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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1章郭金章不死,絕不得罪唐州!


    從碼頭離開好一會兒之後,郭金章的腦子依舊處在極其混亂的狀態。


    馬克.吐溫居然也來了?


    這家夥跟中國人聯係嗎?


    他來幹什麽?


    他來又能幹什麽?


    ……


    “這馬克.吐溫是什麽人?”


    袁世凱就坐在郭金章的身邊,聽著馬車軲轆的聲音,再看看郭金章滿臉的不可思議,終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在他的認知中,就算是美國總統突然出現恐怕也不能讓郭金章有這樣的表現,可這個馬克.吐溫居然做到了。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


    “幽默大師,小說家,作家,還有就是著名的演說家。”郭金章隨口答道。


    “嗯?”


    “換言之,大文豪!”


    “文豪?”袁世凱一怔。


    “差不多是美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作家之一了吧,嗯,被推祟為‘美國文壇巨子’,比較擅長寫具有諷刺意味的小說,所以又被稱為美國文學史上的‘林肯’,你知道林肯是誰吧?”郭金章反問道。


    “啊,知道。”不就是那個什麽解放了黑奴的絡緦胡嗎?瘦小幹枯,一副夭折相,難怪會被人刺殺。袁世凱很不厚道地想道。


    “這家夥來幹什麽?”見袁世凱能理解自己的話,郭金章微微點了點頭,又轉過頭沉思起來。


    “將軍,這個馬……文豪,他來幹什麽?那些洋鬼子的學問在咱們大清他也不受待見啊。”袁世凱也在一邊捂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卻怎麽也想不出來現在的大清國到底有什麽可以引動一個文豪的……雖說這年頭大清也有幾個能寫詩寫文章的,可這些人有哪個配稱“文豪”?就是乾隆朝的袁枚、紀曉嵐那樣被傳得邪乎的大才子恐怕也夠不到這種級別。古往今來,恐怕也就是李、杜、蘇那樣的人物才有那樣的資格。


    “我這不也納悶兒著嗎?”郭金章聞言苦笑。他隻知道馬克.吐溫是美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說大師,可除此之外,他對馬克.吐溫的了解就隻是一些有關這位大文豪的幽默故事。而在唐州成立之前,他甚至都忘了在美國還有這麽一位大師……直到格蘭特去世,報紙上報道馬克.吐溫也參加了追悼儀式他才想起有這麽一個人。由此,他自然也不清楚這位大師經曆了美國從“自由”資本主義到帝國主義的發展過程,在思想和創作上也經曆了從輕快調笑到辛辣諷刺再到悲觀厭世的發展階段。馬克.吐溫的早期創作是以幽默、詼諧的筆法嘲笑美國“民主選舉”的荒謬和“民主天堂”的本質。中期作品則以深沉、辛辣的筆調諷刺和揭露像瘟疫般盛行於美國的投機、拜金狂熱,及暗無天日的社會現實與慘無人道的種族歧視。其中,《哈克貝裏.費恩曆險記》通過白人小孩哈克跟逃亡黑奴吉姆結伴在密西西比河流浪的故事,不僅批判封建家庭結仇械鬥的野蠻,揭露私刑的毫無理性,而且諷刺宗教的虛偽愚昧,譴責蓄奴製的罪惡,並歌頌黑奴的優秀品質,宣傳不分種族地位人人都享有自由權利的進步主張,而被視為美國文學史上具劃時代意義的現實主義著作。但到了後期,馬克.吐溫的作品在批判揭露意義上逐漸減弱,而絕望神秘情緒卻有所伸長……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在這個時候,馬克.吐溫踏上了唐州的土地。在那裏,他驚訝地發現了唐州所推行的各種社會保障製度。這些製度讓這位在美國各地見慣了血汗工廠和各種剝削壓迫的批判現實主義文豪來了興趣,甚至不惜動用了跟尼古拉.特拉斯的朋友關係找到了唐州議會(馬克.吐溫有許多好友,迪士尼、海倫.凱勒、特拉斯等人都是)。可惜,議會裏的某個老家夥在聽到他的種種問題之後,卻隻是一臉奇怪地給他念了幾句什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並告訴他這都是出自中國古代亞聖的著作《孟子》……而正好,尼古拉.特拉斯因為席長壽的“逼迫”也正要出門避風頭,說是要去中國,馬克.吐溫一聽,幹脆就收拾行李一塊兒坐船來了。


    ……


    “可能是在美國呆得無聊,想到中國來看個新鮮吧。”想來想去找不到馬克.吐溫來中國的緣由,郭金章隻好隨便猜了一個。


    “可能吧。”袁世凱也笑著附和道。


    “算了,不管那麽多,反正多派幾個人跟著就是了。也別妨礙人家,就是保護他的安全,給他行個方便吧……要尊敬,要禮貌,除了這些,不用多給什麽。隨他自由行動。”郭金章又道。


    “看來您對此人頗為重視啊。”袁世凱笑道。


    “不是重視,是尊敬。這家夥出身貧窮,聽說家裏加上他一共有十三個孩子,可活下來的就隻有三個,可憐呐……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最終成為了美國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作家。他的作品融幽默與諷刺一體,既富於獨特的個人機智與妙語,又不乏深刻的社會洞察與剖析,既是幽默辛辣的小說傑作,又有悲天憫人的嚴肅,還十分的聰明……你說這樣的人值不值得尊敬?”


