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能幫你的人,不是剛剛才離開?”沈玉瀟笑著迴答。

    “他會去找沈約?我方才說了那樣的話,他還會去找沈約麽?”薛氏想到自己方才的表現,都想迴去捂住自己的嘴。

    那麽多嘴做什麽,簡直是在斷自己的路。

    “你若是沒有說那樣的話,他肯定不會去找沈約。可你那麽說了,他一定會去找沈約。”

    薛吉安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兵符。

    若是沒有兵符,沈約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盡管他方才一副毫不擔心的樣子,但心裏卻是怕到了極點。

    若是這兵符當真在薛氏才知道的地方,薛氏死後,就沒有人知道了。

    “所以我那句話,還算是說對了?”薛氏方才還在指責自己,聽到沈玉瀟這麽說,又開心起來。

    “就算他不去,我也會想辦法,讓薛吉安出現在沈約麵前。”沈玉瀟為了不讓她過分擔心,說了一句可以讓她徹底安心的話。

    薛吉安若是非得硬撐著,認為自己一定能在侯府中找到兵符,不去見沈約,她和白玉也有辦法讓薛吉安出現在相府。

    隻需要用最簡單的障眼法。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瀟兒,若是沒有你,我可要怎麽辦?”薛氏一把抱住她,久久不肯鬆開。

    “好了。你在這裏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別想太多。一切有我,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沈玉瀟差點又想直白地告訴她,還不是因為能利用你對付沈約。

    不然我可不會花費那麽多心思在你身上。

    可她心裏清楚,她對薛氏的幫助,早就不僅僅是因為她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她們是朋友。

    薛氏忽然感覺到睡意襲來,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沈玉瀟則和白玉一起離開了大理寺。

    他們等了一日,發現薛吉安隻顧著在侯府裏尋找兵符,並沒有要去相府的打算。

    “看來,我們是等不到他了。”沈玉瀟看到他這不太聰明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無妨,我先給他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然後趁著這時候,去會一會沈約。”沈約將薛吉安打暈,隨便扔到了一個房間裏,而後幻化成他的模樣, 當著侯府所有人的麵,說自己要去相府一趟。

    而後,他就帶著易容成隨從的沈玉瀟到了相府。

    相府的人見到他,態度並不是很好,一副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的樣子。

    “也不知道薛吉安為何能那麽橫,好像並沒有什麽人看得上他。”相府的人在前麵帶路,沈玉瀟偷偷對著白玉說了一句。

    “若是當真能看上他才怪了。他平日裏什麽表現,誰不知道?比起沈瑞文來,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相府的人已經將他看透了。”

    穿過前麵的迴廊,就是沈約的書房了。

    沈玉瀟看著相府裏熟悉的一切,心中不免還有幾分感慨。

    曾幾何時,她將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哪知道她從一開始,就不屬於這裏。

    “相爺,小侯爺來了。”下人過去通報了一聲。

    “讓他進來。”沈約迴了一句。

    白玉走了進去,沈玉瀟則在門外等待。

    “怎麽突然到這裏來了?你的事,我不是已經幫你解決了麽?”沈約一臉的不耐煩。

    “相爺看到我來,難道不應該高興?萬一我拿了兵符過來呢?”白玉笑得吊兒郎當。

    “你有沒有拿到兵符,我還能不知道?我在侯府可是有眼線的,你當真以為我會信任你?”沈約說起這些事來,絲毫沒有顧忌。

    可見他有多不將薛吉安放在心上。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兵符而已,從來都不是為了他薛吉安。

    但凡薛吉安敢蹬鼻子上臉,沈約就會立刻殺了他,絕不留情。

    “不過一句玩笑話而已,相爺別生氣啊。我來這裏,是想告訴相爺一個重要的消息。我想,那兵符早就被那賤人給拿去了。

    隻有她知道兵符在哪裏。相爺可以試試對她用刑,將兵符的下落問出來。用重型,她一旦受不了,就肯定會托盤而出。”

    沈約思忖了半晌,方才問道:“你可能肯定?”

