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之後,蘇一帆展現出的形象,完全不是他這個年齡段所具備的素養。

    到此時,無論是孫玉才還是劉金輝,不在把蘇一帆當成初出茅廬的小青年。

    孫玉才還是劉金輝都是虞家托付的人,給蘇一帆提供方便也在意料之中。

    區別在於這種幫助局限於何種範疇,是一次性地幫助使得蘇一帆站住腳跟,還是長期合作,互惠互利,具體要看蘇一帆自身價值。

    所謂無利不起早,誰也不會隻付出沒有迴報。

    孫玉才需要政績,蘇一帆投資一千萬資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如果剛才那番表述屬於真實的話,蘇一帆潛在價值不小,孫玉才想不重視都不行。

    劉金輝需要業績,需要給銀行招攬業務,希望蘇一帆這個新客戶長期合作:“按理說蘇總這一千萬資金,能開發不小的麵積,僅憑自有資金就能完成獨立項目。當然,蘇總若需要資金支持的話,工行這邊沒有問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虞家開口劉金輝不可能不出力,怕就怕蘇一帆屬於那種空手撈銀子得主。

    既然知道蘇一帆自有資金一千萬,消除了他心中的顧忌,即給虞家賣好,又能給銀行帶來迴報,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他的資金不僅僅一千萬,大頭都在外麵呐。

    話從劉金輝口中說出來,這是蘇一帆所期望的,他當然希望資金越多越好。

    房地產開發僅靠自有資金投入,規模上必然受到限製。

    隻有借助銀行資金放大體量,起到杠杆作用,將產生數倍投資效應。

    既然劉行願意提供資金,製約規模的資金問題迎刃而解。

    “嗬嗬,有劉行支持,蘇某感激不盡。房地產企業離不開銀行支持,即便企業自有資金充沛,也需要借助銀行之力。重要的是工程建設屬於長周期行業,一個項目差不多需要一年時間,資金周轉率實在太低,實為不智之舉。所以,我在深市投資離不開劉行的支持。”

    蘇一帆姿態端正,盡說些好聽的話,讓劉金輝很舒服。

    “嗬嗬,蘇總果然見解不凡。再說了,蘇總來投資是對深市的支持,工行沒理由置身事外。所有的開發公司都用自有資金搞建設,銀行吃什麽?企業與銀行是相互依存關係,應該的。”

    劉金輝識趣,蘇一帆也不吝嗇,透露一些前瞻性信息:“說到相互依存,目前來看,銀行隻針對企業放貸,少一大塊肉啊。可以預見,隨著國內經濟發展,房地產市場份額也會不斷膨脹,銀行不僅可以針對企業放貸,還可以對購房者放貸,兩頭吃,銀行的好日子就要到來。”

    劉金輝搖搖頭:“嗬嗬,至少現在不現實,放出去貸款怕收不迴來的。”

    “嗬嗬,劉行請放心,中國老百姓最可愛,很少發生違約這種事。再說,有抵押你害怕什麽?說到底深市有試驗田特性,小規模嚐試一下也無不可。”

    一個多小時交流,蘇一帆與孫玉才、劉金輝等相談甚歡,時間也差不多了。

    孫玉才吩咐秘書王樹清:“蘇總來深市投資搞建設,也是對我市工作的支持,我們也要盡到地主之誼,為企業保駕護航。這幾天你辛苦一些,幫助蘇總排憂解難,要特事特辦,一切手續從簡。”

    “領導請放心,我會盡力讓蘇總滿意。”

    王樹清話不多,卻是個重要角色,他出麵則代表孫玉才的意圖。

    “要辛苦王秘書了,蘇某不勝感謝。”

    蘇一帆還要客氣一番,被孫玉才打斷:“你也不必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為別人,總要為這座城市著想吧。坐在這個位置看似風光,其實也是一肚子煩心事。就說眼前吧,就有一個硬骨頭一直啃不下來,鬧心啊。”

    孫玉才分管城市建設,他口中的鬧心事屬於哪一類?

    蘇一帆眼珠子一轉,很快想到那是什麽事。

    “領導口中的鬧心事,不會是拆遷吧?”

    “嗬嗬,還真被你說中了,厲害。”

    孫玉才之所以提這件事,不一定非要讓蘇一帆插手,隻是想試探蘇一帆的態度。

    “深市發展到今天,也算小有規模,不可避免牽扯到一些村莊舊房屋拆遷。開始還不錯,最近一段時間拆遷很不順利,拆遷戶要價越來越高,西溝村前後來了好幾家公司都被當地拆遷戶嚇跑了。這件事真的讓人很頭痛,不拆又不行,這些破爛房屋位於市中心,阻礙城市發展。”

    蘇一帆暗自偷笑,你的煩心事,就是我的機會。

    “是啊,隨之城市擴展一些舊房屋必須拆,否則將影響深市發展。既然領導為這件事犯愁,我若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總之是搞房地產開發,那就從這次拆遷開始,南方地產願意接下這個硬骨頭。”

    蘇一帆如此上道,讓孫玉才小小震撼一下。

    其實孫玉才沒有讓蘇一帆插手此事的意圖,因為他知道這個項目很難掙錢,否則別人也不會退出。

    試想,虞長征介紹蘇一帆來找他,結果害的蘇一帆虧了錢,他孫玉才如何向寧長征交代?

    “嗬嗬,蘇總的心意我心領了,這個工程還是不要插手。剛才不是說了嘛,在這之前有數家公司試水,毫無例外铩羽而歸。拆遷對象是整體村莊,心很齊,一致對外,要價節節攀高。據測算,最後一家公司的拆遷方案幾乎沒有利潤,差不多就是盈虧之間,想要達到原住戶的要求,除非做賠本的買賣。”

    孫玉才大略介紹一下情況,蘇一帆不同於其他開發商,如果虧錢他對虞長征真的不好交代。

    搞過房地產投資的蘇一帆對這些事門清,後世比這更頭疼的拆遷都遇到過。

    拆遷在孫玉才這裏是麻煩,在蘇一帆眼裏也不算多大難事。

    蘇一帆微微一笑,表情淡然:“領導的意思我明白,有些事不能隻算經濟賬,要算政治賬。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是出政績,所以我要迎難而上,為領導排憂解難。話又說迴來了,即便這項工程虧損不少,領導還能虧待我不成?”

    蘇一帆也不藏著掖著,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給你解決困難,迴頭你給我迴報,雙方各有所圖,皆大歡喜嘛。

    孫玉才走到這位置,屬於人精一般的人物,哪裏想不通這其中門道。

    經濟賬要算,政治賬更要算。

    正像蘇一帆所說的那樣,越是難啃的骨頭,越凸顯政績。

    略一思索,孫玉才立刻做出決斷:“王秘書,看看日程安排,這幾天我跟蘇總到區裏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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