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們犧牲的，會是自己 作者：眼子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原來廖副隊長之所以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竟然是把古月給盤算上了。
葉振鴻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打小鬼要請鍾馗”，可廖副隊長知道自己的麵子還是不太夠的樣子，恐怕未必能讓“鍾馗”來幫忙。
所以他才不遺餘力地長篇大論，最後總算是落到了實處。
那就是讓葉振鴻來幫忙先把古大少爺這尊大能獻給請出山。
葉振鴻其實也很好奇自己的麵子到底夠不夠，不過他並不會直接說出口，不然就真的很沒麵子。
而且，能讓古月來做點貢獻，葉振鴻其實是很樂意的，當了那麽多年的表哥，讓弟弟出點力不應該麽？
於是，還在忙著自己事的古月，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另外的一撥人也給惦記上了。
他現在剛把潘辰帶到了“黑市”的拍賣行裏，準備當著潘辰的麵，把整出戲繼續演下去。
潘辰心裏其實很忐忑，因為他越來越有點被人“請君入甕”的感覺，那種莫名的危險始終讓他覺得古月做的一切都是為他準備好的一樣。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放著自己哥哥不管不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可不是慷慨悲歌的壯士。
更何況，在上山之前，他身後還有人正跟著。
一大早從李士群的據點出來時，開車的和跟著他的人可都是李士群的人，而不是他自己帶的。
所以這些人除了幫他撐撐場麵以外，多半還有“盯著他”這項任務。
李士群會不會懷疑潘時已經背叛？其實這是多此一問。
可李士群會不會懷疑潘辰也跟著背叛的呢？
這個問題對於潘辰自己而言就需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他其實很矛盾，因為他不可能繞開李士群就把自己哥哥給救出來，尤其是自己哥哥很可能被古月或者相關的人給抓了。
可是，如果自己哥哥真的已經被這些人抓了，相對於救出來，李士群恐怕更傾向於直接殺了。
作為一個聰明人，潘辰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最理智的方式其實是放棄掉自己哥哥明哲保身，因為這樣才不會讓李士群懷疑到自己。
可惜，他做不到……
眼下，既然已經邁開了這一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想走走看看，無非更加謹慎一點，避免自己也掉入古月的陷阱之中。
當然，他並不覺得古月會在親自出麵的時候，把自己給抓了，就算是在“黑市”的拍賣行裏，這裏也算是“公開”的地方。
直接抓一個七十六號的黨務處處長，可比抓一個“長得像七十六號黨務處處長的人”要複雜的多。
所以，潘辰認為自己隻要不讓古月有機會抽身，或者把自己引入什麽死胡同，也算並不會真的有危險。
更何況，後麵那些人的任務中既然包括“盯著”自己，那麽他們就不能“看不到”自己才對。
其實古月一直在留心後麵那些人，因為他並不能直接問潘辰對他們說了什麽。
可是，那些人一路上都跟在後麵，而到了“黑市”的拍賣行之後，也沒有直接站在潘辰身後，就那麽遠遠看著。
這算是在跟著潘辰辦事麽？這倒像是在尾隨潘辰一樣。
不過，他並沒有在這裏對潘辰下手的意思，本就不應該那麽“粗魯”。
而且，他想要辦到的事情，可是不能讓潘辰提前被李士群懷疑上了，不然，潘辰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拍賣行管事看到古月的出現自然第一時間得迎上來，順帶，他又和潘辰行禮，畢竟這位七十六號的黨務處處長也算去而複返。
