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娘,我沒事,海棠,海棠咋樣了?”趙森林活動了一下雙臂,然後又活動了一下那條完好的左腿,竟然沒有受傷。睜開眼第一句竟然開始關心海棠

    大麵瓜怒了努嘴:“那,她沒事。”

    海棠果然沒事,愁眉苦臉看著森林。剛才摔進院子的時候,森林是臉先挨的地,撞昏了過去,醒過來就沒事了。

    發現兒子安然無恙,大麵瓜放心了很多,問趙黑龍:“他爹,該咋辦?”

    趙黑龍沉思了良久,最後一跺腳:“明天……把海棠送迴去,把彩禮要迴來。閨女沒調教好就出嫁,周二刀這是坑咱。”

    黑龍把慶林背了起來,背進了西屋,放在了土炕上。

    趙慶林醒來以後不但沒生氣,反而嘿嘿笑了。

    他開始喜歡海棠了,這閨女夠野,讓男人有一種征服的快感。

    她的羞澀,躲閃,還有那種出於本能的反抗,都激起了森林莫大的興趣,想不到女人會讓男人如此神魂顛倒,終生難忘。

    趙森林上去拉住了趙黑龍的胳膊:“爹,你別送海棠走行不?俺喜歡她。”

    趙黑龍微微有點吃驚:“你喜歡海棠?”

    森林說:“是。”

    “你喜歡她啥?”

    “我喜歡他傻,也喜歡她憨,更喜歡她的那種單純,爹,我來調教她,我會把海棠調教成一個好媳婦的。”

    趙黑龍點點頭說:“嗯,其實我不是真的把海棠送走,我是想將周二刀一軍,讓周二刀狠狠教訓一下青峰這個兔崽子,放心,爹有分寸的。”

    森林就點點頭,安安穩穩躺下。

    這一夜海棠失眠了。

    出嫁以前,雖然她娘月華一再把男女間的房事對閨女麵傳機授,海棠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疼得不能自抑。

    娘說那事兒挺美啊,為啥這麽痛啊?一定是娘騙俺。

    她開始懷念呂青峰,還是姐夫對俺好,給俺買糖吃,要嫁俺就應該嫁姐夫,不應該嫁趙森林。

    姐夫呂青峰帶個給她的是甘甜,趙森林給她的卻是疼痛,海棠感到了後悔。她合著被子躺在炕上一夜沒睡,女孩子第一次有了心事。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來,趙黑龍跟大麵瓜就幫著海棠收拾了一下,把她送迴了周二刀家。

    來帶朱家門前,大麵瓜隔著牆頭喊:“周二刀,你個狗日的出來!月華,你個騷貨出來!”

    周二刀跟月華正在屋子裏吃飯,正盤算著趙黑龍送給他們的那根金條該怎麽花,結果聽到門外麵有人罵街。

    周二刀打開了街門,一看是趙黑龍和大麵瓜,身後跟著自己的閨女海棠,二刀就趕到了不妙。

    不好,閨女被人送迴來了,一定是房事不利。呂青峰這個兔崽子,肯定沒有把海棠調教好。狗日的。

    但是周二刀平很沉穩,立刻滿臉帶笑迎了上去:“呀,親家,這是咋了?”

    趙黑龍虎著臉沒做聲,氣唿唿叼著煙鍋子,還是大麵瓜比較踴躍,雙腳一蹦,倆柔軟一顫,就跳在了周二刀麵前,指著周二刀的鼻子就罵:“挨千刀的周二刀,閨女沒調教好就出嫁,你們家這不是坑人嗎?

    月華,你個爛貨出來!周二刀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是咋調教閨女的?”

    大麵瓜拍著膝蓋在周二刀的門前罵,引得街坊鄰居嘻嘻哈哈地看,不時發出哄然大笑聲。

    月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聽到大麵瓜在門前罵街,她當仁不讓。噌得挺著柔軟也跳了出來:“大麵瓜你罵誰?誰是爛貨?”

    兩個女人當街大罵,唾沫星子橫飛,語言不堪入耳,街坊鄰居都笑的要暈過去了。

    四隻柔軟好像小姑娘跳繩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趙黑龍跟周二刀臊得恨不得腦袋鑽進褲襠裏。

    最後,還是兩個男人拉住了各自的女人,罵聲才停止了。

    周二刀紅著臉問趙黑龍:“親家,這是咋了?海棠咋被送迴來了。”

    趙黑龍還是虎著臉:“你去問呂青峰,我問你,是不是青峰幫著海棠燒的陽?”

    周二刀一愣:“是啊,咋了?”

