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陛下在漢中有一學院,想要效仿當年太學之事,如今聽聞了兩位先生到來,已經在漢中等候多時,希望兩位能夠前往一會!”


    此時,諸葛孔明也提出來了自己的要求,或者說替劉禪請出來的要求。


    既然他的路是對的,那麽劉禪便是他最大的幫助之人,而此時正在漢中的劉禪,需要管寧幫他正一正心。


    自從簡雍死後,劉禪慢慢的就變成了脫韁之馬,若是不管,恐出大禍。


    看著躬身的孔明,田豫和管寧互相對視了一眼。


    “可!”


    此時迴軍漢中的劉禪並不知道諸葛孔明給他找的新先生已經在路上了。


    他此時正在巡視漢中各地。


    如今的漢中已經是今非昔比了,相比之前,他的戰略位置已經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雖然還有數條小路可以進入漢中,雖然漢中永遠是上庸和隴右涼州之後的最後,最堅固的一道屏障。


    但是無可否認,此時的漢中已經從軍管重地,變成了糧草要地。


    謝家的小子雖然年幼,雖然現在還在效仿著當年的鄧範和當年曹氏屯田之策,雖然時不時的還要給諸葛孔明寫上幾封信來請教一番。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小家夥的本事卻是越來越高了。


    同時,在他的治理之下,無論隴右之地還是漢中要地,也開始了大量的屯田。


    甚至已經經曆過了幾次收獲。


    雖然算不得豐收,雖然還免除了不少的賦稅以資民間百姓,但是仍然極大的緩解了西川大漢的糧草儲備。


    至少,這一次兩線開戰,諸葛孔明敢有這麽大的底氣,除了有剛剛充足起來的兵源之外,謝家小子創造出來的糧草,倒也是真的幫了他很大的忙。


    要不然,縱然是有天賜良機,諸葛孔明和徐元直那也是有心無力。


    如今大戰平息,司馬懿仍然是那副你不動我,我絕不動你的模樣,倒也讓魏延和徐庶等人頗為無奈。


    最後劉禪也不想繼續在隴右和司馬懿消耗糧草了,直接帶著大軍各自歸位,留下魏延繼續鎮守隴右之地,配合廖立陳式,還有涼州的孟建蔣琬皇甫謐等人抵擋曹魏。


    而劉禪則帶著徐庶和漢中大軍在黃權等人的接應之下緩緩撤走。


    向寵帶著大軍先一步迴轉成都,幫助龐羲嚴顏兩人穩固朝堂。


    而他和徐庶則是在陳到以及鄂煥兩個人的保護下在漢中各地巡視了起來。


    看一看稻田和各地軍營,拉攏一番這漢中的大軍還有那些剛剛從涼州遷徙過來的羌氐胡人,以及諸多的漢人百姓們。


    他們都是劉禪的子民,當然也是劉禪日後的依仗。


    現在的漢中無比的幹淨,是真正的非善即惡,沒有摻雜任何的其他勢力,自然要好生的治理一番。


    而之前調任漢中的諸多世家子弟如今在陳祗的帶領下已經再次擴充起來了。


    這些被盧毓整治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家夥,現在雖然算不上脫胎換骨,但是好歹也知道什麽叫做務實了。


    最起碼,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在官衙之中談玄辯論了,但凡敢的,盧毓一概是罰其家族受過。


    而被折騰過的族中長老,二話不說就會將這群人收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盧毓是世家出身的翹楚,他太清楚這群有些才華,有些家底,有些天賦,什麽都有些的家夥最怕什麽了。


    他們不怕罷官免職,不怕上官訓斥,不怕百姓厭惡,就怕族中的那些長者收拾他們。


    因為相比較於前者,最後那一個是真正能夠讓他們一無所有的。


    這群人,看似猖狂的背後,太知道自己的命門在哪裏了,同樣的,盧毓也太知道了。


    此時的劉禪也正在那漢中學院之中,和作為學院的山長盧毓正在閑聊。


    此時的劉禪雖然還是頗為癡肥,但是一舉一動,都有了不少的氣勢,那隨意的動作,也不再有當年的那種跳脫之感,單說看上去,倒是真的成熟了太多。


    而且,這些年處理政務,和朝中大臣也有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心機算計,慢慢的身上自然而然的也有了那麽些許的氣勢。


    這種東西,是劉禪這麽長時間的自信帶給他的。


    而此時,他們談論的就是即將到來的管寧等人。


    “丞相來了消息,孟起將軍迴荊州了,還帶來了兩名大賢,要送到書院來做一個先生,倒是讓朕頗為好奇了。”


    此時的劉禪一丁點都沒有提及馬超等人做的事情,仿佛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他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說起馬孟起的時候,也是滿臉的自然,還帶著絲絲心腹迴歸的放鬆和隨意。


    如今劉禪臉上的表情到底還有幾分真幾分假,這已經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了,而且,盧毓也不想探究這種無聊的事情。


    他隻是雙手接過劉禪遞過來的信帛,打開之後仔細的看了看,然後輕笑了一聲。


    “能夠讓丞相大人這般讚譽的人,這世間當真少有,看了這封信,老夫也是頗為好奇,感覺甚是心癢,想要見見這到底是些什麽人來!”


    對於劉禪剛剛的話語,盧毓是一丁點都沒有迴應,仿佛並不在意他們兩個來著書院之中是想要幹什麽。


    隻是順著劉禪的話語繼續說下去罷了。


    劉禪聽了盧毓的話語之後,也隻是輕輕一笑,沒有再繼續寒暄下去,隻是說了些最近這書院之中有什麽可造就的人物。


    同樣的,盧毓也不再提及那兩個即將到來的人物,就和劉禪在這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起來。


    兩個人從這學院的學子,說到了這學院的先生,可以說是談的十分開心。


    當然,這裏麵也是有些許不太開心的地方,當初劉禪也效仿曹魏皇帝曹叡,摒棄朝中空談之風,將一群成天隻會談天說地的名士一股腦的全都扔到了漢中學院之中。


    這群人在做學問這上麵倒是真的沒有什麽可說的,教學之中雖然有些呆板,懲處也頗為嚴苛,但是教的倒是真本事。


    儒家經典,帶著些許的諸子百家,還有蜀科這種西川獨有的律法,都一一教導出來。


    讓這群學子也是受益匪淺。


    但是這群人一個個的眼高於頂不說,他們現在閑來無事,也開始效仿這中原大地上開始了坐而論道。


    最嚴重的的一次,尹默和來敏兩個家夥坐而論道兩天三夜,引動無數學子圍觀,一時他們兩個名聲大振不說,這其中還昏迷了數名學子。


    最後這兩個有吃有喝的先生互相一拜誰也沒有奈何的了誰,但是卻直接引動了漢中書院的學子之爭。


    一度讓漢中學院的學子分為了兩個派係,互相爭吵不休,讓盧毓也是眉頭大皺,可卻不敢進入其中。


    一是因為學子這種爭論之風已成,一旦處理不慎,恐怕也會讓他們失去進取之心。


    第二則是因為他們這次爭論的議題卻是有些大了。


    若是一個不慎,恐怕真的會牽扯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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