“其實吧，潘處長聽說有個長得和他很像的人來過這裏，並且和我有過交流，於是便向我確認了一番，那人的確是潘處長的親哥哥。
可是啊，那人原本也並不是想和我談，所以最終也並沒有給我留下直接的聯係方式。
我告訴潘處長，你們這有這種交易方式，那就是讓你們作為中間人，如果聊完了，我願意出價，就會委托你們去聯係賣家，到時候再由你們來把貨物轉交給我就行了。
可是現在呢，潘處長很想找到他的哥哥，麻煩你們給潘處長的哥哥傳話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把潘處長這份期盼也一同捎過去？”
古月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可拍賣行的管事一聽就明白了，因為這的確符合他們的流程。
隻是，那個潘辰的哥哥，其實也並沒有把什麽聯係方式留給自己。
在這裏多年了，能當上管事都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
這名管事自己憑借獨到的眼光，很快就察覺到整件事裏透著蹊蹺。
首先是那個所謂的潘辰的哥哥，來的時候其實就十分怪異。
他身後帶著兩個人一起，可他似乎對於那兩人有一種“畏懼”，與其說是他帶著那兩人一起過來，倒不如說是他被那兩人“押著”過來的。
而他的確很像是第一次來拍賣行一樣，對於這裏的規則並不清楚，所以他去詢問他人，也算合情合理。
可是，他首先應該詢問的，難道不應該如何找到這裏的工作人員麽？
如果是一個初來乍到的賣家或者買家，並不知道誰是工作人員也很正常，可他們並不會直接在其他客人那裏透露更多自己交易的細節，而是頂多問一問如何找到工作人員便好。
可潘辰的哥哥，卻是透露了他想要找一個很有錢的買家，因為他急著出手的東西一定會很貴，實力不行的都是白費力氣。
這算不算散布消息？
或許他是在給自己造勢，可是，未嚐不能算是他在留下自己的“痕跡”。
不然，“一個長得像七十六號潘處長的人”這話又怎會被傳播開呢？
畢竟，七十六號潘處長本人，又有幾個人真的認識？
他雖然是處長，可他是黨務處處長，平時更多還是坐在七十六號總部大樓裏喝茶吧？
就是那七十六號行動處的處長，現在換成蘇菲了，又能有多少人親眼見到過？
所以，這事就有更多的貓膩了，拍賣行的管事對這深信不疑。
隨後，潘辰的哥哥點名要找萬家人，來的卻是古大少爺，這倒是無可厚非，因為“黑市”的所有人都清楚，萬會長並不會“拉下身份”在他們的地盤露麵的，畢竟明麵上是不僅不能支持，還得抵製。
可是，事實呢？事實上萬會長也有他的需求，而“黑市”可以滿足他更多明麵上無法滿足的需求，就說他們家那些保鏢護院的配槍吧，難道是正經渠道搞到手的？
而這些事，的的確確都是古大少爺替他出麵辦妥，所以這一次也不應該例外。
可是，拍賣行管事一眼就看出來，那個潘辰的哥哥，對於古大少爺就更加“畏懼”了，那眼神雖然有些遮遮掩掩，卻也始終沒能徹底掩飾。
隻不過，那種畏懼並不是意外，這個很重要。
因為他並沒有對古大少爺的出現感到意外，僅僅隻是畏懼而已。
這說明什麽呢？拍賣行管事並不能知道更多，隻是不由記住了這個怪異而已。
而之後，潘辰自己的確出現在了拍賣行裏，他想要找尋那個“長得很像他的人”，這事就有趣多了。
很顯然，潘辰的哥哥隻是一個誘餌，潘辰才是那條需要被釣上來的大魚！
拍賣行管事有自己的原則，他雖然能看透這些，卻不會真的說破，不然就會得罪背後的某位大佬了。
目標明確地讓古大少爺親自出馬來演這一出大戲，背後的人能是什麽小人物麽？
隻是，眼下他該如何應答呢？這事裏學問可就大了。
畢竟，古大少爺也沒有提前給他一個“底稿”，萬一弄巧成拙該如何是好？
不過，這名管事始終清醒，既然並沒有真的被要求“參與其中”，就說明，他的“戲份”始終隻是他的本職工作而已。
“不瞞古大少爺，那人走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留下什麽聯絡他的方式，隻是說他的交易很急，所以這兩天還會過來看看，他相信萬會長不會不在乎，所以這兩天裏，您一定會帶迴來萬會長的意思。”
