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蘊經常來找宛童, 因為婚約的關係,大家也不會覺得有異, 嶽敬業知道後, 還跟宛童提了一下兩家婚約的事。

    宛童自然沒打算讓婚約成真,準備找個機會跟陸蘊說清楚。

    德隆海鮮酒樓,宛童和陸蘊還沒說上話, 包廂門就被人打開了。

    餘笙沉著臉走進來。

    陸蘊氣得大叫, “童童,你管一下餘笙啊, 我才將她甩開多久啊, 她這麽快就找上來了, 咱們就不能說會兒悄悄話嗎?”

    宛童看向餘笙, 幫她移了一下旁邊的椅子, 讓她坐下, 還拍了一下她肩膀安撫,“阿笙,別氣, 陸蘊他就是欠揍, 怎麽能這麽欺負我們阿笙呢?”

    她記憶裏, 陸蘊很皮, 見餘笙長得這麽可愛, 跟她開一下玩笑, 也是正常的。

    餘笙聽著耳邊軟綿綿的哄人的聲音, 心頭那股暴躁之氣總算是平複了下來,但是盯向陸蘊時,還是目光冰寒, 讓人瘮得慌。

    餘笙不喜歡這個陸蘊, 嬉皮笑臉的,但是總是在暗地裏使壞,剛才竟然還讓人來攔截自己。

    “童童,我也生氣,你怎麽不哄一下我?”陸蘊扭捏地蹭到了宛童身旁,就連肩膀都送到了她手裏。

    宛童:“滾。”

    餘笙笑。

    宛童看了她的笑臉,心情很好。

    陸蘊:“……”

    在陸蘊哀怨的眼神裏,宛童和餘笙吃得更歡了。

    不過陸蘊雖然嘴上說不開心,卻一直在給兩人剝蝦,還不小心被硬刺戳了一下手指,鮮血都冒了出來。

    “嘶……”陸蘊誇張地捂著手指,可憐兮兮看著宛童。

    “手指給我看看……”宛童認命地開口。

    陸蘊連忙獻寶一樣將手上的手指遞了過來,食指指腹上隻有牙簽那樣粗的一點紅色……

    宛童磨了磨牙,將他的手指推開,“陸蘊,你不要弄得跟要截肢一樣好不好?”

    本來低頭喝著湯的餘笙,鼻翼微微一動,忽然抬頭看向了陸蘊受傷的手指,眉頭微微皺緊。

    陸蘊收迴手,又苦著臉剝蝦,嘴裏還念著,“小白菜啊,地裏黃啊……”

    “……”

    從酒樓出來,餘笙將陸蘊從後座拎出來,又用眼神警告了一番,然後才載著宛童離開。

    陸蘊在原地看著車子離開後,臉上的憤怒又滑稽的神情才緩緩消失。

    一輛車停在了他麵前,他拉門上了車,司機朝他恭敬地開口,“少爺,準備跟著嗎?”

    車裏光線不明朗,從車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在陸蘊半張臉上,讓他神情半明半昧。

    他抽出白色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食指指腹,上麵被尖刺戳出來的紅點已經消失了,沒有留半點痕跡。

    “不用,餘笙五感過人,不是普通人,幫我查一下她的底細,包括跟她接觸過的所有人。”

    “好的,少爺。”

    “老羅,你有沒有發現,童童越來越好看了?”陸蘊忽然彎唇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車窗外,眼神卻不像平常那樣開朗溫和。

    “嶽小姐一直都是明豔動人。”特別是她的近照被傳到網上時,每次都會引起一番熱議。

    陸蘊維持著嘴角的弧度,卻不再說什麽。

    他沒想到,這次迴國,竟然會有這麽大的收獲……

    老羅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所以也一路保持著沉默。

    ——————————

    宛童和餘笙還沒迴到公司,就忽然接到了鄭君的電話。

    “學姐,不好了,德隆總店出事了!”

    餘笙接到宛童的眼神,馬上在下一個路口往酒樓開了迴去。

    宛童掛了電話後,神情間也多了一抹凝重和冷漠,那個女服務員被拘了幾天,就放出來了,結果她因為受不了打擊,所以剛才在酒樓的vip包廂裏自殺了。

    宛童和餘笙趕迴酒樓時,那個女人剛好被抬上了救護車。

    宛童想都沒想,就讓餘笙開車跟了上去。

    女人被送進了搶救室之前,宛童見到了她,她身上都是血,應該是割了手腕之後血液四濺造成的。

    鄭君沒有傳現場的照片過來,但是酒樓現在已經被封鎖了,肯定逃不過一次大新聞。

    女人的家屬很快也趕了過來,看到手術室外的宛童,就哭嚎著上前,嘴裏大叫著,“喪盡天良,還我女兒命來”,就好像是宛童幫她割下了那一刀似的。

    餘笙擋在宛童麵前,沒讓那些人靠近她。

    鄭君來的時候,說外麵還有不少記者在等著消息。

    宛童抬頭,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被嚇壞或者過於緊張,她麵無表情掃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看向鄭君道,“鄭君,你在這裏等消息。”

    鄭君點頭,又擔憂地看向她,“嶽總,你自己可以嗎?”

