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香草的臉色又瘦又黃,眼皮浮腫,貌似真的病得不輕,森林就氣餒了。

    他不喜歡霸王硬上弓,別看他身子骨弱,瘦小枯幹,一陣風就能吹走,收拾香草的那樣的還不在話下。隻是他不喜歡反抗的女人,那樣沒意思。

    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森林就歎口氣,從炕上爬了起來,悻悻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門。

    他準備去找村頭的孫寡婦,如果不把身上的火氣卸掉,森林覺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森林去的時間比較晚,是淩晨兩點。

    孫寡婦生完孩子以後,身體發福了不少,但是皮膚依然白嫩細膩,讓男人醉迷。

    兩個人沒那麽多廢話,就像一對撲咬的獅子,不停地撕咬,

    風停雨住以後,森林氣喘籲籲,孫寡婦也氣喘籲籲。

    孫寡婦問:“你不在家抱著如花似玉的新媳婦,怎麽想起了我這半老徐娘?”

    趙森林歎口氣:”哎,不知道為啥,香草就是不讓我碰,前幾天她說自己老朋友來了,我忍了。現在又說自己不舒服。還是不讓我碰。”

    “啊?”孫寡婦撲哧一笑:“那香草是不是有……毛病?要不就是呂青峰這小子沒調教好。”

    森林搖搖頭,:“我覺得不是,香草好像故意躲著我,就是話也懶得跟我說,她好像很討厭我。”

    孫寡婦搔著腦袋想了想,摸著森林光光的後背道:“不會是香草外麵有相好的吧?她身子雖然在你這兒,心裏卻想著那個相好的,當然對你就不感興趣了。”

    森林瞪大了眼,疑惑的問:“不會吧?”

    孫寡婦道:“怎麽不會?誰沒幾個相好的?她有相好的,怎麽會告訴你?”

    森林一下從被窩裏跳將起來,問:“誰?誰敢碰我趙森林的女人,老子他媽劈了他!”

    孫寡婦手捂嘴巴吃吃一笑:“想知道誰這還不簡單,你以後偷偷跟蹤她,看她跟誰約會不就清楚了?”

    森林也覺得香草外麵有男人。

    她對他的不理不睬,令森林很氣憤。

    不行,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我也要哢嚓了她,問問那個野漢子是誰?竟然敢偷吃?

    查出是誰,我一定讓嶽父周二刀用那把祖傳的煽豬刀切了他。

    從孫寡婦家迴來的路上,森林的心裏憤憤不平。一個勁的罵。

    返迴家的時候是淩晨兩點半,他氣憤憤推開了房間的門,發現香草還是躺在地上的被窩裏,睡得好香。

    看著女人甜美的睡姿,趙森林忽然就來了興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出溜了進去。

    香草嚇了一跳,猛地驚醒:“森林你幹啥?”

    趙森林渾然不顧,一邊動手一邊道:“你是我老婆,你說我幹啥。”

    香草趕緊躲閃:“森林,不行!我不舒服,真的不舒服!你放開我。”

    香草是真的不舒服,跟森林成親的那天就開始了,覺得頭暈惡心,還想吃酸的。

    那一天,她喝了半碗小米粥,忽然覺得肚子裏反胃,於是放下碗筷衝進了廁所,彎下腰一陣幹嘔,可是嘔了半天,什麽也吐不出來。

    香草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呂青峰跟他燒陽的那幾天正是自己的排卵期,而後的十五天老朋友就應該來看她,可是該來的卻沒來。

    跟森林成親的時候,已經距離跟呂青峰“燒陽”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了。

    她心裏就忐忑不安起來。糟糕,自己不會是懷孕了吧?一定是懷了呂青峰的孩子。

    這天早上,她偷偷跑到了白先生那裏,讓白先生幫她把了脈。

    白先生手縷長髯,搖頭晃腦一陣以後就笑了,風趣地告訴她:“你懷上駒子了,以後要吃好,睡好,休息好。”

    香草的心裏就開始慌亂不安,不知道這事應該不應該告訴呂青峰,這可是呂家的骨肉啊?

    這在青崖村根本不算個事,其實村裏有很多孩子,長得都不像他爹。反而像跟他娘燒陽的那個人。

    她知道趙黑龍家不會因為這個而嫌棄她,她也想著,算了,還是跟森林好好過日子吧。

    可是心裏卻怎麽也忘不掉呂青峰。

    不能嫁給呂青峰,是香草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她寧可終身不嫁。

    現在該咋辦?反正不能讓森林碰她,要不然肚子裏的孩子就完了。

    森林哪管這個,他奮力把香草壓倒,一張惡心的嘴唇親向了女人的臉。

    香草尖叫著,掙紮著,號哭著,最後絕望地張開了嘴,對著趙森林的耳朵吭哧一口咬了下去。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腦袋上傳了過來,森林啊一聲怪叫,從地上彈跳起來,蹦了三蹦,捂著耳朵嗷嗷大叫:“你……你屬狗的啊,怎麽咬人?”

    香草這一口咬得不輕,趙森林耳朵上鮮血如注。

    就在這時候,香草忽然拉開了枕頭,從枕頭的下麵抓起一把明晃晃的剪刀,衝著森林的胳膊捅了過去。

    趙森林一看不好,嚇得趕緊躲開了。

    香草一下就把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憤然說道:“森林你給我聽著,你如果再敢硬來,我就死給你看!”

