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是故意的。隻是有人找到奴家,告訴奴家,可以為奴家尋一個歸宿,到大戶人家府上去當姨娘。奴家這才來到這裏。”

    從前明明聽說,這魏三公子好騙得很。

    怎麽到了她這裏情況卻不同了?

    “找你的人是誰?”白玉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可夏香卻搖了搖頭,“他蒙著臉,奴家不曾見過他的真麵目。隻是按著他說的到這裏來,想讓你以為這孩子是你的。”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就連魏賢都相信了她的說法。

    哪知道卻沒有能騙過魏子白。

    “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害我性命,壞我名聲。我當真就如此招人恨?”白玉苦笑兩聲,轉身走了。

    既然已經知道真相,夏香交給魏賢處置就好。

    不用他費心。

    白玉迴到院子裏,看著這一院子的荒涼破敗,忍不住歎了口氣。

    魏子白混得真是夠差的,院子裏連個為他做事的下人都沒有。

    但若是當真有了下人,他又該犯難了。

    誰知道那人到他身邊來,安的什麽心?

    白玉迴到房間,將沈玉瀟先前給他的那幾本小冊子拿了出來。

    想要改變魏子白的形象,就得先拿下京城才子大會。

    這上頭的內容,他必須要全部背下來。

    白玉很慶幸,如今他用的是魏子白的身子,但並不需要用魏子白的腦子。

    要是用他的腦子,恐怕給他一個月時間不眠不休地背,也無法將上麵的內容記下來。

    第二天一早,他一起來就聽說出事了。

    魏府門口躺著一個死人,還是個身懷有孕的女子。

    白玉的眼皮連著跳了好幾下。

    這幕後黑手當真是夠黑的,看到這夏香沒有能騙過他和魏賢,就直接將人殺了,故意扔到魏府門口,意圖嫁禍給他們。

    如他所料,京城之中很快就有了傳聞。

    說他對夏香如何始亂終棄,最終將她殘忍殺害。

    白玉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才剛剛擺脫一起命案,卻要卷入另一起命案之中?

    盡管他心頭很不情願,但仍舊得找到魏賢商量對策。

    畢竟昨晚處理夏香的人是他,夏香最後被送到了何處,隻有他知道。

    “不過是傳聞而已,何必放在心上?”魏賢的態度卻讓他大感意外。

    似是根本就不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但沒有半點擔憂,甚至連眉頭沒有皺一下。

    這不由得讓白玉的心頭有了一個猜想——

    殺害夏香的人,正是魏賢!

    他想要將這件事推到自己身上,好讓他再次入獄。

    可魏賢昨晚不是還在擔心這件事傳出去會讓他丟臉嗎?

    怎麽一轉眼卻連殺人嫁禍的事都能做出來了?

    “傳聞甚囂塵上,不但對我有影響,對爹也有不小的影響。爹當真不打算處理?”白玉隻得試探著問上一句。

    “比起你之前犯下的事,這一點影響根本就不算什麽。”魏賢這話乍一聽還真有道理。

    之前他犯下的可是殺害一家四口的命案,這次的事與此相比還真不算什麽。

    “這倒是。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說明他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何必要在意那些傳聞呢?”

    白玉轉身走出書房,抬眼瞥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步步走過來,輪廓在他眼前一點點清晰。

    正是他等了好幾日的魏子峰。

    可此刻的他卻沒有半點心思與魏子峰寒暄。

    不過,魏子峰見了他,卻十分激動,大步走過來,一把抱住他,“三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話裏倒是有幾分真情,聽得白玉心頭都是一暖。

    “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裏嗎?不過是一個冤案而已,奈何不了我。”

    聽了他的話,魏子峰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那可真是太好了。三哥這段時間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今晚我們到醉仙樓去好好喝一杯如何?”

    明知道他如今有事在身,卻要請他去醉仙樓喝酒?

    白玉的心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魏子峰,好像也沒有他想的那麽單純。

    不然怎麽會在這時候讓他出去喝酒呢?

