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沈玉歆,又沒了長平侯,寧月娥徹底孤立無援了。為了不讓人說閑話,沈約肯定會留著她的命。

    但若是發生了讓沈約顏麵掃地的事,沈約對她就不會有半點姑息了。她的下場,不會太好。也不能太好。”

    沈玉瀟已然在心中計劃好了一切。

    隻等著寧月娥邁進她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讓沈玉瀟意外的是,長平侯在得到消息之後就動了手,用一場大火將莊子變成了廢墟。

    李明德的人到那裏,什麽都沒有找到。

    沈玉瀟不得不感歎,長平侯也是個老狐狸。

    “這不正好遂了你的願?”白玉把玩著她放在桌上的暗器,笑著說道。

    “我又沒說我不高興,隻是意外他會有這樣的舉動而已。莊子上那麽多人,全都死在了這場大火之中。”

    可謂是殺人不眨眼。

    “他擔心留下了活口,被抓住,會說出糧草在莊子上的事。不如幹脆都殺了,一了百了。”白玉倒是很明白他為何會這麽做。

    莊子上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全都殺了,以免留下麻煩。

    “沈約和長平侯的關係原本就不算好,而今怕是到了冰點。以後朝堂可要熱鬧許多。”沈玉瀟都能想到他們針鋒相對的樣子。

    可惜,她如今不能再出現在朝堂上,不然還能好好欣賞一番。

    “長平侯這人最是記仇,沈約沒能想到他會有如此舉動,也算是百密一疏。”白玉將暗器放下,又拿起了一旁的玉石。

    “小心一點!”沈玉瀟看到他把玉石拿在手中拋著玩兒,趕緊過來阻止。

    “這就是你要送給太後的壽禮?你把木雕觀音給了陸遠,就打算送這個?”白玉見她這般緊張,將那塊玉石在手心裏捏了一下。

    再攤開時,他的手心裏已然有了兩塊玉石。

    一模一樣,分不出真假。

    “你若是看出了那一塊是你的,我就還給你。”白玉笑著說道。

    沈玉瀟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出這兩塊玉石有什麽區別。

    若是柳蘿在這裏,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是她這眼光,很難分辨出真假。

    “看不出來?那我可要拿走了。”白玉再次捏了一下手心,兩塊玉石都消失在了他的手心裏。

    “你不要欺人太甚!”沈玉瀟抓著他的衣袖,氣唿唿地說道。

    白玉往前湊了湊,“不如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欺人太甚?”

    沈玉瀟想要將他推開,可他卻如同巨石一般巋然不動。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短的時候,門外忽然來了一個人。

    “小姐,寧王妃想見你。”雪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但她看了看房間,裏麵的確隻有沈玉瀟一個人。

    “她已經好了?”要不是雪英提起,沈玉瀟都快要忘記寧王妃這個人了。

    寧王為了隱瞞小世子死在李彥手上的事,不惜對自己的王妃下手,將她變成一個瘋子,扔到了尼姑庵裏。

    若不是沈玉瀟前去,她怕是已經死了。

    死得悄無聲息,無人記得。

    “她一直都在吃小姐給的藥,已經好了。她想要見小姐,當麵和小姐道謝。”雪英迴答。

    沈玉瀟點了點頭,“走吧,去看看。”

    一路來到尼姑庵,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看到了寧王妃的身影。

    她看起來蒼老了不少,頭發都白了一半,臉上也堆滿了皺紋,再也沒有了寧王妃的榮光。

    但這些對她來說都已然不重要了。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寧王妃跪在地上,對著沈玉瀟磕了三個頭。

    沈玉瀟沒有攔著她,因為寧王妃欠她的,不隻這個。

    “不過是舉手之勞,王妃何必行如此大禮?”待到她磕完頭,沈玉瀟才將她扶起來。

    “姑娘救了我的命,這是應該做的。我請姑娘過來,除了道謝,還想問問姑娘,可有能將人毒死的藥?”

    沈玉瀟一怔,“不是才謝了救命之恩,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寧王妃苦笑了一下,“其實我活著,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我的淳兒報仇。他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裏,讓我為他報仇。”

    說到這裏,寧王妃已然是淚流滿麵。

    “這樣的事,我……”

    “就當是我求你。我無法忍受傷害他的人逍遙自在地活著,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不會讓誰找你的麻煩。”

    沈玉瀟眉心一皺,擔心寧王妃到時候不但沒有能成功,反而還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那可就不劃算了。

    “寧王府的人等下就會來接我迴去。不管你要什麽,隻要你開口,我就能給你。”寧王妃見她不肯答應,有些著急了。

    “你要迴寧王府了?”沈玉瀟很是意外,寧王竟然願意將她接迴去?