    一下就把趙森林給震住了,他怎麽也想不到香草會自殺。

    “香草,別!你別這樣!”森林想過去把剪刀搶過來,向前剛邁出一步,香草就大吼一聲:“站住!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捅死自己!”

    趙森林嚇傻了,不知道該咋辦。捂著耳朵在房間裏尖叫:“爹!娘!你們快過來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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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時候趙黑龍和大麵瓜早就躺下了,剛剛閉上眼,就聽到森林的房間裏傳出了兒子的嚎叫聲。

    兩個人嚇了一跳,趕緊穿起了衣服,大麵瓜的褲腰帶都沒來得及係好,拉開北屋的門衝進了兒子的洞房。

    衝進洞房一看,大麵瓜和趙黑龍立刻傻了眼。

    隻見兒子腦袋上鮮血淋漓,兒媳婦的手裏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正對著自己的脖子,

    把大麵瓜嚇得幾乎暈厥過去:“這是……咋了?”

    大麵瓜和趙黑龍嚇得魂飛魄散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孩子,咋了這是?停手,香草你停手!快停手,把剪刀放下來。“

    香草橫眉冷對:“就不!”

    大麵瓜渾身顫抖,兩條腿肚子直打哆嗦,竟然撲通一聲,給香草跪了下去。

    “妮兒啊,娘給你跪下了,你這是咋了?有啥想不開的,跟我說,我給你做主,是不是森林欺負你了,我揍他,揍他還不行嗎?”

    大麵瓜微微弱弱,他現在對香草,跟從前對玉芬的樣子截然不同。

    當初慶林娶玉芬的時候,因為玉芬踢了慶林一腳,大麵瓜連掐帶擰,把玉芬打得遍體鱗傷。

    可是她接連死了三個兒子,家裏隻剩下森林這一根獨苗,老太太實在架不住折騰了,把兒媳婦也看得跟寶貝一樣,就怕香草出危險。

    香草怒道:“森林他欺負俺。”

    大麵瓜就差給玉芬作揖了:“孩子,森林咋欺負你了?我讓他給你賠不是,你把剪子放下好不好?這樣會傷人的,算娘求你了。”

    “他非要跟俺那啥,俺不願意。”

    趙黑龍立刻明白了,香草不喜歡森林,這是在反抗。

    他的心裏忽悠一下,暗叫一聲不好。看來這次的兒媳婦又白娶了,弄不好就是雞飛蛋打。

    趙黑龍一看不好,上去揪住了森林的耳朵,招兒子屁股上就是一腳,森林沒站穩,撲通跪了下去。

    趙黑龍破口大罵:“兔崽子!你怎麽能夠硬來呢?不知道憐香惜玉啊?香草,你別怕,爹給你做主,以後他再欺負你,我打他屁股。”

    趙黑龍不得不跟媳婦賠禮道歉了,目前的形式是先把香草穩住再說。隻要香草心一軟,肯留下,時間長了就好辦了。

    婚姻是一種慢性的催化劑,隨著歲月的消磨,哪怕是貞潔烈女,也會慢慢把你磨得沒了脾氣。

    現在的趙黑龍根本不敢胡來,他知道兒子娶個媳婦不容易,知道娶媳婦要花好多錢,也知道沒有香草,他趙黑龍不可能會有孫子抱。

    為了趙家的根苗,目前隻能用家庭的溫暖慢慢去感化香草,他覺得日子久了就好辦了,特別是有了孩子以後,就會牢牢拴住香草的心,不會胡思聯想了。

    趙黑龍兩腿一軟,也給香草跪了下去,老淚縱橫。

    現在是一家三口,全部跪在香草的麵前,鐵石的心腸也會變軟。

    香草把手裏的剪刀一丟,趴在被子上哇哇大哭起來,肩膀一抖一抖,隻哭的淚如雨下,風雲慘淡。

    這天晚上,大麵瓜沒有走,把兒子趕出了屋子,她陪著香草睡了一夜,勸了她很久很久……

    “孩兒啊,娘知道你委屈,知道你是個嬌貴的人兒,嫁給森林真是屈煞了。其實男人就那麽迴事,女人也就那麽迴事,短短幾十年,轉眼成雲煙,算娘求求你,好歹給趙家留個種吧……”

    香草流著淚說:“娘,你讓俺走吧,俺不喜歡森林,俺一輩子也忘不掉您的大恩大德。”

    大麵瓜沒了脾氣,最後歎口氣說:“妮兒,你先等等,如果森林真的不適合你,我會放你走……”

    這一夜,香草整整哭了一宿,大麵瓜也勸了她一宿,她已經抱定了離開趙家的決心,隻是在等待時機。

    就這樣,香草在趙黑龍家慢慢的熬,又熬了十天。

    十天以後,香草的臉上還是沒有笑色,整日愁眉不展,飯量越來越小,人也也越來越瘦。

    她的妊娠反應特別厲害,整天哇哇嘔吐。趙黑龍就趕到了不妙,糟糕,香草不會是懷上呂青峰的駒子了吧?

    趙黑龍咬起了後槽牙,對呂青峰的仇恨立刻升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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