    “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去醉仙樓那樣的地方不免太過招搖,若是被人看到了,肯定又會說三哥的閑話。不如就在三哥的院子裏喝點好了。”

    魏子峰似是察覺到了不對,立刻改了口。

    “若是大理寺的人來了,我怕是什麽都做不了了。你剛迴來,先迴去好好休息吧。待到這次的事處理好了,我再同你好好喝一杯。”

    不出白玉所料,沒多會兒,林春來就帶著楚湛到了這裏。

    楚湛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他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沈玉瀟。

    她果然不放心,親自到這裏來了。

    林春來同魏府的人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情況,魏賢就從書房走了過來。

    “沒想到這麽一件小事,居然會驚動林大人。”魏賢對著林春來拱了拱手,看似客氣。

    可眼中卻滿是不屑。

    明顯沒有將林春來放在眼裏。

    “人命關天,在魏大人的眼中隻是小事?”林春來忍不住懟了一句。

    魏賢卻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語氣,“是人命關天沒錯,但哪一天不死個人呢?這次不過是恰好死在了魏府門口罷了。”

    林春來的眸中閃過一抹疑惑,迴頭看了沈玉瀟一眼。

    沈玉瀟也沒想到,魏賢居然會這麽說。

    他這意思是,他並不曾見過那個女人?

    可有人說,昨日這女人到魏府來大鬧了一場,是魏賢將她安撫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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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她到底為何到魏府來鬧,那人並不知道,隻說自己是恰巧路過這裏看到了這一幕。

    “魏大人,昨日黃昏時分,有人看到她進了魏府,但並未有人看到她從魏府離開。今天一早,她就被發現死在了魏府門外,對此,你可有什麽解釋?”

    這質問的話,自然不是林春來問的。

    而是他身後的楚湛開的口。

    他們是到這裏來破案的,自然不能對有嫌疑的人太客氣,就算對方是刑部尚書,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也得拿出態度來。

    “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和我們老爺這麽說話?你可還記得我們老爺是什麽身份?”魏賢沒有開口,故意讓他身邊的人罵了楚湛一句。

    而後的才站出來,說道:“她到府裏來,不過是想討水喝。喝了水她就走了。至於沒有人看到她離開,這門口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

    這話聽著很在理。

    林春來點了點頭,“下官前來,不過是想要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半點要冒犯大人的意思。不知大人能不能讓下官單獨問三少爺幾個問題?”

    魏賢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怎麽,你們覺得這事與子白有關?”

    林春來擺了擺手,“例行詢問而已,這府中的人,但凡是見過她的,或是和她有關係的,我們都要問。大人也曾在大理寺多年,應該知道才是。”

    魏賢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嘲諷,臉色微微一沉。

    但他最終什麽都沒有說,轉過身走了。

    林春來將白玉帶到一邊,正要開口,白玉就將昨晚發生的事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我原本想著,既然我都已經說清楚了,讓魏賢將她打發出去就行了。誰知道人居然死了。”

    還死在了魏府門口,這就是擺明了來嫁禍他的。

    林春來盯著白玉看了許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明顯是被他驚住了。

    盡管還在大理寺的時候,眼前的人就已經有了轉變。

    但林春來沒有想到他的轉變會這麽大。

    之前無論問他什麽,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想為自己辯解都難。

    可今日他卻將昨晚發生的事說得很是清楚明白,任何細節都沒有遺漏。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直唿魏賢的名字,言語間還充斥著對魏賢的懷疑。

    “你覺得,她是為誰所殺?”林春來問道。

    白玉嘴角一勾,“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魏賢殺了她,企圖嫁禍給我。他昨晚見到夏香的時候,心中怕是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計劃。

    他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讓夏香露出馬腳,承認她是到這裏來行騙的。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施行了他的計劃。可謂心思之毒。”

    “倘若當真是魏賢殺人嫁禍給你,他何不將人留在這裏?”沈玉瀟卻並不覺得這件事是魏賢所為。

    白玉之所以懷疑他,應該是因為他今天的態度。

    他看似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卻一直在極力地撇清自己的關係。

    方才維護白玉的舉動更是顯得很反常。

    表麵上是維護,可實際上卻是在告訴別人,他知道那死者與魏子白有關係。

    “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因為我拆穿了她。魏賢自然沒有辦法將她留在這裏了。”白玉迴答。

    沈玉瀟卻搖了搖頭,“你方才說了一個細節,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你說,你質疑夏香用銀子收買了魏府的下人,意圖去請一個串通好的大夫過來。

    那個時候,是魏賢站出來對她放了狠話。不然她肯定不會那麽快就承認她是來騙錢的。魏賢若當真想要殺了她嫁禍給你,肯定不會阻止下人前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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