    “我有阿笙。”宛童說完,就帶著餘笙離開了。

    他們停車的地方全是記者,宛童準備和餘笙打車離開,但是一輛賓利卻在兩人麵前停了下來。

    車窗後,是餘建的臉。

    “上車。”

    宛童鑽上了後座,餘笙和餘建對視了一眼,才坐上了車。

    “餘大哥,你怎麽會來醫院?”

    前些天和餘建約過兩次飯,關係也更進了一步。

    當然,她也有必要和餘建保持良好的關係,因為她發現,他竟然是個隱藏大boss。

    餘建雖然為人低調,但是從談吐和他透露出來的財力可以看出,他有著不輸於嶽氏集團的產業,或許以後有合作的機會呢?

    “我看到網上的消息了,剛好在附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剛好遇見你們。”

    餘建說著,又暗暗從鏡中看了眼餘笙的神情,“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他擔心的是,餘笙會用自己的能力去救那個女人。

    餘笙避開了他的眼神,他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宛童沒察覺兩人的異樣,隻是低聲迴了句,“還不知道情況。”

    她聲音落下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倆人魚聽到手機裏傳來的鄭君的匯報聲後,一個麵色更沉,一個卻鬆了一口氣。

    那個女人被救迴來了,隻是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宛童迴公司開一個緊急會議,餘笙在樓上呆了會兒,又下了樓,坐進了餘建車裏。

    “餘笙,你做了什麽?”氣氛有些冷凝,餘建明顯是在等餘笙。

    “就是你想的那樣。”餘笙麵無表情,美麗十足的輪廓透著幾分冷厲,“送我迴醫院一趟。”

    餘建知道她要做什麽,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你別插手了,我來處理。”

    餘笙不是沒有被別人握過手,宛童就很喜歡對她摟摟抱抱的,不過她總是嫌棄她身體太硬,硌著她。

    可是如今,餘建對她這樣,餘笙卻是反感的。

    餘笙拂開他的手,忽然又開口,“你遇見過半人魚嗎?”

    按理說,人魚的基因比人類要強大,如果人魚和人類結合,生下的後代也隻會是人魚。

    但是也會有例外,有些結合出現的就是半人魚,半人魚出生就有了性別,有著人類的外表和壽命,血液也是特殊的,人類可能會察覺不到異常,但是卻會讓人魚覺得腥臭。

    人魚一族,要是見了半人魚,必誅殺之。

    因為在古老的傳說裏,半人魚從來都嗜殺如命,天生反社會人格。

    “沒見過。”餘建搖頭,眼底閃過暗光,劇情後期,的確存在一個邪惡至極的半人魚,可是為什麽餘笙現在就提起了?

    難道是提前遇到了?

    “你見到半人魚了?”餘建問。

    餘笙微微眯著眼眸,“不確定。”

    “是什麽人,我讓人去查查。”

    “再說吧。”餘笙沒說出來,明顯有什麽顧忌。

    餘建沒有追問,相比於半人魚,他更在意餘笙和宛童之間的事情。

    “你跟童童一段時間了,應該很清楚她的喜好吧?”他問。

    餘笙疑惑地望著他,沒開聲。

    餘建看著前方,繼續問,“我晚上想約她吃飯,不知道選哪家餐廳好。”

    迴應他的,是餘笙沉默的凝視,還有係統的提醒。

    【攻略目標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數值為38。】

    餘建麵不改色,“阿笙,你覺得她會喜歡我這種類型嗎?”

