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李家不能從我這裏斷了香火。趁著自己年輕,趕緊弄個女人,再生一個出來。

    趙黑龍說:“慶林娘你放心,俺趙黑龍一定讓你抱到孫子。森林不行了,那就……我來。”

    大麵瓜一聽就怒了,指著趙黑龍的鼻子就罵:“趙黑龍你沒良心,你的良心叫狗吃了,難道你想找個小老婆?那俺咋辦?”

    趙黑龍說:“慶林娘,李家不能斷香火啊?就算我對不起你,咱家就森林一根苗,太孤單了,萬一他不能生養,那李家豈不是要絕了後?”

    大麵瓜本來是來看丈夫的,竟然在監獄裏跟丈夫吵了起來,臉紅脖子粗,把趙黑龍罵了個狗血淋頭。

    趙黑龍任憑大麵瓜罵,就是不還口,他鐵了心要逃出去,那怕一夜,一夜也好。

    他甚至已經想到了該把自己的種播進誰的肚子裏,牡丹嫂是第一人選。

    牡丹嫂還年輕,正在生養的年紀,而且牡丹的身材好,容易生兒子。

    第二個是孫寡婦,孫寡婦也不錯,同樣身材好,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

    如果老子有一天真的逃出去,第一個就是要找牡丹,她不從的話,俺趙黑龍就霸王硬上弓,為了再生個孩子,老子拚了。

    大麵瓜離開以後,趙黑龍一直在尋找越獄的機會。而且已經在秘密籌劃。

    機會終於來了,那一天,勞改農場的一批剪草工人幹到天黑,要返迴監獄去。

    勞改農場的工人白天在指定的地方幹活,晚上必須返迴監獄,這個是規矩。

    監獄的獄車是一輛卡車,車廂的四周都是用鋼管焊而成的,就像一隻關押動物的鐵籠子。犯人進去以後,天大的能耐也逃不出來。

    事情巧得很,這天晚上出事了。

    獄車從工地迴家的路上,忽然咣當一聲爆響,汽車爆了胎。車身一斜,前麵的駕駛員沒有把握住,汽車一頭就衝進了旁邊的路溝裏。

    大路的旁邊就是懸崖,最低的地方也有30多米的落差,汽車從半空中墜落了。轟隆一聲巨響,冒起了衝天的烈焰。

    車裏的犯人當場被砸死了好幾個,重傷的好幾個,中間的幾個雖然被撞的頭暈眼花,可是卻沒事。

    趙黑龍就在中間,他的身體下落的時候生生砸在了一個獄友的身上,趙黑龍人高馬大,撲哧一聲把那個獄友砸得內出血。那家夥翻了幾個白眼,當場就一命嗚唿了。

    前麵的駕駛員也被砸死了,最倒黴的是車身上的鋼管也被砸裂了,露出了一條巨大的縫隙,鑽過一個人不是問題。

    幾個沒有受傷的囚犯一看有機可乘,紛紛鑽出了被砸裂的縫隙,然後逃之夭夭。

    趙黑龍終於看到了一線希望,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那就跑吧。

    他也從那條斷裂的夾縫裏擠出了身體,跟著幾個沒有受傷的犯人一起逃走了。

    逃出警車以後就迷失了方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趙黑龍不顧饑餓,不顧傷痛,不顧勞累,撒開腳丫子一路狂奔,生存的欲望迫使他忘記了一切。

    他自己也不知道逃了多遠,感覺是往青崖村的方向跑。

    一直跑到後半夜,實在餓的不行,他就摸進了一塊田地裏,偷了幾個爛紅薯,大嚼大咽起來。

    渴了就跑到山泉旁邊,喝口涼水。

    監獄的農場距離青崖村很遠,至少不下三四百裏。趙黑龍整整走了七八天,累的要死。

    八天以後,他終於爬上了鬼愁澗,看到了呂青峰修路的隊伍,大家幹的熱火朝天,遠處的村子也出現了隱隱約約的輪廓。

    但是黑龍不敢迴家,第一是素芬的娘家人饒不了他,見到他以後一定會將他亂棍打死,為素芬報仇。就是猴子家裏的人也饒不了他。

    第二,他是從監獄越獄出來的,警察一定會找上家門。萬一被警察抓住,自己生兒育女傳種接待的計劃就泡湯了。

    於是趙黑龍就找了個隱蔽的山洞,在山洞裏歇息起來。

    青崖山上有很多山洞,都是天然形成的,山洞的前麵都是雜草叢生,隱藏的很好。

    不如等晚上後半夜的時候迴家,先找牡丹嫂,溜進她的被窩,再跟她哢嚓一次,播一粒種子進牡丹的肚子。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至於種子發芽不發芽,那就很難說了。

    趙黑龍相信自己的實力,他才四十歲,還不算老。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打破鼓。男人越老越狀。