這話可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的的確確就是潘時說過的原話，而這一切，才是古月想要的效果。
與其讓所有人一起演戲，不如讓所有人直接“演自己”，而這個拍賣行的管事，他最擅長的，可不就是“扮演”拍賣行管事麽？
而這個說法，也讓潘辰陷入了沉思。
正如他的判斷之一，自己哥哥至少的確很在乎“時間”，有可能是他急於變現想要離開，也可能是他手裏的東西，如果時間長了就不再具備價值了？
那麽這個時間，為何是“這兩天”？
潘辰立刻想到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明天會有日本親王的演講。
如果以這個演講為時間節點，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文章可以做？
潘辰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快“冒煙”了，不過他還是想到了關鍵所在，那就是演講進行之時，整個上海的安保力量應該都集中在會場及其周邊，那時，自己哥哥想要離開上海或許就最有機會了？
沒錯，這的確是一個關鍵中的關鍵，因為影佐最近一直都在全城戒嚴，尤其是離開上海的各種手段都被把守得密不透風。
就算是李士群，想要來來去去，也得有人給他“開後門”，而這個人隻能是日本人。
潘時也有這個門路麽？恐怕是沒有的。
所以他隻能期待影佐放鬆對上海其他地方的控製之時抓準時機。
這麽想的確是一個合情合理的假設，隻可惜潘辰並不知道之所以緊急，其實是對於萬寶來而言，和潘時自己可是一點一滴的關係都沒有。
畢竟，他也沒辦法自己離開……
而這個“美麗的誤會”，也是古月的算計之一。
對古月而言，“欺騙”的確是“低級”的，因為一個謊言需要另一個謊言來自圓其說，一個個謊言疊加之後，說謊的人自己都會忘了自己到底為什麽要說謊，他隻能疲於應付如何自圓其說罷了。
可是，讓敵人自己去計算去設想，隨後自己找到答案，才算是更加“高明”的方式，因為這樣不僅不需要去“自圓其說”，還能讓敵人自己深信不疑，畢竟整個過程都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
很多人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尤其是聰明人。
“潘處長，看來令兄的事還是有點麻煩啊，多半還是因為他不信任在下吧。
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代表萬會長同意這次的交易，並且委托拍賣行全權負責。
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呢？是要在這裏等著令兄什麽時候自己過來了，還是先迴去在看看情況？”
古月可不會在這時候“再接再厲”，他要的是讓潘辰自亂方寸，更何況，不遠處還有人始終盯著這邊。
這時拍賣行管事順嘴說了一句，“如果潘處長能信任我們這，可以留下一句話或者留下一些你們兄弟倆之間才明白的信物，等到令兄出現之時，我們可以代為轉呈。”
不得不說，這句話合情合理，而且也符合此情此景，之時潘辰依舊有些猶豫，因為他可從未來過這裏，就算古月能信任這裏，也並不代表他能信任古月。
可是，要是一直在這裏等著，就沒有一個準信了。
更何況，現在李士群那裏，“搬家”進行的如何了？
他自己可是放下了那邊的事跑出來的，雖然李士群可以允許，卻可能讓他始終不迴去。
而且他在這裏多待一分鍾，都可能被李士群多懷疑上一分！
就在這時，拍賣行裏的夥計突然跑過來向管事小聲貼耳匯報了一些事情，這名見過大風大浪的管事也難免有些驚異的神色。
“是你們這或者你們幫會出了什麽急事嗎？那我就不再耽誤你們的正事了，那交易煩請直接替我墊付了，不用還價，萬會長那已經應允了，之後我再來補上。”
古月並不會隨便摻和別人幫派的事情，而他說了就算數，沒人會懷疑他或者萬寶來會欺騙“黑市”拍賣行的。
