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他們已經在朝上了,不知道結果怎樣......


    魏征正思索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忽然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轉頭望去,就見魏叔玉端著一個水碗走了過來。


    “父親,這是巢太醫煎出來的藥湯,說是敗火。”


    魏征接到手中,輕輕抿了一口。


    昨天晚上魏叔玉和封言道,以及劉祥道都醒了過來,因為天色已晚,便和他一起住在了太醫署。


    宵禁結束後,封言道和劉祥道已經迴家休養。


    他則借口需要調養,和魏叔玉一起暫時留在這裏。


    “叔玉,你感覺怎麽樣?”


    魏征抬頭問道。


    魏叔玉咬了咬牙:“孩兒身體沒有大礙,但是,心裏有氣難出。”


    魏征一口喝完了湯藥,唿出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角說道:“封德彝今天上朝參他了,等下了朝,你這口氣就出了!”


    “那太好了!”


    魏叔玉眼眸一亮,激動道:“隻程俊打人這一條罪名,就足以令他丟掉禦史之職!”


    魏征微微頷首,“封德彝的能力,為父還是相信的。”


    “快快,這邊!”


    這時,一名紫袍太監步履匆匆的從遠處走向這邊,時不時迴頭衝身後焦急招手。


    在他身後,跟著兩名皇宮侍衛,二人抬著一個門板,門板上躺著個紫袍老頭。


    魏征看清楚那個老頭的長相,竟是封德彝,瞳孔猛地一縮,失聲道:“怎麽把封公送太醫署來了?”


    魏叔玉揉了揉眼睛,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張阿難看見是魏征父子,先側開身子讓兩名侍衛送封德彝進太醫署,隨即說道:“封公暈了,不送太醫署送哪?”


    魏征臉色一變,“是不是程俊氣暈的?”


    “不是,是封公一頭撞在廷柱上,把自己撞暈了。”


    魏征倒吸了一口涼氣,“封公死諫了?”


    “也不是,”張阿難語氣古怪道:“是封公打程俊時,被程俊給躲開了,他不小心撞到了廷柱上。”


    “……”


    魏征拽住他的手臂,急聲道:“張內侍,你仔細說說!”


    張阿難耐心的將早朝經過說完。


    魏征聽得心驚肉跳,同時萬分慶幸,想好先讓封德彝打了頭陣。


    這時,巢元方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瞪著張阿難道:“張內侍,朝堂那邊是怎麽迴事,昨天送來四個,今天又送來一個,嫌老夫這個官當的太輕鬆了嗎?”


    張阿難雙手一攤,道:“咱家也不想送人過來,但沒辦法,誰讓陛下選的新禦史氣人呢。”


    巢元方挑眉道:“是那個程俊?”


    “就是他!”


    巢元方轉頭看向魏征,說道:“魏公,他是言官,你也是言官,你不管管?”


    這一招,我昨天才在封德彝身上用過......魏征麵對激將,沉吟道:“此子確實囂張,劉中丞之仇,封公之恨,老夫管定了!”


    張阿難聽得肅然起敬,不愧是敢於犯顏直諫的諫議大夫,說話就是硬氣!


    巢元方臉色一緩,問道:“什麽時候管?”


    魏征扶著腦袋,擰著眉頭道:“等我好了以後!”


    “你不是已經好了嗎?”


    魏征捂著心口道:“剛才看到封公被送過來,老夫又有些不適。”


    巢元方打量了他幾眼,道:“又被氣到了?那你在太醫署多住幾天,老夫給你調養調養。”


    “多謝巢太醫!”


    魏征拱手應謝,又目送張阿難和兩名侍衛離去,方才轉頭看著禦史台的方向,神色變得凝重。


    他不是有意要拖延,而是感覺這次棋逢對手,有必要謹慎一些。


    …………


    “三郎迴來了!”


    懷德坊,程俊騎馬迴到府邸,就看到程忠笑著迎了上來,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他說道:


    “忠伯,我爹呢?”


    “郎主出城了。”


    怎麽又出城......程俊忽然想到昨天從程咬金身上聞到了胭脂水粉味,皺眉問道:“什麽事天天出城?”


    程忠神色一肅,說道:“郎主不讓說,三郎就別多問了,到了合適時候,郎主自然會告訴你的。”


    程俊感到有些意外,這種事竟然瞞著他,但又不覺得奇怪,兩世為人,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宜多問,微微頷首,轉移話題道:


    “我需要贖刑,忠伯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贖刑?”程忠不解道:“三郎犯什麽事了?”


    “我不是昨天在禦史選拔時把魏叔玉和封言道給拍進太醫署了嗎......”


    程俊將早朝上的事告知給他。


    程忠聽得震撼不已,許久才迴過神,問道:“需要多少?”


    “銅四斤。”


    程俊好奇道:“大概多少錢?”


    程忠笑道:“自武德四年朝廷鑄開元通寶以來,這文錢便是一文重一錢,十錢重一兩,銅四斤的話,大概是六百四十文。”


    也不算多......程俊道:“交給你了啊忠伯!”


    “沒問題!老奴馬上讓人去處理此事。”


    程俊和程忠一前一後進了府邸,繼續說道:“還有一事,中午我要去一趟大安坊,去見見我那位景儉兄,你派人去一趟吳國公府,告訴尉遲寶琳也過去。”


    “老奴明白!”


    程俊這才迴到屋子,脫下公服,換上了雲紋青衫、長褲、黑靴,再束起腰帶,在腰帶上掛好綠如夏荷般的玉佩,以及他自己製作的“君子”木牌。


    最後在銅鏡前照了照,確定衣衫得體,程俊方才走出屋子。


    “三郎,帶上這個!”


    這時,忠伯走了過來,扔給他一個布囊。


    程俊接住看了一眼,是個鼓鼓的錢袋,心中一暖,這位管家真是貼心啊。


    “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三郎!”


    程俊翻身上馬,騎馬出門,去往大安坊。


    因為昨天是用馬車送杜景儉迴的家,出門前程忠已經告訴他準確地址,程俊很快來到大安坊,找到了杜景儉的家。


    他翻身下馬,正四處尋找合適樹木綁好馬匹的韁繩時,忽然看到一個略顯肥胖的身影,沒入了杜景儉的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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