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子獨自一人迴到營地,因為語言不通,也問不出為什麽沒一起迴來。


    看她一臉淡定應該不是出事。


    比齊爾給她泡了杯茶,愛子r語感謝,比齊爾與她交流起來。


    陳安哲大吃一驚,這老頭居然還會r語。


    “安哲放心吧,武子沒事,他們在樹林裏走散了,這山上早就沒野獸了,


    他倆還帶著厲害的武器,不用擔心。”


    比齊爾問出了陳安哲想問的事。


    這一上午,跟安哲交流許多,也了解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物,受益匪淺。


    “長老,你還會r語的,真是厲害。”


    陳安哲絕對不是恭維,幾年前為了公司業務,曾經有學r語的念頭。


    試著學了陣,那多達50個音標,各種舶來語言,包含多國文字,語法都不統一。


    陳安哲果斷放棄,還是翻譯舒服些。


    “武子沒給你說過嗎?我去了星樞,接受了粒子種植,就擁有了這種技能,


    隻要你們地球有的語言,在星樞有記錄的我都可以理解。”


    陳安哲有些無語,心中和當初武厚祥知道後,一樣的想法,如果自己也來一下應該不錯。


    “星樞這麽厲害,科技這麽發達為什麽不管你們伊凡星,這不應該啊。”


    “可能星樞認為伊凡星不適合科學,至於什麽原因隻能問星樞的人了。”


    “那星樞是什麽樣的人,也是伊凡星的人嗎?”


    “應該不是,我見到的都是穿著盔甲,看不到相貌,


    外形倒是跟我們都差不多,個子沒我高。”


    比齊爾盡力的描述所見。陳安哲也隻是聽聽,這些離他太遙遠了。


    不過現在他的世界觀,已經悄悄改變。


    三人喝著茶聊著天,當然愛子主要是傾聽,而且也聽不懂。


    “哲哥,我們迴來了。”


    武厚祥的聲音傳來,三人都聞聲望去,武厚祥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端起陳安哲麵前的杯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完,吐出一根茶葉。


    “爽,渴死我了,出去沒帶水壺。”


    “少來。山澗的水絕對達到飲用標準了,還能渴到?”


    陳安哲感覺他是借喝水轉移話題。愛子已經端著杯子,迎向後邊跟著的吉田凜音。


    比齊爾連忙起身去拿杯子。


    陳安哲感覺武厚祥目光躲閃,不和他對視,轉頭看向吉田凜音。


    臉色紅潤,步履蹣跚,雖然看似輕鬆,可還是多少看出點端倪。


    “你小子光顧自己,還不去扶人家坐下。”


    陳安哲不客氣的訓斥道。武厚祥後知後覺。


    “啊,哎。”


    緊趕兩步扶住了吉田凜音。


    “我扶你過去坐。”


    吉田凜音感覺臉上發燙,這笨蛋,幹脆直接告訴人家得了。


    可也不好拒絕,加快速度坐到木凳上,低著頭喝水,不好意思看陳安哲。


    “凜音,我這兄弟有些粗線條,有時候沒那麽細心,請多擔待,不過人品絕對是沒得說。”


    陳安哲無奈幫兄弟找補一下。武厚祥聽著在誇他,撓著後腦勺傻樂。


    吉田凜音頭低的更低了,她知道哲哥肯定是看出來了,都怪武厚祥這個笨蛋。


    一點不知道疼人,就像發動機一樣停不下來,讓自己都忍不住罵爹。


    心中一樂,這笨蛋居然問她為什麽罵自己爹,這讓她不知如何解釋。


    “大家再喝一杯茶,午飯馬上做好了,烤肉加烤木薯,沒有你們吃的那麽豐盛,請見諒。”


    比齊爾端著兩杯茶過來,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的說,昨天剛在人家營地吃過美食。


    今天隻能提供簡單的食物,讓他慚愧的同時,更加迫切要跟陳安哲學習技能。


    讓族人都能吃上那些美味。


    吉田凜音鬆了口氣,比齊爾的及時出現讓她終止尷尬。


    “條件限製,理解,教你釀酒期間,我盡可能多教你一些生活小技能,


    哪怕將來我們走了,你和族人們也能過的好點。”


    陳安哲的話讓比齊爾激動萬分,自己剛這麽想還沒開口相求。


    人家就主動說要教,熱切的眼神看著陳安哲,越看越順眼。


    要是在伊凡星肯定想把小女兒嫁給他,轉眼想到地球人的壽命好像有點短。


    那還是算了,再說年齡也不合適,小女兒大他一百多歲呢,還是按伊凡星時間算。


    “長老,你要是不想學也沒事,我隻是順嘴說的。”


    陳安哲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不想學。


    “不,不,我要學,你說了就要算,我剛才是聽到你說的激動失神了。”


    比齊爾急忙解釋,說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那行,你以後沒事多去我們營地,可以學習到很多。”


    “如此甚好”


    比齊爾開心的捋著胡子大笑,又能去蹭飯了。


    “武子,你們出去一趟有發現嗎?”