    如果牡丹哪兒辦不成事,第二個目標就是孫寡婦了。

    趙黑龍隱藏進了山洞裏,慢慢等著天黑,他好去找牡丹嫂。

    夜深人靜星稀月朗,終於到後半夜了,趙黑龍躡手躡腳下了青崖山,進了青崖村。

    他先進了牡丹嫂的家,結果撲了個空,最近一段時間牡丹住在山上,跟趙大牛合住一個帳篷。

    趙大牛跟牡丹嫂儼然已經是一對了,兩個人親親我我甜言蜜語,就像貼上水泥的瓷磚一樣,電鋸都鋸不開。

    大牛計劃著,等路修好以後,就請街坊鄰居吃一頓,他跟牡丹嫂就能名正言順睡一條被窩了。

    趙黑龍很掃興,他娘的死牡丹,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忒不是個東西,希望趙大牛夜裏弄死你。將來你們兩個生出的兒子也沒腚眼。

    黑龍用最惡毒的話語詛咒著牡丹嫂,悻悻翻出了牡丹家的牆頭。

    沒辦法,隻有去找孫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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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寡婦最近非常的饑渴。

    自從趙森林娶了海棠,趙黑龍坐牢以後,孫寡婦的土炕就再也沒人光顧了。

    女人每天一個人躺在土炕上孤枕難眠,下麵難受得不行。

    她渾身就像一大群螞蟻在咀嚼啃咬,瘙癢不堪,孫寡婦就故技重施,整夜整夜地在炕上自己玩。

    她幻想趙黑龍就睡在旁邊,摸她的臉,摸她的身子。

    她的手劃過脖子,肚子,在床上來迴地摩擦,翻來覆去一直到天明。

    她曾經幻想跟村子裏其他男人做,幻想畢竟是幻想,村裏的青壯年大多都到山裏修路去了,青崖村的人都是老弱婦孺,美夢隻能一次次地破滅。

    幾天前,孫寡婦買了一頭小豬,賣豬的男人是芙蓉村她娘家人,按輩分應該叫那男人表哥,孫寡婦一眼就相中了他。

    那男人把豬趕進了豬圈,拿了錢本來想走,可孫寡婦卻盛情邀請,非要那男人在家裏吃飯不可,

    男人勉為其難,就在孫寡婦家裏吃了兩碗雞蛋鹵子麵條。

    飯後,孫寡婦說:“表哥,俺表嫂還好吧?”

    男人說:“你表嫂死很久了,目前我在打光棍。”

    孫寡婦一聽就興奮起來,說:“俺也是單身。”

    男人抽了一口煙,半開玩笑地說:“那咱倆幹脆配一對算了。”

    孫寡婦把假話當成了真的,一本正經道:“配一對就配一對,誰怕誰?不許反悔。”

    男人的手就不安分起來,開始在孫寡婦的身上撥弄,撥弄過來,再撥弄過去,孫寡婦就來了興致,把男人按倒在自家的土炕上。

    那男人很有經驗,跟孫寡婦配合地很默契。男人的手對孫寡婦的興奮點找的很準,一點也不比趙黑龍遜色,一看就是情場上的老手。

    兩個人脫了衣服,上了土炕,男人像豹子一樣壓了過來,啃了孫寡婦的臉,咬了孫寡婦的唇。還把一張臉在孫寡婦的身上噌來蹭去,從左邊噌到右邊,又從右邊換到左邊。

    孫寡婦咿咿呀呀,抱住男人的腦袋隻往自己身上貼,男人就明白了。

    他就辛勤耕耘起來。

    孫寡婦很久沒有碰過男人了,狠命地揪住了男人,按住他的後背,兩個人爽快起來……

    第二天早上,男人走的時候說了實話:“咱倆都這關係了,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本來賣給你的那頭小豬是病豬,根本活不成,既然我睡了你,那就跟你換迴來吧。”

    果然,男人第二天再來的時候,又趕來一頭健壯的小豬。並且把賣豬的錢如數還給了孫寡婦。

    當然,那錢不是白還的,孫寡婦又跟那男人折騰了一夜。

    趙黑龍趕到的時候,孫寡婦正跟那男人在炕上忙活,兩個人哼哼唧唧……

    湘靈到鄉中上學去了,一年四季不在家,沒有女兒的監督,孫寡婦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趙黑龍摸到孫寡婦的窗戶口,本來想一腳跳進去,忽然聽到裏麵有人在談話。是一男一女。

    男的問:“逮不逮?”

    孫寡婦說:“逮。”

    男的說:“那好,以後我天天讓你逮,你就是俺的親老婆。”

    孫寡婦抱著男人說:“你就是俺滴親老公。”

    “親老婆。”

    “親老公。”

    “吧唧,吧唧,吧唧……”緊接著是一陣拔瓶塞的聲音。

    這聲音趙黑龍最熟悉了,很明顯兩個人在接吻。

    趙黑龍一聽,一股無名之火竄天而起,他想不到孫寡婦會背著他偷別的男人。這小子他媽的誰?老子的牆角也敢撬?我宰了他。

    趙黑龍最近一段時間變得很兇惡,特別是坐牢的這兩年,跟很多殺人犯在一塊。

    監獄就是個大染缸,一個很老實的人,坐兩年監獄出來照樣會變壞,架不住裏麵那些罪犯的侵染。

    趙黑龍怒往上撞,氣哼哼的走進了孫寡婦院子裏的廚房,拎起一把亮光閃閃的菜刀。抬腳就衝進了房間。

    孫寡婦跟男人搞的時候竟然沒有上門閂,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屋子裏黑漆馬虎的,什麽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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