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聽到方才那人的稱唿,立馬明白了玉老板乃是沈玉瀟的化名,他勾起嘴角,笑著朝沈玉瀟行了一禮道:“玉老板,陛下說,他昔年外出多虧您出手相助,如今聽聞您開業,特意送來一塊親手所寫的牌匾已是謝意,祝您生意興隆。”

    他此話一出,眾人炸開了鍋,皇帝的救命恩人,這是什麽概念,別說是普通世家子弟,隻怕皇親貴胄也要給沈玉瀟幾分薄麵了。

    而原本還叫囂著章易也閉上了嘴,臉色變得煞白。他雖然與王爺有些交情,可也沒有哪位王爺會願意為了他得最皇帝的救命恩人。

    沈玉瀟看向劉全,倒是心思活絡,她勾起了嘴角道:“草民謝過陛下。”

    “玉老板不必多禮,換匾吧。”劉全哪裏敢受沈玉瀟的禮,連忙道。

    眾人早在剛才就跪了下去,如今沈玉瀟起身,他們方才起身。一行人跟著沈玉瀟出去,看著幾人抬著的楠木匾額,匾額上鎏金的大字雖算不上極品,卻氣勢恢宏。

    要知道這可是皇帝親筆所寫,光是掛在店門口就已經是無限榮耀,他們也不由得呆呆看著。

    換完匾額,劉全轉身準備離去,餘光瞥見了幾名衙役,不由得停住腳步,道:“玉老板,這是?”

    “一點小事,不勞公公掛心了。”沈玉瀟笑著開口,如今李明德已經給足了她麵子,幫助比她想象的更多,她若是還勞煩李明德,必然會令他生厭,沈玉瀟立馬開口。

    劉全見沈玉瀟不欲讓他插手,隻好點頭不再多問,行禮離去,隻是轉身後還是命人去查探了一番事情的始末。

    待劉全離開,沈玉瀟才命衙役壓走了章易和賈宇,又將眾人請迴了樓中,道:“今日京月樓開業,又出了那樣的事情,照顧不周之處還請諸位海涵。

    不過玉某人還是要多說幾句,大家若是好好按著樓內規矩進來喝茶交友,我自是不甚歡迎,但若是不守這樓內的規矩,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不管是誰,皆是如此。”

    若是剛才沈玉瀟這樣說,眾人肯定會不相信,可是如今,皇帝都親自送來了牌匾,誰還敢不把她的話當迴事。

    何況剛才沈玉瀟的行為也是非同一般,就算沒有皇帝撐腰,也不會讓人小瞧了去。

    皇宮內

    李明德一直在等著劉全的消息,連奏折都批閱不進去了,滿腦子全是沈玉瀟的模樣。

    “陛下,臣女近日新得了一間鋪子,不日將要開業,相請陛下在匾額提個字,開業當日命人送過去。”

    “朕送去?”

    “是啊,大家知道臣女與陛下有交情,必然不敢與臣女做對了。”

    “對了,陛下可千萬不要暴露臣女的身份,如今爹爹在朝為官,臣女若是太過招搖肯定會給爹爹找來流言蜚語的。”

    “陛下,劉公公迴來了。”太監的聲音在李明德耳畔響起,他這才迴過神來。

    “宣他進來。”

    沒多久,劉全從外麵走了進來,朝李明德行禮,李明德直接揮退了眾人,問道:“如何?”

    “縣主也在京月樓內,遮住了麵紗,化名玉老板,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陛下不必擔憂。”

    李明德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劉全又將方才打聽到的事情跟李明德說了,李明德當即皺眉:“按例如此謀取他人錢財該當何罪?”

    “按例,情節嚴重者當斬。”

    “那便將那章易斬首,家人發配為庶民,從吳家奪來的財產還迴去,其餘盡數充公。”

    這章易的罪自然是不值得斬首的,隻是如今李明德已經發話,劉全也沒有多說,誰讓他自己倒黴,惹上了沈玉瀟呢。

    京城中的消息向來流傳很快,尤其是和皇家扯上關係的,今日皇帝親自派人給京月樓送牌匾,還是親筆所書,這消息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沈玉瀟關上京月樓的門,坐在迴家的馬車上時,議論聲就不絕於耳,她原也不打算迴府,隻是京月樓開業沈良也十分關注,她不想沈良擔憂。

    迴到府上,沈良立馬迎了上來,一看他的神色,沈玉瀟就知道今日之事他還未聽說,如今京城中對此是漠不關心地恐怕也隻有沈良了。

    “父親怎的出來了?”見周圍還有奴仆,沈玉瀟連忙行禮。

    沈良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理了理衣袍道:“為父有事要與你商議,進來再說吧。”

    沈玉瀟點頭,跟著沈良走了進去,沈良揮退了眾人,問道:“今日開業情況如何?”