    “有,我和凜音跟愛子走散後,繼續向前走了一段,


    沒發現有價值的植物,不過我們發現了一個大湖,裏邊好多大魚。”


    武厚祥總算找到點存在感,誇張的描述大湖及周圍的景色。


    “你們居然找到了那裏。”


    比齊爾詫異的開口道,眾人看向他。


    “噢,也沒什麽,那是山頂的一處湖泊,後邊群山裏的水源匯集而成,


    水質確實很好,魚也很大,可我們沒有工具抓,本來蓋理想用那裏的大樹造船,


    因為那的樹木很適合,可實在沒法運到海邊,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對,那裏的樹又粗又高,確實很適合造船,不過老頭說的也對,


    根本沒法運出去,除非山澗變河流。”


    “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找到好東西,隻是找到個好地方,看風景去了。”


    武厚祥聞言傻笑,吉田凜音本已恢複的臉又泛起紅暈。


    她總覺著哲哥這話裏有話,可又說不出,唉,這神奇的華語啊。


    這時有兩個考曼尼人端著兩個木盤過來,上邊堆著烤象腿馬肉。


    和一些細長的像地瓜模樣的東西,應該就是木薯了。


    “午飯好了,大家簡單吃點吧,估計出去的人也快迴來了。”


    比齊爾招唿著大家吃午飯,武厚祥不客氣的拿刀割了一大塊肉。


    剛想吃想了想,看了看吉田凜音,又看了看陳安哲。不知道該先給誰了。


    “武子真沒眼神,先給兩位女士分肉啊,出去一趟夠累的。”


    陳安哲怎麽會看不出來,給他一個台階。


    武子借坡下驢,連忙給吉田凜音和愛子,分別割了幾片帶外皮酥焦的。


    又笑嘻嘻的給陳安哲一大塊。吉田凜音好像又聽到暗有所指的話。


    隻能當沒聽到低頭吃肉,陳安哲拿起一根木薯掰開,露出雪白的內瓤。


    輕咬一口,像土豆和地瓜的結合體,跟開始吃過的野薯差不多,都是富含澱粉的食物。


    “長老,這木薯也有很多種吃法,抽空教你。”


    “好,我們除了烤著吃,就是打碎,在石鍋裏煮熟,如果能學到更多吃法,就太好了,


    我們在坡下有一大片木薯地。這東西長得快,產量高,是我們的主要糧食。”


    正說著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正是出去采蜜的族人,趕著飯點迴來了。


    比齊爾起身過去查看,片刻後走迴來。


    “這次采了八桶蜂蜜,七桶蜂巢,幹蜂巢比較少,大多數都是采完蜜的鮮蜂巢,可以嗎?”


    比齊爾匯報著數量。


    “可以,我是擔心都用新鮮的影響蜂群,新鮮的當然更好了,蜂蜜產量這麽高的嗎?”


    陳安哲有點吃驚這蜂蜜的數量。


    “附近山崖下有幾處大蜂巢,再遠些還有,如果不是我們不方便上樹,樹上也有些。


    這個島鮮花眾多,產量比我們伊凡星高多了。”


    “啥!你們伊凡星也有蜜蜂?老頭,我感覺你們伊凡星很原始的,”


    武厚祥吃了幾塊肉啃了兩根木薯,有點飽,端著茶杯插話道。


    “小子,不要小瞧我們伊凡星,我們那裏是落後,可不代表沒有好東西,


    有很多跟地球相似的東西,我們也有很多神奇的東西。”


    比齊爾有點不滿武厚祥的輕視,厲聲迴應。


    “得,當我沒說,各有各的好行了吧,我嘴快,淨說些大實話,抱歉。”


    吉田凜音腳下碰了他一下,什麽大實話,那意思不承認自己說錯了唄,當人家聽不懂呢。


    果然比齊爾盯著武厚祥,想著用什麽話迴應。


    “長老,既然東西都準備好了,快點吃完,咱們抓緊開始釀造,很費時間的。”


    陳安哲適時的話讓比齊爾忘掉所有,連聲稱是。大口地吃起飯來。


    陳安哲瞪了武厚祥一眼,今天有點飄啊,迴去得跟他談談心。


    武厚祥心虛的湊到吉田凜音身邊低語著。


    “走吧,安哲我吃完了。”


    比齊爾迅速吃掉一塊肉,沒再吃別的喝了口茶抹抹嘴,迫不及待地說。


    陳安哲點點頭,起身跟他走向作坊,後邊吉田凜音沒有急著過去。


    沒好氣的白了武厚祥一眼。


    “你今天怎麽迴事,說些得罪人的話,要不是哲哥幫你解圍,你怎麽收場。”


    “我說我嘴快說禿嚕了你信嗎?我就不喜歡老頭說伊凡星比咱地球好。


    放心他不會生氣的,還得跟咱們學習呢。”


    “人家是跟哲哥學,你能教人家啥?”


    見到吉田凜音有些嚴肅,完全沒有湖邊的溫情。


    知道她真的有點惱火,武厚祥連忙低頭認錯。


    “我錯了不行嗎?老頭要經常去我們營地,我找補迴來就是了。你這麽嚴肅不漂亮了。”


    吉田凜音看到他的憨態,也氣不起來,自己也奇怪,如果是以前,她不會如此說他。


    可有了上午的故事,兩人捅破了窗戶紙,成了自己人,反而更在意一些事了呢?


    心中隻是覺得他不該得罪人,以免受到傷害。


    當然也的確是她多慮了。不得不說,自己現在完全把武子當自己人了,才會如此對他吧。


    武厚祥也能感覺出,吉田凜音這種嚴厲是對他得一種愛護,心中甜蜜。


    撓著吉田凜音的手心,嬉皮笑臉的陪笑著,讓現場充滿曖昧氣息。


    愛子無奈得吃著狗糧,低聲給吉田凜音說著上午的探查。


    兩人用r語交談著,武厚祥感到無趣,顛顛得跑向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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