隻不過這名管事立刻言明，因為的確不是他們出了事，“古大少爺，其實並不是我們這出了什麽事，而是剛剛聽說，有個比較僻靜的居住區裏發生了很大的爆炸！”
葉振鴻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打小鬼要請鍾馗”，可廖副隊長知道自己的麵子還是不太夠的樣子，恐怕未必能讓“鍾馗”來幫忙。
所以他才不遺餘力地長篇大論，最後總算是落到了實處。
那就是讓葉振鴻來幫忙先把古大少爺這尊大能獻給請出山。
葉振鴻其實也很好奇自己的麵子到底夠不夠，不過他並不會直接說出口，不然就真的很沒麵子。
而且，能讓古月來做點貢獻，葉振鴻其實是很樂意的，當了那麽多年的表哥，讓弟弟出點力不應該麽？
於是，還在忙著自己事的古月，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另外的一撥人也給惦記上了。
他現在剛把潘辰帶到了“黑市”的拍賣行裏，準備當著潘辰的麵，把整出戲繼續演下去。
潘辰心裏其實很忐忑，因為他越來越有點被人“請君入甕”的感覺，那種莫名的危險始終讓他覺得古月做的一切都是為他準備好的一樣。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放著自己哥哥不管不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可不是慷慨悲歌的壯士。
更何況，在上山之前，他身後還有人正跟著。
一大早從李士群的據點出來時，開車的和跟著他的人可都是李士群的人，而不是他自己帶的。
所以這些人除了幫他撐撐場麵以外，多半還有“盯著他”這項任務。
李士群會不會懷疑潘時已經背叛？其實這是多此一問。
可李士群會不會懷疑潘辰也跟著背叛的呢？
這個問題對於潘辰自己而言就需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他其實很矛盾，因為他不可能繞開李士群就把自己哥哥給救出來，尤其是自己哥哥很可能被古月或者相關的人給抓了。
可是，如果自己哥哥真的已經被這些人抓了，相對於救出來，李士群恐怕更傾向於直接殺了。
作為一個聰明人，潘辰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最理智的方式其實是放棄掉自己哥哥明哲保身，因為這樣才不會讓李士群懷疑到自己。
可惜，他做不到……
眼下，既然已經邁開了這一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想走走看看，無非更加謹慎一點，避免自己也掉入古月的陷阱之中。
當然，他並不覺得古月會在親自出麵的時候，把自己給抓了，就算是在“黑市”的拍賣行裏，這裏也算是“公開”的地方。
直接抓一個七十六號的黨務處處長，可比抓一個“長得像七十六號黨務處處長的人”要複雜的多。
所以，潘辰認為自己隻要不讓古月有機會抽身，或者把自己引入什麽死胡同，也算並不會真的有危險。
更何況，後麵那些人的任務中既然包括“盯著”自己，那麽他們就不能“看不到”自己才對。
其實古月一直在留心後麵那些人，因為他並不能直接問潘辰對他們說了什麽。
可是，那些人一路上都跟在後麵，而到了“黑市”的拍賣行之後，也沒有直接站在潘辰身後，就那麽遠遠看著。
這算是在跟著潘辰辦事麽？這倒像是在尾隨潘辰一樣。
不過，他並沒有在這裏對潘辰下手的意思，本就不應該那麽“粗魯”。
而且，他想要辦到的事情，可是不能讓潘辰提前被李士群懷疑上了，不然，潘辰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拍賣行管事看到古月的出現自然第一時間得迎上來，順帶，他又和潘辰行禮，畢竟這位七十六號的黨務處處長也算去而複返。
“其實吧，潘處長聽說有個長得和他很像的人來過這裏，並且和我有過交流，於是便向我確認了一番，那人的確是潘處長的親哥哥。
可是啊，那人原本也並不是想和我談，所以最終也並沒有給我留下直接的聯係方式。
