。”

    小麗說:“我知道,七天以後再說。”

    抽完煙以後趙大牛沒敢多留,做賊似的匆匆離去。

    晚上迴到了家,他看牡丹的眼神很不正常,躲躲閃閃,不敢正眼瞧媳婦一下,牡丹卻毫不在意,捂著嘴巴一個勁的笑。

    兩個人鑽進被窩以後,牡丹就在大牛的身上撫摸,反而開玩笑地問:“俺跟小麗比起來,誰的腿功更好?”

    趙大牛推了腿她,不耐煩地說:“別胡鬧。”

    牡丹撲哧一笑問:“咋了?被小麗給抽空了?滋味好不好受?”

    大牛說:“牡丹,我跟小麗燒陽,你真的不生氣?”

    牡丹還是那句話:“俺家男人沾光了,俺高興還來不及呢,生氣啥?”

    趙大牛也苦苦笑了,他覺得牡丹有病,整個青崖村的人都有病。

    男人甘願看著自己的未婚妻陪著別的男人睡,愣是不生氣,女人甘心被別的男人日,同樣不生氣,這都咋了?

    趙大牛在小麗哪兒一共呆了七天,在這七天裏小麗始終抓住他不放,兩個人也纏綿了七天。

    七天以後,大牛就離開了,再次返迴了青崖山去修路。

    他等啊等,等著小麗嫁給劉二傻的一天,可是一個月以後小麗卻沒有出嫁,反而跟劉二傻的婚約取消了。</p><pstyle=''>那一天,小麗走進了劉二傻的家,進門就說:“二賴哥,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其實是不想嫁給你的,我隻是想借著跟你成親,騙青峰幫我燒陽。”

    劉二傻卻沒有生氣,反而歎了口氣:“癩蛤蟆是吃不到天鵝肉的,俺心裏清楚,妹,俺不生氣。”

    劉二傻的淡定和從容讓小麗感到很不好意思,她從口袋裏掏出了十張十塊的鈔票:“哥,對不起,這是俺給你的補償,你就收下吧。”

    劉二傻卻把錢推了迴去:“妹子,其實你當初跟俺提親,俺就料到了這一天,俺也知道你是騙俺,可俺真的不生氣,俺願意幫你,俺也做好了退婚的準備。

    你是女人家,攢點錢不容易,還是自己留著防身吧,你永遠是俺妹。”

    劉二傻越是推讓,小麗越是不好意思,覺得欠了劉二傻很多。

    幾天以後,小麗為劉二傻織了一條毛衣,親手送給了他。可劉二傻還是不收。最後小麗生氣了:“哥,你不收我心裏怎麽過意得去,你收了吧,既然你喚俺一聲妹,俺喚你一聲哥,妹妹跟哥哥打件毛衣,這很正常啊。”

    劉二傻隻好把毛衣收下了,但是他沒有穿,反而打開箱子把毛衣珍藏了起來。跟海棠當初送給他的那對布鞋放在了一起。

    男人總是把最美好的東西放在箱子裏,壓在心底。

    小麗走了以後,劉二傻把毛衣跟布鞋拿了出來,緊緊抱在懷裏,淚水就打濕了布鞋跟毛衣。

    劉二傻一輩子經曆過兩個女人,一個是沒有成親卻跟他上了炕。一個快要成親卻跑了。兩個女人那個也沒有抓住。

    但是劉二傻的心裏不悔。人啊,啥命就是啥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沒有莫強求。

    如果說他心裏隻記著一個女人的話,那個女人就是海棠了。

    海棠雖然醜,卻是第一個真心要嫁給他的女人。

    海棠說嫁給他,那也是一句空話,因為海棠的真心喜歡的不是他劉二傻,而是她的姐夫呂青峰。

    至於小麗,那根本就是自己人生中的匆匆過客,不要說親她的臉,就是她的手他也沒有碰一下。

    劉二傻抱著毛衣跟布鞋哇哇大哭,自歎命苦。哭夠了,他就擦幹了眼淚振作起來。

    他翻出了那把生鏽的鋤頭,仔細打磨光亮,毅然扛著鋤頭上了山。

    從此以後劉二傻改變了,變得勤快起來。

    他再也不睡懶覺,再也不太陽照到屁股才起。他把自家分到的三畝自留地管理起來,開始勤苦耕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個月以後,他又買了一頭小母豬,用磚頭壘砌了一個豬圈,他要把小母豬養大,將來一窩一窩的生,一隻變幾隻,幾隻變一群。

    劉二傻一生未娶,打了一輩子光棍,因為他再也遇不到比海棠更好的姑娘了。

    小麗一直住在青崖村,直到病死的那天也沒有離開。

    她的家跟趙大牛的家隻隔著一道山溝,小麗的家地勢高,她每天都會看清楚大牛家發生的一切。

    她看到牡丹在家漿洗衣服,歡快地給孩子做飯,每次趙大牛迴家,她都會撲打幹淨男人身上的塵土,幫著男人洗臉擦臉,然後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到男人麵前。