    “那個……我一直想問您,什麽是幽默?該不是指什麽幽靜沉默之意吧?”袁世凱問道。


    “……是說有意思。”郭金章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注意到這年頭還沒有“幽默”一詞。當然,他更不知道,為了幽默一詞,王國維、魯迅、林語堂等大師級的人物也曾有過各自的理解和解釋,並為之糾結了很久。


    “有意思?”


    “既詼諧又有意思。”


    “哦……”


    “慰亭,有功夫多跟這老家夥聊聊……這家夥在美國,甚至整個歐洲都有相當大的知名度。如果能利用好了,讓他在文章上為你多說幾句好話,在未來的時候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了一會兒,郭金章又向袁世凱說道。


    “哦?”袁世凱微微有些不信。文人?這年頭文人也就是耍耍嘴皮子,能管什麽用?康有為、梁啟超那些家夥都是文人,結果把自己從國內耍到了國外,現在還不敢迴來。還有那譚嗣同、劉光第等人,連小命都耍沒了。“有心殺賊,無力迴天”……還不說是有心興國,無力想轍。


    “別哦哦哦的,我說的是真的。”郭金章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能派人帶這老家夥到處走走,再到關內瞧瞧,讓他看看你的治下和清廷的治下有什麽不同,到時候,以他在歐美各國的知名度,隻要一宣傳……你應該明白的!”


    “明白。”袁世凱連忙點頭。郭金章已經說的這樣明白,他要是再不明白,可就是真的什麽都不明白了。


    “對了,我讓你弄的鬆花江地形水文的資料都弄好了沒?”郭金章又問道。


    “有點兒麻煩。不過也差不太多……您要這些東西幹嘛?”袁世凱問道。在天津談判開始之前他就接到了郭金章的電報,要求他對鬆花江進行一次全麵的戡測,尤其是地形和水文方麵。他雖然按照吩咐做了,卻有些莫名其妙。


    “你以為我什麽專門把特拉斯請來?還不就是為了這條江。”郭金章道。


    “為了這條江?”


    “也不隻。鬆花江隻是開始,未來,遼河、渾河,甚至黑龍江,這些在東北數得著的河流上恐怕都要豎起一座座的水電站。”郭金章道。


    “水電站?”袁世凱又是一怔,“您是說電站?發電的電站?”


    “啊,怎麽了?”郭金章對袁世凱的驚訝感到莫名其妙。


    “這、這電站不是用火發的嗎?怎麽又用起水來了?這水也能發電?”袁世凱奇道。


    “所以說你不學習呢。身為一名領導人,可不能隻懂得什麽權謀平衡之術,還要對經濟發展、科學技術有一定的了解,就算真的學不來,也得找一些懂行的專家來做為顧問,”郭金章略有些失望地看著他,“電站發電,電是怎麽來的?不過就是線圈兒在磁鐵所造成的磁場中進行轉動,進而將自己動能轉化為了電能……當然,這你理解的可能會有些難。可你隻要明白,隻要能讓線圈兒在磁場中轉起來,就能產生電流。……火力發電,其實就是用煤把水燒熱,燒成水蒸汽,再用極度壓縮的蒸汽進行噴射類的活動,從而帶動線圈兒轉起來。而水電呢,其實也是同樣的道理,隻不過它用的是水流,省了燒火熱水這一環節……”


    “哦……”


    “哦什麽哦?你聽懂我說的了?”


    “不懂。”


    “所以要學習。這種電磁反應隻不過是最根本的物理反應,但對整個世界來說都是極為偉大的發現。有了它,我們才有了理論,並以此造出了電……咱們國家,就是差在了這些方麵。”郭金章歎息道。


    “雖然我還是不太懂您說的,可華夏幾千年來隻注重文治,不注重這些格物致之之類的事物,反視為之奇技淫巧,確實有失偏頗。”袁世凱點頭道。一個尼古拉.特拉斯就能給唐州賺到那麽多錢,帶來那麽多的財富,貢獻度幾乎比得上全中國的讀書人。他剛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知道中國曆朝曆代錯的有多離譜了。


    “是啊,就像宋朝,明明知道文兼武備才是一個國家最理想的狀態,卻因為種種莫名其妙的擔憂壓製自己的武力,反倒把自己給玩兒死了。像咱們這樣的大國,不全麵發展怎麽能行?就像目前在關內銷路旺盛的化肥,如果到時候發展的更全麵,使用範圍更廣,對咱們國家的農業又將起到多大的作用?可就是某些人,明明知道國家的土地不夠用了,卻死活不願意在提高畝產等方麵多下研究……不研究農業也就罷了,那你就去找更多的土地給老百姓種啊,也不幹……隻知道壓迫自己的同胞。這他m的都是些什麽王八蛋?”


