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傷致死!”我咬緊了牙關,沒把這句話吐出來,剛才葉鋒跟我說的可是蘇以澈是被人用斧頭之類的武器砍死的。這個說辭壓根兒完全都不一樣啊!

    看到林雪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意願了,我連忙問道:“分屍呢?他是被怎麽分屍的。”

    林雪的臉色滿是掙紮,最後,眼框中一直在打轉的淚水,終於噴湧而出,強忍著哽咽,她艱難的說道:“不是的,分屍是沒錯,可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分屍的!”

    “……”聞言,我突然明白,為什麽,他不肯告訴我這件事情了。

    “為什麽會?”即便是已經想到了那種可能,但我依舊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一般的人怎麽可能會呐!就算是去年發生的最變態的五馬分屍,有沒有出現這種東西啊?

    而且這個村子的人,不是一向都視蘇以澈是詛咒的化身嗎?很多人不都是認為和他接近一下都會被傳播詛咒,怎麽可能會做吃掉他的這種事情?

    然而,林雪的話還沒有完,“手和腳的肢解有工具輔助,但其實真正出力的是牙齒。”

    終於,我放開了她的肩膀,難怪,難怪她會這樣,換做誰都會吧。都不可能會不害怕呀。

    即便那個人是自己喜歡的人,可麵對這麽慘痛的後果,能夠直接爽快的答應,還是在不清楚能否查清楚真相的情況下,放棄掉自己原本安全的生活,踏入殺機遍布的真相尋求之旅,那才叫有點不正常吧。

    “這對警察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吧。”我說道,既然都幹了這些事的話,那麽,一定會有的,在蘇以澈屍體上,齒痕是一定會留下的,通過鑒定,肯定一下,不久就可以找到兇手的!

    這樣啊,原來她說的那句話,是指的這個意思嗎?

    林雪癱坐在地上,這滿地的沙石,把她弄得狼狽不堪,“可能吧,要是以前可能還真是好消息。”

    我不清楚她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所以沒有迴答她,這個時候我也沒有這個閑時間了,沒有了他的幫忙,我之後要的工作可能會稍微多一點了。

    我轉身離開,沒有一步迴頭向後看去,我並沒有想要放棄的想法,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他救的,或許是因為身體裏流淌著他的血的關係,我似乎,對那個殺了他的兇手,有什麽感應。

    今天早上也是,發現有屍體的時候,總是覺得背後有那麽一個人一直在看著,可是無論我怎麽看,都沒有辦法發現那個一直躲在我身後的人。

    我正在想著,突然迎麵撞上了一個人,我剛想道歉,可是抬起頭,看到那張女人的臉,剛到嘴的道歉又憋了迴去,要我跟這種女人道歉,絕對不可能的。

    “葉凡,你好,又見麵了。”陳心柔如此說道。

    胡話編的,我已經是張口就來了。

    陳心柔滿臉苦笑,垂下頭,“你愛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

    “嘁。”我反手掐住了陳心柔的脖子,“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好了,可是你做的事情也依然沒有變!”

    “我真的沒有辦法。”陳心柔使勁地掙開了我手掌的束縛,“不這麽做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那個家裏存活下去!!”

    “葉凡,我請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十歲生日,迎接我的不是家人的祝福!而是毫無人性的淩辱!!無論我怎麽喊叫,都沒有人來救我!即便是到了隔天,我到警察局裏去訴說,那些人也隻當我是在開玩笑!有一個警察還說,又確認這件事情,就必須給我做一個全身檢查,確認好痕跡才能夠是否應該定案。”

    “嗬嗬。”陳心柔慘笑著,眼眶中淚水如同小溪一般流下,進入口腔是濃濃苦澀的味道,“你要我怎麽說啊?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能夠接受哇。當天晚上迴到家裏,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差點沒把我給打死!而你知道,你那個姐姐,和班裏的那群人都做了什麽嗎?她們圍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我勾引我爸!說我就是拿出來賣的妓女,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姐姐不會這麽說的!!”我無比堅定地說道,她連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輕鬆接受,怎麽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亂嚼同班同學的舌根。

    “哈哈哈哈哈……”陳心柔一反往常姿態的瘋狂的大笑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懶得再與你爭辯。隻是無論你怎麽說。我都不會放過那次機會,好不容易那個死老鬼對那幾個道貌岸然的婊子有了興趣,我怎麽可能會放過!她們不是說我是妓女嗎?專勾引男人嗎?怎麽我一說到哪個富二代肯出幾十萬塊錢,要一個處的玩,她們就一個一個的馬不停蹄的接著上,生怕別人搶了先機。到底誰才是浪貨,婊子!”

    “啪!!”我的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陳心柔的白皙的臉上,她的大笑聲戛然而止,“你再說一遍!”

    “哼。”陳心柔冷哼一聲,我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冷然道:“你說的其他三個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不記得,我姐什麽時候會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情!”

    “那又怎麽樣?”陳心柔從地上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麵不紅氣不喘,麵子上到是維持得很體麵,“我早就看她不爽了,永遠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好意,引得眾人誇讚,什麽事情都矯情的要死。嗯,她想考好的大學,想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這當然沒有錯啊!可是她那天下課,突然就拿著那張錄取通知書,跑到了教室的講台上,說自己考上了a大。一副生怕全世界人都不知道似的。自命清高,惡心的要命,這種人本來就應該是她的身上抹點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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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個地下室就是最天然的屏障,一般人是絕對發現不了的,我甚至認為最後可能會像四年前那次的案件,最終被處理為失蹤案來處理。

    “為什麽會在這裏呀?”我想不清楚,雖然蘇以澈的家基本上不用鑰匙都可以打開,但即便是打開了,按理說那個地下室也不應該被人發現了才對!

