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說:“我什麽時候吃著鍋裏的,看著盆裏的了?”

    牡丹說:“你就是,你看著小麗出嫁就是難受。”

    大牛說:“我不難受,就是不想去。”

    劉二傻站在旁邊,他知道大牛的心裏不好受,他也想成全大牛跟小麗,他更知道小麗是在利用他。

    但是他太需要一個媳婦了,隻要能娶個媳婦,為劉家生個瓜結個籽,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

    劉二傻雙腿一彎,撲通,給大牛跪了下去,竟然老淚縱橫:“大牛,哥給你下跪了,看在咱們子一輩父一輩的關係上,你就幫哥一次吧,隻要你能幫哥燒陽,下輩子俺劉二傻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劉二傻雙膝一跪,激起了呂青峰心中的無限秋水,他的精神防線被徹底擊潰。

    劉家跟李家的關係很好,大牛哥跟二憨子爹是世交。幾十年兩家的關係都不錯,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大哥給自己下跪?

    大牛趕緊從炕上撲了下來,攙扶起了二憨子:“哥,你這是臊我啊?你怎麽能下跪呢?快起來快起來。”

    二憨子很執拗:“大牛,你不答應俺,俺就是不起,俺跪死在這兒。”

    大牛長歎一聲:“哥,你起來吧,我去,去還不成嗎。快起來。”

    呂青峰徹底被劉二傻打敗了,這個忙一定要幫。不要說幫他燒陽娶媳婦,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認了,男兒膝下有黃金。

    大牛簡單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中山裝,他要幫著二憨子燒陽了。

    他怯生生的,邁步走進小麗的房間時,小麗早就梳洗幹淨,等在哪兒很久了。

    女孩子渾身光鮮亮麗,臉蛋嬌紅,坐在土炕上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

    城裏的姑娘就是幹淨,整個房間雖然粗糙卻打掃的一塵不染,牆壁上也貼上了帶著個花紋的牆紙,被窩是新的,枕頭也是新的。

    大牛臉蛋騰地就紅了,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小麗猛地站了起來:“大牛。你來了?”

    大牛說:“來了。”

    “你坐你坐,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跟二賴說了,大牛不來,就是跪也要把他跪來。”

    趙大牛一聲苦笑,就二賴那腦子,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下跪這種方法,一定是小麗教他的。小麗這是要把大牛往死角裏逼。

    趙大牛說:“你真有辦法。”

    小麗抿嘴一笑:“這次你逃不掉了吧?最起碼我可以擁有你七天,能跟你燒陽天,這輩子……值了。”

    小麗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和酒壺,這酒是二憨子從鄰居家借來的,極品的女兒紅。

    所謂的女兒紅,是為女兒出嫁的時候準備的酒。

    村子裏的女人生產以後,如果生出來的是女兒,在孩子做滿月的這天就會釀酒,釀出來的酒用壇子封裝起來,埋進泥土裏,什麽時候姑娘出嫁,什麽時候拿出來招待客人。這就是女兒紅的來曆。

    小麗滿滿斟了一杯酒,對她來說這次的燒陽意義是重大的,這表示著趙大牛已經倒在了她的懷抱裏,她也倒在了大牛的懷裏,她把這次燒陽當做是自己的一次婚禮。

    小麗是從香草的嘴巴裏知道青崖村有燒陽這種風俗的。

    開始的時候小麗很驚訝,再後來就心生一計,她就是借著出嫁為名,要跟趙大牛同床共枕七天。而後就推掉跟二憨子的婚約。

    雖然這樣對劉二傻殘忍了一點,但是小麗會做出補償。

    女人把酒端在了大牛的嘴邊,她知道他逃不掉了,他就像是自己打獵的戰利品,又像一隻被鎖鏈困囚的野獸,任你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

    大牛正在慢慢掉進小麗為她精心設計的陷阱裏。

    趙大牛沒辦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以後說“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跟你燒陽。要不然你休想碰我。”

    小麗問:“你說吧,隻要是合理的條件,我都答應你。”

    大牛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大牛哥?”

    小麗說:“是。”

    “我問的是你的真心話。”

    “我說的就是真心話。”

    大牛說:“你以後對二賴哥好一點,他沒爹沒娘,很可憐的,我不想你辜負他。”

    小麗止住了微笑,臉上顯露出一股不削,趙大牛這人真可恨,到目前為止還在為別人著想,我跟二憨子以後的關係怎麽樣,管你個屁事?

    小麗放下了酒杯說:“好,我答應你,咱們開始吧。”

    大牛問:“開始什麽?”

    小麗說:“上炕啊,不上炕怎麽燒陽?”

    大牛說:“誰說要跟你上炕?燒陽不一定要上炕,隻要我把男女間的那些事教會你就可以了。”

    小麗一愣:“沒有實踐,我怎麽學得會?你上不上?不上我就告訴二憨子,說你敷衍我?”

