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晏仍然不太滿意,這效率還是不行呀,畢竟是一屋子的案卷和文書,按現在的進度,今天可是處理不完了,大大的耽誤自己賺錢的速度了。


    “這位仁兄,也請幫忙執筆。”


    寧晏側著頭,對另一位站在範純禮身旁的少年道。


    “我……”


    這位仁兄愕然,根本沒料到寧晏會找上自己。


    不是你是誰!


    好像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不管了,反正是照葫蘆畫瓢的事。


    “沒錯,就是你!我說,你記錄……”


    話說完,寧晏手裏的案卷已經塞了過去。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範純禮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看著寧晏的目光,像是見了鬼一樣。


    寧晏左右開弓,一宗案卷掃了一眼,就立即說出依據,出處,而且思維清晰,有理有據,至少明麵上,看不出任何漏洞。


    他的腦子,是怎麽做的?


    怎麽可能裝得了這麽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又是何人所授。


    而自己,隻要做一個簡單的工具人,就是將寧晏的話,全都記在案卷上。


    我寫!我寫!我寫寫寫……


    我感覺有點跟不上了……


    範純禮埋頭苦幹,這讓自詡才華出眾,自幼飽讀詩書,又深的大儒教導的他,現在整個人有點崩潰。


    寧晏可沒心思管這些,處於爆肝狀態的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幹就完了。


    他無所謂,但範純禮和範府的子弟可就受不了了。


    處理完手裏的案卷,累的跟狗一樣的範純禮,趕緊起身。


    “寧兄,寧兄且慢,容……在下歇息片刻!”


    大半個下午,他的手腕,都是處於高強度的記錄中,寧晏的語速飛快,腦子還要跟得上。


    現在,他整個手腕都快要麻了,腦子有點要爆炸的意思。


    這他麽就不是人幹的活!


    對麵那位範府弟子,也是要了命一樣,趕緊把筆扔下,大口喘氣,他比範純禮還不如。


    兄弟們你們這不行呀,這才哪到哪。


    寧晏若無其事的放下案卷。


    “寧兄不愧有鳳雛之才,在下佩服。”


    範純禮雙手抱拳,他這下算是服氣了。


    寧晏就是個怪胎!


    同樣都是人,大家年紀還都差不多,憑什麽你格外優秀!


    什麽玩意!


    我感覺你在內涵啊。


    “範兄!你才是鳳雛,你全家都是鳳雛。”


    “嗯?”


    範純禮一臉愕然,寧晏的表情,他就能看得出來,這可不是在誇讚他。


    但不是誇讚又是什麽?


    讓範純禮下去一邊歇著,寧晏又抓了另外兩名範府的弟子上來。


    不得不說,這些範府弟子,還真是大宋高質量讀書人,隨便一個,都能寫出一手漂亮的小楷,讓寧晏那叫一個羨慕。


    時間很快過了兩天。


    這兩天寧晏哪都沒去,就窩在縣衙的案牘庫,連縣學,都是打個卡就告假。


    好在,因為玉香樓花魁宴上的一詩一詞,寧晏現在在餘杭縣學各位先生夫子的眼中,就跟個寶一樣。


    起碼請假這種事情,不會動不動威脅他要開除。


    下午,寧晏在班房裏繼續爆肝,而隔著一座院牆,縣丞方敬的班房中,縣丞方敬和縣尉高廉確是神色凝重。


    高廉這幾天不在縣衙,剛剛迴來,就來找方敬商談要事。


    誰知道,卻聽到外麵班房的動靜。


    “外麵怎麽迴事,那些是什麽人?”


    高廉沉聲問道。


    話音剛落,兩名年紀稍大的筆吏,就推門進來。先是朝著兩人鞠躬,然後其中一人神色緊張道。


    “大人,出事了。”


    “何事驚慌!”


    高廉冷冷的哼了一聲。


    反倒是方敬,似乎察覺出了端倪。


    “是不是案卷之事,那寧晏怎麽樣,走了……哼,黃口小兒,當我縣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方敬並沒有出去看一眼,這兩天,他坐鎮縣衙,大小事務,脫不開身,但他自詡謀略深沉,仿佛寧晏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事,如實跟縣尊解釋便可,不必大驚小怪。”


    大手一揮,方縣丞便將此事定論。


    然而,兩名筆吏互相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好一會兒,另一個才猶豫著開口道。


    “大人……恐怕,有所誤……誤會,那寧晏現在正在案牘庫前,處理案卷。這……”說話間,筆吏從懷裏掏出一份文書,遞送到方敬的案前。


    “這就是寧晏所批,請大人過目。”


    方敬神色頓時有些僵硬,他很不喜歡這種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感覺!


    打開文書,方敬掃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旁的高廉也隨之湊上去。


    “恐怕,跟大人所料,有所不同,這寧晏於律法政務一道,竟十分熟悉。在下一開始,也不相信他能弄出什麽名堂,然而,這案卷文書上所批,都在我大宋律上有跡可循……”


    兩名筆吏一人一句,說話的同時,還互相對視一眼,分別從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驚訝。


    越是這樣,方敬的神色,越是難看。


    他自然看得出,這些公務,寧晏處理的沒有絲毫問題,這上麵,是抓不到寧晏什麽把柄的。


    “本官知道了!”


    方敬不耐煩的打斷筆吏的話,接著說道。


    “想不到,這寧晏竟然真有幾分才學,倒是本官大意了。不過,那又如何,案牘庫堆積的可是餘杭縣幾年未處理的公文!”


    隨手將那一紙公文扔在一旁,方縣丞繼續冷笑。


    寧晏雖然讓他出乎意料,不過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兩名筆吏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小心翼翼的看向方敬。


    “兩位大人,那寧晏,今日已經將文書處理完了!”


    “本官知道了,明日本官會再找他便是。”


    方敬隨口道。


    寧晏竟然有這本事,看來不可大意。他心想!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感覺到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什麽意思?”


    “大人,在下的意思是,整個縣衙案牘庫房堆積的公文,今日寧晏已經全部批完。三日,隻用了三日!”


    筆吏豎起自己的三根手指,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三根手指。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方敬還沒迴過神來,一旁的高廉已經眼睛瞪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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