    【攻略目標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數值為37。】

    “阿笙,我想追求她,可是我是人魚的事情,也不知道能瞞多久……”

    【攻略目標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數值為36。】

    “阿笙,你怎麽不說話?”餘建掩藏住自己波動的情緒,對上了餘笙藍黑色的眼眸。

    經過這番試探,他很清楚嶽宛童在餘笙心裏的地位了。

    他沒有自戀到認為,餘笙是在因為他要追宛童而吃醋,才降低的好感度。

    餘笙喜歡嶽宛童,不過可能還沒開竅,再加上性別沒有分化,所以餘笙現在對她隻是有著莫名的占有欲。

    他剛才的話,明顯是讓餘笙不悅了。

    不過,她這好感度一點一點地降,也真是夠折磨人的。

    “你想跟她結婚?”餘笙問。

    餘建點頭,然後觀察她的反應。

    他現在很清楚,餘笙成年後很可能還是會因為嶽宛童而變成男性。

    所以現在他也不用費工夫來勾引餘笙了。

    “不準。”餘笙丟下兩個字,甩門下車。

    餘建探頭出來,“為什麽?阿笙,你不會也……”

    餘笙麵色冷凝,眼眸裏透出幾分茫然,轉身就走。

    身後依舊傳來餘建的聲音,“那我們就公平競爭吧。”

    車裏,餘建看著餘笙那纖細的身影離開,心情有些複雜,虧他還把餘笙當成女的相處了那麽久,以後要變成情敵了,還真是有點難以接受。

    想到醫院裏那一茬,餘建眉間又驀地凝上了霜,他不是想幫餘笙,事實上,餘笙若是暴露,他也會暴露,所以他必須幫餘笙擦屁股。

    ————————————

    自殺的那個女人被救了迴來,但是現場血腥的照片不知道怎麽開始在網上瘋傳。

    那個女人悲慘的身世也被傳開,農村出生,單親,從小幫家裏務農,一直到初中的學費都是她自己賺的……所有人看了她的故事都被她的自立自強感動,從而同情她,從而罵起了將她逼得選擇死亡的資本家。

    嶽氏集團被口誅筆伐,嶽宛童三個字也成了網友辱罵發泄的對象,還有不少營銷號趁著這波熱度,給自殺女人寫起了通告賺同情。

    都是23歲,一個高高在上眾星拱月,一個在爛泥裏打滾最後被逼自殺……

    多麽強烈的對比,多麽能夠引起別人憐憫。

    嶽氏集團已經發了聲明,但是卻被淹沒在眾多口水聲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弱者身上,不管嶽氏集團做出什麽迴應,在他們看來,都是為了洗白自己,都是假的。

    多家媒體出現了嶽氏集團的□□,集團的對外形象直降,股價也直接受到了影響,宛童受到了來自各方麵的壓力,畢竟,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在她身上。

    夜裏,宛童窩在床上,看了眼立於窗邊的餘笙,“阿笙,怎麽說?”

    餘笙掛了電話,又往窗外看了眼,才關好窗戶迴到了床邊,“都在盯著呢,沒事,早點睡吧。”

    宛童點了點頭,她瞥著餘笙身上那套有型又禁欲的黑色製服,忽然升起了給她買衣服的欲望,別家保鏢都穿好看的西裝,還帶墨鏡,阿笙也要有。

    於是在餘笙迴房間的這十幾分鍾裏,宛童按照她的尺寸下單了好幾套西裝,還有跟她同型號的墨鏡。

    餘笙穿著黑色的睡衣迴來,見她還沒睡,又在床邊坐下,給她壓了壓被子。

    宛童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阿笙,你今晚陪我睡吧。”

    餘笙等的就是她這句話,於是二話不說,就躺了上來。

    “阿笙,你是不是又長高了?”宛童側身躺著,目不轉睛看著餘笙。

    餘笙歪頭看過來,“好像是。”

    餘笙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最近有些奇怪,總是在發燙,甚至感覺有什麽要從身體裏暴漲出來一樣。

    大概是因為快要成年了吧,聽說在分化性別之前,的確會出現一係列的症狀,每個人都有些微不同。

    “你這到底是什麽體質,還能長個兒?”宛童笑了笑,她想讓她補補胸,結果卻補在了個子上。

    餘笙似乎跟她想到了同一個地方去,宛童眼睜睜看著餘笙伸手摸了摸癟平的胸口。

    “這裏沒長。”餘笙摸完後,總結了一句,眉頭還微微蹙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望了。

    “……”果然,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宛童還以為她有多不在乎自己平胸的事呢,其實心裏還是在意的吧?

    “要不,我改天給你請一個按摩師?聽說按摩了真的能長……”宛童建議道。

    “按摩?這裏?”餘笙驚訝地睜圓了眼眸,呆呆看著宛童。

    宛童還是第一次見她臉上出現這麽生動的表情,當即又被逗笑了,“是啊,要我給你按摩試試嗎?”

