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的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陳心柔的白皙的臉上,她的大笑聲戛然而止,“你再說一遍!”

    “哼。”陳心柔冷哼一聲,我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冷然道:“你說的其他三個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不記得,我姐什麽時候會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情!”

    “那又怎麽樣?”陳心柔從地上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麵不紅氣不喘,麵子上到是維持得很體麵,“我早就看她不爽了,永遠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好意,引得眾人誇讚,什麽事情都矯情的要死。嗯,她想考好的大學,想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這當然沒有錯啊!可是她那天下課,突然就拿著那張錄取通知書,跑到了教室的講台上,說自己考上了a大。一副生怕全世界人都不知道似的。自命清高,惡心的要命,這種人本來就應該是她的身上抹點黑!”

    “哦~,那的確是非常應該呢。”我“愉悅”地笑著,一腳將眼前這個惡心的女人踹倒,一腳狠狠的踩在了她的臉上,“我的姐姐憑本事考上的大學,憑什麽就不能拿出來炫耀?話說迴來,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呀?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啊!!報警也好,求助也罷,你憑什麽把自己的不幸強加在他人身上!”

    陳心柔被我踩在腳底下,用著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她……”

    “你給老子閉嘴!”我毫不留情的把他想說的話又堵迴了肚子裏,“嘲笑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老爸侮辱你,侵犯你,難道就沒有嘲笑過你嗎?你去報警的時候,那些在警察局裏麵,看熱鬧的警官難道他們看你的那些目光就不是嘲笑了嗎?你怎麽不去報複這些人呢?你有本事就讓他們身敗名裂呀!警察局告不了,你不會去法院告!怎麽就把你那所謂的悲慘命運,莫名其妙的歸納到了同班一群說了幾句閑話的女同學身上了!她們就算真的有錯,也不是主因吧。

    “你怎麽知道,我當時所經曆的痛苦!”陳心柔咆哮道。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啊。”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可是你的複仇就是很弱智啊,連對象都找不對。”

    人家在背後說你兩句閑話,就是侮辱你的自尊,傷害到你的人生價值。那麽,我想說一句,你敢說你就沒有在背後說過她們的閑話嗎?現在不過是倒轉過來了,你怎麽就接受不了啦。”

    陳心柔:“我沒有想要侮辱她們的意思。隻是單純的看她們的所作所為,不吐不快。”

    我看著在我腳下還是一臉不服輸表情的陳心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部悲情電視劇裏麵的女主角呢,他愚蠢的模樣,幾次三番的讓我忍不住再這樣嚴肅的場合著笑出聲。“你不認為,你不想要,她們覺不覺得你是否侮辱了她們,我明確的告訴你這是三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或許她們也認為。她們這麽說也沒有想要侮辱你的意思,也隻是因為你平時讓人難以忍受的行為,不吐不快而已。”我低下頭,接著說道:“何況你的聯想能力也還真的是強大,不過說白了,你也就是知道自己有幾分本事,知道自己再怎麽鬥也鬥不過這些人,所以就覺得同班同學比較好下手,所以拿她們開始泄憤!還是用你自己最討厭的方式,你的那點度量,好意思嗎?”

    陳心柔:“……”

    “哼。”我冷哼一聲,也是總算清楚這個揭開了所謂麵紗的遮眼布之後,依然不過是原本的那個再可憐不過的可憐蟲罷了。

    隻不過這個可憐蟲不僅可憐,還更加可恨!

    這個人已經再不會有什麽利用價值了,可以丟掉了,我這樣想,手不自覺地伸出,掐住了陳心柔的脖子。

    愈發的用力,而她,從始至終,臉色都未有過任何改變,一直到我試探性的探了探她的鼻息,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很顯然,這是我的完勝,我終於除掉了一個間接害死姐姐的兇手了!

    頭部被塞在了瓶子裏的姐姐,被我熱淚盈眶的抱在懷裏。“接下來,其他的那些人,一個也跑不掉!”

    ——

    然而第二天來到,發生的事情卻是徹底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走在路上,突然就被告知在一條大馬路上發現了屍體,或許是出於昨天殺人的心虛,我跟著那些吃瓜看熱鬧的路人,來到了他們所說的那條發現屍體的公路。距離林雪的家極近。

    而屍體,雖然是蓋了一層白色的布的,但是仿佛是老天助我,一陣強烈的風刮過來,吹落了這成布。露出了裏麵的真物。

    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陳心柔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明明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我把她給殺了之後,就隻是放在那個地下室裏!根本就沒有把它抬出來,丟到什麽公路上。

    因為那個地下室就是最天然的屏障,一般人是絕對發現不了的,我甚至認為最後可能會像四年前那次的案件,最終被處理為失蹤案來處理。

    “為什麽會在這裏呀?”我想不清楚,雖然蘇以澈的家基本上不用鑰匙都可以打開,但即便是打開了,按理說那個地下室也不應該被人發現了才對!

    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跟蹤了我,在殺人的那一天,就一直靜靜地呆在所謂的出口處,等待著獵物,收放自如

    哦不,還有一種可能,一個神奇的想法湧入我的腦海,沒錯,有沒有可能,是對這個所謂的家最為熟悉的,蘇以澈,還沒有死呢!