    “當然了。那日我去看她,她親口和我說的。她說兵符在她手上,不過她並不想交給我。也不知道她想要把兵符給誰。”白玉撇著嘴說道。

    沈約眯了眯眸子,驀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若是兵符當真在她身上,這功勞我也會算給你的。長遠侯的位置,肯定會是你的。”

    白玉笑得格外諂媚,對著沈約拱了拱手,“那我就先謝謝相爺了。”

    而後他轉過身,開心地走了出去。

    “搞定了?”沈玉瀟看到他這一臉的笑意,直覺他已經搞定了這件事。

    “我親自出馬,哪裏還會有搞不定的事?等下他就會去大理寺了。”

    白玉迴到長遠侯府,將仍舊在昏迷中的薛吉安喚醒,方才帶著沈玉瀟往大理寺去。

    原以為能先沈約一步,讓薛氏有個準備。

    哪知道他們到那裏的時候,沈約已經到了。

    他們隻能躲在暗處,希望薛氏不會出錯。

    等了一日,沒見到沈約過來,薛氏還以為計劃出了問題。

    沒想到沈約還真就來了。

    而且一來就開門見山地問了兵符的事。

    “我還以為,薛吉安不會幫我帶話,我肯定會死在這裏。看來,他還是我的好弟弟。”薛氏靠在門邊,一臉笑意地看向沈約。

    “這麽說,你是故意告訴他,兵符在你這裏的?”沈約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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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薛氏可是寧死都不肯說,怎麽突然又願意說了?

    “是。我是故意告訴他的,畢竟我不想真的死在這裏。而眼下,隻有相爺能救我。”薛氏說道。

    “我怎麽記得,你和沈玉瀟是朋友?她沒有來救你?”沈約嘲諷地說道。

    “朋友?一心想得到兵符的朋友?我先前一直在想,她為什麽會對我那麽好,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為了得到兵符。我寧願沒有那樣的朋友。”

    要不是知道薛氏是在說假話,沈玉瀟都要被她這表情和語氣說服了。

    她怎麽能演得地這麽像?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長遠侯府有兵符了?不過也是,以她的手段,這京城之中,還有什麽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沈玉瀟難得還能從沈約嘴裏聽到一句誇獎她的話。

    盡管並非是出於真心。

    “她從一開始,就隻是想利用我罷了,根本就不是真心待我。就連侯府出了事,她來看我,也是三句話不離兵符。我才不會將兵符交給她那樣虛偽的人。”

    “她若不是會這些小動作,又如何能被人稱為大梁第一謀士?你能看穿她的真麵目,也是好事。”沈約看不出她有半點說謊的痕跡。

    反而覺得她的言辭之間,充滿了對沈玉瀟的厭惡,應當是厭惡這個人到了骨子裏。

    “所以,我寧願將兵符交給相爺你,也好過讓兵符落在她手上。”薛氏總算說出了重點。

    “那你還不快說,兵符在哪裏?”沈約焦急地問道。

    “相爺想要得到兵符,很簡單。隻要相爺能放我出去,並且幫我殺了薛吉安,我立刻就會將兵符雙手奉上。”薛氏說得極為認真,任誰看到她這個樣子,都不會懷疑她半個字。

    沈約也不例外。

    “隻要救你出去,再幫你殺了薛吉安,你就會將兵符給我?你應該知道,你若是說謊,會有什麽樣的代價吧?”沈約提醒她。

    薛氏點了點頭,“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了。所以相爺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比起薛吉安那個什麽都不會的廢物,我對相爺而言,不是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你對我能有什麽利用價值?”沈約隻想從她這裏得到兵符,可沒想一直利用她。

    薛氏輕笑一聲,“沒了薛吉安,長遠侯的身份,就會落在我身上。盡管我在京城之中的威望比不上我爹,但也還是有人脈的。可以幫助相爺對付沈玉瀟。”

    “我沒有聽錯吧?你要對付沈玉瀟?你是不是忘了,她曾經幫過你?”沈約隻當她是在說笑。

    就算她對沈玉瀟有不滿,也不會想要看到沈玉瀟死在他手上吧?

    “相爺也說了,是曾經。她曾經幫過我,卻也攛掇我離開了魏府,離開了子安。那時候我很不情願,可她卻說,我隻有離開那裏才會更好。哪知道,她隻是為了兵符。”

    薛氏早就已經為自己想好了說辭,所以能輕鬆應對沈約的任何疑問。

    “你當初並不想離開魏府,是被她逼著離開的?她想讓你迴到長遠侯府,為的就是讓你幫她拿到兵符?”沈約將她說的話串起來,立刻明白了她為何會想要殺了沈玉瀟。

    “是。我與子安的確有矛盾,但我的腳好了之後,他對我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我原本想就這麽安定下去,可沈玉瀟卻故意挑撥我與子安的關係,那些傳聞,都是她的傑作。”

    薛氏說得咬牙切齒。

    “好,既然你有這個心,我又怎麽忍心拒絕?明天,我就會放你出去,將薛吉安關進來。後天,他就會悄無聲息地死在這裏,再無人會提起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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