    餘笙看著她伸出來的兩隻手,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好像也不是很難接受。

    於是,餘笙緩緩點了點頭。

    宛童蹦了起來,搓著雙手跪在了餘笙身側,然後朝她胸口按了下去。

    嗯,還真是平。

    “我去,你這……是胸肌吧?”宛童震驚地收迴了手。

    餘笙平躺著,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聽了她的問話,也隻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眸,“嗯。”

    宛童試探著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腹部,也是硬邦邦的,腹肌好像還挺結實。

    “你有馬甲線嗎?”她問。

    餘笙沒懂馬甲線是什麽,搖頭道,“不知道。”

    “我幫你確認一下?”宛童說著,手指已經拎起了餘笙的衣角。

    還真的有。

    那小細腰,竟然還真的鑲嵌著幾塊腹肌還有馬甲線。

    羨慕,我羨慕。

    宛童丟下餘笙的衣角,又摸了摸自己平坦卻柔軟的腹部,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要睡了,晚安。”

    餘笙坐了起來,看了眼她鼓囊的胸口和腹部,嗓音莫名有些低,“晚安。”

    其實,餘笙也想摸摸她。

    這個念頭,一直纏繞在餘笙腦子裏,然後徹底失眠了。

    ————————————

    大家都在等著宛童崩潰,等著她承認自己沒有管理能力,可是沉寂了兩天後,在所有負麵輿論達到頂峰的時候,宛童讓公關部召開了一個記者發布會。

    上台前,嶽敬業才臨時接到通知趕了過來,彼時宛童淡定地出現在媒體鏡頭前,正對自殺女服務員的事情進行簡單闡述。

    她鎮靜而自信,仿佛並沒有經曆過一場網絡暴力,仿佛沒有感受到記者的咄咄逼人。

    首先,那個服務員收錢在店裏裝了監控,還偷盜店裏貴重的裝飾品,行為不端,被拘了十五天,但是嶽氏集團並未再追究讓她賠償,她獲得自由後,不但沒有反思自己的行為,還到了嶽氏集團旗下酒樓自殺,給酒樓和嶽氏集團都帶來了極其嚴重的負麵影響。

    目前服務員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所有醫藥費也是嶽氏集團提供的,該服務員以及其家屬多次接受媒體采訪,說出了詆毀嶽氏集團的言論,還要求巨額賠付。試問一下,如果到了別人店裏自殺,就要對方賠付,那大膽一點的,豈不是可以把這個當成職業來賺錢了?

    宛童還讓人播放了幾則小視頻,都是在醫院裏拍的,視頻裏,服務員是如何聽自己母親的教唆,在鏡頭前賣慘,她的家屬私下商量著如何向嶽氏集團討錢,一幕幕的畫麵,還有尖酸刻薄的話語,落在了在場記者耳中。

    有些人臉上火辣辣的,他們也采訪過那自殺的服務員,以及她的家人,在他們的鏡頭裏,他們的確很善良老實,卻沒想到,竟然是裝出來的。

    他們被利用了,還向大眾傳播了那偽善的言論。

    最後一個視頻,服務員她舅舅抽著煙感慨了一句,“要是那丫頭死了倒好,肯定賠得更多,可惜了,當初就應該聽那個人的話……”

    記者發布會有直播,不少關注此事的網友看完後,被這個反轉弄得措手不及,彈幕上一開始在罵嶽氏集團和嶽宛童蛇蠍心腸,後來安靜了一瞬,又開始罵服務員消費了他們。

    細思極恐的是,從視頻裏那些人時不時的言論中,似乎服務員在酒樓自殺是被人故意煽動的,那人是誰?是當初讓她安裝了攝像頭的人嗎?是故意針對嶽宛童嗎?

    如果是的話,那嶽宛童也太慘了吧,先是車禍大難不死,現在好像依舊是危機重重,怪不得她請了貼身保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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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她也隻是23歲而已,就已經擔起了整個集團的重任,一個人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這樣的生活該有多麽壓抑?

    發布會結束後,宛童就迴了辦公室,嶽敬業也馬上過來了。

    “童童,今天的發布會,怎麽沒有事先通知?太匆忙了點。”

    宛童揉了揉太陽穴,“我也是臨時起意的,反正這事是我惹出來的,當然是我全權解決。”

    “所以你這兩天就是派人盯住醫院了?”嶽敬業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嘴角笑意吟吟。

    宛童喜歡喝茶,跟她爸爸一樣,嶽敬業知道她這個愛好,遇到了好茶就會給她送過來。

    “就讓人隨便守著而已,誰知道他們還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有點錢就開始飄了,而且還貪心。”宛童笑看著嶽敬業,接過了茶杯,噙了一口,滿嘴清香,但是卻不像以前那麽喜歡了。

    “也幸好他們自爆了,否則對我們真的很不利。”嶽敬業也笑著,俊朗的麵容格外可親,“童童,今晚要不要跟二叔出去慶祝一下?”

