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年亦是蹙起了眉,聲音冷沉:“怎麽會不見?什麽情況?”李醫生恭敬的說道:“每天早上七點秦小姐都需要換藥,我像往常一樣去秦小姐的房間,進去後房間裏卻沒人,以為是秦小姐起床去花園閑逛,我在酒店找了一圈,周圍也找了一圈,結果都沒看到秦小姐的身影。之後,我問酒店的服務員,她們也說沒有看到過。秦小姐這好端端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能去哪兒,才來打擾盛總您。”盛時年聽完,眉心微擰了。昨天在樹林可以說是走錯,但在酒店不可能走錯迷路才對,而且這大清早的,能去哪兒?“盛先生,我們去秦小姐房間看看。”白汐汐在這時整理好衣服,走了上來。她的聲音有點焦急,小臉兒很是忐忑。她怕,怕秦萱菲的失蹤,和她有關係,那她一輩子都會自責的。盛時年似看出她的心思,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給她安心的力量,對門口的李醫生道:“我們先換衣服,幾分鍾後過來。”“是,盛總。”房門關上。盛時年帶著白汐汐走到衣櫃麵前,打開門,拿出裏麵的衣服遞給她,才拿自己的,利落的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別胡思亂想。”“可是我怕……”“小汐,有我在,不會出任何事情。另外,你做的沒錯。”盛時年給予她安慰和肯定。無形中,是一顆定心丸。白汐汐心裏放鬆些許,抿了抿唇,說:“快換衣服吧。”她三下五除二換好了衣服,拉著盛時年出去。秦萱菲的房間門口。李醫生站在那裏,見到兩人過來,畢恭畢敬的說道:“盛總,我除了第一次進去過以外,之後沒有進去過,你們可以進去看看。”“嗯。”盛時年輕嗯一聲,走進去。隻見房間裏,安安靜靜,幹幹淨淨的,並不雜亂。而床上,被子肆意的散開,比起其他地方,就顯的淩亂多。盛時年一向察覺敏銳,看向門外的李醫生,問:“這被子你動過?”李醫生走進來,連忙搖頭:“沒,我進來隻是查看,什麽都沒有動。”盛時年狹長的寒眸眯了,說:“那她便不是單純的消失,而是被人帶走。”被人帶走?“怎麽可能?”“誰會在這時帶走秦小姐?”白汐汐和李醫生一臉不解,好奇。盛時年犀利的視線落在被子上,分析道:“被子明顯被人粗魯的痕跡,不像自己揭開的,而屋裏沒有其他任何的淩亂,說明對方是在她睡著後,或者使用藥物後,進來直接帶走,因此沒有造成任何其他痕跡。”隨著他的分析,白汐汐看過去,發現被子的確粗魯肆意的往裏麵散開,那的確不像普通人掀開被子的方式,當即擔憂:“那怎麽辦?快報警,讓警察調監控看看。”盛時年墨眸沉暗幾秒,掀唇:“報警無用,對方敢進這樣的地方綁架,說明早有後手,不出所料,會主動聯係我。”白汐汐:“……萬一不呢?秦小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盛時年看向她,安慰道:“沒事,綁架一個身上有上的殘疾人,必然有所用途,我現在安排好後續的應對,準備,等對方來電話就好。”說著,他拿出手機,撥打威尼斯這邊保鏢的電話,有條不紊,不急不緩的安排。白汐汐在一旁看著他,發現他真的是太強大了。麵對綁架,哪個人能坐以待斃?優雅不急?他,怕是世界上第一人吧。蘇秘書要是在的話,隻會弱弱的說一句:【總裁,若是被綁架的人是白小姐,你還能這麽理智淡定嗎?】他可記得,很久很久之前,是誰接到秦淮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就慌亂的跑了過去?……一上午,大家都在等著。白汐汐心裏忐忑不安,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和盛時年沒有共同語言,隻好和白異辛相處在一起,擔憂的說:“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打電話,要是一直不打,我們就一直這樣等下去嗎?”白異辛白她一眼:“姐,那個女人那麽針對你,還搶你男朋友,你別焦急的像我被綁架了一樣,這麽擔心好不好?”白汐汐抬手捏了捏他的臉,批評說:“天災人禍麵前,是沒有界限的,再怎麽說她都是一條生命,還是一個受傷的人,我擔心很正常,你也善良點,明辨是非。”她說的很認真,也帶著命令。白異辛‘哦’了聲,拉著她的手臂:“好,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單純的女人,我聽姐的。”白汐汐這才不兇他,繼續擔心的說:“也不知道對方綁架是為了什麽,要是為了錢的話,這時候也應該打電話了啊。要是因為盛時年,該被綁架的人也是我。”白異辛說道:“人家說不定就想綁架你,但是你不是和盛總睡在一起嘛?他們壓根沒有下手的機會,就隻能綁架獨自睡的秦萱菲。不過也說不定,秦萱菲為人陰險算計,說不定自己有什麽仇家,趁著她現在行動不便,動手報複她也說不定。”他的語氣帶著吐槽。不過卻說得很有道理。白汐汐聽完,心裏愈發的擔憂。不管對方綁架秦萱菲的原因是什麽,但秦萱菲一個女人,現在行動不便,要是對方對她做什麽的話,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怎麽辦?“盛時年,你能用別的辦法嗎?這樣下去不太好。”白汐汐開口,焦急的詢問盛時年。盛時年看著她小臉兒上的擔憂,和那雙漆黑眼眸裏真誠的焦急,知道她並不是在做戲,隻是單純的不想秦萱菲出現意外。他尤記得,曾經她麵對楚馨柔的欺壓時,也是默默無聞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找了一個好女人。一個不善妒,不落井下石,不心懷鬼胎,不惡毒的單純女人。也正是她的這些善良性格,吸引著他對她刮目相看,走到愛情的這一步。他走過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聲安慰:“好,我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