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麽……


    這個名字聽起來確實像是個道士。


    隻不過像這種爛大街的道號隨處都是,有不相幹人拿去用了也很正常。


    判斷他是不是道士,那還得看看他有沒有正式注冊的道士文牒。


    話說迴來,這個丹陽子究竟做了些什麽,竟然能讓別人一夜暴富?


    是傳銷組織的成功學雞湯?


    亦或是假借道士之名哄別人交錢的騙子?


    他搖了搖頭,打算從去過滴水鎮後到那裏去一趟。


    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行俠仗義,匡扶正義的事情他經常做。


    像這種唬人的道士,他定要過去向老百姓揭穿他的真麵目。


    男人心中暗暗想到。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年輕不耐煩的聲音:


    “喂!那老頭,你能不能快一點兒?後麵的人還排著隊呢!”


    排隊的人臉上也隱隱浮現出不耐之色,連聲附和。


    男人聞言一愣,迴頭一瞧。


    嗬!好家夥,一字長龍!


    算算時間,他的確已經霸著售票窗口好一陣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他剛來的時候什麽人都沒有。


    就在他走神的這一小會兒,不知不覺中竟排了這麽長的隊伍。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頭發花白的男人緩緩說道,旋即再次問那售票員。


    “你隻告訴我鎮子的方向,沒有告訴我那個鎮的名字。”


    售票員聞言一愣。


    “嗯?沒有嗎?”


    “好吧,那個地方叫永寧鎮,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哼哼,不過說是永寧鎮,還不如叫無寧鎮呢!”


    男人目光一緊,緩緩問道:


    “這是為何?”


    “無寧鎮……聽起來可不吉利。”


    售票員不屑一笑:


    “就是說啊,那麽大的一個鎮子,人口卻越來越少,出去的年輕人沒一個人肯迴來,隻剩下一群老不死的在哪裏呆著。”


    “要不是突然冒出來一個能讓人一夜的暴富的道士,那鎮子裏的人什麽時候死完估計都沒人知道!”


    “那……”


    男人心中一凜,還想多問。


    其他人哪兒會答應?


    頓時一片怨聲載道,埋怨他不懂規矩。


    先前那個年輕人更是擼起了袖子,似乎想把男人推到一旁。


    “老東西,閃一邊兒去!”


    男人目光淡然,不願與他做爭執,退後一步避開。


    卻見那年輕人的胳膊伸到半途,又被另一隻粗壯的手臂攔下來。


    這隻小臂比年輕人兩條胳膊加起來還要粗。


    一隻大手反手握住他的胳膊,輕輕一擰。


    年輕小夥轉頭一看,竟是個人高馬大的光頭壯漢。


    “哎喲!疼疼疼!錯了錯了錯了!”


    年輕人吃痛,慘叫連連,恨不得哭爹喊娘。


    “連老人家都欺負,你就不怕別人這樣對待你的父母嗎?”


    光頭壯漢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把他拎起來,扔到一旁,冷冷說道。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年輕人連連叫苦,忙不迭地認錯。


    其他排隊的人也忍不住往後縮了縮,露出一大片空地。


    頭發花白的男人看了壯漢一眼,連忙勸阻他:


    “沒事,放了他吧,小懲大誡就好。”


    又對年輕人說道:


    “你年紀小不懂事,以後莫要再這樣做了,莫要再這樣對待老年人了。”


    年輕人哭喪著臉點點頭,向他道歉。


    頭發花白的男人欣慰地笑了笑:


    “你也就是遇到了老夫,要是遇到其他人,直接躺地上抱住你的腿,那你有理也說不清了。”


    聽到這話,年輕人眼皮一抖,腦子裏已經有了畫麵。


    一股寒意直衝尾椎骨。


    啪地一聲站起來,向他鄭重道了個歉。


    “對不住了大爺,以後不會了。”


    男人笑著點點頭,不再追究。


    這時,售票員忽然說道:


    “下趟去滴水鎮的車馬上就要發車了,還有一張車票,誰要?”


    頭發花白的男人手裏已經有了一張票,自然不需要。


    扭頭問那小年輕:


    “小夥子,這還有一張票,你剛剛排在我後麵對不對?快去買票吧。”


    小夥麵露喜色,剛要點頭答應,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巨力扯住了他的衣服。


    然後一直大手就抵住了他的後背,手指頭似乎戳到了什麽位置上,小夥立刻變得腰膝酸軟,走路都費勁。


    “哎呀,你行不行啊?小夥?”


    壯漢裝模作樣地說道,還拍了拍他的後背。


    年輕小夥都快要哭了,連忙說道:


    “不了不了,我想做下趟車,這個票算我送給這位大哥的!”


    壯漢咧嘴笑笑。


    “這怎麽好意思?”


    話雖這樣說,卻好不猶豫地接過車票,旋即把錢扔給他。


    “等你到了滴水鎮,咱請你吃飯。”


    年輕小夥用力地點點頭,又拚命地搖頭。


    其他人畏畏縮縮,也沒有人敢和那壯漢搶票。


    頭發花白的男人無奈笑笑,搖頭離去。


    壯漢也緊隨其後,跟著上了車。


    兩人的座位剛好也是相連的,就坐在一起。


    壯漢笑嗬嗬地道:


    “林道長,您這是要去滴水觀?”


    頭發花白的男人一愣,這個壯漢他沒見過,卻知道自己的身份。


    “閣下是哪邊兒的?”


    這話是在問,壯漢是修佛還是修道。


    因為他光頭,卻又看不到戒疤,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壯漢笑著摸了摸能反光的腦袋,笑著說道:


    “我都不是,我是煉體的,給老百姓效力。”


    聽到這話,旁邊座位的人眼中升起一絲尊敬。


    他們隻當這個壯漢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軍人。


    他的體格魁梧健壯,說話的口吻也像。


    其實這倒也沒錯,他確實是部隊出身的,對部隊和國家還有老百姓忠誠度極高。


    “我叫驚天隼,見過林道長,以後有機會去嶗山拜訪您老。”


    壯漢伸出右手,露出一個十分友好的笑容。


    隻不過這個笑容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就有點兒毛骨悚然了。


    被稱作“林道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紫虛的師父林老道。


    也不知為何,他的容貌變得年輕了許多。


    雖然頭發依舊花白,可看起來卻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點兒也不像年過六十的老翁。


    不知道他修煉了什麽功法,還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竟然返老還童了!


    驚天隼心中好奇得不行,但那是對方的私事,他不方便打聽。


    隻要按捺住心思,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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