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聽她心聲讓程帆有種心肌梗塞的感覺。


    他決定盡快把她打發走。


    “唔……觀主他老人家……”


    程帆:求求你放過老人家,不,放過我吧。


    易晴雪想了想,問道:


    “觀主他老人家平日裏除了喝酒有什麽其他愛好嗎?”


    “如果是……酒鬼的話,送什麽酒會好一點兒呀?”


    程帆搖了搖頭道:


    “你什麽都不用送,他也什麽都不缺。”


    “你是明真的表妹,他自然會照拂於你。”


    聞言,易晴雪貓兒似的眯起眼睛,看著程帆。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表姐分明說觀裏隻有他們這些弟子才對。’


    ‘除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觀主和大師姐,不應該多出來這個男弟子呀?’


    ‘難道他是隱藏在滴水觀的奸細?!!’


    聽到這些心聲,程帆嘴角一頓猛抽。


    這小妮子腦袋裏一天天的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東西?


    說他是奸細可還行?


    還有,他和囡囡什麽時候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他是忙碌了些,囡囡卻是成天在後院和後山瘋玩,怎麽可能見不著。


    除非徐歡沒有事無巨細地跟她講清楚!


    原來如此。


    難怪她一直都把自己當做滴水觀的弟子。


    更不知道小囡囡就是她表姐口中的大師姐。


    事實的確如此。


    前陣子程帆在忙碌,觀裏就是徐歡在管。


    平日裏大家都不會稱唿小囡囡做大師姐,都叫她的乳名。


    包括謝玉和陸欣兒在內,大家都把小囡囡當成寶貝在寵著。


    一來二去,易晴雪自然摸不清這位存在於所有人口中的“大師姐”究竟是何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想到這裏,他打消了現在就揭露身份的念頭。


    “今晚的宴席,你會出席嗎?”


    易晴雪試探地問道。


    如果是奸細的話,他應該不敢出席。


    隻要他有一秒鍾遲疑,那就足以確定他的身份!


    程帆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當然會出席。”


    “到時候你也一定記得來,可不要錯過了時間。”


    易晴雪聞言點點頭。


    誒?這家夥竟然一點遲疑都沒有,難道我猜錯了?


    可表姐分明說過觀裏沒有其他人了呀!


    難道是小說中那種被稱為“宗門隱藏力量”的人?


    也就是所謂的一宗之底蘊?!!


    聽到這裏,程帆不禁感慨她的腦洞之大。


    隻可惜腦洞雖大,格局卻小了。


    有誰規定過觀主就一定是道骨仙風的老人家嗎?


    有誰規定過大師姐就一定不是五六歲大的小奶娃嗎?


    並沒有。


    搖了搖頭,路平不再理會她的問題,轉身離開。


    “哎!你別走呀!我還沒有問完呐!”


    程帆擺了擺手,轉過一個拐角。


    易晴雪癟了癟嘴快步追過去,卻看不見程帆的身影。


    “臥槽!人去哪兒了!”


    “等等!我怎麽忘記了一種可能性……”


    “他該不會是生活在滴水觀裏麵的鬼魂吧!”


    易晴雪神色驚慌,立刻拔腿就跑!


    主殿中,程帆眼皮一抖,無奈扶額。


    罷了,誤會就誤會吧。


    反正晚宴上一切就都清楚了。


    ……


    衡城客運站。


    售票窗口。


    “你好,我要一張去滴水鎮的汽車票。”


    “五十。”


    “怎麽漲價了?上一次我去的時候隻收了30。”


    “就五十,不要拉倒!”


    “等等,我付就是了。”


    男人歎了口氣,從隨身布包中取出一遝皺巴巴的鈔票,點出五十交到售票窗口。


    售票員接過,一張一張捋清楚。


    看到他頭發花白,穿著廉價的夾克外套,似乎有些窮酸,淡淡道:


    “看你這打扮,是想過去發財吧?”


    男人聞言一愣,稍作遲疑,沒有說話。


    售票員不屑一笑,取出一張車票,隔著窗口塞過去。


    “我見過太多像你一樣的人去滴水鎮,做夢都想發財,覺得那是一個遍地黃金的地方。”


    “但我奉勸你一句,那裏不過就是個旅遊的景區罷了,油水能有多少?”


    頭發花白的男人勉強一笑。


    “沒事,我其實主要是想去滴水觀看一看。”


    售票員詫異地看著他:


    “咋滴?你想讓滴水觀的道長幫你一夜暴富?別做那個夢了!”


    “滴水觀是很靈沒錯,但想暴富別去那兒,去另一個地方,那兒也有道士,很靈的。”


    “哦?說來聽聽?”


    男人一聽是能幫人發財致富的道士,頓時來了興致,拿起車票問他。


    車票上一閃而過一個“林”字。


    售票員卻話說了一半,伸出一隻手搓了搓,做了個國際通用的貪財手勢。


    還衝男人擠了一下眼睛。


    似是在說“你懂的”。


    男人心中了然,原來是想打秋風啊。


    搖頭失笑:“你說的準不準啊?”


    “準!那必須準!”.


    “準你怎麽自己不去?”


    男人反問他。


    “嘿嘿,我讓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去了。讓我那個刻薄到要命的老婆也去了。”


    售票員一臉奸笑地說道。


    “他們都賺到了錢。但他們不懂,那是要沾因果的。”


    “我可是聽滴水觀的道長說,暴富得來的錢都站著因果,遲早有一天要還的。”


    “我隻不過是無意間提供一個消息,就算沾了因果也不會很多。”


    “再說了,我這人也沒啥追求,吃喝不愁,每天有兩包煙抽就行。”


    “怎麽樣?你要不要去?我可是知道你們這種人是最不怕因果的。”


    男人聞言眼睛閃了閃,反問他:


    “你知道我是哪種人?”


    售票員隨口道:


    “當然,窮人唄!”


    “反正消息我是說了,至於具體在哪兒……你懂的。”


    看到這個手勢,他知道不掏錢對方是決計不會開口了。


    男人想了想,隻留下幾張零錢,剩下的全部壓在窗口,少說也有大幾百。


    售票員麵露喜色,剛要去拿。


    忽然被男人壓住手。


    “告訴我具體地址和那個道人的名字,這些都歸你。”


    “行!”


    售票員十分爽快地道:


    “也不遠,就在滴水鎮往東三十多公裏外的鎮上。重新買票或者去滴水鎮再轉車都行。”


    “那個道士的名字也好記,道號叫做丹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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