    宛童放下了茶杯,托著腮看向他,“二叔,可能你等下就沒有心情慶祝了呢?”

    嶽敬業眼底暗光微閃,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模樣,心底有些一絲不祥的預感升起。

    “怎麽會呢?難道集團還會發生什麽事不成?”

    “嶽氏當然不會出事,就是……可能我家裏會出點事。”

    宛童說完,嶽敬業口袋裏的手機忽然就響起來了。

    他拿著手機,看了眼手機號碼沒有接。

    “童童,你到底還是跟二叔生分了好多。”他看著宛童,歎了口氣,才轉身走了出去。

    宛童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微笑也漸漸平複下來,餘笙和鄭君一同走了進來。

    “嶽總,沒事吧?”

    宛童搖了搖頭,又對上了餘笙關切的目光,她擺手道,“我能出什麽事?這裏可是我地盤。”

    出事的是鍾管家。

    宛童車禍後這段時間,鍾管家雖然還是像以往一樣待她,但是他大概也感覺到宛童在懷疑他了,他心理素質不怎麽地,就自亂了陣腳。

    嶽敬業怕他連累自己,連忙撇清了和他的關係。

    鍾管家這些年做過的事情不少,甚至宛童多年之前遇到過的綁架,都是他策劃的。

    所以說,宛童能活下來,當真是不容易了。

    鍾管家策劃這次車禍雖然沒留下證據,但是之前的綁架案,卻被警方發現了蛛絲馬跡,然後鍾管家就被帶走了。

    當然,這些蛛絲馬跡,也是宛童請人查出來的。

    ——————————

    網上的輿論風向變了,宛童在發布會上的盛世美顏,又引起了一波關注。

    善變的網友已經忘了之前如何罵她“逼人自殺,害人全家”的事,滿屏隻有顏狗在膜拜。

    宛童泡著澡,刷了會兒手機,又打了個電話給鄭君,讓他幫忙找個靠譜的阿姨。

    她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嘴裏還哼著餘笙經常哼的那首歌。

    餘笙閑著無事,正在給她收拾衣帽間。

    宛童習慣了和餘笙相處,此時腦子也被蒸得不太清醒,所以她拿了睡衣後,直接就解開了浴巾。

    餘笙聽到聲響,迴頭看了過來,然後瞳孔一點點放大。

    宛童側站著,浴巾掉落後,她還伸腳踩了一下,因為她沒穿鞋。

    她一條手臂橫在胸口,但是卻掩不住什麽。

    一個多月前,餘笙救起她的時候,給她換過衣服,但是那時候,餘笙心中著急,並未多想,可是如今,餘笙卻感覺自己心底不可抑製地滋生了別樣的情愫。

    餘笙合上眼眸,但是漆黑的視野裏,卻還是不可控製地浮現了那側峰的弧線。

    “啪。”

    宛童聽到聲響,側眸看了眼,餘笙驀地起身,撞到了身後的一個架子,可是她沒去扶,就這樣跑了出去。

    “阿笙?”宛童喊了一聲,但是餘笙頭也沒迴,還將門給甩上了。

    餘笙迴到了自己房間,鎖上門,然後喘息著躺到了床上。

    餘笙現在很難受,像是得了一場重感冒加高燒,唿吸也變得時重時輕。

    “怎麽會……”藍黑色的眼眸染著幾分迷茫,餘笙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分化性別了。

    可是,現在離餘笙的生日還有兩天。

    難道是提前了?

    因為某些因素的印象,的確也有人魚提前分化。

    餘笙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因為宛童才會提前的,因為剛才心底裏忽然生起的,不可控製的念想。

    餘笙額頭滲出了冷汗,所有聲音離她都有些遙遠,隱約間聽到宛童在門口的叫聲。

    她又堅持著起身,來到門口邊緣,對著門說了句,“我沒事,明天見,晚安。”

    隔著一扇門,宛童覺得有些奇怪,餘笙的聲音,怎麽這麽沉?

    “好,晚安。”宛童沒多問,“要是不舒服記得找我。”

    “嗯。”餘笙沉沉應了一聲,感覺喉嚨發癢,嗓音也有點變了。

    宛童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才迴了房間。

    餘笙聽到她關門的聲音,才重新迴到了床邊,又倒了下去。

    餘笙伸手按在了自己胸口,祈禱著,這裏要長成宛童要的模樣才好,她不想每天喝糖水了……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成了女生,那自己,是不是沒法跟她永遠在一起,像父母那樣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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