    大牛跟牡丹吃飯的時候很親熱,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把小麗在山坡上羨慕地不行。

    她對趙大牛的報複還沒完,騙他燒陽,隻是報複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第二步第三步,他要把趙大牛搞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讓他難受一輩子。

    青崖山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太陽照樣每天從東方升起,照樣每天在西山墜落,青崖山上的炮聲仍舊隆隆不斷。

    “轟隆”一聲巨響,青崖山上的最後一塊岩石震天而起,泛起一層濃霧般的巨浪,青崖山兩隻隊伍終於匯合了。

    呂青峰獨具慧眼,他領著青崖山的村民從裏向外修,外麵的建築隊從外向裏修,大路修通的時間整整縮短了一倍。一條本來需要十年才修通的路,短短四年的時間就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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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以後,青崖山跟整個世界接了軌,村民們終於開始從貧窮走向富裕。

    所有的工人全都歡唿起來,大家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兩隻隊伍就擁抱在一起。

    他們跑著,跳著,揮舞著手裏的汗巾高聲呐喊,那歡唿聲震懾了整個青崖山,驚起飛鳥一片。

    呂青峰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迴過家了,他迴頭看了一眼歡唿的人群,沒有說話,摘掉頭上的帽子走向了迴家的路。

    雙腳踏在路上,那種激動和歡暢就在心裏蕩漾。這條路的每一塊石頭都是青峰親手打的炮眼,親手安裝的炸藥,親手爆破的。這是他一生最值得驕傲的勞動成果。

    路過自家的老墳,呂青峰一下子跪倒在爺爺的墳前,淚水就奪眶而出:“爺爺,奶奶,你們睜開眼看看吧,青峰沒有給你們丟臉,祖上留下的財產孫子沒有揮霍掉,我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你們可以瞑目了!”

    晚飯以後,呂青峰才迴到家,剛剛進門,他爹呂輝煌就迎了過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青峰,好樣的,爹為你自豪,為你高興啊!”

    玉芬也高高興興迎了出來,幫丈夫遞過了擦臉的手巾:“青峰,你可迴來了,快擦擦臉。”

    呂青峰沒有說話,一下拉住了玉芬的手臂,直接把女人抗在了肩膀上。

    玉芬不知道青峰要幹啥,臉蛋紅撲撲問:“青峰,你幹啥,搶媳婦呢?”

    呂青峰把玉芬抗在了肩頭上,進屋以後,抬腳一踢,房門就關住了。

    玉芬慌亂地不行,兩隻腳來迴的踢騰:“青峰,你幹啥,爹跟娘都看著呢,你放開俺……”

    呂青峰二話不說,就把玉芬按倒在炕上,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

    玉芬的眼角濕了,青峰這是在補償她。

    男人上山一年,覺得對不起妻子,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他愛她。

    玉芬不再掙紮了,同樣抱住了男人,兩隻嘴唇咬在一起,他們在土炕上翻滾,從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一條土炕被扯得絲絲拉拉響,地動山搖,飛沙走石,狂風暴雨……

    直到玉芬發出一聲歡愉的尖叫,房間裏一切恢複了平靜才算作罷。

    從玉芬的炕上下來,呂青峰沒有吃飯,直接就奔向了張家祠堂。

    香草知道青峰迴來了,她已經洗幹淨了身子,坐在炕頭上,就像她當初嫁過來的那天坐在炕頭上一樣,等著男人的寵幸。

    為了怕孩子打擾,香草下午就把女兒小丫扔給了婆婆照管,她跟青峰一晚上都可以那啥了。

    呂青峰進門,香草就撲了過來,一頭紮進了男人的懷裏,她就吻他的臉,咬他的唇,撕扯他的衣服。

    青峰說:“香草,我去洗洗澡。”

    香草說:“別洗了,俺等不及了,臭男人臭男人,男人沒味道,怎麽能算男人,俺喜歡。”

    她就把青峰按倒在炕上,兩個人展開了新一輪的撕咬。

    呂青峰承諾過自己的女人,等大路修通以後,他要把玉芬跟香草帶出大山,去坐汽車,坐火車,讓她們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

    以後的日子,他還要在村裏開工廠辦企業,將青崖山的李子,大棗,核桃和蘋果全部運出大山去,將這些東西統統換成錢,改善全村人的生活。

    修路隻不過是萬裏長征剛剛走完了第一步,以後的路還很長很長。幸福的生活在向呂青峰招手。

    唯一讓呂青峰放不下的是,孫寡婦死的時候說過的那四災一劫。

    四災已經來過了,就是大冰雹,大幹旱,大地震跟狼災。

    這四大災難幾乎將整個青崖山的村民毀掉三分之一。可惜的是那一劫還沒有來,青峰也不希望它來。

    有人說呂青峰修路挖斷了青崖山的龍脈,有人說呂青峰修路的資金來自於他爺爺張青堂留下的那匹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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