    “對對對……”袁世凱連連點頭,好像並不知道郭金章在罵誰。


    “算了,不說這些,越說越氣。”郭金章又長歎了口氣,“兒玉源太郎有什麽反應沒有?”


    “還沒。”袁世凱肅聲答道。


    “還是不願意自立?”郭金章皺眉道。


    “沒有。不過我看得出他已經心動了,”袁世凱道:“畢竟日本國小地狹,這一次又大敗虧輸,如果能從朝鮮補充一下也未嚐不可。”


    “先前也是我太著急,忘了日本為了對付大清已經準備了多年,還欠了英國數千萬英鎊的國債,再賠咱們一億兩恐怕立碼就要破產……不過既然已經都這樣了,自然沒有再改口的理由。何況,日本也不是還不起這些錢。”


    “日本還有錢?”


    “當然有錢。”郭金章冷笑了一下,“他們這些年建造了那麽多的工廠,再砸鍋賣鐵,總還是能擠得出來的。”


    “我看他們恐怕不願意這麽幹。”袁世凱笑道。清朝的這些大臣裏麵,他是最支持郭金章提出的那些條件的。在他看來,對日本就不能放鬆,更不能可憐。這年頭,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還少嗎?


    “不到黃河心不死,換誰恐怕都不會願意。”郭金章笑了笑,“不過隻要我們堅持封鎖,他們早晚支撐不住的。”


    “嘿嘿,我真希望有一天山縣有朋和伊藤博文能親自來奉天一趟,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軍官和士兵為咱們效力送命卻又無可奈何……”袁世凱冷笑起來。


    “會有那麽一天的。隻要他們的日子過不下去,他們就隻有按照咱們給他們安排的路子走下去。”郭金章也是冷哼道:“他們這迴能耐得住朝鮮的誘惑,不想為了一個小小的朝鮮就獻出他們軍人的性命,那等到下一迴,我連朝鮮都不給……我看他們是不是還能這麽繼續。”


    “我一直不太明白,以我們現在的優勢,為什麽還要把朝鮮給他們呢?隻是為了引誘他們為咱們打仗?”袁世凱突然又問道。


    “對日本這個國家不能有任何的輕視,即便有朝一天你已經把他打迴了冷兵器時代,也不能小看。所以,我才要把朝鮮給他們,為的就是通過朝鮮不停地消耗他們內部的力量。”郭金章道。


    “明白了。……可是,如果連朝鮮君臣都被日本人給控製了,日本人豈不是在朝鮮名正言順了?我們又怎麽消耗他們?”


    “你就給我裝吧!”郭金章不悅地看了袁世凱一眼:“朝鮮那些貨色你會放在心上?有沒有他們又有什麽所謂?這些人除了向中國稱臣之外,還能給中國提供什麽?那根本就是一群無用的貨色,為了養這麽一群貨色,還要放著這麽大一塊土地不理……你覺得這對得起咱們自己嗎?”


    “那您的意思是……”


    “你覺得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反正,既不能讓日本人消挺了,也不能讓朝鮮失去控製……”郭金章道。


    “您下一迴不是不打算把朝鮮給他們了嗎?”袁世凱笑道。


    “手段罷了,你還會不懂?”郭金章又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欲擒故縱和欲縱故擒道理都是一樣的。你隻要別忘了你才是最後的經手人就行了!”


    “嗯……”袁世凱輕輕點頭。他自然明白郭金章的心思,剛才那麽問其實隻是想再確定一下而己。郭金章對日本的提防之心比他還重。明明已經把日本打得難以翻身,卻依舊不願意就此放手。可又考慮到如果總是這麽一直封鎖日本,對日本的本土進行壓製,會在國際上引起不好的反響,同時也有可能會讓日本舉國上下更加同優敵愾。所以,這才說動清廷和李鴻章把朝鮮當成骨頭扔了出來。朝鮮物產不豐,人口又多,但地盤卻不小。一旦交到日本人手裏,日本肯定難以割舍。這就要牽製他們相當的精力。而在打擊了日本之後,又交給其這麽大一片土地……這肯定能在某些層麵改善大清和唐州在日本人心中的形象,減少其敵意。可這恰恰就是郭金章最毒的地方。他已經可以想象,日本因為沿海被封鎖,日子越發難過,不得不簽署條約,並用自己的士兵去為大清效命來換取朝鮮和較為寬鬆的外部環境。可在得到朝鮮之後,日本卻又得不到太多的好處,還要因為朝鮮人的反抗而被牽製大量的精力,並損耗許多好不容易才重新積攢起來的國力。不僅如此,明明知道這些難處,日本又會因為舍不得這塊土地而不得不一直這樣堅持下去……


    “郭金章不死,絕不得罪唐州!”想著日本人以後的可能遇到的淒慘局麵,袁世凱也禁不住有些心寒,微胖的身軀不自禁地朝一邊挪了挪。隻是想到郭金章今年的歲數,他又有些無語……自己這輩子還能擺脫這家夥的“陰影”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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