我告訴潘處長，你們這有這種交易方式，那就是讓你們作為中間人，如果聊完了，我願意出價，就會委托你們去聯係賣家，到時候再由你們來把貨物轉交給我就行了。
可是現在呢，潘處長很想找到他的哥哥，麻煩你們給潘處長的哥哥傳話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把潘處長這份期盼也一同捎過去？”
古月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可拍賣行的管事一聽就明白了，因為這的確符合他們的流程。
隻是，那個潘辰的哥哥，其實也並沒有把什麽聯係方式留給自己。
在這裏多年了，能當上管事都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
這名管事自己憑借獨到的眼光，很快就察覺到整件事裏透著蹊蹺。
首先是那個所謂的潘辰的哥哥，來的時候其實就十分怪異。
他身後帶著兩個人一起，可他似乎對於那兩人有一種“畏懼”，與其說是他帶著那兩人一起過來，倒不如說是他被那兩人“押著”過來的。
而他的確很像是第一次來拍賣行一樣，對於這裏的規則並不清楚，所以他去詢問他人，也算合情合理。
可是，他首先應該詢問的，難道不應該如何找到這裏的工作人員麽？
如果是一個初來乍到的賣家或者買家，並不知道誰是工作人員也很正常，可他們並不會直接在其他客人那裏透露更多自己交易的細節，而是頂多問一問如何找到工作人員便好。
可潘辰的哥哥，卻是透露了他想要找一個很有錢的買家，因為他急著出手的東西一定會很貴，實力不行的都是白費力氣。
這算不算散布消息？
或許他是在給自己造勢，可是，未嚐不能算是他在留下自己的“痕跡”。
不然，“一個長得像七十六號潘處長的人”這話又怎會被傳播開呢？
畢竟，七十六號潘處長本人，又有幾個人真的認識？
他雖然是處長，可他是黨務處處長，平時更多還是坐在七十六號總部大樓裏喝茶吧？
就是那七十六號行動處的處長，現在換成蘇菲了，又能有多少人親眼見到過？
所以，這事就有更多的貓膩了，拍賣行的管事對這深信不疑。
隨後，潘辰的哥哥點名要找萬家人，來的卻是古大少爺，這倒是無可厚非，因為“黑市”的所有人都清楚，萬會長並不會“拉下身份”在他們的地盤露麵的，畢竟明麵上是不僅不能支持，還得抵製。
可是，事實呢？事實上萬會長也有他的需求，而“黑市”可以滿足他更多明麵上無法滿足的需求，就說他們家那些保鏢護院的配槍吧，難道是正經渠道搞到手的？
而這些事，的的確確都是古大少爺替他出麵辦妥，所以這一次也不應該例外。
可是，拍賣行管事一眼就看出來，那個潘辰的哥哥，對於古大少爺就更加“畏懼”了，那眼神雖然有些遮遮掩掩，卻也始終沒能徹底掩飾。
隻不過，那種畏懼並不是意外，這個很重要。
因為他並沒有對古大少爺的出現感到意外，僅僅隻是畏懼而已。
這說明什麽呢？拍賣行管事並不能知道更多，隻是不由記住了這個怪異而已。
而之後，潘辰自己的確出現在了拍賣行裏，他想要找尋那個“長得很像他的人”，這事就有趣多了。
很顯然，潘辰的哥哥隻是一個誘餌，潘辰才是那條需要被釣上來的大魚！
拍賣行管事有自己的原則，他雖然能看透這些，卻不會真的說破，不然就會得罪背後的某位大佬了。
目標明確地讓古大少爺親自出馬來演這一出大戲，背後的人能是什麽小人物麽？
隻是，眼下他該如何應答呢？這事裏學問可就大了。
畢竟，古大少爺也沒有提前給他一個“底稿”，萬一弄巧成拙該如何是好？
不過，這名管事始終清醒，既然並沒有真的被要求“參與其中”，就說明，他的“戲份”始終隻是他的本職工作而已。
“不瞞古大少爺，那人走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留下什麽聯絡他的方式，隻是說他的交易很急，所以這兩天還會過來看看，他相信萬會長不會不在乎，所以這兩天裏，您一定會帶迴來萬會長的意思。”
這話可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的的確確就是潘時說過的原話，而這一切，才是古月想要的效果。