    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跟蹤了我,在殺人的那一天,就一直靜靜地呆在所謂的出口處,等待著獵物,收放自如

    哦不,還有一種可能,一個神奇的想法湧入我的腦海,沒錯,有沒有可能,是對這個所謂的家最為熟悉的,蘇以澈,還沒有死呢!

    這個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畢竟隻剩下一個頭了,那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存活下來,除非他是兩個人,或者擁有影分身術之類的。

    相互重疊在一起,我把目光投向了離這條公路最近的那個女人的家。既然離得這麽近的話,那麽有沒有可能看到了什麽呢?

    這麽想,我便也這麽做了。來到林雪的房間門前,敲起門來。

    很快,房間裏就響起了熟悉應答聲,“誰啊?”

    “是我,葉凡。”老實說,真的挺尷尬的,畢竟昨天還才丟下人家,一聲不響的就分道揚鑣了。

    “哦,你等下。”林雪說著,房門很快便打開。

    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林雪便十分直觀的說道:“出了什麽事嗎?”

    的確,今天早上麵對鏡子的時候,我也想這麽問的。我本來以為殺人對我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麽接受不了的。

    可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基本上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做恐怖的噩夢,雖然現實比噩夢還要惡心的多就是了。

    我的頭實在是有點暈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說。”

    林雪二話不說的把我拉進了房間裏麵,毫無疑問,她應該也很想知道吧,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麽迴事?

    “什麽事?你快說吧。”可結果是完全不知道,甚至連今天的主題,都差點被埋沒了。

    “死了兩個人。”我說道。

    “你說什麽?!”陳心柔一臉懵逼的說道。

    “字麵上的意思,今天早上村民發現了兩具屍體。村長死在了自己的家裏。陳心柔,屍體被扒光了丟在了大馬路上。”

    這個消息一開始我根本還不知道,隻是在圍觀大馬路陳心柔,屍體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跑過來,說村長的家裏也發生了命案,現在調查組還在調查。

    可以很確信地表示,他家裏現在壓根兒就沒人了。

    林雪好像完全被嚇壞了,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村裏人都怎麽說?”

    我抬起頭說道:“他們說,是,以澈的鬼魂幹的。還說這十天之內,還會再死很多,很多人。”

    這也是我從那群圍觀群眾裏聽到的,準確來講,書更像是現場被胡編出來的,什麽所謂的鬼神作祟。

    但那些圍觀的人民群眾就是信了,還行的非常徹底。

    林雪好像完全被嚇壞了,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村裏人都怎麽說?”

    我抬起頭說道:“他們說,是,以澈的鬼魂幹的。還說這十天之內,還會再死很多,很多人。”

    這也是我從那群圍觀群眾裏聽到的,準確來講,書更像是現場被胡編出來的,什麽所謂的鬼神作祟。

    但那些圍觀的人民群眾就是信了,還信的非常徹底。總得來說,就是村長和陳心柔的死都被歸到了鬼淵神作崇中去了。以一種很可笑的方式。

    不過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不會的!”林雪冷然道。

    我愣了下,問::“為什麽說不可能?”

    “因為……”

    “咚咚咚,咚咚!”

    大門處突然響起一陣劇烈急促的敲門聲,林雪瞬間迴過神,對著我尷尬一笑,“抱歉,我去開個門。”

    說完,臉色有點難看地看到大門前,門打開,是三個身著警服的男人,麵色很明顯看來者不善。

    我的心髒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處,該不是就這麽快查到我頭上了吧。可是我明明把該清理的痕跡都給清理幹淨了呀。因為與葉鋒這位刑警同誌相處的久了的關係。

    我自然還是了解一些,警察平常辦案所用的手段的。所以,我相信我總有一天會被查水表,但我不相信會這麽快?

    果不其然,那三道兇神惡煞的目光不過是朝我的身上停留了不過數秒的時間,便指向了林雪,然後來了個整齊劃一,“請跟我們迴局裏接受調查。”

    我慌忙轉過頭,按住我左胸膛中都快要爆炸的心髒,長舒一口氣,“唔,還真雞兒刺激!”

    “葉凡,抱歉,恐怕你先迴去了。”林雪歉然道。

    “沒事。”我忙擺了擺手,表明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問題。有她把這些人給引走,我可是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這麽想著,雖然依舊好奇林雪她剛打算對我說些什麽,我也已經出了險地。看著林雪在我的眼前,坐上警車被帶走。

    我想這早晚有一天得輪到我,而且是那種一旦坐上去了就再也迴不來的那種。

    不過現在嘛?還不能就這麽結束了。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喂。”那邊的聲音充斥著疑惑,想來她應該並不明白,我為什麽會給她打電話吧。

    我輕咳兩聲,要下心頭那種怪異的興奮,說道:“方婷婷,今天有空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

    “……有啊,去哪?”方婷婷猶豫著說道。

    “蘇以澈的家裏,我發現那裏有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想和你分享一下。”

    “你發現了什麽嗎?!”那頭的聲線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看來果然是林雪所說的那樣,這個方婷婷對蘇以澈也是有著不淺的心思呢。

    “對啊,和這四年來的作崇事件可都有著不小的關係呢。”

    和這四年所有來的作祟事件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和去年的絕對有關係。這點的確沒錯。

    “幾點鍾?”方婷婷果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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