    趙黑龍說:“昨天晚上,森林跟海棠圓房,海棠一腳把森林給踢下了炕,人差點受傷,你瞧這事兒弄得。”

    趙黑龍的言外之意,不能怪海棠不懂事,完全是呂青峰沒有調教好。呂青峰不是個稱職的姐夫,你這老丈人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周二刀氣的鼻子都歪了,如果不是因為香草,他恨不得把呂青峰全家給太陽一遍。

    因為燒陽不順利,女方被男方領迴來的不少,但一般不會出現什麽大事,隻要女方家好言好語一躬到底,並且送上一份厚禮,這事情都能挽迴來。所以周二刀對趙黑龍點頭哈腰。

    “親家,要不這樣吧,海棠先留下,迴頭我去罵呂青峰,都是這個兔崽子燒陽的時候不盡心。您先迴家,迴頭我一定登門道謝。”

    事已至此,趙黑龍也隻能這樣,他拽了拽老婆大麵瓜的胳膊:“咱走吧。”

    大麵瓜氣唿唿地說:“不走!把森林踢成這樣,就這麽算了?讓她家賠咱的聘禮。”

    月華一聽就不樂意了,怒道:“大麵瓜你放屁!沒那麽便宜的事兒。”

    大麵瓜也怒道:“是誰睡了誰?吃虧的不是你閨女海棠,是俺家森林。”

    趙黑龍怒道:“走吧你!還有完沒完?少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

    趙黑龍不由分說,使勁拖住了大麵瓜的胳膊,將老婆生生拉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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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娘跟婆婆大吵大鬧,海棠不但不生氣,反而咯咯咯的笑了。

    大麵瓜走了以後,月華把閨女拉進了屋子,她關上了房門,開始對閨女細細的盤問。

    “妮兒,咋迴事呢你?咋就把森林從炕上踢下來了?是不是……不順利?”

    海棠嘴巴一撅,氣唿唿怒道:“森林他欺負俺,弄得俺好疼。”

    “娘不是跟你說過嗎?女人第一次都這樣,開始是有點疼,以後就不會了,不但不會疼,還很逮呢。”

    海棠說:“俺不逮,俺疼,娘,俺不嫁給森林,俺要嫁給姐夫,還是姐夫對俺好。”

    “那你姐夫燒陽的時候是咋教你的?”

    海棠搖搖頭:“姐夫陪了俺七天,俺吃了七天的糖,娘,糖可好吃了。”

    月華無語了,一聽就知道呂青峰燒陽的時候沒有調教好,原來海棠這妮子啥也不懂。

    月華也開始生呂青峰的氣了,罵了聲:“狗日的呂青峰,竟然跟老娘耍心眼?特不是東西!”

    海棠發現娘罵姐夫,心裏很不服氣,她開始幫著姐夫辯解:“娘,你別罵姐夫,姐夫可好了,他待見俺,俺喜歡姐夫。”

    月華怒道:“待見個屁!呂青峰那是在坑你,你個傻丫頭。”

    兔崽子呂青峰,到底咋迴事?分明是在坑海棠啊?

    月華不懷疑呂青峰的調教能力。能夠同時娶了香草和玉芬,把青崖村最漂亮的兩個女人抱迴家,這樣的男人能力是無窮的。

    她懷疑青峰是故意的。分明是就在整趙森林,他知道森林腿腳不方便,女孩第一次一定會反抗,就森林那小身板,怎麽可能是海棠的對手?

    月華心裏一個勁的咒罵呂青峰,雞蛋鹵子麵條算是喂狗了。

    海棠在家待了半個月,幾天以後,周二刀親自帶上了一份厚禮,到趙黑龍家去負荊請罪,好話說盡,並且跑上青崖山,把呂青峰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直到趙黑龍消了氣,把海棠領迴家,這件事才算了了。

    海棠再次迴到了趙家。

    這一次趙森林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對海棠非常的鄭重,進門就撲向了海棠,拉住她的手噓寒問暖,好像盼了她很久很久。

    趙森林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如此的牽掛,海

    棠不在的半個月裏,他第一次嚐到了牽腸掛肚的味道。

    海棠雖然不願意,可他娘月華為她做了半個月的思想工作,女孩也想通了,反正是跟男人,跟誰不是跟呀?趙森林就趙森林了。

    海棠迴家的當年晚上,晚飯以後森林就迫不及待拉住了海棠的手,把女人拽進了屋子裏。

    海棠的一張麻子臉含羞帶臊,跟紫豬肝一樣。

    他們兩個翻滾,撕咬,對撲,就像兩隻激烈撲殺的公雞,恨不得咬掉對方一身的毛。直到他們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才算完事。

    一場大雪紛紛揚揚,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它染白了大山,染白了房屋,染白了樹林,就連高高聳起的煙囪上也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淩茬子。

    大雪一降,修路的工程就不得不停止了,一是山路太滑不好操作,再一個是天太冷,柴油機發動不起來。

    最關鍵的一點,已經臨近年關,工地上的工人要返迴鄉過年。

    終於是呂青峰大手一揮:“全體放假,留下幾個人看工地,剩下的全部迴家,過完年再開工。”

    呂青峰早就盼著下雪呢,因為他跟香草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孩子出生的時候,香草的娘月華跟婆婆呂何氏都在身邊。

    呂何氏忙著燒水,月華忙著給閨女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香草的嘴巴裏叼著一條汗巾,疼的渾身冒汗死去活來,她緊緊抓著月華的手:“娘,俺要死了,要死了。俺是不是難產?”

    月華就說:“閨女,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這樣,以後第二個第三個的時候就不痛了,這就跟青峰修路一樣,開路的時候開山崩石,人歡馬叫,路趟順就好了,過汽車都沒有問題。”

    月華對生孩子是非常有經驗的,他嫁給周二刀18年,前後為周二刀懷過十多個孩子。開始的幾個確實很疼,再後來生孩子就跟玩一樣,隻要褲腰帶一拉,炕上一趟,肚子一挺孩子就出來了,比上茅廁拉一泡屎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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