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瑜一拍桌子,“說,再不說本王現在就去抓人。”


    “老侯爺撞見了陸氏和雲山道長的事,雲山道長一驚之下,殺了老侯爺。”


    “恰好夫人生產,他們二人為了不讓人懷疑老侯爺的死,才那麽說的。其實老侯爺是中毒了。”


    花嬤嬤被林子瑜嚇得,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蘇墨月愣了片刻,繼續問道:“那蘇知寒的鳳凰命格也是那道士說的了?”


    花嬤嬤點了點頭。


    “不對啊,蘇知寒出生之後,父親的病好了,祖母去護國寺還抽到了上上簽,是怎麽迴事?”


    花嬤嬤此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已經說了那麽多了,其他的也瞞不住了。


    索性痛快地說道:“因為有大小姐煞星的事,陸氏才想出了這個主意。”


    “所以在四小姐出生之前,陸氏就給侯爺下了些藥。不要命,但是身上沒力氣。”


    “等到四小姐出生前幾天,開始給侯爺服用解藥。至於老夫人的上上簽,是雲山道長找了護國寺相熟的師父,陸氏給了銀子。”


    蘇墨月到此時,才徹底明白這些事。


    怪不得雲山道長能拿出陸家那麽多房契和地契。


    怪不得她是煞星,蘇知寒就是福星。


    原來,竟都是那對狗男女搞的鬼。


    蘇墨月繼續問道:“花嬤嬤,繼續說,你還有沒說的吧?”


    花嬤嬤聞言心裏一緊,這些年陸氏做的事多了,有些她一時也想不起來。


    想了想說道:“夫人生產的時候,陸氏讓我去弄得安神藥,為的是讓夫人一屍兩命。”


    “那幾個姨娘一直喝避子的湯藥,也都是陸氏的手筆。”


    “有兩個已經發現有了身孕,陸氏想辦法把孩子弄了下去。”


    “大小姐,老奴知道的都說了。”花嬤嬤懇求地看著蘇墨月。


    蘇墨月冷哼了一聲,“真說了?蘇司南是誰的種?”


    花嬤嬤聞言神色瞬間變得慌亂,這事她沒說,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


    她和陸氏懷疑蘇司南是雲山道長的,也是因為蘇司南和雲山道長有些像。


    事實上,陸氏自己都弄不準孩子是誰的。


    花嬤嬤便解釋道:“這兩個孩子,陸氏自己都弄不明白是誰的,老奴也說不準,就沒敢對大小姐說。”


    此時斜對麵的樓上,周昱祁臉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


    他怎麽都沒想到,蘇家居然挖出了這麽多齷齪事。


    這些年,她都經曆了什麽?


    “王爺,宮裏皇上傳來了口諭,說是讓您對淑貴妃娘娘的奶娘客氣些。若是無事,就趁早放迴去。”冷星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周承琰一拍桌子,“客氣些?老子不會!”


    周昱祁吩咐冷星,“去問蘇小姐怎麽處置,都隨她。”


    冷星看了一眼周承琰,便下去傳話了。


    “蘇小姐,宮裏傳來消息,說是皇上過問了。我們王爺的意思是這件事都聽您的,是殺是放,您說了算。”冷星在牢房門口說道,並未提到周昱祁。


    蘇墨月知道陸氏一定會去找蘇知寒,旁人無所謂,花嬤嬤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隻是她沒想到這旨意來得這麽快,看來蘇知寒在宮裏還真是受寵。


    林子瑜寫了整整三頁的供詞,但是蘇墨月心裏清楚,這些供詞並不能徹底推翻陸氏。


    若是想讓這件事證據確鑿,讓父親和祖母深信不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陸氏親口說出這些事。


    還有陸氏和雲山道長的事,聽說雲山道長如今在宮裏很得皇上的信任,若是沒有確鑿證據,很難指認。


    捉奸,最好是在床!


    蘇墨月在牢房裏轉了兩圈,低頭沉思。


    過了半晌,走到花嬤嬤麵前說道:“明兒我放你迴去,你身上的傷我讓人給你上藥。迴去你就說什麽事都沒承認,我是迫於皇上的壓力,不得不放了你。”


    花嬤嬤跟了陸氏幾十年,不說多精明,但是也不傻。


    顫抖著聲音問道:“大小姐想讓我做什麽?”


    “嬤嬤果然聰明,我問你,陸氏和雲山道長平時都在哪私會?”


    “有時候在府裏,有時候在道觀裏。”花嬤嬤答道。


    蘇墨月沉吟著說道:“那就找機會,讓陸氏喊雲山道長進府。別的我自有安排,你隻要及時通知我就行。”


    花嬤嬤眼神微縮,“她不會懷疑麽?”


    “我自然有辦法打消她的疑慮,倒是嬤嬤小心些,別露了馬腳。”


    “還有,你就算告訴陸氏我的打算,陸氏也不會對我怎麽樣。但是我可以對你出手,你最好給我老實些。”


    蘇墨月繼續敲打花嬤嬤。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我都聽大小姐的。”


    花嬤嬤此時已經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了。


    隻要能保住家裏人的性命,讓她做什麽她都是願意的。


    蘇墨月又招來了監牢裏麵的女牢頭,“你們這有沒有上好的金瘡藥,給她上一些。”


    女牢頭點頭哈腰,“是,屬下會照小姐說的辦。”


    林子瑜大概猜到了蘇墨月的打算,起身說道:“有需要我幫忙就說,這份證詞我也可以幫你做個認證。”


    兩人一邊往出走,一邊低聲說話。


    “如今宮裏那位才是大麻煩,我就後悔當初下手晚了,讓她受寵了。也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她能這麽受寵。再找到除了她的機會,可難了。”


    蘇墨月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沒抓住機會,除掉蘇知寒。


    如今蘇知寒在宮裏的地位,成了陸氏最大的倚仗。


    她甚至覺得,就算陸氏被捉奸在床了,父親看在蘇知寒的份上,都可能會饒了陸氏一命。


    但是父親能饒,她不能。


    這次,她絕對不會給陸氏翻身的機會。


    林子瑜聞言心中忽然有個想法,“雲裳是我的人,就是月桂樓那位頭牌。她說蘇知寒是她調教的,現在蘇知寒用的香膏脂粉還是她送進去的。要不要我們在這上麵,做做文章?”


    蘇墨月神色一亮,這倒真是個好主意。


    她可以做出連太醫都查不出來的藥,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


    剛要說話,視線就落在了正前方的人影上。


    要說的話,都咽了迴去。


    皇城探事司的大門口,周昱祁和周承琰兄弟二人相視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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