    “我已經好了,自然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了。怎麽說我都是寧王妃,沒有死,也沒有瘋,寧王府就還是我的家,不是麽?”

    寧王妃的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沈玉瀟看著她臉上的笑意,隻覺得渾身發冷。

    她這次迴去,恐怕隻有一個目的:殺了李彥。

    看她如今這樣子,沈玉瀟覺得自己不用擔心她下不了手,或是會把自己撘進去。

    寧王願意將她接迴去,應該就是看到了她的改變吧?

    “這倒是。隻要你還沒有死,寧王府就是你的家,你自然該迴去。我這裏的確有毒藥,無色無味,可以讓人七竅流血而亡。”

    寧王妃眸子一亮,“你想要什麽,盡管說,我都可以給你,銀子還是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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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藥我並沒有帶在身上,所以暫時無法給你。過兩日,我會到寧王府拜訪,到時候再將東西給你,如何?”沈玉瀟說道。

    寧王妃也不著急,當即點了頭,“好,你可要說到做到。”

    她知道,她若是迴了王府,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監視,所以她很難再拿到能傷人的東西。

    所以隻有從沈玉瀟這裏入手。

    “當然。”

    說著話,寧王府的馬車已經到了。

    沈玉瀟站到一旁,看著寧王妃坐上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街上有不少人在議論,說寧王妃剛被送到這裏來的時候,瘋得很是徹底。

    誰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清醒過來。

    “寧王妃迴去,當真不會有危險?”雪英在一旁問了一句。

    她在寧王妃身邊待了不少時間,覺得她不過就是一個愛自己孩子愛得太過深沉的母親而已,並沒有什麽錯。

    沈玉瀟曾經很恨她,如今卻已經釋懷了。

    她也隻是聽了李彥的話,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縱然沈約不給寧王這個人情,那杯毒酒她依舊會喝下去,而後被人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土坑埋起來。

    連遇見白玉的機會都沒有。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寧王妃也算是為她的重獲新生出了一份力。

    “不會。她已經在寧王那裏吃過虧,不會再重蹈覆轍。這一次她必然會萬分小心,不會出任何問題。”沈玉瀟相信她已然得到了教訓。

    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雪英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小姐說過兩日去見她,要怎麽去?”

    寧王妃迴到王府,肯定是會被人盯著的。

    他們就算是去了寧王府,也無法順利見到她吧?

    “我不是說了麽?是拜訪。既然是拜訪,就該以我現在的身份去。”沈玉瀟笑著說道。

    “寧王不是知道小姐是誰?小姐若是去了,會不會有危險?”雪英怕她此去是羊入虎口。

    沈玉瀟卻勾起了嘴角,“我就是想讓他們嚐嚐看,能看到我,卻不能對我下手的滋味。”

    雪英撇嘴,“小姐這樣,會不會太過冒險了?”

    “沒什麽冒險的。我是沈良的女兒,若是當真在寧王府出了什麽事,他們脫不了幹係。我怎麽進去,就怎麽出來。”

    寧王府的人一根汗毛都不敢動她的。

    “不管怎麽說,還是小心為上。到時候奴婢陪著小姐一起去。”雪英還是不放心。

    “你想陪著就陪著吧。”帶著她,也算是有備無患。

    沈玉瀟迴到沈府的時候,白玉已經走了,玉石被他留在了桌上。

    比之前還圓潤剔透了不少。

    太後的壽宴很快就到了,她得趕快準備壽禮才行。

    她將之前買來的材料都拿出來,用了好幾個時辰的時間,手指上都有了水泡,才將鳳凰步搖做出來。

    玉石玲瓏剔透,襯得那隻鳳凰華貴無比,就算太後不喜歡,也挑不出毛病來。

    這就足夠了。

    沈玉瀟將房間裏所有的盒子都拿來試過了,卻沒有一個合適的。

    想到白玉那裏有文氏的嫁妝,她便想著,她幫了魏子白那麽大的忙,要一個檀木盒子,不算過分吧?

    “小姐,老爺讓我問你,先前準備的聘禮放在哪裏了?”丹青跌跌撞撞地闖進來,差點撞到她身上。

    “聘禮?他終於想起來要去下聘禮了?”沈玉瀟還以為沈良還得再拖上一陣子才會到將軍府去提親。

    看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聘禮我放在京月樓了,還不曾拿過來。我等下讓祁醉拿來就是。”沈玉瀟讓飛兒給祁醉傳了信。

    很快,青陽暗影就將聘禮從京月樓搬了過來,放到了沈府的前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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