    “一切安好,父親不必擔憂就是。”沈玉瀟看了眼沈良,覺得有些奇怪,他既然如此關心京月樓的情況,怎的對今日之事卻並不知曉呢,沈玉瀟不由得問道,“父親若是擔心,大可派人查探。”

    “你不是說如今與京月樓的關係還不宜暴露,我擔心太過留意被人察覺,故而……”沈良笑著解釋道。

    沈玉瀟了然,如此也好,便沒有多說,至於李明德送來匾額一事,她也不想多提。

    “可有什麽地方是我能幫你的?”沈良沉默了一會,又問道。

    沈玉瀟勾起了嘴角:“父親方才不還說怕被人察覺嗎?”

    “這……”沈良低頭。

    沈玉瀟輕笑出聲:“京月樓既然開門做生意,總是要接客的,父親若是真想幫女兒,便多帶些同僚前往吧。”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最好是多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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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良略有不解,不過看沈玉瀟眉眼間滿是倦意,便也沒有多問,讓沈玉瀟前去休息。

    次日一下早朝,沈良就準備叫上人前去京月樓,誰知,他還未開口,兵部侍郎就已經走上前來,主動朝著他道:“大人,不知今日可否有空?”

    沈良皺眉,那人以為他不願意,立馬道:“本想著今日下朝早,同大人一同去京月樓瞧瞧,大人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京月樓?”沈良看向那人,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啊,如今京月樓可是京城中最熱鬧的地方了。”侍郎笑著開口。

    沈良不解:“它不是昨日才開業,怎的你就已經聽說了?”

    “大人你還不知道嗎?”那人看了眼身旁護衛,湊近沈良小聲道,“昨日京月樓的匾額可是劉全公公親自送去的,說是皇上親筆題的字。”

    沈良更加驚訝了,昨日沈玉瀟竟未透露半分,不過有了皇帝在背後撐腰,這京月樓的生意自是不用愁,想來也不會有人敢惹事。

    隻是,皇帝知曉終歸不好,沈良一時也猜不透沈玉瀟究竟是怎麽想的。

    正想著又有幾人走了過來,說是要去京月樓,沈良無奈搖頭,侍郎道:“大人,咱們還是快些去吧,聽說後日便要答題才能入內了。

    京月樓將琴棋書畫的高手都請了去,這題目隻怕是不會簡單,咱們若是答不上來,可就丟人了。”

    去的路上沈良已經聽同僚將京月樓的底細都說了一遍,他無奈搖頭,未曾說話。

    去到京月樓,已經是熱鬧非凡,不過因為京月樓的消費並不便宜,隨便一壺茶就要幾十兩銀子,見吳雲等人一麵更是千百兩銀子,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

    所以雖然熱鬧喧嘩,卻並不雜亂,祁醉的辯堂也開始營業了,今日辯題就是昨日畫癡一事,眾說紛紜,卻都是批判畫癡,捧吳雲的。

    沈玉瀟就是要眾人都知道此事,倒也沒有限製祁醉。晚間,她剛一迴府,丹青就迎了上來,神色著急。

    “怎麽了?”

    “今日皇貴妃又送了帖子前來,說是要請小姐前去喝茶,我不敢推辭,替縣主應了下來。”丹青說完,低下頭神色間滿是歉意。

    沈玉瀟略微皺眉,想到這兩日京月樓情況已經穩定,明日不去也無妨,這才道:“我去就是了,值得你這樣在意?”

    “可是京月樓那邊?”丹青抬眼看向沈玉瀟。

    沈玉瀟勾起了嘴角,笑著道:“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那便好,若是壞了縣主的事,奴婢可就百死莫贖了。”

    “哪有那麽嚴重。”看著丹青跪下行禮的模樣,沈玉瀟輕笑出聲,將她扶了起來。

    沈玉歆那邊這麽久未去,再不去可就要淡了,而且她可是聽說寧月娥親自去了好幾位尚書府讓那些夫人多帶小姐去宮中走動,若不是皇宮不能隨意進出,隻怕沈玉歆已經記不得她這一號人物了。

    看來,沈約那邊應該是聽到消息開始警惕了,想到沈約地所作所為,沈玉瀟勾起嘴角,眼中帶著些許嘲諷之意。

    沈約既然已經讓寧月娥留意,那必然是在沈玉歆身邊也做了安排,明日進宮隻怕沒那麽簡單。

    沈玉瀟皺眉,想到了李明德,她連忙讓祁陽著人給劉全遞了個消息,好在當初青陽暗影在皇宮中也安插了兩個人如今還算得用。

    一切都安排好了,沈玉瀟才命丹青替她洗漱。

    另一邊,寧月娥也收到了雨荷遞的消息,不知為何,一看到沈玉瀟的名字,她就莫名覺得心神不寧。

    她不斷安慰著自己隻是巧合,卻也無濟於事,寧月娥當即命人準備明日進宮。

    李明德剛登基為了顯示仁德,早已允她雖時進宮見沈玉歆,隻是沈約有所顧忌,她也就沒有行使特權,如今也隻能破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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