    這個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畢竟隻剩下一個頭了,那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存活下來,除非他是兩個人,或者擁有影分身術之類的。

    下午四點,方婷婷準時來到,一臉興奮的模樣,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眼前的我,是一個無時無刻不想殺了她的男人。

    看來她有可能,比我中毒中得都要深呢。已經讓他完全無視了我的事情,以及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了。

    “怎麽樣?怎麽樣?快給我看看?是什麽樣的地方啊?怎麽又會跟這四年來的所有作祟事件都有關聯呢。”

    我決定讓這個單純的小女孩在死之前,真正的長大一迴,於是我便拉著她,輕而易舉地跨過了禁止線,走進了蘇以澈的房間裏。

    “哇,這就是他的家嗎?你平時天天都來這裏嗎?”方婷婷一臉羨慕的望著我,我都快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演還是真的就這麽傻了。

    明明昨天蘇以澈就死了,怎麽感覺她說的話好像是以為蘇以澈還活著似的。

    “不是的啦,隻是偶爾來一來而已。並且她十分建議別人隨意進出他的房間。所以對於她的情況其實我也不太了解的。就是那個奇怪的地方,我之所以會發現都還隻是完全的巧合呢?”

    誰能夠想到,廁所旁邊的一個水缸會隱藏這麽多秘密呀。

    “你說的,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這個嗎?”方婷婷踢了兩腳廁所旁邊的水缸,一臉好奇的表情。

    “嗯。”我點了點頭,隨後換了個方向推,果然比昨天推的,要省力太多了。很快便露出了下麵的通道。

    方婷婷簡直都要把眼睛給瞪直了,“哇塞!居然還真的有這種東西嗎?我隻在電影,電視劇裏麵見過!”

    我聽著,盡管知道這個女人馬上就要死了,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這裏麵的東西,人頭,屍體什麽的,的確是現實生活中很難見到的。可不過就一個地下室,你就說的這麽高大上,你是在想盡辦法裝你的土鱉嗎?

    “是啊,是很新奇呢。”我強忍著尷尬來到地下室裏,看到裏麵的陳設,我驚呆,甚至內心升起了一抹驚恐。

    如果說之前發現陳心柔屍體突然出現在公路上,我還隻是有所懷疑的話,那麽現在我就是完全確信了。

    昨天我殺陳心柔的時候,不管有沒有人在跟蹤我,之後肯定是有人,至少是在我離開之後,進入到了這裏。

    因為這裏麵的陳設完全換了,這麽說吧,如果昨天這裏像是一個還未清理幹淨的犯罪現場的話,那麽現在這裏真的就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堆積雜物的地下室而已了。

    方婷婷左顧右盼著,這瞧瞧,那看看,好像怎麽看也看不夠,這滿是灰塵的地下室。

    “喂,方婷婷,我說對於這個地下室你怎麽看啊?”我故作好奇地問道。

    方婷婷繼續看著頭也不迴地說道,“我不太清楚,雖然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跟我家的雜物房差不多,但是總是給我一種害怕的感覺。”

    “是嗎?”我微微吃了一驚,女人的直覺一向都這麽準的嗎?

    方婷婷點了點頭,“你今天找我過來,是想讓我幫你發現這間房子的秘密的嘛?”

    聞言,我順口故諂了起來:“嗯,沒錯,這個房間一直給我的感覺怪怪的,總覺得好像裏麵曾經關過什麽人似的。給我的感覺這裏好像一個屠宰廠。”

    我話音剛落,方婷婷打開了一個冰箱,頓時清秀的側臉上滿是扭曲的興奮,“看來,你的感覺很意外的準呢。”

    說著,她大大開櫃子,站到一旁,示意我過去看看。

    我好奇地走上前,看到裏麵的東西,瞬間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這個冰箱裏麵,躺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頭蓋骨的部分凹下去一大塊,很明顯是被人用錘子之類的東西給砸死的。然後又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把這個頭蓋骨的主人的頭給割了下來,放進了這個冰箱裏嗎?

    方婷婷將骷髏頭抱出來,一臉陰笑著看著我,“看來他,是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不愧是鬼淵神的轉世,無論哪一個方麵都如此的有魅力。”

    “咕嚕。”我咽了一口口水,難以從這個突變的環境中緩過神來。

    隻得強迫自己,瞎編出各種各樣能夠接受的故事,“你覺得這個人是誰?”

    都已經變成了骷髏,還是放在冰箱裏的,想來是已經死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當然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頭蓋骨的主人,不說多不說少,絕對是和以前的蘇以澈或者是以前蘇以澈家人有關係。

    方婷婷將這個骷髏頭,來來迴迴看了一遍又一遍,說道:“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他的爺爺。”

    “爺爺?就是那個在五年前因為受不了自己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離家出走的那個老人嗎?”我聽人提起過這段事情。

    方婷婷:“沒錯,當年在他離開之後,他的妻子仿佛就像是要追尋他那永遠都不能邁出一步的腳步一樣。緊隨其後的撒手人寰。”

    “不過,如果這個頭蓋骨是他爺爺的話,那麽為什麽,最後的結局會是已失蹤案來結束,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個什麽結果來。難不成是,蘇以澈,把這些事情給全部滿了下來嗎?”我突然之間感覺我徹底看不透那個看起來隻會耍流氓的男生了。

    “誰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我又不是他?我當然不知道啊?”方婷婷說道:“不過想想真的很刺激,不是嗎?如果真的是他獨自一個人隱瞞下的所有的事情,那麽唯一可以解釋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的理由,就隻剩下一個了……”

    我說道:“是他殺了自己的爺爺嗎?”

    方婷婷思索了一陣子後,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很大,但也可能並不是這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一個他非常在意的人一個不小心殺死了他爺爺,他這麽做純粹就是因為,想要幫那個在意的人脫罪罷了。”

    “什麽人值得他這麽做啊?”聽到這個結論時,看到這個視頻,我發現我愈發的猜不透了。

    “為什麽?”我捂著腹部的傷口,看著麵前臉色冷漠的方婷婷,隻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還不是一般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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