    趙大牛徹底崩潰了。

    小麗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為了愛情是不顧一切的。

    他害怕會出問題,隻能順從。小麗過來親他的時候大牛沒有反抗。

    女人慢慢抱緊了他,親他的額頭,吻他的眼簾,貓兒一樣舔他的鼻子,輕輕吻過他的唇。

    然後開始去解他的扣子,中山裝的扣子被一個個解開了,男人廣闊的胸膛裸露出來。

    趙大牛的唿吸也急促起來,雖然不想對小麗做什麽,可是他卻欲罷不能。

    女人脫掉他的中山裝,然後就把大牛撲倒了。

    小麗的眼裏淨是淚,她想不到要用欺騙的方法才能得到他,這樣的方法是不純潔的,也是對愛情的玷汙。

    可是愛情永遠沒有想象的那樣美好,總有它汙穢的一麵。

    愛情是霸占,是摧毀還有破壞。為了得到對方不擇手段,不惜讓對方傷心,必要的時候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一股奇異的純屬女人身體散發的氣味撲麵而來,趙大牛就感到熱血澎湃,男人的欲望被激發起來。

    趙大牛身不由己摟住她的光滑細膩的腰身,幾乎暈眩了。小麗的皮膚一塵不染,骨肉細膩分明有棱有角。

    女人的手劃過他的臉頰,脖子,胸膛,最後落在健壯的腹肌上,來迴的揉磨。

    雖然小麗表現的很開放,也很主動,但仍然露出少女的那種躲閃和適從,她的手顫顫巍巍,撫摸一下,那種觸電的感覺便順著手臂傳遍全身一次。

    趙大牛也哭了,小麗現在是他的,隻有7天的時間,過了這七天,兩個人隻能是形同陌路。

    他珍惜這7天的時間,他要把生命的全部將這7天的時間發揮到精彩的無限。

    他急切地尋找小麗的嘴唇,小麗卻吝嗇起來,咬緊的牙齒隻露出一丁點舌尖。

    溫熱柔美的柔軟使男人醉迷,趙大牛覺得從頭發絲到腳底板每一根毛孔都鼓脹起來。

    他把那個美好的身體納進懷裏,扯下了她的腰帶,小麗的身體就哆嗦了一下,開始有意無意地阻擋。

    少女的嬌羞更加激起男人的情緒,他就喘著粗氣開始吻她,用舌尖輕觸她粉白的額頭,細長的睫毛,最後一下叼在她的嘴唇上。

    第一次畢竟是第一次,盡管小麗裝出了一副老成的霸道樣子,但是少女的嬌羞跟躲閃還是出賣了她。

    淑女是裝不出來的,男人一碰她就嚎叫起來,身體哆嗦成一團,一種無可比擬的歡悅使她頓然消融為水了。

    趙大牛是有經驗的,跟牡丹結婚這麽久,牡丹在大牛的身上將女人的魅力已經發揮到極限。每一夜都把大牛弄得精疲力盡爬不起來而自己也得到滿足才算作罷。

    山裏的男人野,女人更野,白天在田裏累死累活的是男人,晚上在炕上累死累活拚命掙紮的還是男人。

    大牛把跟牡丹嫂所有的經驗發揮到了小麗的身上。他要幫她完成燒陽的曆史使命。教會她男女間房事的所有過程。

    在進入腹地的瞬間,大牛感到一種巨大的阻力,他知道隻要闖過這扇門,就可以徹底讓一個女孩淪落為一個少婦。

    他猶豫了一下,隻是短短數秒的時間。

    就在這時候,小麗抱著他的腰,讓趙大牛的身體跟著顫抖了一下,小麗的嘴巴裏也發出一聲迷人的唿叫……

    兩個人都不再動彈,但是小麗的額頭上卻冒出了汗珠,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很快就被所有的爽快淹沒了,女人的手死死抓著男人的肩膀,尖利的指甲掐進了大牛肩膀上的肉裏。

    小麗緊緊咬著嘴唇,希望疼痛可以減輕一點,可是無濟於事,她就用力咬向了大牛的肩膀,小雞啄米一樣在趙大牛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呀……好疼啊。”

    趙大牛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使命,他就像一個勇猛的士兵攻破了敵人的堡壘那樣長籲了口氣。

    接下來他的動作就更加輕柔起來,親女人的臉,咬女人的脖頸。

    小麗的臉色如夢如幻,眼神迷離,臉色再次潮紅起來。直到兩個人渾身著了魔似的一起抽搐一起扭動,一起爆發,屋子裏的動靜才重歸平靜。

    這一天,女人的的嘴唇像蚯蚓翻耕土層一樣吻遍趙大牛的身體。

    這一天趙大牛再次做了男人。

    這一天他沒有感到特別的興奮,反而覺得是對牡丹的背叛。他的良心開始不安。

    太陽落下去以後,小麗穿起了衣服,大牛也穿起了衣服。他坐在炕頭上沒有動,反而掏出來煙鍋子,點著了煙草,吐出一團團濃烈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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