與其讓所有人一起演戲，不如讓所有人直接“演自己”，而這個拍賣行的管事，他最擅長的，可不就是“扮演”拍賣行管事麽？
而這個說法，也讓潘辰陷入了沉思。
正如他的判斷之一，自己哥哥至少的確很在乎“時間”，有可能是他急於變現想要離開，也可能是他手裏的東西，如果時間長了就不再具備價值了？
那麽這個時間，為何是“這兩天”？
潘辰立刻想到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明天會有日本親王的演講。
如果以這個演講為時間節點，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文章可以做？
潘辰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快“冒煙”了，不過他還是想到了關鍵所在，那就是演講進行之時，整個上海的安保力量應該都集中在會場及其周邊，那時，自己哥哥想要離開上海或許就最有機會了？
沒錯，這的確是一個關鍵中的關鍵，因為影佐最近一直都在全城戒嚴，尤其是離開上海的各種手段都被把守得密不透風。
就算是李士群，想要來來去去，也得有人給他“開後門”，而這個人隻能是日本人。
潘時也有這個門路麽？恐怕是沒有的。
所以他隻能期待影佐放鬆對上海其他地方的控製之時抓準時機。
這麽想的確是一個合情合理的假設，隻可惜潘辰並不知道之所以緊急，其實是對於萬寶來而言，和潘時自己可是一點一滴的關係都沒有。
畢竟，他也沒辦法自己離開……
而這個“美麗的誤會”，也是古月的算計之一。
對古月而言，“欺騙”的確是“低級”的，因為一個謊言需要另一個謊言來自圓其說，一個個謊言疊加之後，說謊的人自己都會忘了自己到底為什麽要說謊，他隻能疲於應付如何自圓其說罷了。
可是，讓敵人自己去計算去設想，隨後自己找到答案，才算是更加“高明”的方式，因為這樣不僅不需要去“自圓其說”，還能讓敵人自己深信不疑，畢竟整個過程都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
很多人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尤其是聰明人。
“潘處長，看來令兄的事還是有點麻煩啊，多半還是因為他不信任在下吧。
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代表萬會長同意這次的交易，並且委托拍賣行全權負責。
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呢？是要在這裏等著令兄什麽時候自己過來了，還是先迴去在看看情況？”
古月可不會在這時候“再接再厲”，他要的是讓潘辰自亂方寸，更何況，不遠處還有人始終盯著這邊。
這時拍賣行管事順嘴說了一句，“如果潘處長能信任我們這，可以留下一句話或者留下一些你們兄弟倆之間才明白的信物，等到令兄出現之時，我們可以代為轉呈。”
不得不說，這句話合情合理，而且也符合此情此景，之時潘辰依舊有些猶豫，因為他可從未來過這裏，就算古月能信任這裏，也並不代表他能信任古月。
可是，要是一直在這裏等著，就沒有一個準信了。
更何況，現在李士群那裏，“搬家”進行的如何了？
他自己可是放下了那邊的事跑出來的，雖然李士群可以允許，卻可能讓他始終不迴去。
而且他在這裏多待一分鍾，都可能被李士群多懷疑上一分！
就在這時，拍賣行裏的夥計突然跑過來向管事小聲貼耳匯報了一些事情，這名見過大風大浪的管事也難免有些驚異的神色。
“是你們這或者你們幫會出了什麽急事嗎？那我就不再耽誤你們的正事了，那交易煩請直接替我墊付了，不用還價，萬會長那已經應允了，之後我再來補上。”
古月並不會隨便摻和別人幫派的事情，而他說了就算數，沒人會懷疑他或者萬寶來會欺騙“黑市”拍賣行的。
隻不過這名管事立刻言明，因為的確不是他們出了事，“古大少爺，其實並不是我們這出了什麽事，而是剛剛聽說，有個比較僻靜的居住區裏發生了很大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